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还有比你更好的医生吗?” 这话一语双关。 喻玛丽一时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你……你知道我是医生?” “嗯?此刻,对我来说,你不就是我最好的医生吗?”说着,女人又抱着她转了个身,不等喻玛丽回过神来,两人的位置就换了过来,然后喻玛丽只能呆呆地任由对方的薄唇一点点朝自己压了过来…… “我们还……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也太……” “黄月白。”女人的唇瓣从她的嘴角扫到胸前,牙齿和舌头合作,挑开了她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医生,可以吗?” 喻玛丽泡在水里,整个人就像荡在海上的竹筏一样,摇摇坠坠,又像飘在天上的一朵孤云,飘飘忽忽,她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喻……喻玛丽。” “喻玛丽。”女人轻笑一声,“嗯,我记住了。”
第二章 喻玛丽对自己的要求其实挺低的,从没想过要当个什么洁身自好的人,奈何她开窍晚,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从茫茫人海里碰到那么一个让她心跳加速那么一下的人。 心都没开窍,身体自然也保守地很,别说来个负距离的接触,就算离得近一点,她都嫌恶心。 要知道,她在此刻之前,她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点都还不知道。 随着湿答答的衬衣被彻底剥下,喻玛丽在浪尖上颠簸地愈加厉害,除此之外,身体仿佛在持续触电,阵阵麻麻的感觉,从头皮到脚底,让她一次又一次忍不住蜷缩筋挛,脑子里也一阵阵地冒白光。 丢盔弃甲前的最后一刻,“等一下……” “嗯?” 说不清这声「嗯」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还是从嘴里出来的,那微微拖长又稍微翘起的声线,仿佛让这声音都变得有形。 “我……”喻玛丽抬眸,对视,很快又别过脸,偷偷用舌头抵了抵牙槽,“我刷个牙……先……” 黄月白呆了两秒,脑海里突然就回想起了在电梯看到的一幕,起身,“那我等你?” 喻玛丽不敢去看她,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溜出浴缸,盯着灼灼视线开始刷牙。 身后的视线太过热辣,喻玛丽刷牙的动作越来越慢,过了好几分钟,才转过身来,“好……好了。” 黄月白就这样看着她。 喻玛丽一点点挪过去,站在浴缸边,踟蹰道:“还还有,我是……第一次。” 黄月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真巧,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会努力温柔一点的。” 喻玛丽不是这个意思,但对方的话莫名让她很开心,在这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崇尚自由时代,贞节这种东西,大家其实都看得比较淡了。 她动了动唇瓣,但最终只是闭上眼,然后俯身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先是蜻蜓点水,而后细雨绵绵,最后唇齿交汇,鱼儿戏水…… 她用自己的方式确认了,她对她,不是出于医者仁心。 而是见……色……起意。 这张脸,她不只是欣赏的…… 喻玛丽的主动,让黄月白心情十分复杂,然而也让她喝的那半杯有问题的酒愈加上头。 她虽表现地急不可耐,但她压根就没想过要真的做到最后一步,毕竟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那点东西,她还能自控。 可是,她没有预料到,这其中最大的变数,竟然是对方的心甘情愿,更没有预料到,对方的配合居然会让她自己失控…… 半宿的旖旎缱绻。 结束后,当事人之一的喻玛丽立马坠入了美梦。 黄月白低头盯着喻玛丽身上的那些痕迹看了很久,刚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投入的自己让她觉得陌生。 更让她羞于启齿的是——她居然还在……回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黄月白慌忙起身,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了喻玛丽的身上,然后自己在一侧平躺了下来。 许是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的原因,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过得如同浮萍一样的生活,但她却有个认床的毛病,每去一个新地方,她都要在床上放上自己的旧娃娃或是枕着自己用过的旧枕头才能睡着。 意外的是,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枕着陌生的枕头,身边还睡了一个虽然有了肌肤之亲却依旧陌生的人,她心里有着一种奇异的安宁感。 唯一让她内心不够安宁的是,她总是忍不住地想要重温脑海里的那些画面。 黄月白有点自我厌弃,索性又坐了起来,可依旧阻止不了她遐想被子下的散发着肉香的躯体。 于是,她又起身走到衣柜前,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才找到了一条肥大的皮卡丘睡衣,虽然嫌弃,但还是套在了身上。 衣服烘干还得一会,黄月白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小憩一会,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熬了一会后,她心里闷得慌,摸索着打开了电视机,找出了自己曾参演过的电视剧看了起来。 