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卿突然发现,柳江篱睫毛竟然在颤抖。 原来紧张的不止自己。 不知不觉中,当柳江篱收起消毒用品时,闻染卿似乎对柳江篱的害怕,已消散了许多。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恙的来到了下班时分。 因为晚上聚会时,能与柳江篱再次相见。闻染卿今日便不觉得,下班是件难受的事情。 闻染卿背着腋下包,一蹦一跳地朝着停车场走去。 回家选了一件抹胸蝴蝶结小礼服,闻染卿又兴冲冲地出发了。 待再次与柳江篱见面的时候,闻染卿正专心致志地消灭提拉米苏,垂落的发丝,差点沾到可可粉。 柳江篱笑着抽走了闻染卿手腕间绑着的珍珠发圈,冰凉指节蹭过闻染卿的指尖。 “头发。”看着两颊塞满提拉米苏的闻染卿,柳江篱声音突然有些发紧。 这样子的闻染卿,和柳江篱记忆中的那一张,令人垂怜的肉肉脸重叠,“要不要扎起来?” 闻染卿咬着银勺抬头,“好呀。” 她说话时,一缕缕头发滑至闻染卿的后颈处,露出白皙的脖颈。 柳江篱喉间,突然泛起莫名的痒。 柳江篱咽了口口水,然后绕到闻染卿身后。指尖穿过发丝的瞬间,她的心跳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那只会在午夜梦回时,才能触摸到的发丝,如今真缠绕在她的指节,温顺地躺在她的掌心。 “痛要说。”柳江篱平复下过快的心跳,将头发拢高。 柳江篱似乎都能看清,闻染卿后颈处的细小绒毛。 柳江篱一个“不小心”,擦过那片白嫩肌肤。 “痒。”闻染卿忍不住地缩着脖子笑,那耳环上的钻石因为晃动,而随着灯光的折射,闪着光芒。 第4章 厚重木门隔绝了门外喧嚣,宴会上,人群攒动,每个人都挂着友善的微 厚重木门隔绝了门外喧嚣,宴会上,人群攒动,每个人都挂着友善的微笑。 闻染卿放下了手中的甜品叉,她那身后的大大蝴蝶结,似乎有松散的迹象了。 她逆着人群而上,来到了二楼的休息室。 休息室内的墙壁上,亮着一盏盏琥珀色壁灯。温暖的黄色,照在闻染卿的头顶。 下一秒后,闻染卿似乎有一种不详预感。她反手摸向背后已经松垮的蝴蝶结,那丝绸系带果然从她的腰间滑落。 她转身背对着面前的镜子,试图反手系上那蝴蝶结。 丝绸的质地,十分的光滑,闻染卿一个不小心,系带再次垂落。 闻染卿努力斗争着,终于系上了。只不过背后那软趴趴的一团,认人怎么看,都不像蝴蝶结。 闻染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又把蝴蝶结散开了。 不会她要以这个样子下楼吧? “咔嚓……”这时,门口处传来开门声。 闻染卿心想坏了,她刚刚进休息室的居然忘记反锁了。不过幸好只是蝴蝶结散了,而不是拉链坏了。 一股银色山泉的气息从门外传来。 柳江篱倚在门框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样子。黑色缎面西装裤,包裹着一双交叠的长腿,再加上领口处松开的两颗纽扣。 浑身散发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闻秘书的蝴蝶结……”柳江篱的声音里带着慵懒笑意,“要散架了。” 闻染卿像犯了错的孩子般,背脊绷紧,那隆起的蝴蝶骨,暴露在露背礼服之外微微颤动着。 闻染卿身后的镜中,倒映着柳江篱玩味的模样。柳江篱用后跟敲击地面瓷砖,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像某种危险的倒计时。 “别动。”冰凉指尖突然贴上闻染卿后腰,闻染卿顿时忘记了呼吸。 柳江篱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圆润,她慢条斯理勾住垂落的绸带,“我现在像是在包礼物,给我的礼物,系一个蝴蝶结。” 柳江篱并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但是这一刻,她却下意识地幽默了一下。 脱口而出的玩笑,许是柳江篱又觉得不合时宜,而后开始了找补,“这种法式结扣,需要特别的手法……” 丝滑的布料擦过闻染卿的脊梁,柳江篱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在闻染卿的脊椎凹陷处,擦过蝴蝶骨,引得闻染卿一阵酥麻。 柳江篱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那蝴蝶结向着左边歪去。柳江篱抽住它的一角,准备抽散它。 闻染卿看着镜子中低着头,手指飞舞的柳江篱,不甘示弱道,“柳总,你现在是在拆礼物吗?” 柳江篱停止了手部动作,抬头望向闻染卿。闻染卿的眼中似乎在此刻产生了一阵漩涡,把柳江篱深深地吸住。 柳江篱看到了闻染卿一脸打趣的模样,她宠溺地笑了笑后,继续完成她的任务。 柳江篱的呼吸喷在闻染卿的耳后,将闻染卿的珍珠耳坠吹得轻晃。 系带被一寸寸收紧,闻染卿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指节,抵在她腰窝的力度。 “季总对女式礼服倒是熟练。怕不是……” “毕竟……”系带突然被柳江篱用力一扯,闻染卿一个踉跄,她的后背,贴着柳江篱的前胸。 柳江篱右手手臂,紧紧地箍在闻染卿的腰间,“小心。” 银色山泉的香水味瞬间侵占闻染卿的所有感官。 柳江篱的手指捏住闻染卿的下颌,“只拆过你这一次。” “你……”破碎的尾音被闻染卿吞进唇齿之间。 银色山泉的清冷终于被体温煮沸,在琥珀色的光晕里蒸腾成雾。 暧昧的情愫让闻染卿落荒而逃。 待闻染卿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叶榆看到闻染卿,热情地迎了上去,“你刚刚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柳江篱也是,怎么都不见了。” 