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岑徵和虞砚冰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好转。岑世闻却闲不下来,只老实了几日,便耐不住性子,给虞舟传灵简要约她探秘境。 探秘境是假,想幽会才是真。她满心欢喜等回信,没等来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反而是虞向晴只身一人来岑家,上门兴师问罪。 “岑世闻,过来。” 听着来者不善,岑世闻心想,但她自认为没惹虞向晴,半点不怵,跟着对方进了一屋,面上一片坦然。 虞向晴居于上座,默不作声审视半晌,最终开门见山道: “你与虞舟,是何关系?” 乍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岑世闻却反应过来——虞向晴知道她和虞舟的关系了。 虞舟心有顾虑,两人便一直没有广而告之。她虽不知确切原因,但虞舟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如今虞向晴知道了......是虞舟说的么? 原来虞向晴是给她送名分来了。 她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自 然是两情相悦。” “......”虞向晴冷哼一声,“少给我嬉皮笑脸。” 于是岑世闻垮下脸。 虞向晴又冷哼:“你凭何不满,做出这幅愁苦之相。” 岑世闻:...... 笑也不行不笑也不行,干脆您闭眼好了。 这话她忍住没说,虞向晴一看便是考验她来了,若她反呛回去,可别再想和虞舟行结契之礼。 迎着对方挑剔的目光被上下打量,饶是她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住。 “我怎么不好了?这天底下除了我,哪还能有第二人与虞舟相配?” 有谁揍谁。 虞向晴重重哼一声:“妄自尊大,毫无长进。” “长此嚣张行事,到处树敌,只会自食恶果。” “......”早在跟着虞家伏魔时,岑世闻便习惯了她的态度,闻言并不吭声,心里却道:嚣张些怎么了?嚣张使她进步,树敌使她强大。 虞向晴继续道:“修行之路,诱惑众多,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谈情说爱,为时尚早,你如此,虞舟也如此。” “所以此事,我不同意。” 岑世闻跟虞向晴打了不少交道,也算了解她的脾性,听到这样的话并不觉意外,若虞向晴轻易接受了,那才是反常。 “虞家主尽管看着好了,”她也不气馁,眸底火光跃动,尽显少年意气,“再过两百年,你可再管不动我了。” 再过两百年,虞向晴可不见得还是她的对手。 虞向晴显然听懂她的潜台词,眸光微动,竟没有生气:“.......大言不惭。” 说完了该说的话,虞向晴便要离开,岑世闻将她送出门,正要向反方向走,忽然听到身后一声: “还不跟上?” 岑世闻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族姐要见你。”虞向晴向后瞥她道,“怎么,难道还想让族姐亲自来拜访你么?” 岑世闻:...... 她哪敢! 见虞砚冰比见虞向晴紧张多了,好在虞砚冰一点也不像她族妹一样咄咄逼人,只聊天一般问一遍两人相识的过程,似乎只是想更了解虞舟一些。 岑世闻走出门时,虞舟在外面等她,她一把抱了上去,对对方的脸亲上一口。 趁着虞向晴不在,她可要多亲几下。 被问及虞向晴是怎么发现时,虞舟张了张口:“......是母亲,她说她漏嘴了。” 她本计划伏魔结束便坦白,可意外接二连三,她只能一拖再拖,刚回家那会儿又想坦白,却不想她母亲一眼便看透她二人关系,及时阻止了她。 “小虞如今生着气呢,若现在说,你的心上人可要吃一番苦头。” 那会儿虞向晴确实在生岑徵气,她便听母亲的话又将此事暂且搁置,谁成想如今母亲先给她说漏嘴了。 不知是她母亲说了什么,还是她先前让她师姐好好表现的事起了作用,亦或是家主大人自己想清楚了,这次家主没有发火,反而好声好气地和她师姐谈了这个问题。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家主大人说了什么?” 岑世闻答:“她说等我什么时候打得过她了,她就答应。” 虞舟:......? 这不是她们家主大人原话吧? - 虽然虞向晴说不同意她二人好,但她的手够不到秘境里,两人也时常借秘境会面解相思,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 岑世闻偶尔还会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可她至今仍未遇见过与那面仙镜有关的线索。她也打听过狐族通天盘的来历,天降炎火,熄而成盘,与秘境没有任何关系,直到某日,岑世闻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头眉心太阳纹,浑身赤红的鹿。 