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这些族亲,整日关心他只有两个女儿无人继承偌大的家业,又担心他绝后。 郑沥早就看这些个族亲不顺眼,他家的刺头女儿可是一点就炸的脾气,有人收拾收拾这些老顽固也好。 郑亭惟得到了肯定,险些要飘上天。 她看向了一旁有些出神苏忆辞:“二嫂,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苏忆辞莞尔,“没有没有,我还在脑内翻译刚刚那两个叔公说的话呢,你就冒出来了。” “我二哥呢?” “去楼上了。” 郑沥的关注点不同,“你媳妇呢?” “被我妈亲切问候去了呗。” 苏忆辞一上楼,郑灼一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郑灼一手里擦头发的动作没停,“和爸爸他们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呀。” 郑灼一不问还好,她一问,苏忆辞脑海里便想到刚刚二叔公说的话,“爸爸和二叔说二叔公老糊涂了,把你的性别都记错了,二叔公一直以为你是个女儿家呢。” 她,的确一直都是个女儿家啊…… 郑灼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陷入了沉默当中。 苏忆辞误以为是自己的话让郑灼一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道:“我去洗澡啦,你快去吹头发。” 隔壁这头,黄优煮了些馄饨当夜宵。 给宋汝槿盛了满满一碗馄饨后,“小槿呀,不够再添哈。” 宋汝槿面露难色,苦笑着看向黄优,“妈妈,太多了。” 黄优看了一眼三两下炫完一碗馄饨的郑亭惟,“吃剩下的给亭惟吃。” 郑亭惟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只配吃剩下的? 此时默不作声炫了三碗馄饨的小霖抬起了头,“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洗洗睡觉,开了八个小时的车,辛苦你了。”郑亭惟接话道。 黄优给小霖安排好客房,她和郑沥也准备上楼去了。 “你们吃完把碗放着就行,明天早上让你爸洗。” 郑沥咳嗽:“不是说一三五我洗吗?” “我都答应让你打了一场麻将,你不能多洗一天碗吗?” 郑沥瞬间熄火,“行吧。” 被自家老爹怂样逗笑的郑亭惟对着宋汝槿开口道:“你别看老头平时严肃得要死,就妻管严一个。” “郑亭惟,你说谁妻管严呢?我还没耳背呢!” 郑沥站在楼梯上,突然俯身朝着餐厅的方向喊了一句。 “郑沥,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等下把小的吵醒你去哄睡着来。”黄优不客气地掐了一下郑沥手臂上的肉。 郑亭惟撑着半张脸,看着大明星赏心悦目的吃相莫约看了一个小时,大明星才堪堪吃了半碗。 宋汝槿被盯得有些难为情道:“我吃不下了。” “郑氏牌垃圾桶这就为您服务。”说着,郑亭惟暴风吸入般把她剩下的那半吃了个干净。 “那……”是我用的勺。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郑亭惟已经把汤也喝了个干净。 “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 等郑亭惟洗完碗出来,见宋汝槿已经把餐桌收拾好了,对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棒棒!” 宋汝槿不知道该对她的夸赞怎么回应,良久才开口道:“你困了么?” “在车上早就睡饱了。” “我也是,我想出去散步消消食,一起么?” “好啊。” 凌晨两点,小镇上绝大部分的居民们早已入睡。 两排还亮着的路灯下,有一高一低两个人影。 两个人并排走着,宋汝槿突然出声道:“对不起,上一次对你下手重了些。” 宋汝槿不提还好,一想起上次的那一巴掌,郑亭惟就开始装。 带着哭腔开口道:“都留疤了。” 说着,俯下身指着自己的脸给她看。 知道郑亭惟在装,宋汝槿贴心开口:“那去做个祛疤手术,我报销。” 郑亭惟接着装:“其实只要姐姐亲一口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欠得慌,只要跟宋汝槿待在一起,她就想逗她。 当宋汝槿再一次把手扬起来,手被另一只大掌包裹住了。 “诶,又想打我是吧?你有点暴力呀,你粉丝知道么?” “你,松手。” 郑亭惟摇摇头,“不要。” 十指紧扣的瞬间,郑亭惟还摸了摸她的无名指,“戒指呢?戒指呢?你爹说不戴可是有血光之灾的!” “我是唯物主义。” 郑亭惟笑得狡黠,“那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唯你主义。” 这个人,怎么情话一套一套的? “嘴贫。” 宋汝槿:甜 郑亭惟:我甜还是谭陌怡甜? 宋汝槿:?想离婚直说 (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一更狗头 看见有评论说,怎么还不坦白什么的,得通过层层铺垫,然后得让郑灼一童鞋反复确认笑笑爱意才能坦白呀 毕竟是欺骗在先可怜不要杠我可怜 )
