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林深掐着谢安衾的后颈,看向众人,“谢安衾还是太爱我了,经常在外面叫我小名...深深。” 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人听起来如芒在背。 林深皮笑肉不笑的扫视众人,阴恻恻的询问:“大家也听到了安衾是一直在叫我“深深”吧?” 众人惊恐。 众人点头。
第2章 按理来说,他们这些人,加起来十几只耳朵怎么会同时听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仿佛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巴掌拍到了后颈,一个接着一个垂下了各自高傲的头。 今晚过后,他们和谢安衾必须有一个得去医院瞧瞧耳鼻喉。 林深看向夏桉,问:“有水吗?” 夏桉回过神,从隔壁桌上拿过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这儿呢。” “谢谢,”林深单手开瓶盖,一手掐着谢安衾的脖颈给她拉起来,“来,深深给你漱漱嘴。” 省的你不会说话! 谢安衾这会儿才看清楚眼前人是谁,刚要说话,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然后一瓶矿泉水直接怼进她嘴巴里。 “唔——” 夏桉瞪大眼睛,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众人吞了吞喉咙。 水顺着下颌和脖子流进衣服里,沾湿衬衫贴在谢安衾的身上。 谢安衾双手推开林深,低下头吐出好几口水,脑子瞬间清明许多,哑声斥道:“林深!” “嗯,我在呢,”林深随手把矿泉水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你现在有没有舒服些呢?” 谢安衾擦了擦嘴,目光一沉:“你在干什么?” 林深一脸委屈:“是你跟我说难受得很,我为了缓解你的痛苦,就轻轻的拍了一下你的后背,然后你就吐了,我管夏桉要了一瓶矿泉水给你漱口。” 众人匪夷所思的看向林深。 你那叫“轻轻”一拍? 你那抡圆胳膊的架势,都快把谢安衾给拍出二里地了! 谢安衾现在还感觉林深“轻轻”一拍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她见林深那张脸流露出来可怜兮兮的神情,心里有些发闷。 谢安衾揉了揉酸胀的额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桉忙道:“是我叫林深来的,咱们都喝酒了,开不了车,我就想着让林深过来接你回家休息。”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听着谢安衾嘟囔着“岑雪”的名字,但现在岑雪肯定是不能过来看谢安衾的,于是夏桉想起了谢安衾那个和岑雪有7分相似的“女朋友”,然后她在谢安衾的通讯录找到了林深的电话,让她过来接谢安衾,顺便帮助谢安衾缓解一下伤心。 夏桉起身,扶起谢安衾,“大家今天都喝的差不多了,一会就散场各回各家,你今天也喝得挺多,快跟林深回去休息吧。” 谢安衾被夏桉推进林深怀里,她刚要起身,腰间环上一只手壁,将她又揽了回去。 林深点头:“好的,那我们先走了。” 谢安衾眉头紧蹙,想要扯开林深的手,结果没扯动。 她刚要回头警告林深放手,就被林深连抱带拖的拉出了包间。 蒲绿夏凑过来,“那个叫林深的,什么来历?谢安衾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她不是喜欢岑雪嘛?这到底怎么回事?” 夏桉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夏桉舔了舔唇,“这事我不好说,这是安衾的事情。” 蒲绿夏拧眉,脑中闪过一抹灵光,他张大嘴巴,小声问:“安衾不会是把那个林深当做岑雪的替身了吧?” 夏桉没说什么,只是眨了眨眼。 蒲绿夏倒吸一口气,不禁拍手,“安衾可真会玩。” 夏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她初次见到林深时,确实觉得林深很像岑雪,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与岑雪有6-7分相似,所以谢安衾便用了一些手段让林深跟了她。 说是女朋友,但夏桉知道谢安衾根本没把林深当回事,林深对于谢安衾来说,就像是岑雪的集邮,谢安衾找了那么多人,只有林深和岑雪最像。 可现在,夏桉第一次觉得,林深其实并不像岑雪。 若说岑雪是高山之巅最纯白干净的皑皑白雪,那么林深便是那空泛幽暗又绵延不断的山林。 若是林深不再像岑雪,谢安衾便会立刻舍弃。 夏桉叹了口气,心想着林深和谢安衾估计也长久不了。 酒吧外。 “松开我!” 谢安衾被林深拉出酒吧,她试图扯开腰间那只大手好几次,都没扯动,她第一次发觉林深的力气这么大。 林深抬手喊来一辆出租车,打开后座车门,直接给谢安衾推了进去,在谢安衾不可置信又有些愤愤不平的表情下,“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 谢安衾目光似喷火一般,紧紧盯着林深从另一面车门坐了进来。 林深跟没看到她生气一样,朝司机说道:“师傅,去...” 她看向谢安衾,“报一下地点。” 虽然她知道谢安衾家住在哪里,但是原身并不知道。 谢安衾:“铂悦府。” 司机闻言,看了眼前方路口的路灯,一脚油门踩死:“好。” “林深,你...”