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翃听到这句话,顿感做了件蠢事。 原来乔衣不是那个意思吗?原来她们一直在鸡同鸭讲? “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哈!” 她跟乔衣打着马虎眼,假装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尽管语气很淡定,却几次险些把手里的碗甩飞。 她想到,完了! 时默该不会杀了我吧…… *** 凌翃到底还是走了,留下一水槽的碗筷。 乔衣洗到最后的碗,那是时默的“御用”饭碗,底边一圈深青色小花,还曾有过条码没撕干净的残留,不过早先被乔衣刮痧般刮掉了。 想到吃饭时时默对她的逗弄,她愈发魂不守舍,这个人可真是…… 让人生不了气。 包括喜欢女孩子却不告诉她,但乔衣觉得这是时默的个人隐私,不告诉也正常。 让乔衣更加在意的是比起他人确定自己喜欢什么性别的人而言,她自己从未关注过这一点。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她没有过真正的动心,最多是单纯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人。 乔衣思前向后,掏出手机开始估狗喜欢的女生喜欢女生。 又觉得不对,改成女生喜欢的女生也喜欢女生。 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索性全部删光,屏住气,输入了女生和女生怎么酱酱酿酿。 乔衣有准备地想,应该都是那种甜甜的狗粮吧,亲吻拥抱,一起拍照。 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能被漂亮的时姐姐亲,被她抱在怀里安慰,能和她在同一个镜头里秀恩爱。 搜索结果很快出来了,有数百万条。 关掉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异、性、交友网站,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女/女页面。 这一看,就看到了劲、爆、刺、激的内容,次卧隔音状况堪忧,好在乔衣足够机智,提前开了静音,避免了尴尬的情况发生,要知道家里除了她还有两个女人。 乔衣起先没有看清楚画面中两个大、胸、细、腰小姐姐在做什么,只觉得她们缠得好紧,像两条蛇。 当她看清楚了不可描述的重点部位后,她可耻地捂住了眼睛。 心跳得就像怀里揣了一百只被人捉住后奋力扑腾的兔子。 为了更好地了解女孩子之间如何和喜欢的人用身体传播爱意,乔衣把手指分开两条缝,缝中窥视频,面无表情地坚持完了全程,才颤抖着手地点了退出键。 新世界的大门却在脑内风暴中被吹得噼啪作响,关不上了。 她红着脸想,姿势好多。 酱酱酿酿这种事…… 等成年以后可以做吧。 再过三个月她就满18岁了,是名正言顺的成年人,就可以…… 和时默饭桌play? 她在想屁吃! 人家好心好意收留了没钱没工作不会跳舞的她,她却脑补着睡了人家。 乔衣啪地把碗倒扣在沥水篮里,抹布甩在挂钩上,踩着毛绒兔头拖鞋从厨房跑进了次卧。 残念地扑到床上,修长的手臂伸过床畔捞过电钢琴,一起卷进被子里,生起自己的气。 世界观受到了冲击,现在脑子里好乱。 刚才的视频在脑内循环,好想再看一遍。 但是不可以,她会想到时默的。
第十章 凌翃假装没事人似的地苟了两天,终于开始慌了。 这种暴露好朋友重大秘密后的心慌直接体现在工作上,给病人拆不可吸收缝合线时少拆一条,病人当场投诉。 凌翃遭到了老领导的猛烈训斥,而头铁如她头一回没能怼回去,惊得老领导以为她失恋心情抑郁,要给她久违的调休。 凌翃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落一把止血钳在病人的腹腔里不是梦。 她下白班直接找了时默,想把自己干的蠢事跟对方说清楚,而时默今天轮休—— 在家追小说。 沙雕小说欢乐多,时默闭目敷面膜,哈哈大笑地跟着外放学蠢爆了的台词,腮红鸡袜子也一起叽叽喳喳,气氛欢乐得很。 凌翃推门,先探了半张脸进来,闻到湿漉漉的霉味,心道时默这个狗窝又返潮了,不是开大门通风能解决的问题,也不知道谁放着大好的别墅不住要住到老城的破房子里来。 时默睁开眼:“怎么了你,这个表情,大姨妈来了没带棉条?十块钱一根不议价啊不议价。” 她扬起长睫,似笑非笑地看向凌翃。对方探头探脑的模样摆明做了什么不好说的事。 凌翃痛心疾首地扑向时默:“我把你的取向暴露给你拐来的小可爱了!” “?”时默缓慢地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充满疑惑,“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和她说这个?” 凌翃说了自己先前无中生有的行为,特别是那段牛头不对马嘴却强拉扯到一块的对话,说着说着自己先着急起来。 时默听着听着乐了,觉得好友远比小说更傻:“什么一起晚上看这个那个。看我口型,Lisez avec moi(跟我读),那叫做!爱!” 