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银狐又对她使用了迷情剂? 想到这里,行动快过大脑,她一把抓住银狐的腿,把人粗暴地拖过来: “你又耍什么花招了?把解药给我。” 银狐被拽得一个不稳,脑袋差点磕到地上。 她怨气满满地回头,盯住姬霜,心里想着[我再也不会给你生孩子了,你这个笨蛋],嘴上倒是还算友好: “想多了。我没有对你用药。” 姬霜不信,又想掐她的脖子,严刑逼供。 不过这一招对有了防备的叛军头子是没有效果的。 银狐侧头一甩,躲开了她的攻击,人也彻底恼了,面色晴转多云。 只见她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给你点好脸色,你还得寸进尺了。脸皮真就那么厚吗?” 她扑上来,骑到姬霜身上,两只手捏住姬霜的腮帮拉扯,如同在捏形状可塑的橡皮泥。 她们在翻身都困难的管道内部大打出手,离得太近,就像在紧密拥抱。 令人厌恶的湿气将她们包围,水花乒乒乓乓地随着她们的动作四处飞溅。 搏斗的舞台太过狭窄,舒展不开四肢,两人拼命地推着、挤着近在咫尺的死对头,因体温交融而呼吸逐渐急促。 “别撒泼!都受了伤还不老实?” 姬霜感到怀里的温香软玉在不住扑腾,生理反应越发严重,不禁尴尬地低吼。 “该老实的是你吧?你打我我都没跟你算账。真当我会无限制地让步吗?” 优雅的银狐化为凶戾的悍妇,压制着一脸动摇的姬霜,就举起拳头,大力地砸她的胸口。 姬霜听到她嚷嚷着“你没有心,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既觉得离谱,又冤枉得很。 硬挺着扛了几下揍,姬霜憋不住了,伸手揪住她的后脖颈,突然就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在身下。 不等银狐反应过来,姬霜猛烈地吻她,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毫不客气地与她的香舌纠缠。 “啊……” 银狐发出轻而炽热的娇叫,抗议一般,但紧接着就被吻得更深,嘴巴再也吐露不出逆反的声音了。 * 姬霜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但潜意识告诉她亲上去就好了,问题就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她没有出轨的罪恶感,也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婆。 这真不同寻常,不是吗? 正确的答案就藏在重重迷雾背后。记忆的枷锁又一次松动了。 窗户纸一旦捅破,浑噩的头脑就会意识到真相。 姬霜意乱情迷地亲吻着银狐,忽然停下动作,将滚烫的吐息喷在她的唇上: “……孩子呢?” 银狐知道她想起来了,怒火尽消,有点可怜她: “没有了。” 姬霜那一刻的表情,灰暗得就像末日降临,幸存者注视着天际坠落的死兆星一样。 “没有就没有吧。我本来也不想要。” 银狐捧起她的脸,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湿热的空气经由一个人的口渡过另一个人的口。 在近似接吻的姿势下,两个人能够将彼此的神情和语气捕捉得十分清晰。 “少了个累赘,一身轻松。以后也不会再要了。” 正好她们快到水管的出口了。 银狐先一步跳出管道,意态悠然,果真如她本人所说,不在意失去的小孩。 姬霜却疯魔了,神色恍惚地爬出出口,“咣当”一声下跪。 银狐把她拉起来,拉不动,只好自己也跪下,与她面对着面: “你闹什么呀?” 如果不是口吻含着谴责,她仿佛是在和姬霜进行妇妻对拜。 以她们二人的为人处世,事情只会发展成如今的样子。 银狐很看得开。 她却没有想到,姬将军执迷不悟。 姬霜哭了。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落泪吧。 豆大的泪珠不断砸在手背,她双手按着冷硬的地板,沉重的头再也抬不起来。 “是我的错……都是我……” 她哑声呢喃,陷入了悲痛欲绝的状态,无法抽离。 银狐也是不长记性,又开始心疼她了,哄了又哄没有用,只好主动施加心理暗示,唤醒她的精神封印: “别哭了,姬大人。我是你的敌人。你亲爱的妻子正在等你救援。闭上眼睛,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什么事都不会有,好不好?” 心理治疗师留下的催眠暗示起作用了。 姬霜缓缓闭上了眼,再睁开,眼底透出些许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向一头雾水的她伸出手的,是笑容清爽的银狐,也是她的头号大敌: “哎呀,还是这样笨拙的您令人安心。” 银狐弯下腰,拽住姬霜的手臂,把人拉直了身: “您为自己的暴力行径感到愧疚,向我下跪认错了哦。不过大可不必。还有一小段距离。来吧,让我们去寻找属于你的玫瑰。” 姬霜半信半疑,顺从地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 她们沿着管道向上,爬出地下区域,见到了天光。 神秘的银狐,把姬将军带到宅院的大花园了。 