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音,再把目光投向徐婉:“至于你……。” 见她望过去,徐婉嘴巴嘟囔,委屈道:“江江姐。” 起身上前,歪坐在她身旁,一对洁白的双臂猝不及防朝她抱来:“我想你了。” 江鲜来不及拒绝,就被对方抱得严严实实,整颗脑袋还被按进她身前,有那么一瞬间,她跌进了黑暗中,温软香气馥郁而来,体贴的血液霎时冲向头顶,她顿时尴尬又严肃地一把推开她。 “你干什么。” 她急得差点跳起来,毕竟这个女人是原主的女人,又不是她的女人。 徐婉被她狠狠甩在沙发上,有几分惊诧,又有几分委屈:“难道,难道你不想念我吗?” 我想你个啥啊想你,我们才见第一次面。 她羞得面红耳赤,但故作镇静,整理头发时,不由看了静潋一眼,她正以一种看戏的眼神望着她两人。 似乎这件事与她全权无关,高高挂起。 两人四目相对,静潋下意识错开她的眼眸,将水杯放好后,起身离开。 她刚走到江鲜身旁,鬼使神差的,江鲜一把伸出手,轻拽她腰身,把她带上了自己身上。 怀中的人用茫然无措的双眼望着她,轻摆腰肢,企图挣扎开。 江鲜手背从她腰身往上一滑,薄茧透过薄薄的衣料摩擦着她,叫她后背起了一阵静电,从肌肤蔓延到脏腑,她挺直了背脊,深吸一口气,不再动弹。 徐婉坐在对面望着她:“江江姐。” “你听好了。”江鲜望着她,目露鄙夷与不耐烦:“我们早就分开了,现在,我已经有了她。” 说着,又将目光转过来,温柔宠溺地盯着面前的人。 “我从未这样喜欢过这样一个人,从未这般发自内心地笑过,她与你们是那么不一样。” 伸手上去,手指轻抚静潋脸颊的头发,再勾起来,挂在她耳朵后面。 小耳朵又薄又软,霎时间红了起来。 静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把一双眉眼低垂,克制着自己的不满。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江鲜不过是想要赶走八小姐,她就陪她演一场吧。 至于她说的,她喜欢她,她爱她,不过是托词罢了,她哪里会喜欢别人,她只喜欢她自己。 徐婉见她这样的看着一个人,心中顿时生出落差来:“她怎么不一样了,不过是胸小了点,个子矮了一点,瘦了一点,这有什么意思啊,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这样的吗?我哪里比她差了,我身材又好脸蛋又好,脾气又好,性格又温柔,你之前在床上,还说最喜欢我的。” …… 徐婉啊徐婉,不愧是职业高中毕业的,说话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下流怎么来。 “住口,你听听你说的,那是能上得了台面的吗?” 徐婉眼眸闪烁着不甘:“这些话,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说到这里,江鲜顿时脸红尴尬起来,原主也是没读过什么书,过早地迈入社会,学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嘴又毒辣,她不置可否。 沉默的瞬间,静潋朝她微微一瞥,似笑非笑,近乎鄙夷,近乎冷哼。 她无处喊冤,看她做什么,她又不是原主。 她的手掐了一把静潋的腰,对方才终于收回了眼神。 “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 江鲜单刀直入,望着徐婉,口里也不客气:“一千万,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一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要上几辈子的班才能赚到,已经不少了。 徐婉听闻也为之一振,有了这一千万,她下半辈子也算能不愁吃喝了,不用对着镜头扭屁股了,何乐而不为。 但是她不能表现得太过满意,只哭诉道:“江姐,你我之间的感情,难道就只值一千万吗?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啊。” 江鲜鼻腔哼出笑意来:“五百万,你走不走?” 徐婉听闻价钱不增反降,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吓得忙见好就收:“走走走,这就走。”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拢了拢长发,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出去:“还是以前那张卡啊,别忘记了。” 刚走出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折回来,捡了落在沙发上的爱马仕围巾,依依不舍道:“江江姐,我会想你的。” 嗯,她会想她的,钱。 第11章 我不图她什么 高跟鞋的余音消失在走廊尽头,最后一抹夕阳的颜色也随之暗淡。客厅静谧地落针可闻,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霎时间冷却,仅留下长久的静默、冰凉。 怀中抱着似乎冰凉的蛇,她用自己的体温温着对方,但依旧能感受到从她身上释放出来源源不断的寒意,还有骨节森森的抗拒。 “可以松开我了吗?” 比冰雪还要寒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江鲜低头一望,瞥见淬了冰雪的眼,不由心脏紧缩,四肢跟着松软下来,松开她的腰身。 她如滑溜的小白蛇从她怀里溜走,身上骨骼磨蹭着她的肉,就像蛇身上的逆鳞片刺痛着她。 手臂不由发麻,她微微蜷缩手指,定了定神。 静潋双脚不便,离开她后,双脚立在沙发旁,单手扶着旋转楼梯脚,正要往上走。 江鲜站起身,询问着她:“你身体还好吗?” 当了一天的园丁、拾荒者、洗衣婢、家政小姐……还带着一身伤,她下意识流露出关切的话语来。 