赤鹿脚踏祥云,背驼仙人,昂着脑袋走到她面前,喷她一脸火气。 岑世闻抹把脸,向赤鹿背上的人行了一礼:“......灵涧山人。” 太阳纹,火云,赤肤,她是灵涧山人的神鹿,背着的想必便是灵涧山人。可她们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梦中? “我来找我的镜子,”山人躺在神鹿背上,撑着脸望着她笑,“我明明感知到它的气息,怎么却不在你身上?” “......镜子?”岑世闻难以置信道,“那是你的?” “对啊,”山人对年轻人很有耐心,“我的小象把钥匙弄丢了,我的家便被你们当秘境探险了,镜子应该也是这么丢的吧?” 赤鹿忽然道:“不应该让那头蠢象看家的,钥匙丢了便罢了,居然还被一个人类耍得团团转,家都看不好。” 岑世闻压住嘴角才没有笑出声,神鹿说的多半是虞舟,原来镜子是从神象手下抢下来的。 山人拍了拍身下不满的赤鹿,又看了一眼岑世闻,恍然道:“原来如此,你竟将它毁去了,还回到了这个时空。” “罢了罢了,我本担心仙器失落人间会不会酿成大祸,如此看来也是天意,小鹿,回去吧。” 从出现到要离开不过十几个呼吸,岑世闻忙追上几步,脑中一直盘旋的疑问夺口而出:“山人且慢!既然百年后的我在此处,那原本少年时空的我又在何处?两百年后的我又如何了?” 悠长缥缈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 “你在哪,她便在哪。” 岑世闻蹭的坐起身! 她环顾一圈四周,熟悉的布置,她还在家。 愣神片刻,她爬起身便马不停蹄赶去虞家,也不顾什么虞向晴的规定,径直奔向虞舟的屋子,把人扑个满怀。 “师姐?!” 岑世闻把她牢牢抱在怀里,什么话也不说,任虞舟怎么说都不放手。 好像心口缺的一块终于补全,她满足地蹭蹭虞舟胸口,轻轻收紧手臂: “我想听你唤我......‘阿闻’。” 有一段时间,她害怕听到“阿闻”这个称呼,每听到这个称呼,她脑中都会浮现虞舟黯然的脸——那是她对于两百年后的虞舟后知后觉的心疼。 如今知道两百年的她并未死,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想让两人称呼也更亲密些。 “你有很多师姐,阿闻只有我一个。” 用着上辈子虞舟给她的理由,她听到一声轻笑在耳边,挠地她耳朵痒,心口痒。 “好,”虞舟唤道,“阿闻......师姐。” 岑世闻微仰起头,低声道:“我想亲你一下。” “阿舟......师妹?” 有来有往,她也要唤。 虞舟低头,吻住了她。 岑世闻靠上墙,手臂上移,加深了这个吻。 希望在两百年后,少年的她争口气,趁早和虞舟互通心意。 毕竟大虞舟......一眼便能看出她壳子里换了个人,也迟早会知道换的人是两百年前的她。 大虞舟将事事都规划的清楚明白,便是连告白都是在有预言兜底的情况下决定的,虽说出了些小小的意外,但区区二十不到的愣头青,不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镜子预言成真,迟早的事。 想到这,岑世闻心里有些不平衡:她辛苦追人追了这么多年,少年的她直接好感拉满,凭啥? ......让她吃点苦头最好! - 头疼。 啧,头好疼,该死,后天还有和虞舟的宗门小比,她不能生病! 赶紧去杏林苑找医修长老看看。 岑世闻扶着脑袋起身,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有只手被人握在手中。 掌心温暖,有力坚定。 岑世闻抬头,对上一双无比熟悉的双眸。 “阿闻,”见她望去,那眸子弯起,笑了起来,“你终于醒了。” 这样貌实在熟悉得很,熟悉到她几乎立刻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牢牢地攥紧。 “阿闻,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么?”得到否定回答,对方垂下眼,手上力气却一点未减,“阿闻......是我不该偷亲你,但我喜欢你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们还是先别打了,好好聊一聊吧。” “?”岑世闻僵着脖子,脑门忽然热出汗,烧得脑内一片浆糊,这是...... “虞、虞、舟?” “嗯?” 岑世闻:...... 嗯个屁嗯!你你你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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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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