一丛丛艳丽的多头菊,在风中摇曳,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玫瑰在哪里呢? 没有说出口,但姬霜面露疑问。 “玫瑰在你身边呀。” 银狐指向她的脚下。 那里,淹没在橘色的多头菊之间,一朵野生的黄玫瑰正在肆意盛开。 第37章 这是梦吗? 姬霜像一只提线木偶,呆呆地遵从银狐的要求。 银狐让她坐在树下赏花,她听了。 银狐说有敌人来袭,让她拿枪应对,她也站起来作战了。 “砰砰——” 几声枪响。 “噗通噗通——” 机器士兵应声倒地。 姬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身处繁花锦簇的梦境。 “振作一点,姬大人。” 银狐迈着轻盈的猫步,走近了,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姬霜问她,“我是在做梦吗?”就看到她的表情变得嫌弃又无奈。 银狐噘起嘴巴,“没出息,这里是现实。” 姬霜没有罢休,又问,“那我为什么感觉像踩在棉花上?” 如同一只被玩坏的玩偶,她紧紧地攥着主人柔软的小手,亦步亦趋。 银狐的手腕被她抓痛了,柳眉也不禁撇成一道严厉的八字。 姬霜不敢对上她锐利的目光,又不舍得移开,手足无措,只好一把搂住她,把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 这样就既能看她,又不用被她瞪了。 银狐猝不及防,被温暖有力地抱紧,忍不住抖了抖,脸上带出些害羞夹杂着愉悦的笑模样。 追忆的色彩在她眸底一闪即逝。 她想起,皇宫后花园那次,姬霜也是这么懵懵然又很霸道地,用拥抱拉近和她的距离。 “别抱这么紧嘛。我又不会抛弃你。”她笑着说。 “不会吗?” 姬霜也在发抖,因不明缘由的恐惧而发抖。 银狐以行动代替了回答,将花瓣一般嫣红的嘴唇凑过来,印在姬霜的唇上。 姬霜如干渴的旅人喜获清泉,忙不迭地就含住她的红唇嬉戏,吻了好一阵工夫,才疑惑道: “我们是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敌人就不能做这种事啦?你笨得好可爱。” 银狐蠢蠢欲动,很想顺势把姬将军推倒,奈何力气不如她大,又受了伤,只能乖乖地被抱着。 她撒娇央求姬霜把她放开。 姬霜不仅没有,还掀起她的衣摆,帮她料理流血的伤口。 美梦是以一句话结束的。 银狐说,“该上瞭望塔了。” 姬霜就惊醒了。 再一睁开眼睛,她正独自站在塔前,准备攀登楼梯,到塔顶侦察敌情。 * 塔的楼梯是外置的。 姬霜抓着把手,三下五除二爬到了顶部,向下望去。 她所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梦幻花海,以及堵在花海外围的层层巨石。 山体落石,将去往远处城堡的道路隔断了。 辉煌的城堡熠熠发光。 可是,要越过石块垒成的山丘,恐怕要花费不小的力气。 “事到如今,只能绕路了。” 姬霜调转方向,向左前方幽暗的小径迈步。 小径的尽头,是一座远不如城堡高大的建筑,只比乡间的平房略高一层,比狭小的树屋略大一圈。 是守园人的住所吗? 姬霜矮下身子,钻进一人宽的窄门,这才发现,门里散落着一些杂物,敞开的地板通往黑灯瞎火的地下室。 她漫无目的地走,看到有路,就慢悠悠地沿着通道走向地下。 等待她的,是一间囚禁犯人的小型监狱。 坚硬的铁门挂着锁,被她的手轻而易举地拧开了。 * 另一边。布满屏幕的监控室。 “那家伙,在没头苍蝇似地乱转什么啊?” 妄玫撕下绷带,将涂了药水的伤口一圈圈缠绕,感觉失去的血液逐渐被人体的造血功能补了回来。 她不怕痛,可也不想死,就寻了机会甩开姬霜,自己躲到暗处治伤了。 在她的监视下,姬霜一脸茫然,在花园东转西转,最终被狱卒的小屋吸引。 “幸好遵守出厂规则的机器人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我的部将。” 妄玫自言自语。 不然,姬霜就等着吃苦头吧,在监狱那种地方没有退路,也没有躲藏之处,应该、大概、八成会被暴揍? ……也不好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昏了头的姬将军比金属士兵强。 真麻烦啊。 走错一步,整件事就全乱套了。 妄玫眼睁睁看着姬霜到监狱去找小公主,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叹一口气。 空荡荡的地下监狱,原本唯一关押的人类,已经被妄玫亲手解决掉了,哪还找得到第二个活人呢? 她从怀里摸出一枚徽章。 [No.10,海茵塔] 雕刻着字迹的徽章没有光泽,也不具有特殊的力量。 也就是说,已经是一枚废品了。 位于黑市深处的冒险协会,给予每一位成员以只有同伴才能看见的徽章。 功绩榜前十的成员,一旦被杀戮,排名就会自动转移给加害者,资源和地位也全归对方处理。 唯一的问题是,加害者接收了受害者的一切,也会在同时被迫公开自己的位置,变成人人皆可杀之的猎物。 “呵呵,放在海茵塔身上,就不会有类似的问题。因为取代她的,正是她自己。” 妄玫冷笑,将黯淡无光的徽章放回外袍的内兜。 第十名的代号不变,依然是海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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