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待柳江篱转醒时,她的唇上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 闻染卿散开的发丝铺满她的枕边,那发丝随着闻染卿的呼吸,轻轻扫过她锁骨。 不知何时,睡着的人竟将额头抵在了她颈窝。 柳江篱试着抬起发麻的右臂,却发现闻染卿的小指正勾着自己睡衣纽扣。 阳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株扭曲生长的双生藤。 “醒醒……”沙哑的声音刚出口,闻染卿就突然翻身压住她手腕。 睡乱的长发垂落下来,在柳江篱鼻尖荡起涟漪。 “姐姐怎么总在生病……”梦呓般的呢喃从闻染卿的口中而出。混着窗外的风声,惊起柳江篱脊背上的一串战栗。 小没良心的,自己明明是因为她间接生病的,却反而心疼起了她。 睡在这儿,还多不舒服呀! 柳江篱的拇指抚过对方梦中紧蹙的眉心,“抓到你了。”柳江篱用气音轻笑。 药效未散的眩晕感让柳江篱大胆起来,她的鼻尖抵着闻染卿耳垂轻嗅,“不是说无性恋么” 风掀起窗帘的瞬间,闻染卿突然睁眼。 闻染卿睁眼的瞬间,与柳江篱目光正对,柳江篱近在咫尺的泪痣,映入闻染卿的眼帘。 两人交缠的发丝在枕上织成蛛网。 “我怎么睡着了。”柳江篱的声线带着一丝迷茫感。 可爱迷糊的声音,引得闻染卿浑身一阵酥麻。 柳江篱慌忙要抽手,却发现小指被对方发尾缠住,细软的黑发像某种无声的挽留。 闻染卿突然起身,撑在柳江篱上方,右手擦着对方耳际,直至陷进枕头,“柳总睡觉是喜欢人陪着吗?” 柳江篱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闻秘书的起床气倒是十年如一日。”指尖状似无意地扫过闻染卿撑在枕边的手背。 十年前的闻染卿,也有着如此一般可爱的起床反应。 柳江篱知道一提起从前,她便是那处于下风的人。柳江篱借口要喝水,瞬间从床上起身,直直地朝着门外走去。 待闻染卿意识到柳江篱已去了许久,甚至开始怀疑柳江篱是否晕倒在客厅时,闻染卿终于起身离开了柳江篱的卧室。 闻染卿听见厨房里传来了一阵阵厨具碰撞的声响。 柳江篱听见身后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米白色围裙系带随着转身,在腰后晃起,“电磁炉上温着暖胃汤。” 柳江篱的话音未落,平底锅里突然窜起的火苗,惊落了她手中的木铲。 闻染卿冲过来关火的动作,差点带翻了调料架。 柳江篱后退半步撞上料理台,未系紧的围裙带子扫过闻染卿裸露的脚踝。 “别动。”闻染卿握住柳江篱烫红的手腕按进冷水中,“你这个自理能力,不行呀。” 柳江篱望着两人倒映在不锈钢水槽里的影子,她忽然倾身,沾着肉桂粉的鼻尖抵上对方耳垂,“那就请闻秘书来教教我吧。” 闻染卿甩手的动作带起的水花,瞬间让柳江篱的睡衣洇出深色水痕。 “转过去,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闻染卿扯柳江篱的下围裙甩在台面上。 柳江篱顺从地转身,后腰立刻贴在冰凉的料理台边缘。 第11章 “闻染卿。”柳江篱用沾着面粉的指尖碰她眼尾,“你睫毛上有糖霜。…… “闻染卿。”柳江篱用沾着面粉的指尖碰她眼尾,“你睫毛上有糖霜。”那点雪白粉末随着闻染卿的呼吸震颤,最终落在她微张的唇间。 