场馆内外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 大家都在忙碌准备的时候,成十亦不见了。 莫冉找遍了各个角落,在一间很小很小的休息室发现了她,她穿着华丽的演出服安静地坐在角落发呆。 挨着她坐下后,莫冉小心翼翼摸着她的头,夸奖:“今天很漂亮呢,我的小姑娘。” 又环视了下房间说道:“很会找地方呢,我找了半天才能找到你。” 成十亦这才有了笑容,自信满满回复:“当然,我最会找地方。” “想亲我一下吗,这里没人。”莫冉从兜里掏出一支口红晃了晃:“亲完我帮你补。” 随后闭上了眼等待她。 “好啊。”成十亦眯了眯眼,猛地在她每边脸颊使劲嘬了一大口,提起演出服就跑。 边跑边叮嘱她:“唇印擦干净再出来。” 莫冉:“......”她身上只带了口红,连纸巾都没装,只得先拿手背擦。 还好现场灯光昏暗,回到专属座位的时候,身边的女人们并没有发现她脸上淡淡的红。 成赤如愿以偿陪女儿唱了两首歌后,退到后台激动地一直哭,嘴里不停念叨台下的荧光棒美的像星空。 像刚刚完成了一个很大很大的人生梦想。 现场举着【莫守成归】灯牌的粉丝们朝成十亦喊:“你以后还会演戏吗?” 她用很大的声音回复:“演啊。” 又有粉丝问她:“成十亦,你最喜欢的事是什么?” 她用很大的声音回复:“是和莫冉在一起啊。” 最后一首歌,成十亦唱了【绮梦双花】主题曲:【不渝】。 观众席的一处角落,“寻物”小酒馆的赵老板缓缓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眼中早已蓄满了泪花。 她很多次都想把酒馆的名字改成【不渝】,可祖上要寻的物件还没找到,不能改呀。 ----- 除夕这天,北市下了雪,整个世界被雪覆盖白茫茫一片,街道两旁的大红灯笼愈发鲜艳夺目。 雪花落在窗户的玻璃上面,凝结成千奇百态的小冰花,屋内,一家五口有说有笑地准备着年夜饭。 莫云竹讲了很多莫冉小时候有意思的事,逗得成十亦咯咯笑个不停,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莫云竹逗她说: “十亦啊,你有没有在和冉冉学习家里的产业呀,以后莫家可靠你俩喽。” 成十亦:“......”诶?大过年的怎么还检查作业。她微微低着眸子,略显尴尬地抠着手里的面团玩儿。 莫云知赶紧打圆场:“在学呢在学呢,十亦已经熟悉不少了。” 又从衣柜里取出两条新织的围巾递给她俩,说道:“你们去外面把福字和春联贴好。” 两条围巾一模一样,红红的细毛线织成,上面点缀着几朵栩栩如生的小桂花。 裹上厚厚的棉衣,成十亦抱着福字和对联站在门口,看莫冉从水果堆里拎出一袋酸梨。 雪已经落的有些厚度,她们将酸梨抱到桂花树下的雪堆里,又往上添了不少雪。 今年的冻梨该会成功吧! 那埋在桂花树下的冻梨,会带上一点点桂花的味道吗? ----- 很多年前,莫云竹一直暗里寻找姐姐未果,想到了成赤放在福利院的那个孩子,盼着能打探出一点线索。 那时正是桂花开满枝头的季节,开的格外繁盛。 莫云竹刚从外地演出回来,顺路去学校接莫冉放学,那时她才十一岁,已经美得让人离不开眼。 虽生的美,却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活泼,寒星般的双眸总是淡漠地扫视着一切,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为掩人耳目,在离福利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莫云竹下了车,叮嘱莫冉在车里等待。 司机管不住她,莫云竹离开没多久,她便也下了车。 瞧见不远处地上有一截被折下的桂花枝,虽然被折断,花却开的艳,她走到跟前捡了起来,攥在手里往福利院走去。 并不知道小姨在哪间屋子,莫冉找的累了,推开一扇门坐到中间的椅子上,微微低着头摆弄手里的桂花。 阵阵风从窗户吹来,满屋的桂花香气。 没多久,一个小女孩摇摇晃晃迈着小步子走了过来。 身上穿的衣服要比她的个头大了些,头上随意地扎了两个小揪揪,小脑袋左顾右盼像是对一切充满好奇。 这是小时候的成十亦,那时才四岁。 她走到莫冉那间屋子门口停下,偷偷扒着半掩的门缝往里瞅,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莫冉。 莫冉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的桂花,并没有发现她。 不知过了多久,福利院的老师走过来将她抱走,同她说:“原来你在这里呀小孩儿。” 成十亦趴在那老师的肩头,眼睛还在紧紧盯着那扇门,小小的嘴巴不停念叨着:“姐姐,香...” 莫冉抬了抬头望着门口,早已空无一人。 十多岁的时候,成十亦离开福利院给自己改了名字。 一次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远远望见前面高楼上张贴着莫冉的巨幅海报。 她盯着那张海报看了好久,心里在想:“这女人好美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呢!” 像是自此一见钟情,成十亦开始喜欢上了莫冉,开始想成为一名演员,盼着有一天能站到莫冉身边。 ----- 除夕夜,北市的房间,外面下着雪屋里暖暖的,她们已经轻轻依在一起睡着。 那张旧唱片像是时光的守护者,此时正缓缓转着,半首曲子早已播完,后面一段很长时间的空白后,声音重新开始嘈杂起来。 持续的嘈杂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在....” 旧唱片的年限久了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已经无法分辨的清,只能模糊听到这两个字。 -----【正文完】----- 第76章 番外一:面熟 北市的别墅买下后, 一家人回到南方老家收拾东西。 莫家有一间储物室专门留存着莫云知出国前所有的画,门上长年挂着一把小锁头,莫云竹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一天下午, 趁长辈们在别处忙的时候,成十亦将莫冉拉到一边小声同她念叨:“这房间怎么上锁啦?” 莫冉视线落到那把锁上,回答道:“那里装的都是画呢, 我就小时候去过一次,后来小姨就把它上锁了。” 人都会对锁起来的地方感到好奇和充满兴趣。 成十亦拉起她的手,下巴凑上肩头,说道:“想不想再进去看看呀, 我知道钥匙在哪里。” 又神秘兮兮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喏,在那里你去拿。” 见她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成十亦悄悄亲了一下她的脸,眉眼一弯:“听话呢, 快去。” 那表情和说话的声音虽然像个哄骗小朋友的大人,却很是管用。 钥匙很快被莫冉偷了出来, 她站在一旁帮忙把风,待莫冉成功打开锁后,两人蹑手蹑脚钻了进去。 房间淡淡地弥漫着细小的灰尘, 四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制画框, 整个地面几乎很少有能迅速下脚的地方。 那些画框的边缘有很多已经卷曲脱落,露着老旧的木头纹理,却堆放的整齐。 天花板上的灯因为很久没有用过, 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按下开关的时候, 光并没有很亮。 莫冉小心翼翼走到那扇小窗前拉开了窗帘, 窗户内侧的玻璃也覆着灰尘, 外面的光艰难地挤了进来。 时间足够久远,就连窗帘的颜色也褪去了些色彩,变得浅淡。 她们的脚步很轻,捏着画框的手也轻柔,在屋子里各个角落小心翼翼地翻看。 时光有时候真的像有魔法,同那窗帘一样,有些画作的颜色和笔触好像淡了些锋芒。 房间靠墙立着一个浅棕色木制书柜,应该是用来存放一些较为珍惜的作品。 成十亦从抽屉看到一幅裱起来的画,递到莫冉面前,问道:“这是成姨吧?” 那张画上,成赤穿着一条鲜艳的红裙子,笑得十分爽朗。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是被她捡来的小成十亦,小孩两只手抓着一只红色的口琴,正扭着头冲着什么人笑。 这是莫云知刚认识成赤的时候画的,那天的阳光暖烘烘的,莫云知带着只有7岁的女儿同成赤出去游玩。 看着这幅画,莫冉才模模糊糊记起一点往事,怪不得在国外的时候,会觉得成赤面熟呢。 ----- 番外二:红色口琴 当年莫云知被撵出去后,成赤想动身去国外寻她,多方面权衡,决定先将成十亦放到福利院安置,等到在国外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红色口琴装进孩子的衣兜里,一起送进了福利院。 那只口琴被成十亦一直带在身边。 成十亦很聪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吹口琴,小小的身影经常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吹奏。 懂事之后,她跟着福利院的老师,又学了很多音乐知识和乐器。 因为长得漂亮又会些特长,几次差点被人收养,都被她拒绝。 后来,她想尽一切办法出了福利院自己生活,再后来,她就遇见了莫冉。 ----- 番外三:小石头 北市别墅宅子里。 那一天,成十亦睡了好久,一直到莫冉在外面喊她,她才懒洋洋睁开了眼。 印象里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久了,她呆呆地望着房顶理着思绪: 来这里好久了呀,一开始会为了自保和生活担忧,后来慢慢有了名气,演了戏唱了歌,站到了更大的舞台上。 一路走来,还好有莫冉一直在身边陪着呢,成十亦想到这里弯了弯眉眼,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刚刚醒来身子实在绵软无力,她睡眼惺忪地望着床头柜上的手机,胳膊努力伸的长长的,在床头柜上摸索。 终于将手机捏到手里的时候,放在边缘的包包也被她弄掉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洒了一地。 成十亦无奈看着地上的杂乱,乖乖从被窝爬起来收拾,哈欠连天的一件一件往包里捡。 车钥匙,钱包,粉饼,口红...,往里装口红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包包角落那颗小石头。 她望着那块石头眯了眯眼,将它攥在手里小心收了起来。重新缩回床上躺着。 正巧这天李礼来家里找她搞创作,莫冉上楼喊她起床。等到莫冉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往被窝缩了缩,假装睡起觉来。 ------ 番外四:戒指 凛冽的北风渐渐收起刺骨的锋芒,阳光也不再像严冬那般苍白清冷,洋洋洒洒地照在城市每一处角落。 张晓那部新剧进组的时间要到了,和莫冉搭戏的另一个女主样貌长得还不错。 成十亦得知后整天在她耳边念叨要同她一起去拍戏。每次念叨,莫冉都会戳戳她的小鼻尖,让她好好准备下一张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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