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的目光从学校建筑、风景,落到了施言身上,好像,又触碰到了一些施言的内心世界。 夜幕降临,施言问谢轻意:“饿不饿。” 谢轻意说:“吃过下午茶,还不饿。” 施言又拿着谢轻意去打包食物,然后,带谢轻意去她当初躲避谢轻意眼线的秘密屋,将地道、藏武器的地方,一些机关部署等都告诉谢轻意。 虽然这样做没什么意义,但她想对谢轻意没有秘密。 她想谈一场全心全意喜欢的恋爱。 想对谢轻意好一点,再好一点,更好一点。 直到深夜,两人才坐着车子回家。 谢轻意的体能并不好,逛了一天有些累,懒洋洋地贴着施言。她说:“我俩的行程,能不能互相通个气儿?” 施言诧异地凑近谢轻意的脸,盯着她看,问:“怎么呢?” 谢轻意“呃”了声,本来想说,不想耽搁她的事儿,但……真实想法并不是这样的嘛。她说:“想多跟你相处,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施言轻笑出声,说:“女朋友大人,我会及时报备自己的行程的,您请放心。” 谢轻意的眼睛又亮了几分,添了许多笑意。她说:“把时间都耗在学校太浪费,没课的时候,我都可以出去转转。可以去谈谈生意,见见客户和合作商,也可以到处旅游、陪你。” 施言笑得极放肆,说:“什么叫把时间都耗在学校太浪费,你是压根儿不想上学好不好!” 谢轻意饶是向来绷得住,脸上也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不还是去上学了嘛。” 施言说:“好好上学,我给你当陪读。” 谢轻意更窘了。别会都是妈妈陪读,她是女朋友陪读。不过,又好开心。 施言说陪读,就真陪读,但凡谢轻意有课都准点接送,绝不让谢轻意迟到或早退。课外活动什么的,也就随便她了。毕竟能让谢大小姐老实待在教室上课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轻意跷课,是从幼儿园一直跷到大学,连高考那会儿,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家自学或者请家教,一年没几天到学校。如今真就是破开荒的,好好在学校读书了,可因为有人陪着、哄着,还真让她坚持下来,一堂课都没再跷,跟同学们也逐渐熟悉起来。一到下课,出了教学楼,大家都能看到施言在等她,一来二去的,同学连施言也都认识了。 没课的时候,有时候她俩出去疯狂,一些不消耗体力对老年人比较友好的活动,还会把施惠心带上。谢轻意周五都没课,周五、周六、周日就会在各个州、乃至周边各国逛一逛,谈生意见客户、考察新项目。以前这些事只能通过派别人去,自己远程操控,现在可以自己跑了。 施言陪着谢轻意跑生意,见客户,隐约的,也有点明白谢轻意为什么不喜欢上课了。她做生意的许多东西,课本上是没有了,那是浮于规则之下的规则,另一套规则。 她有不明白的地方,谢轻意手把手掰碎揉烂了教。之后,她再用从谢轻意那里学来的东西去掌管朱雀会,那真是手拿把掐得心应手,许多事情处理起来也都游刃有余了。 时间安排得充实忙碌,不知不觉间,寒假了。 二十多天时间的寒假,当然是要回苏城了。 谢轻意和施言,带上施惠心一起回的苏城。 谢轻意理所当然地把施言和施惠心一起安排到谢家大宅。 文兰算着谢轻意放寒假的时间,休假。 有她们在,自老先生过世后,冷清下来的家里,又开始有了家的味道。 这一次,文兰不听任何人讲她的孩子怎么样,她自己有眼睛看,去慢慢了解自己的孩子,然后便发现,谢轻意在跟施言相处时会比较活泼,其余时候都是安静温和的,没有冷漠,没有尖厉,没有竖起满身的刺,甚至有时候施言不在家,她自己独处的时候,会有种仿佛只剩下她自己孑然一身的寂静感,那双眼睛沉寂得看不到悲喜情绪,好像世界对她而言,没什么意义。 文兰在谢轻意去医院复诊后,看过她的复诊报告,又拜访过替谢轻意治病的老教授,得到的答案就是没好,还病着,但她能维持正常人的生活,就让她这样维持着,不要去刺激她。她的病基本上没有痊愈的可能,即使好了,也随时有可能复发。 这答案,让文兰像剜心般疼。她恨自己,也恨当初针对谢轻意的那些谢家人,所以对谢家几房的没落,那是相当的乐见其成。再然后,她对谢轻意跟施言在一起的事,恨不得拿个雷达出来照几圈,唯恐有谁出来挑事给她俩找不痛快。 在她看来,她俩好不好,那是直接影响到谢轻意好不好。 谢轻意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回来后,歇了两天,去爷爷的一些故交那里串了串门。之后思来想去,还是没敢去老先生的坟前探望,只在祠堂对着牌位上了香,聊了些家常近况,说了些心里话。 忙空之后,她领着施言去大家心心念念的地下宝库,把施言的生物识别信息录入进去,教施言怎么操作各道门锁的开关,再给现有的防盗系统又升了一次级。 她把意定监护人授权书、遗嘱一并带进地下宝库,告诉施言:“你的那份我放在书房了,要是弄丢了,这里还有。” 施言拿起意定监护人授权书和遗嘱翻了翻,就又放回去,对谢轻意说:“你觉得我能玩得转你的生意买卖?你还是好好的吧,我还指望着抱你的大腿躺平过舒服日子呢。” 谢轻意说:“可以用不上,但得有。” 她家的财产继承,不是一份遗嘱能搞定的。