深秋的凌晨五点,天依旧是黑的。 黄月白一连喝了三碗自己煲的白米粥,将剩下的粥保温好,又将厨房收拾整齐,检查了一遍之后,才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到喻玛丽的卧室门口,最终却还是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将写好的便条贴在了她的门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喻玛丽这一觉睡得十分沉,被身体的生物钟叫醒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凭着习惯摇摇晃晃地坐到了马桶上,直到小溪流水时微微有点热辣的刺痛感时,她才猛然惊醒过来。 “……” 喻玛丽一低头,看到的就是自己大腿内侧的红草莓。 顿时,昨晚的点点滴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纷纷从脑海里涌了出来。 “我……艹!” 那画面太……刺激,喻玛丽紧张地浑身都绷紧…… 就……就这样,我的第一次就没了?还是这种一夜*情? 哦不,连一夜*情都算不上。 我为什么要鬼使神差地把人带回家啊? …… 喻玛丽在心里咆哮了好一会,一连深吸了三口气,又想起什么,也顾不得洗漱了,赶紧又光溜溜地跑回了卧室,没看到凌乱的床上还有意外来客,又随手拿了条毯子披在身上,又往其他房间去找了一遍,找了一圈后,才发现贴在自己房间门上的便条: 「Mary: 有事在身,又不忍打扰你休息,抱歉不能与你当面告别,下次再当面谢你。 178xxxx6428 黄月白」 “假惺惺。”喻玛丽快速扫过便条上的字,就把便条揉成了一团,随手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害,就当这次是医者仁心,舍身救人吧,毕竟昨晚那事儿,好像自己也有爽到。 喻玛丽边洗澡边自我安慰,劝诫自己不要介意这点意外。 毕竟,人生这么长,要有这些操蛋的意外才精彩。 这么一通安慰,喻玛丽就想开了很多,麻溜地把自己收拾好之后,顺便把卧室里的床单被套什么的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觉得这样还不够,又一个电话打给了家政,让他们今天派人来把她的房子仔仔细细地打扫一遍,免得自己总觉得家里充斥着昨晚那股子肉*欲之欢的味道。 忙活完之后,她就习惯性地去厨房开冰箱,她厨艺不行,工作忙起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自然没有下厨的爱好,冰箱里来来去去不是面包就是速冻饺子之类的东西。 喻玛丽从里面找出一袋还没开封的面包,看了看上面的标签,才发现已经过了有效期了,她将面包仍在一旁置物架上,又从里面拿了一袋,一看标签又是过期的。 对比之下,前一袋还只过期一天,这一袋过期三天了。 喻玛丽没有犹豫,立马将冰箱里其他面包都扔进了垃圾桶里,连带手里拿的这袋,置物架上的那袋自然从了香饽饽,也懒得去餐桌了,直接拆了包装,将面包叼在嘴里,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去微波炉加热。 在等着牛奶热的几十秒时,喻玛丽眼尖地发现一旁的电饭煲居然亮着光。 不应该啊?自己好久都没下厨了,什么时候给电饭煲通电了? 喻玛丽怀着疑惑的心情打开了电饭煲。 盖子一掀开,一股浓郁的香甜味就直冲脑门,喻玛丽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嘴里叼的面包也随之掉落在地。 喻玛丽看着锅里浓稠的白米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面包,顿时觉得面包面目可憎起来,捡起就扔进了垃圾桶。 一口气喝了两小碗,安抚好了胃之后,喻玛丽又开始在心里重新评估自己昨晚救的人了。 喻玛丽站在客厅垃圾桶旁,纠结着要不要把垃圾桶里的便条捡出来。 或许是真有什么事呢? 喻玛丽说服自己后,干脆利落地将便条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将便条上的那串数字重复了两遍之后,又准备将便条扔进垃圾桶,手扬到了半空,她又缩了回来,将便条捏成团,扔进了茶几上装小东西的盒子里。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喻玛丽每经过一个红绿灯时,都要拿出手机看两眼,犹豫着要不要给便条上的那个号码回个信息。 一路犹豫到了医院,她也没拿定主意,将车停好后,时间还早,没什么事,她也没急着下车,就坐在车上,拿着手机按来按去。 正出神了,实习医生王佳美开着她的破车过来了,看她还坐在车里,立马屁颠屁颠地过来和她打招呼:“喻医生,早啊。” 喻玛丽回过神来:“早。” 王佳美钻进自己车里,从里面拿了一杯咖啡出来,看向她,“您昨晚没休息好啊?” 喻玛丽摇摇头,没有接她的咖啡,“给你师父准备的吧?” 王佳美耸耸肩,稍许眼珠转了转,“师父要是知道今天他的咖啡给您喝了,他肯定比自己喝了还要甜。” “妹坨,咖啡是苦的。” 喻玛丽打开车门下了车,王佳美立马凑了上来,八卦之心又开始熊熊燃烧,“喻医生,来,采访您一下,我师父他高大英俊,据说当不好医生就要回家去继承亿万家产,是多少少女的春*梦啊,您怎么就看不上呢?” “那你师父是你这个少女的春*梦吗?” “我哪敢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徒恋不就是父女恋啊,这是不伦之恋啊……” 喻玛丽被她逗笑了,偏头看了她一眼,“那这样好了,我破例收了你这个二手的徒弟,你去把你前师父拿下?” “真的吗?”医学界公认的天才,是多少学医人的梦啊,王佳美眼睛都发光了,很快又冷静下来,“喻医生,您为了让我师父死心,可真下得狠手啊。” “单相思多苦呀,我这是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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