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辞顶着一头问号,郑灼一开始哄她睡觉。 许霜迟三婚度蜜月回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苏忆辞。 两个人从小在一个家属院长大,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后来许父升迁去了外省,许霜迟跟着去了外地读书,又考回了京云。 大学学的传媒专业,她没有按照父辈的安排走进体制内,反倒是成了经纪人。 带着好几个当下红透半边天的艺人。 许霜迟约苏忆辞过门一叙,顺便给她好好介绍自己的三婚老公。 苏忆辞刚把车停进小区地下车库,许霜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16号楼三单元,别再走错了。” 苏忆辞方向感差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每回来许霜迟家,不是走错楼就是走错单元。 苏忆辞嘴里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在沙发上窝着的许霜迟听见门铃响了,忙里忙慌的去开门。 门开后,见苏忆辞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来就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苏忆辞嘟囔着,“想着你三婚呢,不提点东西来看看你,不太合适。” 许霜迟接过她手里的这些东西,“嚯,还跟我客套上了。” 苏忆辞在玄关处换好她的专属拖鞋,走进了客厅。 她四处张望一番,“你老公呢?” “我说你今天要来,他买菜去了,中午让他好好给你露一手。” 苏忆辞挑了挑眉,“哟,这回找了个贤惠的?” 两个人坐到沙发上,许霜迟懒懒地瘫着。 “你姐们我啊,踩了两次雷,这回准不能再踩雷了。 许霜迟所谓的踩了两次雷,指的是她前面两个奇葩的前夫。 一个把自己包装成富二代,婚后告诉许霜迟他欠了好几百个的外债。 一个装得深情款款,婚后出轨成性。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前夫”,许霜迟脑壳子疼得发涨。 “那这个呢?不怕踩雷?” “踩雷我也不怕了,我跟他签了婚前协议呢。” 许霜迟现任丈夫也是体制内的,许家老爷子说他为人老实稳重,就给他们牵线了。 除了出身差了点,许霜迟对现任丈夫倒也还满意。 许霜迟的现任丈夫叫栗丞亮。 玄关处传来动静,许霜迟就知道是栗丞亮回来了。 栗丞亮在玄关处看见多出来的一双女士鞋子,便知道客人已经到了。 “回来了?” “回来了。”栗丞亮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岛台上,对着她们二人憨憨一笑。 “这是我最好的闺蜜,苏忆辞,苏笑笑。婚礼上你见过的。” 许霜迟走向他,挽住他的手,跟他介绍起苏忆辞来。 “你好,我叫栗丞亮,是霜迟的丈夫。” “你好你好。” “你们聊,我去做饭。” 说着,栗丞亮便把空间留给了苏忆辞和许霜迟,去到了厨房。 两个人把话题拉回来,许霜迟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怎么样啊,你跟你们家郑书记。” “什么怎么样?” “还没……?”说着,许霜迟做了个鼓掌的动作。 苏忆辞倒也坦然,“没有。” “大姐,你们结婚三年了,一直没有?” “昂。” 听到这个回答,许霜迟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你们家郑书记,要么是个gay子,要么就是不能人事。” 听到自己好像成“同妻”了的苏忆辞,还有些兴奋,“真的假的,郑灼一看着像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许霜迟思索一阵,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看着像0.5。” 被扣上“0.5”帽子的郑灼一现下正在出席郑氏出资成立的慈善基金会的剪彩仪式。 被人在蛐蛐了的郑灼一打了好几个喷嚏。 郑绪刚准备带着她去向重要的来宾敬酒,“感冒了吗?” “可能是有点。” 郑氏集团是郑绪和一母同胞的弟弟郑沥一起创立的,慈善基金会的主要负责人是郑灼一的堂妹郑亭惟。 郑亭惟打小就叛逆,是郑家这些个小辈里的刺头。 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非要去做什么赛车手,郑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逮”回了家。 郑亭惟染了一头红发,见到郑绪和郑灼一嘴里还在嚼泡泡糖,吐了个泡泡之后,跟他们打招呼,“大伯,二哥。” 郑家内部的人,除了郑绪和元俭惠没人再知道郑灼一的真实身份。 好在郑灼一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国,再回来有人提起,元俭惠当年生的是龙凤胎,被元俭惠一句:“我自己生的我能不知道吗?”封住了口。 郑沥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什么场合,还吹泡泡?” 郑亭惟不理,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想来的。” “你今年也有二十七了,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多跟你二哥学学。” 一听到这话,郑亭惟就烦,踩着自己五颜六色的鞋子走了。 第17章 郑亭惟一走,郑沥对着郑灼一失笑道:“她啊,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话没点分寸的。” “没事的,亭惟还小。”郑灼一也跟着笑了笑。 