谢安衾想要斥责林深刚才对她的行为,车子启动的太快,她还没坐稳,整个人直接往前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谢安衾感觉到自己的脑门陷入一片柔软之中。 “师傅,慢点开,”林深收回手,“我女朋友喝多了,小心吐你车上。” 司机一听,立马降下车速,“哦哦,好,我慢点开,你朋友可千万别吐我车上啊。” 谢安衾看着林深的手,原本想要谴责她的话顿时梗在喉咙处,突然难以启齿了起来。 林深侧目:“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没什么。” 谢安衾唇抿成一条线,双手抱胸,扭过身子看窗外。 林深见状,唇角缓缓勾起,“她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 系统落在中央扶手箱:【目前谢安衾对宿主的好感度25%。】 “这25%的好感度应该也是因为我长得像岑雪才有的吧?” 系统点点头:【是的呢。】 林深看向车窗,窗户上倒映者谢安衾那张看起来万般忧愁的脸,看这样子估计还在想岑雪官宣男朋友的事情。 她掰了掰手指,发出清脆的骨骼声。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出来铃/声。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 谢安衾扭头,紧蹙的眉头仿佛在说“这是什么玩意”? 林深接通电话,“喂?” “林深,我刚从图书馆回来就听温蝉说你逃寝了?明天的早八可是潘老头的思修,肯定会点名,你来得及回来上课吗?”方秋秋有点担心的问道。 车厢太安静,以至于谢安衾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林深电话里传来的对话。 逃寝? 谢安衾早该想到林深一个住宿的大学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酒吧里,除了逃寝,没别的办法。 林深看向窗户,见谢安衾偷瞄她,“来得及,我女朋友可以送我上课。” 谢安衾:“??” 她刚才是有说什么吗? 方秋秋知道林深谈了一个女朋友,她对同性恋并不抵触,反而很是兴奋,“啊?你逃寝是去找你女朋友了?哎呦呦,果然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为了爱不顾一切啊?” 谢安衾听到方秋秋的话,眼神晦暗不明。 “我女朋友遇到点伤心事,喝的烂醉如泥,我不能对她不管不顾,只能..”林深扭头,看着谢安衾的侧脸,按动手机旁边的按键,将通话声音减弱,“只能冒着被抓,被批评,被通报,被检讨,被处罚...的风险出来找她。” 谢安衾:“...” 一个“逃寝”的小事,也能被你说成了“诛九族”的大罪?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深这人这么喜欢满嘴跑火车? 真当她没上过学,没逃过寝啊? 方秋秋疑惑道:“啊?我没听说过逃寝要受这么多处罚的啊?而且今晚没人查寝,你别担心。” “好,我知道了,”林深说,“明天潘老头的课我一定能赶上。” “好,那我和温蝉给你占座哈。” “嗯。” 林深挂断电话,出租车刚好停在了铂悦府小区门口。 谢安衾准备要和林深说说自己有没有答应她明天送她上学这件事,就看见林深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谢安衾目光怪异,眼中闪过几分狐疑。 她今天觉得林深不太对劲儿,和之前不太一样。 林深打开车门,看着谢安衾,下巴一抬,“下车,对了,把车钱付了。” 谢安衾:“...” 司机转身,递过来一张二维码,“一共是45.6元,微信/支付宝都可以扫。” 谢安衾摸了摸兜,发现手机不在身上,“我手机应该是落酒吧包厢了,你付一下吧。” “好吧,”林深扫码支付,“记得还我车钱。” 谢安衾瞳孔一扩,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点钱,你让我还?” “不然呢?”林深单手搭在车门上,神情认真,“这可不是一块两块的事儿啊。” “...好。” 谢安衾深吸一口气,咬紧腮肉,走下了车。 真的很不对劲儿,今晚的林深好气人! 林深弯了弯,把车门关上,跟了上去。 铂悦府是京城七大豪宅之一,户型基本都是一梯一户,超200平方的面积,从阳台看过去,可以一览无余京城的市中心和那条赫赫有名“洛神江”。 谢安衾的房子装修是极简风,配色以“黑白灰”为主,倒也显得干净利落,不落俗的高级和质感。 林深看着谢安衾一进屋,就往黑色的沙发上一躺,她身材有些纤薄,似一张白纸,宽阔的衬衫下衬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一只搭在沙发上,一只弯曲踩地。 今晚她喝了太多酒,威士忌、啤酒还有各种调酒混在一块,搞得她现在头痛欲裂,浑身乏力,再加上处处都显得不对劲儿的林深,谢安衾真觉得自己快要到崩溃发疯的边缘。 林深? 谢安衾猛地起身,头疼的更厉害,她捶了捶,往门口看过去,那里空空如也。 人呢? 没跟过来? 她不是逃寝了嘛? 那今晚她要在哪里住? 谢安衾刚要拿手机给林深打电话,想起手机落在包厢了,她只能起身去书房拿备用手机,路过厕所的时候,脚步猝然一滞。 她转身看向洗手台旁的人,低垂着头,发丝轻飘飘的落在耳边,精致的侧脸被镜子上的柔灯照耀的更加温婉动人,一双桃花眼多情又缱绻,哪怕是看着手中湿漉漉的毛巾,都显得万分温情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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