抽油烟机突然停止轰鸣,寂静中传来玄关处智能锁的提示音。 闻染卿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圈在料理台前,“你说陈秘书看到我们这样……”指尖划过柳江篱腰间松开的睡衣下摆,“会不会以为我们在研发新菜式” 柳江篱突然咬住闻染卿探向自己锁骨的手指,犬齿在指节留下月牙印,“那得看闻秘书付不付得起封口费。”舌尖卷走残留的面粉咸涩。 “笑话!”闻染卿拇指按上柳江篱湿润的下唇,“柳总,非礼我是要额外收费的。” 柳江篱滚烫的后背贴上冰箱的金属门,闻染卿看着那人用脚尖勾住料理台下的草莓筐,鲜红的草莓滚落一地。 最后,在谁掌勺这个问题上,闻染卿和柳江篱争论不下。当争论没有结果的时候,两个默认那就是一起合作完成。 柳江篱拿着菜单,对着番茄切下了重重的一刀。番茄汁沿着柳江篱的指节滴落时,闻染卿正调皮地捏着罗勒叶,往她围裙口袋里塞。 “左手要收着点,不然汁水溅的哪里都是。”闻染卿突然从柳江篱的背后环上来,指尖压住柳江篱泛白的指节。 她闻见对方后颈的雪松香味。那雪松味里混进了番茄的清酸,像极了年少时,闻染卿每每朝着柳江篱生气时的酸涩。 柳江篱手肘后撤的瞬间,刀刃在番茄皮上打了个滑,直奔着她的指尖而去。 刀刃和指尖亲密接触,血珠在刹那间涌出。 闻染卿立刻攥住她的手腕举到唇边。潮湿的口腔,温热地裹住指尖时,柳江篱看清了对方颤动的细微表情,和她记忆中闻染卿当年的样子,一模一样。 “外婆说唾液能止血。”闻染卿含糊着解释,舌尖无意识扫过渗血的伤口。 就在此刻,闻染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柳江篱的后背正贴着她起伏的胸口。 大抵是因为围裙系带不知何时缠住了她的腿,所以她才会做出如此莽撞的动作吧。 柳江篱突然转身,沾着番茄汁的左手撑在料理台边缘,“闻秘书对每个受伤的人都用这种土方法?” 被含过的指尖按上闻染卿颈部,在雪白肌肤上拖出一条湿漉漉的尾迹,“还是说……” 一时无言,寂静中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面对柳江篱的质问,闻染卿有些不甘示弱。她不想承认在她这儿,柳江篱是特殊的。 闻染卿突然咬住柳江篱企图撤离的手指,犬齿在伤口上方半寸之处,印下新的凹痕。 闻染卿的犬齿还嵌在柳江篱的指节中,血珠渗进唇纹。在闻染卿尝到铁锈味的瞬间,玄关处突然传来智能锁开启的电子音。 “柳总,您身体还好吗?”陈秘书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而她的步伐却在转角处戛然而止。 陈秘书所带来的保温盒坠地的瞬间,闻染卿看见了柳江篱眼底闪过了一丝转瞬即逝愉悦。 愉悦? 闻染卿她大抵是眼花了。 只不过以陈秘书的角度从门口望来,恰似看起来好像是她在亲吻总裁的手背。 陈秘书倒退着往外挪,“我突然想起合同还没盖章……” 柳江篱忽然揽住闻染卿的腰,拉开了她与闻染卿之间的距离,“闻秘书说这是新型消毒法。” 闻染卿猛地后退,身体撞上恒温酒柜,“柳总说笑要有限度。” 柳江篱忽然逼近,将刚从对方口中拔出来的指尖,举在闻染卿的面前,“嗯?现在倒怕人误会了?” 柳江篱的手臂在抽油烟机前晃动,抽油烟机通过感应自动启动。 突然响起的轰鸣声,盖过了闻染卿紊乱的心跳。 她抓起案板上的罗勒叶塞进柳江篱嘴里,“止血食材要物尽其用。”指尖却贪恋对方唇瓣的柔软,多停留了半秒。 