郑绪不太同意她这句话,看着郑沥开口道:“也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这丫头说不喜欢男的,反正新的婚姻法也要下来了,这个我倒是随她。” 郑沥和妻子感情很好,婚后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郑亭惟是个混世魔王,小女儿郑亭歆还是个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小朋友。 郑沥不干涉小辈的选择,这一点,郑灼一很是赞同。 郑灼一去接了个工作电话。 电话一挂断,她一转过身就看见郑亭惟在跟人吵架。 起因是郑亭惟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个宾客的皮鞋。 郑亭惟的声音又大了些,“我都跟你道歉了,还要我怎样?” “道歉有用吗?” “那我赔你一双新的行吧!” “就你这样的,赔得起吗?” 郑亭惟的脏话到了嘴边,郑灼一就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 宾客一见到郑灼一立即换了一副嘴脸,“郑书记,您来评评理,这丫头冒冒失失踩着我鞋了,还说什么要赔给我,她赔得起吗!” 郑亭惟看到郑灼一,见到了救星一般,“二哥,你来的正好,我道了歉又说要赔偿,他得理不饶人的。” “很抱歉,小妹冒失给您带来了麻烦,这双鞋我们会照价赔偿的。” 看着郑灼一的面子上,那人一连说了几句:“没事没事。” 帮郑亭惟解了围,郑亭惟很是感激地看着她,“二哥你真好,改天请你吃饭。” 她刚准备走,郑灼一叫住了她,“以后出席这类场合,把头发染回来,要穿正装,五颜六色的鞋不要再穿了。” 郑亭惟懵里懵懂,“啊?” “你走到哪都是代表的郑家,你作为郑氏的接班人在公众场合更要注重郑家的形象,明白么?” 郑灼一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郑亭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接班人?” “我这样还能是接班人?” 她自言自语了两句,转瞬开始思考起郑灼一的话来,郑灼一从政,妹妹又还是个小豆丁。 确实,她真的有可能是接班人。 郑亭惟当天晚上就把头发染了回来,郑沥和夫人黄优看见她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黄优吓得下巴掉了,“郑亭惟,你受什么刺激了?” 郑亭惟清了清嗓子,走到客厅中心,看着父母和妹妹。 郑重其事道:“亲爱的父亲母亲,我决定痛改前非。” “我承认我以前有些不着调,以后我会好好在郑氏工作,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 郑沥拆台,“不是才给你发生活费吗?” “我说真的,我真的要痛改前非了。” 黄优在剥了个橘子,递给小女儿,“你信你姐姐的话么?” 郑亭歆摇头,持续补刀:“姐姐一向三分钟热度。” 郑亭惟凑到母亲旁边来,夺过了母亲手里的橘子塞进嘴里,“哎,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苏忆辞前脚刚到家,后脚郑灼一就回来了。 她身上隐隐约约有些酒味,苏忆辞问:“去应酬啦?” “嗯,但我没有喝酒。” 郑灼一不抽烟不喝酒,苏忆辞是知道的。 这些酒味应该是顺带着染上的。 说罢,苏忆辞回房洗澡,郑灼一去遛狗。 一人一狗又走到了小吃街,烤红薯摊主见到郑灼一,有些惊喜,”卷卷爸,您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最近工作很多,今天才得空。” “老板,来两个大的烤红薯。”说着,她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好嘞好嘞。” 摊子这会儿不忙,摊主拿来两把折叠椅。 ”卷卷爸,上回跟您说师大附小和三小那事,据说第二天就有上边的领导去解决这个事了。” 领导本尊正在给爱犬剥烤红薯,“哦?那敢情好啊。” “哎,据说是个什么什么书记,跟您一个姓呢。” 从省委家属院回来的当天晚上,郑灼一拿上自己的枕头就定定站在了主卧门口。 什么意图,显而易见。 苏忆辞也不拆穿,就让她干站一会。 然后幽幽开口,“一个人睡觉怕冷呀?” “是,我怕冷。” 临睡前,苏忆辞脑子里冒出了“0.5”这个字眼。 但郑灼一失控的样子她也见过,“0.5”应该没有这种特质吧? 排除这个选项。 就只剩下…… 苏忆辞在心里叹了口气,试着说服自己。 没事哒没事哒,相爱抵万难。 平南云麻村那块地正式开始招标。 郑灼一看着送上来的五花八门的招标书,挑出了郑氏的那份标书。 她翻阅了一番标书的内容,又将标书丢回了那堆文件里。 在其位谋其职,她不能给任何一家企业开后门。 这次郑氏招标的主要负责人是郑亭惟,郑沥为了验证她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让她担任这次招标的主要负责人。 集团里的各位董事都傻了眼,谁不知道郑亭惟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郑绪也觉得郑沥疯了。 跑到郑沥办公室,质问道:“你这个宝贝女儿什么能力你不清楚吗?这次的项目对集团来说很重要,随随便便就可能折进去几十个亿。” 郑沥给他哥泡了杯热茶,“您放心吧,我背后会让人盯着,亭惟好不容易想改过自新,我这个做爹的,怎么说都应该支持一下。” 郑绪喝不下他这杯茶,“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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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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