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恩怨非常分明的人,她可以在安玺舟侮辱了她妈妈之后动手打安玺舟,也可以在安玺舟死了之后去他灵堂前磕个头。 至于她是不是安玺舟的女儿——这显而易见。 回了学校之后沈潋有开玩笑似的跟自己闺蜜说起这件事,范爻听到沈潋出门一趟,回来后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爹以后也很无语。 她非常认真的问沈潋:“你说他们男的是不是总觉得女人多看了他们一眼就是爱上他们了啊?” 还什么苦恋无果,酒后带球跑? 这么能想能编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沈潋喝着酒又想起顾玦跟别人手挽手的模样,眼泪忍不住地一直往下掉,“她有女朋友了呜呜呜呜呜呜。” 范爻:“?我跟你在说那傻逼男的,你能别说你那前炮友了行不?” 沈潋伤心欲绝:“我说她怎么一年没找我,合着家里给她介绍别的女孩子了。” “哦那她家里还挺开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范爻哄不了这事,只能陪沈潋喝酒,喝着喝着喝到二半夜的时候范爻还是有点想不通,“不是,那男的怎么就那么肯定你妈会看上他啊?” 哭了一轮的沈潋也有心情陪自己闺蜜骂一会傻逼了,她耸肩道,“谁知道呢。” 安玺舟自恋的程度让沈潋都不知道从哪里地方开始骂了,虽然她出生的时候沈芳已经退伍了,但沈潋从小长在她妈妈身边,知道她妈沈芳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他安玺舟长得比潘安还帅,但只要是结了婚有了主,她妈就不会多看他一眼。 至于安玺舟说的那些沈芳对他的特别之处,包括但不限于沈芳手把手带安玺舟,为安玺舟顶罪等,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沈芳是一个惜才且在军队里面呆了十多年的“二愣子”。 对于沈芳来说那个时候的安玺舟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或许是因为年轻走错了路,但身为指导员的自己应当有义务要带他走出来。 且一个新兵为了一点儿功利就把自己指导员给炸残废了,这事上军事法庭后往小的说是十来年的事,往大的说被毙了也有可能。 沈芳见过安玺舟的老婆孩子,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得了孤独症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再背负上一个“涉嫌故意谋杀罪”的父亲,小姑娘的一辈子或许就要毁了。 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承认自己工作失误,没有尽到提醒新兵填发炮弹危险的义务,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被强制退伍,这也就是当时安玺舟为什么跪在地上磕头求她的原因。 比起退伍,吃枪子或者坐牢的损失太大了,沈芳从军十一年,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军队度过,生性善良的她信了安玺舟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的鬼话,她以为自己的“牺牲”会换来战友的“重生”,结果安玺舟却一声不吭地背叛了她。 得知安玺舟退伍以后沈芳大恨,甚至到死都没有原谅这件事。 不单单是她,沈芳当时的上级和同僚也都恨死了安玺舟。 在安玺舟死后的灵堂上,他曾经的连长,沈芳的老班长到场评价了安玺舟四个字,“死有余辜”。 不过碍于顾家在场,老连长又忍着膈应改为了“来世做人”四个字送到安玺舟的棺材里。 当时沈潋刚到安玺舟的葬礼上,知道沈潋是沈芳的孩子,如今已经读到了研究生后老连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问沈潋怎么会来这里? 老连长心想该不是沈潋知道了她妈的事后过来大闹安玺舟灵堂的吧? ……虽然不是很好,但老连长觉得沈潋有资格去闹。 结果沈潋说安玺舟在她妈妈奶奶去世之后有资助过她读书,她过来磕个头还恩。 老连长不知道这些事,听完之后看着沈潋年轻的脸庞忍不住道:“你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给我带了两届新兵了,哎哎…娃娃要不要跟着我去当兵?” 沈潋认不来军衔,不知道跟自己说话的这个人是旅长,笑着拒绝了,还说自己如今在读农学,等毕业了之后就回家乡搞建设去。 老连长非常欣慰自己的兵带出来这样优秀的孩子,但想到那个兵老连长又忍不住叹息道,“你妈就是倔,当年凭她的军衔和荣誉,转业的时候完全可以被安排个好工作,但她非说不给联邦添麻烦,一走就了无音讯。要不是现在听到你生活的很好,还读了研究生,我这个老连长死了都闭不上眼。” 说完老连长想起来了,看着沈潋有点犹豫道:“你知道你…爸的事吗?” 沈潋答:“我妈没说过,只说是一名捐献者。” 闻言,老连长沉默了片刻,道:“既然你妈说那是一名捐献者那就是吧,我想告诉你的是那名捐献者也是一位英雄,他牺牲在了边境上。孩子,你的妈妈,还有生物学上的父亲都是英雄,你要好好地活着,健健康康地长大。” 沈潋笑了,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您要劝我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老连长摸了摸沈潋的头,也笑了,“你是沈芳的孩子,我信我的兵,也信我兵的孩子。” 沈潋心想我也相信我妈妈,我相信她挑男人的眼光不会那么差……所以能生出顾玦这样的人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脑子有病的安玺舟呢? 这个问题沈潋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不过大学那几年她倒是确定了自己跟顾玦可能真没缘分这件事。 而几年后的现在,她躺在顾玦的床上盖着顾玦的被子闻着顾玦的味道,第一次觉得人生居然可以离奇成这样。 …她真没有想过还要跟顾玦怎么样。 年轻那会儿她俩都很冲动又不擅长沟通,说分开就分开了,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现在阔别重逢了,顾玦那嘴巴就跟开了光一样叭叭叭的一直说不停,恨不得直接拉跟电线把自己脑子想的事全部输出到显示屏上给沈潋看。 就,挺让人动容的。 想到今天一天顾玦说的那些话,沈潋就忍不住捂着被子笑了一下。 她实在是有点睡不着。 顾玦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好了,她一点都听不见客厅里在工作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范爻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打电话唠嗑也不接,就在沈潋很无聊,都想上晋江去看点霸道总裁姐爱上我的小说的时候微信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潋潋,你是不是在拍这个综艺?” 后面附了一张综艺工作人员的一条朋友圈,在问谁有档期可以做个飞行嘉宾。 发消息的是去年大火的小花项诗文,以前两个人都没红的时候对方还管沈潋叫过姐,后来对方因为出演了一部百合剧爆了,而沈潋还扑着。 咖位上去了之后就该沈潋管对方叫姐了,这都是娱乐圈的潜规则。 沈潋回复道:“文文姐,我是在拍这个综艺。” 沈潋:“文文姐最近有档期呀?” 人家现在是一线小花,十八线扑街小艺人沈潋很有自觉性,绝不让对方的话掉地上。再说了,就凭对方现在的咖位,真来了这个综艺的话那对良中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流量小花流量小花,那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她身后的粉丝经济是沈潋这样的扑街完全想象不到的。 项诗文估计这会儿不忙,很快回复了:“嗯嗯,有两天的空档,到时候司然姐也要来哦【可爱】。” 沈潋想了一下司然是谁,然后惊坐了起来:“司然姐也来??” 谁? 就是那个跟项诗文一起出演了百合剧大爆的,电影电视大咖司然? ——她也要来她们这档小综艺??? “应该是,到时候工作人员会跟你们对接,来的时候潋潋可要照顾好我们呀~~”最后项诗文这么回复道。 沈潋说了个“好”就没有再回消息了,因为她已经打开了微博,熟练地切换到了自己的小号,然后看着自己写的满屏的与司然的梦文陷入了很长的一段沉默:“……” 她喜欢的那个女明星,被自己写了十来年同人文的女演员,和过段时间有可能会来当飞行嘉宾的女艺人…好像是同一个人?? 第25章 冬日初霜的微寒 翌日沈潋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着陌生又冷色调的卧室,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跟谁回家发生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好在她脑子还在,想了好大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这会儿是在顾玦的卧室里。 …跟喝多了也差不多了。 睡了一觉起来后沈潋开始后知后觉有点尴尬了,昨天顾玦说让她留着过夜她好像一点没推脱?? 糟糕,她如此貌美,昨夜没有走,顾玦该不是以为她俩复合了吧? 那还不如喝多了跟随便哪个谁回家呢。 好歹别人脑子没疯病。 “你醒了?”正在那里戏多着的时候,穿着休闲丝绸居家服的顾玦就敲门进卧室里来了。 不上班的顾玦气质要温柔一些,如同冬日初霜的微寒。 沈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裹着被子问顾玦:“你一晚上没有睡?” 这话听起来肯定不像事后,之前她俩事后顾玦都是说“你还能下床吗”之类的话,听着就让人觉得被看不起了。 不像她,醒来就在关心对方的身体。 顾玦没那么多戏,沈潋住她家在她看来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睡了一会儿。” 她看起来精神还好,没什么疲惫的感觉,“三点过的时候做完了方案,怕打扰了你,就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沈潋心想其实我睡觉挺沉的,你进来也不打扰,只要不是进到我身体里来的话应该问题都不大。 …好,打住! 沈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制止住胡思乱想的脑子,干笑:“那什么,挺辛苦的…啊对了,小何呢?” 小何不会以为她跟顾玦酿酿酱酱了一晚上吧? “凌晨两点左右她的事做得差不多了,就让她回去了,今天安排了她休息。”顾玦这个老板还是挺有人情味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在单位是上过班的缘故,虽然也是资本主义,但有的时候确实还挺人道。 顾玦走了过来,打开衣柜拿了套衣服出来给沈潋:“这一套是新的,你可以穿。” 是短袖七分裤,挺简单的风格,就是不怎么像顾玦会穿的样子。 “你现在变化挺大?”沈潋拿着衣服幽幽道。 “这是我姑姑买给我的,我没穿。”顾玦道。 沈潋:“……” 我才不是问这个! 沈潋看顾玦又在找正装,还是黑色的正装,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喜欢穿正装啊?” 重逢之后每次见顾玦对方都是穿着黑色或深蓝色长西服套装配白衬衣,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禁欲,搞得沈潋都要忘了顾玦不穿正装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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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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