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改呢?她也没跟除子书谨以外的的人上过床啊? 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要在同一个人身上学习施展两种不同的技巧,还不能让她发现有哪里不对。 子书谨小时候逼着她念书,现在好了,怎么连这种事也倒逼她学习? 等她怀着悲催的心情赶到长信宫时却被告知,陛下不在。 因为裴灵祈去捞拓碑了。 比起抄课业抄到拓碑全部打捞起来,聪明的陛下选择一劳永逸。 指挥手下人直接把全部拓碑都捞起来不就不用抄课业了吗? 前两天监管裴宣休沐她偷偷的捞,今天本想装装样子,结果监管旷工。 好耶,光明正大的捞! 裴宣:“……”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有乃母其风啊,她很想告诉可怜的小不点,一切反抗都是没用的,因为子书谨不仅软硬不吃铁石心肠,她还有丰富的斗争经验。 你娘小时候就是这样和她斗智斗勇的。 但小不点应该不会听,因为她小时候面对自己娘亲的劝诫就是一副有本事来打死我的犟种脸。 当然结局也很堪忧。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母亲,裴宣还是准备去劝一下倒霉孩子回头是岸。 内宫本来有九大湖,据说前朝想凑个九龙至尊还是什么意象保证龙运在此。 事实证明没什么用,这些湖最大的作用是给一些莫名其妙没了命的人找个淹死的理由,还有给前朝那些达官显贵们排队跳湖。 她爹娘打进来以后她娘觉得宫女太监住的大通铺太差了,冬冷夏热睡觉连个身都转不了,于是填了几个破水池子给宫女太监们修了新住所,现在只剩下五大湖,泽湖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引西山之水沟通护城河,夏天莲叶千倾,冬天断荷残影。 裴宣小时候老家有一片野湖,她经常和郑希言去挖野藕,但打进皇城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挖过,只是看着。 她已经很久没来过泽湖,这里的藕她当然是不敢挖的,哪怕皇宫的藕应当长的最好,她也怕从泥里面挖出来一个人头骷髅。 她不来泽湖还有一个重大原因,她十四岁那年被人从这里按下去过,呛了一肚子的水差点淹死了,被救上来以后子书谨扇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真疼啊,好像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还在隐隐作痛。 裴宣没忍住摸了下脸,哦,不是错觉,脸是真在疼,因为子书谨昨天是真的扇了她一巴掌。 小不点完了,子书谨绝对告诉过她不能靠近水边,但她绝对没听进去。 裴宣在心里默默给裴灵祈点了根蜡。 裴宣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裴灵祈站在岸边趾高气扬的叉着腰。 她应该很心痛自己的身高劣势,于是选择在湖边支了个小桌登高望远,一身玄色绣着金龙纹路的龙袍将没腿高的小孩硬是撑出了两分威严。 有点儿好笑。 但要忍耐一下。 “裴大人~”内侍看见她来突然扬起尖细的嗓子叫了一声,吓了裴宣一大跳。 这么大声,是在提醒吧? 裴灵祈听见公鸭嗓子的一声连忙转过头来,看见裴宣很故作威严的咳了一声:“是你啊,你过来。” 有诈啊。 裴宣不用脑子想只看她一眼就知道有诈。 裴灵祈的眼睛在阳光下有点像子书谨,在光线不好的地方则更像裴宣,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有问题。 别的就算了,就那双眼睛裴宣简直是照镜子。 裴宣不禁陷入沉思,我小时候耍心眼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怪不得每次都被子书谨抓包。 裴宣瞟了一眼,岸边草堆不太对劲,应该是在草皮下面安了什么机括,等她走到岸边踩中就会扑通一下摔进湖里。 这大冬天的摔进去泡一下,体弱多病的文官不得在家养个十天半个月的病? 小算盘打的不错啊,可惜都是你娘玩剩下的了。 不过裴宣作为一个贴心的娘亲还是决定满足一下女儿的,不为别的,她单纯只是馋带着俸禄休假。 而且按照她的经验,一般皇子公主作弄了当老师的以后出于愧疚心理子书谨应该会给人多给点赏赐。 一般十分丰厚,裴宣十分想要。 裴宣假装眼瞎从容不迫的往前走,然后在机括前突然停住脚步。 “陛下唤臣何事?” 哎,我就是不往前走。 裴灵祈肉眼可见的着急还要装不急:“你快来看孤捞的拓碑,孤快要捞全了!” 可怜的小灵祈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你是捞不齐的,你那个黑心娘亲肯定早就捞了其中一个藏起来了,你在白费力气。 “是吗?”裴宣一边怜悯一边佯装叹气,“快捞全了那就是没捞全,还是快跟臣回去抄课业吧。” 裴灵祈急的小脸都红了,就差跳下来拉她了:“已经全了!但孤记不住,快过来帮孤看看!” 好着急的小可怜啊,还是让她开心一下吧。 裴宣逗够了这才佯装无奈的往前走,正当这时裴灵祈突然看见了什么,脸色霍然一变,跟遭了雷劈一样,惊恐的大喊:“别别别!裴裴裴别踩!”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裴宣已经踩上了。 刚踩上去裴宣就发现不对劲了,我去,裴灵祈你这个傻子,怎么是个夹子?有伤口怎么伪装成意外? 更关键的是裴宣只会用手脚并用的狗刨式游泳,脚被夹了她狗刨不了是真的会淹死。 摔进水里的最后一瞬看见的是裴灵祈惊恐的想去伸手抓住她让她别踩,结果整个人一骨碌摔下了桌子。 笨啊,怎么还自己摔了?