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扶你去地窖走走,走走就顺了。” “这里还有地窖?” 梁芝雪点点头:“有个葡萄酒窖,居然以前是战时防空洞,很牢固。” 她对白漫梨讲起,先前导演在这里听到的故事。 小璟山的村民们因地制宜,在防空洞的上面搭建了个小房子,平时给守山人住。而他住了差不多六十年。 她们边走边到了地窖里,白漫梨摸着酒桶周围挂满的假葡萄,觉得梁芝雪所言非虚。 白漫梨对这样的民间轶事颇感兴趣,好奇地问:“那他人呢。” 梁芝雪面露遗憾:“我们来之前,导演还想着专门为他做一期视频,说这位老人快八十了,再不录就录不动了。但是就在我们出发那天,他……” 白漫梨的心随着梁芝雪的诉说紧张了起来。 只见梁芝雪叹了口气,伸手指向遥远的山脚:“他被他的外孙女接走了,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该去享享清福,让他们再找别人守山。” 这个故事虽然有个温暖的结局,白漫梨不知怎么却很想晃梁芝雪的身体,让她下回把话一次性说完,别露出那副让人以为老人家已经走了的表情。 害得她差点就听哭了。 她们转完一圈,才要上去,楼梯却随着刚踏上台阶的步伐而嘎吱作响。 随后,整间房子传来一阵响动,在尘土飞扬之中,梁芝雪下意识地护住了身前人的头。 随后,她们二人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索性不是全黑的。 从地窖接在一楼的平窗看上去,还有一丝微弱的光。 在前女友的怀里紧张到喘气,这不符合白漫梨的分手观,她当即推开对方,用的力度不大,梁芝雪却被她推了个踉跄,轻呼着倒在地上。 “……”白漫梨对危险的警惕和恐惧瞬间减淡了。 “……”梁芝雪申请重来。 时默告诉她可以适时地装装可怜,卖卖惨,可她一不小心装大了。 她这么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只有乔衣的手劲可以做到,而阿梨只不过是轻轻地推了一下。 梁芝雪还生无可恋地躺着,怀疑自己的智商,白漫梨却摸着黑走到了她这边,将她拉了起来。 虽然全程都没有问一句,有没有摔坏了。 白漫梨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她们只不过是被困在地窖里,比起泥石流山体滑坡这样的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漫梨隐忍地开了口:“你不是说这里是战时防空洞上盖的房子,怎么说塌就塌。” “防空洞是无辜的。”梁芝雪胡诌不下去了,说了实话,“山脚下那个才是。这个是村民临时给节目组搭来用的,底下是藏食物的普通地窖。” “不是说专门给守林人搭的?” “那是我,记错了。” 白漫梨连气都不想生了:“你不是记错,你是故意的。” 她甚至觉得,说不定就连这个房子也是梁芝雪故意搞塌的。 任凭梁芝雪再怎么与她说话,白漫梨都决心不再理会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 十分钟后。 “手机没信号,你那边也是吗。”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再废话一句,这辈子就听不到从我口中叫出的梁芝雪。” 梁芝雪觉得生理期的阿梨意外的暴躁,也出人意料的认真可爱。 她满口答应:“好好好,我说。刚刚看了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白漫梨疑惑地问:“你整天围着我转,手机不怎么用,也会这么快没电。” 梁芝雪小声地说:“……” 白漫梨忍住心里想要“痛击我的前任”的怒火:“大声点。” 梁芝雪恢复了正常音量:“我怕声音大了,房子塌了。” “房子本来就塌了。你专门跑来,难道只是想被困在这里,跟我废话到窒息而亡。” 梁芝雪在黑暗中摇了摇头:“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只是,中午吃过饭,看你在唱小曲儿,觉得很可爱,偷偷拿手机录视频,电就这么没的。等等吧,两边节目组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找人来救我们的,别担心。” “变态。”针对梁芝雪录她视频那点,白漫梨如此点评,搓了搓手臂,往墙边缩了些。 梁芝雪凑上来,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白漫梨的手:“老婆说得对,我变态。” “谁是你老婆。”白漫梨往后退了退,骂她,“你下贱。” 梁芝雪顺杆而上:“对,我不仅下贱,还馋你身子。” 说话间,大有你越嫌弃我,我就更喜欢你的架势。 白漫梨记得对方以前也没这么粘人。 倒不如说,时隔两年,梁芝雪非但没有与她生疏,反倒想尽办法要同她亲近。 只是亲近是不可能亲近的,她们已经分手了。 白漫梨再想退,后背抵到了墙。 她快被前女友咚在墙壁上了。 这里房子塌了,又黑灯瞎火,伸手不见手机,梁芝雪真的想干些什么,她也反抗不了。 前女友曾经是省掷铁饼冠军,退役后入了影视圈,虽然腰上有了小肉肉,胳膊上的肌肉却爆发力惊人。 真的博斗起来,白漫梨自觉打不过对方。 可梁芝雪的呼吸灼热,喷在她的侧脸上,摆明了是想与她这个前任调情。 她怎么能这么浪。 心中警铃大作,白漫梨抱着身子,警惕地问:“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和我睡吗。” 梁芝雪不敢说,她好想把白漫梨用的那根棉条的线拉出来,再换自己的手进去。 