从她带着施言到五湖会,与她站在一起上香,到后来谈生意买卖、见人都带着施言,让施言了解、学、参与进来,是一个漫长的逐渐接掌的过程。 她想跟施言像爷爷奶奶那样相互扶持着共渡一生,而不是像儿戏般高兴了就凑在一块儿谈场恋爱,不高兴了就分手。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只是想把自己拥有的分给施言,她俩可以离得更近、再近一些。 施言揉揉谢轻意的脑袋,抱紧她,说道:“谢轻意,我不走,你用不着上这么大的拴狗绳。”全部身家啊!至于嘛! 谢轻意问:“那你喜欢吗?” 施言拉着谢轻意去到存放金条的地方,抓起两根沉甸甸的大金条,说:“你猜我喜不喜欢!”金条哎! 谢轻意的眼里漾满笑意:“这满库的东西,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些金子。” 施言:“……”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这满库的东西,我只能看懂金子的价值,其余那些古董玉器压根儿看不明白。她点头附和:“嗯,我也最喜欢。”然后,她就拉着谢轻意开始数有多少金条、金锭子。 这辈子没这么富过。 四舍五入,她的了! 好过瘾啊。 谢轻意看出来了,施言这是真喜欢!其实,她觉得,施言比金子好看。 【作者有话说】 完结了。 前几章内容就已经写完了,但向来完结困难,到后面更得拖拖拉拉的。 后面再写两章番外,更的时间不定。
第138章 ◎番外一◎ 谢轻意在国内的生意都是正经合法生意,都有CEO打理,经营上不用她操心。做生意买卖,最怕的就是有人来找麻烦,但如今她疯名加凶名在外,又有文兰还在位置上没退休,因此哪怕跟她过切颇深的陈铭一群人都缩了,没谁来找麻烦,自然用不着她出来锤人,拜访完老先生的故交,日子就闲下来了。 以前,老先生在世时,她闲的时候,就陪老先生。老先生交游广泛,每天都有客人来,更有谢家一大家子人,今天这个来了,明天那个来了,那都不止是热闹,而是闹腾了,谢轻意坐在旁边磕瓜子看戏都忙不过来。 如今嘛,客人少了,跟谢家人几乎也都断了往来,宅子里的烟火气都少了。 她看着略显空旷的宅子,要不是舍不得,再加上宅子底下的地库里的贵重财物太多,且不宜搬动,都有点想把宅子收拾收拾拿来弄成旅游景点收门票算了。 施言靠在软榻上捧着手机一边跟狐朋狗友们打字聊天,一边享受着谢轻意剥葡萄皮投喂,再听着谢轻意感慨,忍不住凑近谢轻意上下打量。 谢轻意问:“看我干嘛?” 施言问:“你嫌宅子冷清没朋友?” 谢轻意的眼神晃了晃,说:“也……没有吧。”她这人确实没朋友。不过,自己不出去交际,成天锤人,连亲戚都断得差不多了,自找的,自己担着。 施言笑笑地瞥她一眼:“巧了,我的狐朋狗友挺多,三教九流都有。” 谢轻意侧目:你的交际圈子都是从学校发展出来的,就你从小到大读的学校,那都是小中产起步好不好。 施言问谢轻意:“要不,我约些朋友来家里开party?” 谢轻意惊愕地微微张了张嘴:在她家开party? 她的眼睛一亮,好像可以哎。 施言瞧见谢轻意的小模样,乐得笑出了声,说:“到时候别嫌吵。” 谢轻意知道施言行事不会没分寸,不会开个party把家里闹翻天,问:“哪天开?要准备些什么?” 施言笑道:“好茶好酒和美食,家里不都是现成的么?花园的景致不错,亭台水榭珍贵植物应有尽有,园子里办就成。” 谢轻意点头。 施言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吧,晚会。晚上一般大家都有空。” 谢轻意问:“都是年龄相当的朋友?有长辈吗?” 施言说:“开party请什么长辈?” 谢轻意“咳”了声,说:“我混老年团的,没有年轻朋友。我家以前办宴会,来的都是长辈。” 施言把谢轻意揽在怀里,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留守儿童真可怜。 她告诉谢轻意:“都是些平日里走得比较近,玩得比较好的。”她报了些名字给谢轻意,说:“我问问他们,明天有没有空来。” 反正都在国内,飞机高铁都方便,晚上订票,上午就能到,还能吃顿午饭、睡个下午觉,再出来溜达。 谢轻意以前常年派眼线盯着施言,对她的交际圈还是挺熟的,提到名字的这些人,她基本上都认识,对其家庭情况也都有一定的了解,确实都是人品过得去,挺靠谱,不是瞎混乱来的那种。她再一琢磨,这算是施言正经交往的朋友圈子了。 哎?谢轻意的心念微动,心道:“施言不会是想把我介绍给她朋友认识吧?” 她没好意思问,但耳朵有点微微发烫,脸上、眼里都染了点笑意,暗暗的美。她又想:“可别表错了情。那怪难为情的,说不定就是想热闹一下呢?” 目光落到施言身上,正好跟施言对上,从施言笑吟吟的模样和眼神,谢轻意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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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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