如果,静潋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必定能从那闪烁的目光中看出端倪来。 她驻足在第一阶楼梯上,稍稍一愣,似乎也从她颤抖的音色中听出些什么一样,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确认,很快回过神来,冷哼地回答:“不是你叫我做的吗?” 很好,江鲜搓搓发汗的手心,心道没有露馅,便话锋一转:“是呀,我是叫你做了,可是你的病没有好,能做成什么事呢,刚刚小雅给我说过了,你修剪的花圃一点都不好看,明明该修建的花朵没有修建,还有,沙滩上的螃蟹也需要放回海里,打倒的咖啡洇湿了我七万一平的波斯地毯,蚕丝披肩被你洗脱丝了,这些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骄傲的静潋顿时安静下来,静默中透着一丝尴尬,虽然她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微微挺直的脊背中,感受到她故作坚定:“我会赔给你的。” “没让你赔。”江先一步踏上三个台阶,转身俯视着她,她巧妙地避开她的双目,盯着远处发呆。 她继续说:“你先养好身体,别再乱动了,后面我会叫管家带你做事。” 说罢,双手轻举,对着空气拍了拍,掌声穿过别墅走廊,穿过大堂,穿越到阴暗的角落,将藏在暗处的管家吸引过来。 很快,小雅毕恭毕敬走上前来,鞠躬九十度:“boss,请问有什么吩咐。” 江鲜歪靠在栏杆上,伸手将胸前长发拨弄到脑后,带起一阵香:“从今天起,静潋小姐全权交给你负责,你需要为她换药、督促她吃饭等身体好后,再带着她做一些事,从简单的开始,比如煮咖啡,泡工夫茶什么的。” 小雅双手抱于腹前,敛神屏息,认真记住她的每一条吩咐,时不时点头。 她虽有疑惑,不知道boss为什么要吩咐这些,但是她也不敢问,只点头道:“知道了。” 待听完吩咐,又毕恭毕敬,先是后退几步,再转身轻盈地离开,虽然穿着高跟鞋,但也没敢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鲜手指点着原木色扶手,余光扫过静潋,正要给她说自己准备出门录制综艺的事,话刚刚到唇边,就被对方打断。 她忽然朝她望了过来,眼神依旧带着倔强,倔强中带着几分讥笑:“你派人监视我。” 心顿时跌落谷底,她好心好意为她考虑,在对方看来,却是监视她。 她不屑解释:“静潋小姐,我想你需要留下来,才会接受我的监视,今天我就把话说开,你养好伤以后,去留由君,不会强求你。” 她扶着旋转楼梯,华丽的裙摆曳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迤逦远去。 静潋瞳孔微敛,眸光倒映出一丝疑惑,葳蕤如同蓝色火苗,暗想:“她真的想要放我走吗?” 临近傍晚,后厨正在筹备每日晚餐,江鲜换了一套家居服,蓝白条纹格子衬衫搭配黑色休闲裤,正襟危坐看着《听见你的声音》综艺节目,看完以后,她轻轻松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要求她上台表演,不然早晚得露馅。 她笃定自己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哪里能唱得歌,更配不上什么海底小虎鲸之称。刚将钢笔合上,身后便传来管家的声音:“boss,改用晚餐了。” 江鲜用钢笔帽抵着额头,轻轻蹭了蹭发梢,头也没抬:“小雅,以后不要叫我boss了,就叫我江小姐吧。” Boss听上去像称呼油腻的中年男,她每次听见便虎躯一震,尴尬得她鸡皮疙瘩冒满身。 小雅略显迟疑,那一双迷惑的大眼睛定了定,和王姨二人面面相觑,但很快会意,两人异口同声。 “知道了,江小姐。”小雅清脆道。 “知道了,boss。”王姨还不习惯,脱口便是错,她一说完,小手便在嘴边轻轻扇了下自己。 江鲜并不介意,只说道:“去请静潋小姐下来吃饭吧。” 说完,小雅听了吩咐,转身上去请人。 王姨殷勤起来,替她拖凳子递水杯的,她坐下来,扫了眼桌上的饭菜,近海的居民大多数的食物以海鲜为主,海参、海胆、东星斑、鲍鱼、兰花蟹、皮皮虾多以清蒸、白灼、水煮为主,这样即保留了食材的天然,又不会因为过分烹饪而损害它的营养价值。 两分钟过去,小雅从旋转楼梯下来,面露不安,眉眼闪烁:“江小姐,静潋小姐她说……她身体还没好全,就不下楼吃饭了。” 不用问也知道,静潋不愿与她同桌吃饭,估计她看着她就倒胃口,坐在一起,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小雅很聪明,用柔和的言语缓和了静潋那坚决的语气。 然而王姨并不懂得这种调和,她生怕日子过得不鸡飞狗跳,忙说道:“江小姐,我看九小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一个吩咐,王姨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她缓缓伸了个手,表示暂停:“不必,由着她去,小雅,你去负责她的饮食。” 面对江鲜的吩咐,小雅言听计从,只是她上楼梯的时候,隐隐觉得她家的小姐似乎变了性子。 难道江小姐真的爱静潋小姐,所以,她愿意为了她而改变? 边想着,边推着餐车来到静潋房间。 她轻轻敲门而入,将餐饭摆好,立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床上的人用食。 她不敢直视,只敢用余光去看她,静潋小姐生得雪白冷清,和江小姐从前谈过的女朋友,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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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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