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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旁边的人才拿背包的时候，庭雪已经跟着往前走了，一步一步挪到星船门，从螺旋梯子往下到悬空走廊上，跟着前方的队伍往前走。 一眼就看到作为领队的麟代表。 “代表，我，到了。”声音有些生硬，庭雪将衣服拉正，又加了一句：“我想申请个人……” “……不行。”麟代表一听前半句，想也不想就拒绝，拉住庭雪背包带子不让她远离自己半步。 被迫待在麟代表身旁的位置，庭雪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有狂犬病。” 正握着背包带的麟代表：…… “她们人快过来了。” 麟代表不着痕迹松开手，朝前迈一步。 这一步拉开的距离不怎么明显，但是众人的声音如潮水从前面涌过来，庭雪下意识地后退到墙角。 麟代表：“……” 麟代表：明明是我更怕！！！（一万点打击） 星船衔接的悬空走廊占满了人。 隔得距离相近在五步之内，庭雪身体开始绷紧了。 一堆人朝着麟代表为中心聚集。人声沸沸扬扬。 “啊好挤你过去点啊！” “啊确实堵这里挺难受的。” “干嘛在这里？” “我矮你自己踮脚看看！” “在点人头呢！” …… 一般不怎么会意外，麟代表扫到都是熟悉的面孔，这会儿数人数太耽误事，幸亏上去星船前，大家都是签了名字的。 所负责的星船人数都是到齐的，麟代表安抚着挤着走廊的众人：“大家不要急，慢慢过来。” “庭老师你不要随意走动！”麟代表眼尖，指着人群外缩在角落的人不满喊了一声。 “@￥％￥”浑身一僵，庭雪嘴巴动了动。 麟代表觉得她在骂人。 “你跟上来！”虽然气势很足，麟代表她反正是没有勇气敢直接上手了。 “知道了。” 庭雪应了一声，依旧走在大部队的末尾，就像是脱离群里的一条沙丁鱼。 脱离鱼群，不一定拥有生活保障，但属于自己一天也是真的享受生活。 这里空气中含有香甜的气味，闻多了反而觉得有些腻。 麟代表站在最前面，介绍：“与画展合作的众多，不乏含有香水、饰品、食品、衣服等等企业，今天大家要做的企划就是为这家香水企业，做出一副符合他们公司的商品画作。” 麟代表吩咐完所有人，看到所有小组都已经自由行动，去参观这家企业的内部构造，唯独只剩下一个人停留在原地。庭雪仰着头看着面前的这栋大楼，良久无言。 “你怎么还不去里面看看？”麟代表见到庭雪迟迟未反应，忍不住忍不住张口去问。 庭雪表示自己先参观建筑形状，不着急进去参观里面。 麟代表想了想，内部情况说不定还不如外面好，她闻到这股味道都有点头晕，香水味实在是太浓了，人工香水比起自然的香水更加浓烈。 麟代表还没多待一会儿，里面的小组就发生争执，她不得不先进去，一边还告知庭雪如果有事情记得通知。 庭雪待了一会儿，鼻子也有些受不了了，转身就朝着外面走。 这个时候，莱斯利小组三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好看到庭雪正打算离开的那一幕。 莱斯利走了过去：“瞧瞧我们这大画家是准备要去哪儿呢？” 听到了这话，庭雪忽然感觉鼻子不那么痒了，空气中有一股比腻味的香水味更突出，幼稚而可爱。 莱斯利双手环臂，青黛色的齐肩短发撩在耳边，露出耳朵上戴着的黑色星星耳钉，整个人看着邪气又潮流。 毕竟是同一间画室，庭雪也觉得很奇妙，即便是没有说过一次话，但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清楚对方的性格。莱斯利扯着嘴角：“怎么？你连去哪都不知道？” “……” 莱斯利又恼又怒：“你怎么不理我！” 庭雪莫名看她一眼：“呼吸新鲜空气？”顿了一下，礼貌又加一句：“你很缺氧气吗” 莱斯利：…… 莱斯利：这人是听不懂讽刺吗
第13章 橱窗高度达二楼到十八楼，宽度同上，橱窗又有数千个小格子，各个格子放置一瓶香水瓶。这一带无绿植，香水味道来源于中空环形走廊，气味如垂落的烟雾，一楼与地面处的气味最是浓烈。 庭雪回到香水建筑楼—— 一群人正在争论用哪一幅香水的画作，声音很大，跟叶子乱吹纷纷扬扬一样林乱。 也许是没人看管，正吵得热闹： “用这个画！” “怎么可能这样画？你带来相机没？借我一下我想画这支香水。” “我自己都还没用呢。那个谁后退点，看不见香水了，这么大一只挡住视线都没发现吗！” “靠，骂什么我在拍香水，马上就出来了！” “……666” “……” 庭雪走到第二个走廊的转角，香水橱窗对面的人已经占据最好的欣赏香水瓶的位置，甚至将走廊的通道堵住了。她们正拿着相机对着香水瓶拍照，咔嚓咔嚓的声音从环形走廊上响起。 “过去点我拍不到啦！” “不行啊我要不容易抢到的位置！” “等下你胳膊挡我镜头啊！！” “这边！这边！这个角度可以拍！” 庭雪的这一届也在这堆的人里面，即使在顶楼，依旧免不了有人们的高度重视的东西，因为有顶级热度自然也有步廊，四条步廊上下交叠隔出了很重要的近距离地点。