想得不得了。 但是说了,狗头会被打爆。 梁芝雪语气诚恳,态度绵软:“我可以在下面的。” 白漫梨抬起手,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让你睡,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即便我把你玩成了破/布/娃娃,睡完就走?” 梁芝雪咬着牙说:“可以。只要你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别不理我。” 她转念一想,房子都塌了,能往哪里走。 这不是虚张声势是什么。 梁芝雪本来只是嘴上说说,口嗨一下,过过瘾。 出乎她的意料,白漫梨答应了。 “你脱衣服吧。” 白漫梨的声音又冷又沉,却听得梁芝雪心下激动。 说过的承诺想要立即兑现,梁芝雪手脚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拉开了松松竖着马尾的发圈,将它环在手腕上。 黑发披散在肩头,空气微冷,梁芝雪不禁打了个小喷嚏,只是白漫梨依旧没有说话。 没过十秒钟,该做的都已经做好。 一片黑灯瞎火之中,梁芝雪拗出了一个虽然很美但并没有什么用的姿势。 白漫梨的手摸到了梁芝雪的嘴。 梁芝雪伺机将白漫梨的手指吻了吻,又动起了坏心眼,想更进一步,嘴唇上被白漫梨轻轻拍了一掌。 白漫梨严肃地告诫她:“不许乱动。” 梁芝雪娇笑着说:“好的,我不动。” 随后,贴着冰冷地面、同样冰冷的自己被染上了热度。 是白漫梨。 她的发间有股香味,梁芝雪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 但她知道,她很熟悉。 尽管她们分开两年,可她的气味依旧没有变。 心头冒出了独占的想法,和不合时宜的窃喜。 太好了,她还是一人。 如同自己一样。 白漫梨听到了梁芝雪不舒服的闷哼声,心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就像梁芝雪曾经做过的那样。 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刚用免洗洗手液消过毒,是干净的。” 白漫梨说完,在心里反问,你说的什么鬼话。 梁芝雪的哼声顿了顿,化作了笑,语调上扬地对白漫梨说:“谢谢我的宝贝。” 白漫梨动了动手指,做了像剪刀那样的动作。 她没什么耐心,不想对对方温柔。 想不到梁芝雪带给她的感官是如此奇妙。 白漫梨不多时便发现了她下意识在找寻的地方,这场恫吓和报复便尽数化作了爱怜。 事情开始朝两个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她们明明受难了,怎么搞得像是……小别之后的庆祝。 梁影后高兴得想开瓶香槟。 她嘴角噙着笑,心里嘀咕,只要是喜欢的人,无论是什么形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别说碰到了对方的手,哪怕白漫梨什么都不做,只是专注地看着她,梁芝雪都能自我脑补,阿梨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梁芝雪的语气软绵绵,呼吸却带了急促感:“亲爱的~我爱你,你好会,我们下次,是什么时候……” 对此粗鄙之言,白漫梨只丢给她两个字:“闭嘴!” 梁芝雪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嘴巴没了声音,却从鼻子里哼哼唧唧,像极了撒娇。 连成的音都能作首不正经的小调,任谁也想不到,她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扰得白漫梨心头烦乱。 本来想好好羞辱梁芝雪一顿,让她知难而退,别再缠着她了,怎么看她现在这副没骨头的模样,倒像又受到了她勾引。 行走的费洛蒙名不虚传,不管她以什么样的姿态,呈现在人的视角中。 “对前任都这么有感觉,你生而为人的自尊呢。”白漫梨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泛起不合心意的红潮,“你现在不像个人,像只母……” 白漫梨红了脸,怎么也说不出“狗”这个字眼,话到嘴边,又成了:“猫。” “嗯~”梁芝雪扭着腰,凑过去吻了白漫梨的心口,“老婆真会夸我,我就是你的小猫猫,喵呜~” 被反将了一军,白漫梨心情差极了,手上的动作愈发生硬大力,梁芝雪几次喊疼,她都不管不顾地继续。 就像梁芝雪曾经对她一样。 不过也有些不同。 她们过去做这种事时,梁芝雪的动作一直踩在点上,就像在她心里流动的血液,把握着她身体全部的反应。 白漫梨蹙眉时,梁芝雪便缓下节奏,轻柔地一点点用力。 白漫梨的指尖竖起,去抓衣物和被单时,梁芝雪的手会转为戳刺,加快频率,在她耳边说些有用没用的dir/ty ta/lk。 白漫梨仰起下巴,梁芝雪会将她吻住,直接带她一起坠入云层的万丈光芒。 她不会像她的动作这么蛮,力道这样大,就像这辈子从未抚慰过他人或自己,只是乱搞一气。 直到一声急促的惊叫,白漫梨回过神来,梁芝雪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白漫梨将手指举到眼前,觉得沾了淡淡的血腥气。 她这是……边走神,边把人弄伤了。 那声叫,不是攀登上顶峰,而是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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