柳江篱含着叶片望着闻染卿轻笑,而陈秘书也十分有眼力的在此刻退出了大门。 因为害怕柳江篱会半夜再次高烧,在闻染卿的软磨硬泡下,柳江篱总算同意了闻染卿今晚留宿的意见。 柳江篱住在主卧,闻染卿住在旁边的客卧。 凌晨三点的月光,照射在玻璃上,随着秋风的吹动,被揉成纱幔。 闻染卿被噩梦所困住,再一次梦到了飞机失事的那一刻。当闻染卿好不容易摆脱噩梦时,却已困意全无。 闻染卿赤足踩上地板时,听见厨房传来冰格开裂的脆响。 闻染卿来到客厅只见,冰箱门被打开的光亮,在这黑夜中格外的明显,而柳江篱正半倚在料理台上。 “柳总失眠了?”闻染卿伸手去够橱柜顶层的玻璃杯,睡袍撩过柳江篱的小腿而去。 “在找这个?”柳江篱朝着闻染卿晃了晃手中苏打水。 苏打水的气泡炸裂声,惊醒了刚刚进入休眠中的双开门冰箱,自动照明灯再次骤然亮起。 闻染卿的发丝从耳后散落至面前,在冰箱灯的照耀下,闪着蓝光。 “别动。”柳江篱突然抬手,沾着水珠的食指擦过闻染卿耳际。 柳江篱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时,拇指状似无意地抚过她的耳垂。 冷气出口突然喷出白雾,“你心跳快了。”闻染卿的唇擦过柳江篱的鬓角。 闻染卿伸出手指,放在柳江篱的颈部。她感受着手指下,脉搏的跳动,“柳总记错了……”她将人压向那冰箱,“你的脉搏,可比你人诚实得多。” 冷雾在两人之间升腾,闻染卿的拇指仍按在柳江篱颈动脉处。 指尖处肌肤,能清晰地丈量出对方骤然紊乱的节奏。 喝完苏打水后,闻染卿一觉安稳的睡到天亮。 柳江篱身为工作狂,是没有周末的。只不过这次生病,身子刚恢复,柳江篱便难得准备休息一天。 闻染卿为了能继续续命,当然是借着周末一起聚聚的借口,继续留在了柳江篱的家中。 叶榆遗留的switch引起了闻染卿的注意。最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柳江篱最终还是答应了陪闻染卿玩一会游戏。 液晶屏幕上的赛车正冲向终点线,闻染卿的拇指重重按下加速键。 就在此刻,柳江篱突然站起,朝着闻染卿的方向走去。她在灯光照射下的影子,笼罩着闻染卿,“过最后一圈还走神” 柳江篱抽走对方膝上的羊毛毯,把毯子张开,一次性盖住两个人。 毯子刚落在柳江篱的腿上,她的手腕就被闻染卿的脚踝勾住。 闻染卿使坏的时候,switch的手柄不小心掉落。 “柳总使诈!”闻染卿没想到最终却害了自己。她不甘心,翻身去抢柳江篱的手柄,试图破坏这场比赛规则。 瞬间,两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时,顶灯将影子投射在沙发上,宛如一枝纠缠的藤蔓。 柳江篱的膝盖卡进对方腿间,掌心压住遥控器上的暂停键,“闻秘书确定要耍……” 尾音突然被封锁在口中。 在打闹中,不知何时,闻染卿衣领呈大大敞开状态。 柳江篱的视线被那雪色的肌肤所吸引。 “看够了吗”闻染卿突然屈膝顶住她小腹,指甲从柳江篱的耳垂,滑至下颚,“还是说……” 闻染卿的指尖勾住柳江篱的睡袍腰带,轻轻一扯,“柳总想换个赛道比赛” 柳江篱撑在闻染卿耳侧的手背暴起青筋,游戏背景音仍在循环播放引擎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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