由于考虑到观览时间人满为患的顾虑，因此还扩展了一条离场的步梯，观览客自行离场的便利路径。 庭雪看了一眼步梯的方向，瞧见挤到步梯上面人群，她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 part1 当旁边的小队还在吵的时候，庭雪已经将建筑外表画完了，又拿起爬上楼去看香水瓶。 走上二楼，庭雪走进横行走向的透明电梯。 没人注意从外面回来的庭雪。 庭雪扫了几眼建筑开始速画。建筑是四方体、曲面波浪状、空心内部之间有两条环形走廊，走廊上还有对立设置的两座的玻璃橱窗，光线透过玻璃窗泛着白光。 透明电梯刚停下的时候，她的笔尖一顿，纸面上已然多了十来瓶不同形状的香水瓶。等电梯竖着往上的时候，庭雪开始继续作画，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等注意到这次项目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玻璃橱窗的最高层。 庭雪走出天梯，高楼的冷风拂面而来。 她的脸颊感受到冷意，身上的衣服向后扬起。 黑发吹得凌乱。一双干净的眼睛微微眯起。 庭雪拿出黑色的皮筋，扎了一个低马尾，几缕黑发顺着冷风向上飘。 …… 她的步子缓慢，往前直走。 顶楼走廊尽头有红光数字的电梯往上升。 —— part3 走廊处的不少身影开始走入电梯，又一批大部队朝着顶楼上来。 在成群结队的小组里，独自一人的存在不常见，年轻女性就这样突兀出现在众人面前。 庭雪刚出现在门口就引起麟代表注意。 她手里没有一架相机、摄影机、记录素材的电子设备，浑身上下只背了一个只有素描本大小的背包，像是途经此地看到有趣的东西来参观。 麟代表将庭雪带着跟上大部队，强制性安排不准仅一个人的乱走。 “……麟代表，我，已经画完了。”整个人没了表情，庭雪勾起背包带塞进后腰：“我的小组已经完成任务了。” 麟代表：…… 麟代表：“按理来说，人数有三个或三个以上，才能称作小组。” 你就一个人！还敢一脸正义秉然说什么你的小组啊！ 见多了艺术家怪脾气的，这么怪的也是独你一份！ 正常人不能计较！ 麟代表一叹，来艺术圈工作还真是辛苦。 年轻的艺术家看向她：“我的小组已经完成任务了。” “……” “……” 啊这人……是真的认为一个人也能组成小队！？ 麟代表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丝毫不受影响的表情：“行吧，你的小组就你的小组。” “完成任务的小组，已经可以停下。”声音很小，庭雪塞紧后腰藏着的背包带：“不需要再跟麟代表走。” “不可以。”麟代表用眼神催促。庭雪没跟上去，转身就开始准备自己离开，然而就被麟代表扯住了背包带子。 麟代表望着她，无可奈何地拉着她：“就算是狂犬病也不行了。” “狂犬病具有传染性。”嘴里飘出这么一句。庭雪侧着头，看了眼背包带。 麟代表脸色的表情一僵，拉着背包带子的手一抖，背包带子就落空。 她的手没敢继续抓，僵硬地收回手，自己给自己下台阶换了个握拳的动作。 这套动作发生时间很短，看起来突兀的动作变得十分自然。 仅仅三秒钟，麟代表将手收回一脸气冲冲，庭雪瞥了眼她。 又一秒钟后，麟代表恼羞瞪她，庭雪别过头看向前面的香水。 末尾的庭雪踩着阶梯往上走，她也没转身走，踩着被迫集体的步子，跟上还在继续走的大部队。 群体里的末尾沙丁鱼，依旧没逃脱她不得不跟着大部队眼神呆滞，还得发展向往的自由。 麟代表还不忘催促庭雪别掉队。庭雪跟上了大部队。
第14章 这一组大部队抵达目的地。 小组拿出了取素材的设备，要么是高清像素的聚焦摄像机、要么从头排到尾的摄影机以及最快方式的手机。麟代表看着众人拿起设备取素材，估摸着时间大概要花个一二十分钟后，忙和大家说来时的路不回头再走一遍。末了还提到素材千万要拍错漏拍。 听麟代表提起素材，庭雪只能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那我去画前面的。” 麟代表神情疲惫了，摆摆手：“你画画不要跑太远，记得跟上大部队知道了吗？还有一个人注意安全不要靠近没有防护栏的地方。” “……” 麟代表抬眼，才注意到庭雪手里的东西。 没有熟悉的电子设备。一本普普通通的纸张本子。只见她拿了一只笔，扫了一眼面前的香水瓶，就低头开始画。 隐约间看到她的手只在纸上动了几下。 接着就看到庭雪往旁边一个玻璃橱窗柜的方向往前走。 麟代表：“……” 看到这样‘奇怪’的速画，她就莫名其妙开始起担心了。 谁能想到这样的速画——还带成熟光影和相同体型结构？ 年轻的艺术家认认真真地又画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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