叶榆看出了闻染卿有一丝欲要拒绝的意味,她当即不给闻染卿拒绝的机会,“游戏开始了,你必须参加。我今天是寿星,没人能拒绝我。” 是呀,寿星最大。 闻染卿咽下了在唇边的话语,点了点头。 当闻染卿被叶榆按在沙发上时,柳江篱才缓缓出现在楼梯口。 柳江篱倚着鎏金雕花扶手,走下旋转楼梯时,指尖残留的丝绸触感,尚未消散。 她望着被众人簇拥在沙发处的闻染卿,目光扫过对方挺直脊背。 那个被自己亲手系紧的蝴蝶结,正端端正正地伏在闻染卿的腰窝处,随着呼吸轻轻翕动。 “柳总来迟了要罚酒三杯!”叶榆举香槟杯,朝着柳江篱晃了晃,金黄色的酒液在杯中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杯壁,直至最后停歇。 沙发中央的玻璃转盘突然被人波动,发出了清脆声响,弹珠在转盘中滚动、撞击,以此反复,最后停歇。 弹珠落在了“大冒险”之上,这便是惩罚。 空酒瓶旋转着,最后指向闻染卿。 “大冒险!”叶榆兴奋地拍手,已全然不管柳江篱并没有乖乖地罚酒。 叶榆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手机递给左手边第三个人,让对方念出最新收到的消息。” 在场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可见这是一个令观众期待的惩罚。 闻染卿指尖发凉,最新收到的消息是什么?她根本毫无印象。 好在闻染卿手机是并无秘密,想必对方也念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来。 闻染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手机,准备递出。 “我替她罚酒三杯杯免了这个惩罚。再加上我迟到的,一共是六杯。”柳江篱的主动认罚,顿时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其实,早在叶榆邀请闻染卿参加游戏的那一刻,柳江篱便已经在二楼楼梯口。 她看到了,也听到了。 这可是柳江篱第一次与大家打成一片,主动要求罚酒,而且还是双倍罪名。 谁都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 众人有的给柳江篱倒酒,有的鼓着掌,有的起着哄…… 柳江篱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酒杯,履行她的承诺。 此时的闻染卿,拿起自己的手机。 闻染卿的指尖在手机边缘轻轻摩挲,按下指纹,锁屏界面亮起的瞬间,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最新消息显示来自十分钟前。 【柳江篱:你的耳坠歪了。】 短闻染卿猛地抚摸着双耳的耳垂,左耳的耳坠正向下下垂。 而那右耳,已歪斜至一边。 珍珠的表面,似乎还残留着休息室里热气,烫的闻染卿手掌心微微发热。 “等等!”叶榆突然抓住闻染卿高举的手腕,“既然柳总替你喝了酒,那不如......”她狡黠地转动酒瓶,“我们看看柳总的最新消息?” “卿卿你觉得呢?” 突然被点名的闻染卿一愣。虽然她没听清叶榆的话语,但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人群爆发出欢呼,大家都起哄着。 柳江篱仰头饮下第六杯香槟,她大口地吞咽着。 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杯子的影子投射至锁骨处,光影斑驳。而那最后一滴酒液,顺着唇角低落至锁骨的低洼处。 闻染卿看着那滴酒珠,最后滚进柳江篱白色的衬衫领口中。 忽然,她觉得宴会厅的空调似乎开得太足了。 柳江篱也看到了闻染卿的点头,她朝着闻染卿问道,“你想看?” 闻染卿否定的话刚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她张了张嘴,只是无言。 闻染卿的沉默,让柳江篱误以为是默认。 “我接受。”柳江篱将酒杯倒扣在茶几上,玻璃玻璃相撞,发出刺耳的一声。 柳江篱解锁手机的动作干脆利落,却在看到屏幕的瞬间僵住。 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被闻染卿捕捉到了。她看着柳江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这让闻染卿忽然想起,半小时前,这双眼睛如何倒映着自己凌乱的后背。 “最新消息是......”柳江篱的声线比平时低了两度,“天气预报。” “不信!”叶榆跳起来要看屏幕,“柳总耍赖!” 柳江篱迅速锁屏,她欲盖弥彰的动作激起了骚动。 闻染卿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自己手机,重新审视那条消息所发送的时间——19:23分,正是她们在休息室纠缠的时候。 闻染卿感觉背后的蝴蝶结突然变得滚烫,丝绸系带仿佛化作柳江篱难缠的手指,正沿着脊椎,一寸寸点火。 柳江篱突然起身,她拿起冰桶里的香槟,仰头将剩下半瓶尽数饮下。 酒液顺着下颌,流经跳动的颈动脉,在脖颈上留下一串细小的水珠。 “我醉了。”她将空瓶重重放下,指尖指着闻染卿,“闻秘书,送我回家。” 许是为了让这个理由更充分。柳江篱的手臂勾着闻染卿的脖子,半个身子贴在了闻染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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