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又把口罩丢回乔呦怀里,抱起手臂:“不戴,影响通风。” 乔呦鄙夷地看着时默,问:“我作为你现在的得力助手,有权听一句真话吧。” 时默对他笑了笑,眉眼之间满是喜悦:“老婆盖的戳,不想遮。” 时默走后,乔呦回过头,对门后叫:“你们听到没,打赌说不是乔衣做的,输的人都给我两百块钱!只收大钞现金,转账我怕你们举报我!” 门后呼啦地涌出了一大堆人,纷纷骂骂咧咧地掏钱给乔呦。 乔呦眉开眼笑地点着钞票,寻思着要存多少进支付宝。 一只手伸入他怀里,将他刚刚放整齐的钱全数捞走。 “聚/众赌/博,没收了。” “卧槽,谁敢动爸爸的钱!” 乔呦怒吼着,转头看见似笑非笑的时默,顿时像个瘪了气的皮球,再不敢吭声。 至于那笔钱去了哪里,再也没人知道。 但众人知道,自那以后,他们的老板身上再留点什么痕迹,那一定与她的老婆脱不了干系。 久而久之,不管公司内外,没人惦记时默这个“妻管严”了,也再也没人给她送花,约她去酒吧餐厅豪华邮轮一叙,谈人生谈月亮谈摘星星。 乔衣对时默笑:“我的方法好不好。” 时默捏了捏乔衣的脸。 没以前小时候软了,可还是让人上瘾。 乔衣惦记她被人抢了。 可是呀。 在她心里,乔衣才是她的小宝贝。 是偷不走的星星,谁来也不给。 是她的心头好。 是她一个人的就好。
第六十章 番外四 有件事总是赶不上做, 无论是曾经或现在,日期不对,排档期又有问题。 那就是趁着最好的季节到各地旅行,去捕捉极光的景象。 年复一年, 时默和乔衣在感叹和可惜中度过。 甚至漠河也有人拍到了蓝绿色带的唯美画面, 可她们至今未去。 乔衣看到那几组唯美的极光照片时, 整个人酸成了一颗青涩的小葡萄,几乎是在沙发上来回翻滚,说什么也想抓紧去一次。 而小沙发承受不住她们二人的重量, 在乔衣的一次后滚翻翻进时默的怀里之后,塌了。 送新沙发上门的安装师傅用暧昧和佩服的视线看着两位户主。 时默的脸上满是“随你误会,我很稳”。 而乔衣羞红了脸, 给人泡完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现场自闭。 师傅走后, 时默轻轻拍着浴室的门, 轻声哄道:“快出来吧,是沙发质量不好, 现在这个肯定不会塌了。” 乔衣愈发羞恼:“说得好像我们真的做了什么才把它压坏的。” “咦, 难道不是吗。”时默掐指一算,“上个月,我们在上面的次数是——” 门啪得打开,时默差点被砸到鼻子,心有余悸地接起响了两声的手机,却从乔呦那里收到了个好消息。 最近她参加活动十分勤奋, 档期空了出来,12月有半个月是空窗, 也正是观看芬兰北极光的最佳日期。 乔衣了解到情况,当场欢呼着把时默飞扑在了新沙发上。 时默拍拍乔衣的后脑勺, 心道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 但她被她喜悦的心情所感染,也期待起了她们的旅行。 这一次,时隔五年的蜜月旅行,她们终于可以共同敲定最合适的日期,去追寻极光。 在去之前,乔衣热情似火地做攻略,查到芬兰拉普兰省类维市以北是能观测到美丽景象的最佳地点。 无论是否能追到极光,吃住舒心也是需要考虑的重中之重。 时默和乔衣一起查找起了住宿酒店。 翻看多个宾馆点评app后,时默对名叫“信鸽”的酒店比较中意。 它以洁净的风格,细致的服务出名,常有情侣入住,评分极高,来自各国的人们热情洋溢地为它进行点评。 然而是家情/趣酒店。 时默对店内的装修和布置有些心动,看着那张带手脚镣铐的巨大旋转圆形水床,幻想乔衣躺在上面,四肢被铐住的模样。 她将手机拿过去,乔衣定睛一看,是第一个被她否掉的选项。 乔衣伸出食指,将时默手机上的它也给叉掉了,红着脸说:“隔壁这家店挺好的。” 绝不是因为它比信鸽酒店便宜了一个零。 说到底,她们为什么要去奇奇怪怪的地方。 信鸽附近的另一家酒店,外观颇具欧式风情,看起来很古朴,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 常年有房源,因而预定非常迅速。 等到了十二月下旬,她们去了以后,发现是真的古朴。 乔衣还在整理行李箱里的衣物,时默的声音便哆哆嗦嗦地传了过来, “乔衣,快过来!” 乔衣没听到过,姐姐的声音如此恐慌,还连名带姓地喊她。 时默绷着脸,一副恶毒女配的模样,指着那张双人大床:“床脚下有……” “什么?”乔衣探头过去看。 时默甚至连那个东西的名字也不想直说,仿佛说了之后,那玩意儿就会朝她飞过来。 乔衣把头低下去,顺着时默的手指看床缝,头发垂落在地板上。 时默捂住了眼睛:“一会儿记得洗头,它刚爬过……” 乔衣见眼前溜过一抹棕色的“倩影”,恍然大悟地说:“是蟑……中国大蠊?” 时默躲在乔衣背后,纠正了她的说法:“德国小蠊。” 乔衣被戳中了笑点。 憋笑憋得有些辛苦。 姐姐怕火,恐高,没想到还怕蟑螂。 她想到她们曾经同台“搭档”过的经历,便问起来:“那次参加综艺,不是挺好的吗。” “它们和普通的虫子不一样。”时默企图为自己找到合理的理由,“黑得油油亮亮,腿上还有腿毛,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乔衣摇摇头,迷茫地说:“还好。” 