凌翃听了恨不得把耳朵堵住,她不要时默教她什么是那个,不要听时默秀法语,也不想将视线落在时默那张开合间极为惑人的嘴上。 时默的嘴唇厚薄适中,上下唇1:1.5的完美比例,唇缘明显,唇珠饱满,即使口吐粗鄙之语时都能带给人视觉盛宴般的享受。 曾经在圈内有好多小生做点蠢事,故意抢她这个影后的风头,只为博得美人嗔怒。 可惜时默极少动气,从不轻易开口,都是用实际行动让对方倒霉。 凌翃打娘胎里认识时默,看了她二十五年也没厌倦,此时却无心欣赏好友的美貌。 在她看来,时默和乔衣的关系成为了时默是否能原谅她的突破口。 万一时默计划细水长流地追求乔衣,她岂不是坏了好友的好事? “你老实跟我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她都做饭给你吃,你也没说你找了室友,把人带来跳舞,你确定不是想要老牛吃嫩草。” “我不老啊,再说你比我大四岁呢,你过完年三十了!” 时默作势要笑,凌翃一掌捂住她的嘴。 凌翃摸不准笑嘻嘻的时默心里是不是在暗自记仇。她宁可时默胖揍她一顿。 要知道这家伙笑得开心的时候准没有什么好事。 时默上次笑得异常灿烂还是在去年冬天,路见不平一脚把个咸猪手男飞踹进冰冷的湖水里,温柔地问对方水温如何,够不够冷。 自那以后,凌翃发现了好友不为人知的简单粗暴的一面,对她也不敢像原来那样随便发脾气,生怕好脾气的时默被她惹毛了拿脚踹她。 时默拎开凌翃捂她嘴巴的手:“好好,不笑了,你问我小乔,她就是我下雪天捡回来的小孩儿。本来想教跳舞,跟黄梓星他们一样。” 她的指腹轻揩眼角,就好像那里有笑出来的眼泪似的,嘴还是咧着,颊边露出小小的窝,眼里却笑意已消:“我说,你知道银翼杯吗?” 凌翃点头:“我们主任的小孩也参赛了,就那个雷声大雨点小的钢琴比赛嘛,半年之前就开始在我们这里搭半决赛场地,突然临时延期,到现在一直没动静。” “嗯,小乔她也是参赛选手。她挺厉害,初赛第一,自己带的琴,自己谱的曲。现在半决赛迟迟不开始,她参赛前的这段时间要赚钱工作,暂时住在我这儿。对了,你有在文化宫的朋友,知道比赛要延期到什么时候吗?” 凌翃听了撇嘴:“这还用我打听,你自己和白漫梨联络呗,这个比赛听说皓光影视也掺了一脚,奇奇怪怪的。” 时默掏出了手机,白漫梨的号码很好找,就在首页B栏第一个。 她是第二个带过时默的经纪人。 时默从舞蹈替身到影视两栖影后,曾经辗转三个公司,经三任经纪人之手。最后一任正是皓光国际影视的白漫梨。 白漫梨为人严肃刻板,在娱乐圈不算混得最开,但做事认真从不出岔子,业内的口碑很好。 更重要的是,白漫梨对待自己看重的人,会格外护犊子,她会为时默提供必要的消息,却不会将时默的情况暴露给他人。 她是对时默最严格也是最重视她的经纪人,时默因事退圈后,即使不让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两年来也与白漫梨保持着联络。 听说前公司插手风马牛不相及的钢琴赛,时默感到些许诧异。 她顾及早些知道可靠消息会有助于乔衣这点,没有想太多便拨通了号码。 等了七、八秒钟,手机那头传来了白漫梨的声音。 两个人都不是爱寒暄客套的性格,时默直奔主题,问对方是否知道今年银翼杯半决赛的情况。 白漫梨向她透露,何止半决赛,整个比赛都已取消,就连先前初赛的成绩都不能作数了。 “具体情况我一会儿联络你,现在在跟梁芝雪的综艺,人多口杂。” 电话那头传来梁影后故作娇柔的问话,带着不满的鼻音:“阿梨,我那组就要开始了,关键时候你打什么电话呢?” 白漫梨声音渐远:“我先挂了,半小时后联络。” 时默说道:“ok.” 白漫梨还很年轻,三十出头,经手的艺人不算多,却为公司捧红前后两任影后,这也是她立足于圈内被同行尊称一声白姐的原因。 这两任影后,一个是时默,一个则是梁芝雪。 按资历来看梁芝雪算是时默的前辈,却红得远比她晚,曾对时默说过走红要趁早的话。 现在梁芝雪活跃在综艺娱乐的一线,混得风生水起,除了两个助理外,白漫梨跟得最多,像极了贴身保姆。 白漫梨和梁芝雪的关系在时默看来也比老白带她时多了几分暧昧。 她暂时无心理会。 她捡来的小漂亮远比过去的老同行有趣得多,除非白漫梨请她出手,不然她也懒得帮对方解决梁芝雪这个大麻烦。 更何况现在老同事成了手握各路资源的影后,自己则提前“退休”,谁解决谁还不一定。 时默挂了电话,凌翃还在五味杂陈。 “所以你和小乔不是情侣咯,连暧昧也没有,你收留她不是玩事业线养成就是圣母病发作。这么一想,感觉我跟她说的那些话更弱智了。” “不是。”时默简单地说。 听到梁芝雪的声音让她莫名有些浮躁。 梁芝雪卫冕影后前,走的是仙女攻人设路线,她长得没有烟火气,连笑起来时都带几分硬朗,私底下性格却十分娇柔,经纪人批评她狠些她便嘤嘤作态,让人不好说什么。 而时默在前两任经纪人手里走的是温婉治愈路线,就连拍戏也被公司限定死了那条不窄不宽的路,直到白漫梨接手,情况才有所改善。 前几年时默拍的电视剧和电影很多都与梁芝雪搭档,私底下还有“芝士”CP这样的□□,不过二人私交并不深,关系谈不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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