第37章 祭祖当天,新落成的宗祠外面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彻云霄。 元俭惠来叫早的时候,郑灼一正巧开了房间门。 她小心翼翼把门再次合上,放低声音对着元俭惠开口道:“再让笑笑睡一会儿,她昨晚睡得晚。” 准确来说,应该是早上睡得晚。 郑灼一下楼的时候,郑绪正在吃早餐。 他见到郑灼一下楼,稍稍抬了抬眼皮,“起这么早?” “嗯。” 单独和父母相处,一直是郑灼一学不会的难题。 毕竟在她人生的前三十年里,父母在她的世界的占比微乎其微。 郑绪年轻的时候忙着创业,很少顾家。 哥哥身子孱弱,母亲好像成了哥哥一个人的母亲。 十岁之前的她只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懂事,父母终有一天能够看见自己。 不会哭的孩子没有糖吃,这是郑灼一无解的宿命。 餐桌上吃早餐的气氛很奇怪,甚至称得上诡异。 元俭惠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诡异的气氛在苏忆辞下楼的那刻才短暂消失。 睡饱了的苏忆辞看起来活力满满,依次和大家问好:“爸爸妈妈还有郑灼一,早上好!” “早啊笑笑。”郑绪和元俭惠异口同声道。 “早上好笑笑。” 待苏忆辞走近了些,俯身观察桌面上摆着的各类早点,“好丰盛呀。” 元俭惠接话道:“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随便准备了点。” 郑灼一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又把筷子递给她。 “谢谢呀。” 上扬的尾音,表示苏忆辞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祭祖仪式开始前,郑亭惟和宋汝槿到的时候,年轻的小辈屡次把视线投放到她们身上来。 宋汝槿戴着口罩和帽子在人群中更是扎眼。 郑亭惟眼底划过一抹担忧,“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这时郑灼一和苏忆辞朝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这还是苏忆辞第一次在现实中如此近距离和宋汝槿接触,险些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苏忆辞紧张地拉了拉郑灼一的袖子,“真的是宋汝槿欸!”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郑亭惟摊开手,对着宋汝槿介绍起她们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堂哥郑灼一,这是我的二嫂苏忆辞。” “二哥、二嫂。” “你好。”比起苏忆辞,郑灼一比较淡定,她不追星也不关注娱乐圈。 “哎呀,不用叫我二嫂,叫我笑笑就好了。” 祭祖开始前,四个小辈跟在父母身后进了祠堂。 祭祖仪式正式开始,族里面辈分高的族亲率先站在前列。 有序的队列排好之后,族亲们开始整理衣冠。 帮着操持祭祖的小辈纷纷给大家分发供香。 郑灼一手里拿着供香,对着身旁的人儿温声开口道,“小心烫到自己。”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的啦。” 小辈们学着长辈双手捧起供香高高举过头顶,深深鞠躬,多次反复。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宗祠静得只能听见随着动作的起伏,衣料与风交织的细微声响。 就连幼龄孩童的哭闹声也停止了。 唱礼的长辈一开口,浑厚无比的声线响彻整个宗祠。 祭祖结束之后,小辈们率先返程回京云。 刚刚系好安全带的苏忆辞想到了什么,看向郑灼一,“我们到京云之后可以先去接卷卷再回家么?” “好。” 她们出远门,卷卷就会被送到苏家去小住。 这是她们结婚之后,最一成不变的事实。 苏忆辞调整好座椅角度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裴清导演的助理和她加上微信之后,到今天才把剧本发给她。 苏忆辞心里的那层不悦,一部分看在老师和裴清的交情上化解,一部分则是对优秀的电影剧本的痴迷而化解。 苏忆辞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郑灼一用余光瞟了一眼她的神态,“在看什么?” 苏忆辞调整好舒适的角度坐着,回话道:“在看剧本呀。” 郑灼一继续专心开着车,而苏忆辞一秒脸上能有八百个表情。 她很是无奈地对着郑灼一开口道:“你知道这个剧本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嘛?” 郑灼一摇了摇头。 “说好听一点,就是屎盆子镶金边。” “那难听一点呢?” “到时候印出来就是一叠废纸。” 郑灼一无声一笑,“是裴导的作品么?” “是啊,是不是很难以置信?” “是。” “其实好的影视作品,就是在不断被修改中诞生的。” 郑灼一不懂她的专业,更多的时候只能做好倾听者。 苏忆辞絮絮叨叨地和郑灼一聊起一些专业上的内容,又突然刹车,“是不是听着很无趣?” “不会。” 简短的两个字一落,苏忆辞还在想她能有更多的评价,满脸挂满期待。 “你在说这些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各行各业的人都能像你一样对自己的专业精益求精,那么这个社会才能遍地开花。” 郑灼一的话说得苏忆辞心头一暖。 苏忆辞调侃道:“郑书记,以前怎么不觉得你这张嘴这么会说话呀?” 郑灼一依旧无声一笑,“你知道我是学什么的么?” 苏忆辞一愣,被她问住了。 她们虽然相处了快四年,也只是在去年的时候才让对方进入自己的世界不是么? 所以她们之间的了解好像也没那么多。 “我是学法律的,主攻国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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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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