腿毛这种东西,长在人和其他动物的腿上,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不过小强这样的生物传播细菌,作为四害,得把它拍死了,再用火处理一下尸体,以防母体中有爬出群小的。 但这么冷的地方居然会有蟑螂。 乔衣记得她在格拉茨的选修课上,看到过北欧的生态环境这一章节。 虽然教授直接跳过了它,但乔衣也完整地查词,整个读懂了。 书本上原原本本地写着“以芬兰为首的寒冷气候下,蟑螂无法在实验室以外的地方存活”。 不用说昆虫,就连人口也十分稀疏。 因而类似于芬兰、格陵兰岛这样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国家而言,它们对各种细菌、病毒的抵御能力非常强劲、转播速度缓慢,被称为“人间净土”“上帝设置在地球的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这道防线有蟑螂。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是科学怪杰的化身,她们不知怎么撞破了蟑螂的培养皿。 这一定是天意,预示着她们转移阵地。 乔衣胡思乱想着,把从本国带过来的报纸卷成卷,追着无辜的小强满屋子打。 她本不想取它性命,但本着不留后患的态度,她精准击打后,为它哼了一段《大悲咒》。 时默听出了旋律,暗道,小漂亮还会唱这个,有点可爱。 可是报纸上粘着个扁圆形的深棕色物体,让她无心欣赏乔衣的美貌。 等乔衣做完一套动作,时默整个人裹着毯子蜷在纯木制的餐椅上,隔了好远夸奖乔衣:“我的宝贝好厉害。” 乔衣走过去,要给姐姐一个安慰的吻。 时默做了个“立入禁止”的动作,探着头提醒她:“你还没洗头。” 乔衣嘴巴一撅,转身进了浴室。 时默隔着门板哄人,觉得这个场景已经被她重复过数次。 而且好像每次都是因她而起。 “宝贝,不要生气啦。” “如果我掉进蟑螂堆里,你还会爱我吗。” 时默语气有些虚:“……自然是爱的。” 小乔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脑洞。 这个问题过于残忍,她回答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我不闹你啦。”乔衣开了门,打完洗手液,搓干净的双手已经被烘干,散发着好闻的香味。 她从时默的手中接过自备的毛巾,又进去洗头。 这回没有把门带上,任时默也跟着进来。 乔衣边搓头发边说:“仔细想想,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时默觉得,她老婆的脾气世界第一好。 她能看她洗头,看整整一天都不厌。 然而没有人会花一天时间洗头,也没有人喜欢洗漱的时候被对方盯着看。 时默眼睛睁大得像铜铃,看得乔衣心里发慌,最终被赶了出来。 啪嗒。 门锁又被扣上。 乔衣洗个头用了很长时间,时默在浴室外轻轻叩门,问她在做什么。 “你是对的。”乔衣叹了口气,关掉了手机,“我刚刚重新订了隔壁那家酒店,我们把这边退了就过去吧。” 时默心里的小人举着玫瑰花花转圈圈。 她的宝贝对她太好啦。 当晚,她们入住了信鸽酒店的豪华情侣房。 酒店提供了五六种香薰花瓣,供客人泡澡时使用,而时默将它们全部用在了乔衣的身上。 至于怎么用的,就是个秘密了,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第二天还要去看极光,她们没有翻来覆去地闹腾,仅仅是浅尝辄止。 情人酒店虽好,可习惯了家里的温馨和归属感,换了个地方后,意外地感觉这里并不属于她们。 时默向当地租了车,汽车半路却抛了锚。万幸剩余的路程不多,她们从车上下来,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走,拄着酒店贴心提供的拐杖,向目的地进发。 路上,数十头驯鹿悠闲走过,领头鹿生得高大威猛,头上一对大角也很醒目。 它往乔衣身边走来,二人一时愣住了。 驯鹿人用英语告诉她们别害怕,他手下的芬兰驯鹿性情温和,不会袭击人。 头鹿确实没有伤人,但它挨着乔衣,后颈蹭了两下这个漂亮女孩,然后乔衣口袋里的苹果就被它叼走了。 赔了夫人又折果,时默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觉得有必要找这只厚脸皮的鹿谈谈。 时默掰着手腕,极为认真地对乔衣说:“我帮你抢回来。” 她们前天来时,在飞机上看了鲁迅先生与野猪搏斗的文章,以及俄罗斯人大战黑熊的视频。 时默想,区区驯鹿,就算是四五百斤的头鹿,她也不能输。 望着已经把苹果吃了一半、还会吐籽儿的驯鹿,乔衣将这个想不开要作死的女人拽回身边,指着驯鹿和她说:“你看它啃苹果的样子,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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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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