裴宣想去接她一下但有心无力,裴灵祈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水快淹头顶了,好在远处花木掩映处飞过来一个身影。 郑希言孤果然没有看错你,快来救驾……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郑牡丹这个傻缺抱住了已经摔了的裴灵祈。 裴宣:“……” 郑牡丹,孤真是看错了你! 第30章 到底是谁要害孤! 裴宣溺水的经验其实很有限,上一次溺水还是快十年前,她一条腿没力气越扑腾越往下沉,简直像湖里有水鬼在把她往下拽。 拽我干什么啊,我一生积德行善,核查死刑都是三堂会审快马加鞭给个痛快啊。 身体越来越沉,入目已是一片黑暗,死亡就是这样的,无尽的冰冷和黑暗把人拖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模糊中好像看见有人伸手来拉她。 好像子书谨啊…… 她心里忽而漫上来一股没来由的恐惧。 如果来拉我的是你,那我还是沉下去吧…… 但子书谨没给她这个机会,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就把她拽出了水面。 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的窜进她的鼻腔,可她口鼻之间全是水,一呼吸就往肺腑五官里呛,疼的她只想捂住嘴。 “呼吸!”子书谨猛地一拍她的背。 我靠,咳咳咳…… 裴宣咳的撕心裂肺,余光突然看见子书谨伸出一只手凑近她的脸。 别打了,再打真破相了,这一次真不是我不想扑腾起来,真是腿意外瘸了,扑腾不起来啊…… 裴宣想躲奈何一动口鼻就喷水咳嗽,*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那只手最终只是落在她脸上,却不是记忆中的一巴掌,而是拨开她凌乱的长发,抹去了她无法控制的生理性流下的眼泪。 不打我啊,早说啊。 然后裴宣就晕过去了,晕过去的最后一瞬耳边传来的是裴灵祈哽咽的大哭:“母后——” 小灵祈下次长点心吧,娘先晕了。 她晕过去的太快也就没看见裴灵祈捂着鼻子震惊的眼神。 她都摔破了鼻子,母后竟然只顾着关心那个女人都没有来关心她,呜呜呜。 裴灵祈委屈,裴灵祈大哭,裴灵祈企图用眼神控诉挽回母后,然后被母后一眼扫过吓噤了声。 她终于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差点把人害死了。 害怕,偷偷躲进姑姑怀里抽泣。 郑希言抱着孱弱的女孩轻拍她的背,目光冷冷的落在子书谨怀里的女人身上。 这张脸……郑希言瞳孔微动,她正待再看子书谨已经冷冷瞥了过来,以手护在那女人颈边,竟是一个护住的动作。 郑希言毫不相让,眼中几有凛冽的刀剑碰撞。 在这种冷肃的对峙下,片刻后昏迷的裴宣终于开始冷的打哆嗦。 子书谨眼神微变怀抱起裴宣站了起来。 “母后……”裴灵祈泪眼汪汪,怎么真不理我了啊。 郑希言随即敛眸,将眼中滔天的肃杀冰冷收敛,微闭了闭眼,放柔声音轻哄怀里的女孩:“小七,别怕。” 裴宣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身上衣裙倒是换了一套,她想看看自己腿脚怎么样,结果一看,上了夹板。 看来可能伤到了骨头,怪不得没把她直接扔回裴家。 裴灵祈在黑心这方面你跟你娘简直是不分上下啊。 她都有点佩服这傻孩子了。 殿中无人,她支着一条腿单脚跳了一圈大概就知道这是哪儿了。 长乐殿,她当皇太女的时候她娘给她选的,寓意是长乐无忧。 不期望她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不期望她有君临天下的尊贵,只望她长乐无忧。 只是人这一生想长乐无忧实在太难太难了。 长乐殿距离泽湖最近,应该是临时拿来征用了。 但身边空无一人是什么情况?把一个伤员一个人扔这地儿真的还有人性吗? 她打了个喷嚏,决定还是自食其力往外溜达吧,她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最不济让她出宫自己买点吃的了。 长乐殿挺大的,分前殿侧殿偏殿后殿,还自带一个大院子,这都是她当年强行兼并周围的成果。 那时候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哪怕都忙的没空管她,她也是唯一的掌上明珠能在宫中横着走。 就是现在大的她这个瘸子走的有点废腿,前殿,偏殿都没人,而且门还锁了,她只好往后面挪,没记错的话后面有个狗洞。 当年逃课的时候她和郑希言经常钻。 不知何时夜幕里竟已开始飘雪,这应该是今冬的第一场雪。 很久以前,她也曾在这里和子书谨,郑希言围着炉子看过一年又一年的初雪。 现在想起来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可不是上辈子的事了吗? 裴宣往掌心哈了口气,预备先出去再说,结果刚弯下腰身后骤然传来一股力道劈向了她的脊椎。 不好,裴宣反手向后抓,双腿用力正待一个翻身抱摔。 嘶—— 怎么忘了腿瘸了。 下一刻她就被狠狠按进了长乐殿的小水池里,夜里落雪过后的温度要比白天更低,卜一按进去裴宣整个人都是一哆嗦,池水从口鼻灌入,她想挣扎有人死死按住了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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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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