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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湘兴致勃勃的凑上去，捏捏她的脸，说：“其实你上不上班都没关系，逛逛街，看看电影，或者，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比如画画，音乐什么的。” “没有。”向晴推开她，“妈妈说，不可以让别人养，会失去自由的。” 冷湘发现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又解释道：“我不会圈养你的，你可以做喜欢的事情，你现在的工作实在太无聊，根本没什么提升的空间。” 向晴突然沉默。 “怎么了？”冷湘歪着头看她。 “我想我妈了。”向晴喃喃道。 冷湘愣住，随即笑起来，“我猜，你爸肯定是虎鲸。” 向晴抬头，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 “你不是说，你出生以后就没见过你爸吗？雄性虎鲸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后，还是要回家找妈妈的。”冷湘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还把曾经看过的一个关于虎鲸的小视频找出来给向晴看。 视频动画里，一只成年虎鲸在组建家庭后，有一天突然抱着枕头回家敲门，“妈，我回来了。” 冷湘每次看都要笑半天，向晴也被憨态可掬的虎鲸逗乐。 冷湘把向晴拉进怀里，轻轻亲吻她的额头，说：“一会儿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去你家提亲。等我们结婚以后，让你妈妈搬过来，跟我们住一个小区。好不好？” 向晴不知道妈妈会不会过来，所以没有马上答应冷湘的提议，“我跟她商量一下。” 上次从向晴家回来，冷湘心里憋了一肚子话，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如今她们都在一起了，冷湘觉得可以聊聊了。 “关于你爸，我个人的想法，父母也有选择伴侣的权利。既然你妈妈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想来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你又何必要她说呢？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爸曾经伤害过你妈，或者…你是她意外怀孕生下来的，这样的爸爸，我是肯定不会想认他的。” 向晴有点茫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因为小时候妈妈一直跟她说爸爸在外地工作，妈妈谈到和爸爸恋爱的事，脸上的开心不像是假的。随着年龄增长，妈妈说的太多事情对不上，每次提到爸爸，她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我跟你结婚，我妈就一个人了。” 冷湘看她反应不对，生怕她脑子太轴说出什么我要陪我妈一辈子的话，吓得她赶紧接话道：“所以我才说，要把咱妈接过来照顾。要是你父母真的没有感情了，我可以给她介绍一个年轻帅气的好男人。我二哥还算看得过去，要是咱妈不嫌弃，买一送一给你们家了！” “我妈不喜欢蛇。” “协会里也有其他雄性，等我回去让大哥把未婚男性的资料整理出来，发给妈妈让她挑一个。” 好家伙，女婿给丈母娘挑老公。 “明天我要回家。”向晴已经正式跟冷湘在一起了，她要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妈妈。 告知父母是因为动物发情交`配后怀孕率几乎百分百，所以事后要及时通知家里，开始为生育做准备。动物在人类社会学会避孕后，这个习惯仍旧保留下来。 “好，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冷湘亲吻着她的脸，迫不及待把向晴拉向欲望的深渊。 向晴也没想到她完全恢复体力和意识是在三天以后，冷湘发情期间根本不需要进食，她为数不多愿意离开床的时间是给向晴拿外卖和等她吃饭。 “你答应让我今天回家的…”向晴坐在床上吃饭，不安的望着冷湘虎视眈眈的双眼，怕她在自己放下筷子的下一秒扑上来。 冷湘托着下巴，朝她笑，“我已经打电话让司机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向晴才稍稍松了口气。前两天她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心不在焉的口头应声说：“等你有力气了我们就出门。”到底是谁害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冷湘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消息，“司机到楼下了。” 向晴放下筷子，搬开桌子下床，“我去换衣服。” “不吃了？”冷湘看着她问。 “吃饱了。”向晴一路小跑回房间，好像她跑得慢了冷湘就会后悔似的。 坐了几个小时车，她们来到向晴家。敲了半天门，向妈妈也没来开门。 “是不是出门了？打个电话。” “我有钥匙。”向晴在包包里找了半天，摸到那把不常用的钥匙。 打开门，家里异常冷清，跟上次回来的感觉不太一样。 向晴换上拖鞋，挨个屋子找妈妈。冷湘站在客厅看了一圈，她摸了摸茶几，手指上沾了一层灰。 总感觉屋里有阵子没人住了。 “我妈不在家，可能出去买菜了吧！”向晴从卧室出来。 咔咔咔。 冷湘耳朵一动，侧身听沙发后面的动静。 “怎么了？” 冷湘把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绕到沙发后面去找声音来源。她单膝跪在地上，盯着沙发和墙壁的缝隙观察，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她。 冷湘撸起袖子把躲在沙发后面的家伙抓出来，她站起来拎着尾巴问向晴：“这是你家养的？” 向晴看清冷湘手里拎的是只龙猫，直接傻了。龙猫被抓着尾巴倒吊在半空，手里紧抓不放拼命嚼坚果。 咔咔咔。 冷湘后知后觉，突然心虚道：“这…不会是…”她赶紧把龙猫好好抱在怀里，走过去让向晴确认。 向晴从头到脚观察了半天，不敢确认地望着冷湘，“我没见过我妈的本体，味道是有点儿像。” 第43章 向晴抱着龙猫坐在沙发上，冷湘捧着一篮子坚果坐在另一头，隔着茶几盯着她怀里的龙猫。 这只跟向晴长得一模一样的龙猫，只会吃东西，根本不理会她们。即使向妈妈变成龙猫，也应该能听懂她们说话，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真的是向阿姨吗？”冷湘有点儿怀疑。 向晴摸着龙猫身上的毛，给它喂了颗栗子，盯着龙猫观察了一阵，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 “你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你。你变成龙猫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呀！” 向晴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家里的门是锁着的，除了妈妈，谁能进的来？如果是其他人干的，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们又没有仇家。 “我再去房间里找找，看我妈留下什么字条没有。”向晴起身，走到冷湘面前，把龙猫放在她腿上，“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冷湘小心捧着龙猫害怕它摔了，又把坚果篮放在它面前，转移它的注意力，防止它乱跑。 向晴拉开妈妈房间衣柜里的抽屉，大部分是母女俩的身份证明，还有几张银行卡。 冷湘坐在客厅问她，“怎么样了？” “感觉没丢东西，重要的证件都在。”向晴又把其他几个抽屉翻了个遍，找到一本很旧的医学书，她随手翻了翻，上面全是手写的笔记。 向晴一眼看到就觉得奇怪，妈妈又不是学医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她没太在意，又把书放回去。 向晴找了半天无功而返，站在客厅里对冷湘说：“家里的东西都在，她应该就是我妈。我想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什么问题导致的变身。” “这附近有什么大医院吗？我陪你一块去。”冷湘给司机打电话叫他过来，然后带着龙猫去看医生。 镇上最大的公立医院没有分专门的动物科，它们只对当下的人或动物进行治疗。因为向晴带来的是只龙猫，医务人员便让她们去宠物科了。 诊疗室的医生对龙猫做了初步检查，没有发现异常，他慢条斯理地说：“它很健康，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抽个血。” 向晴抱起龙猫问医生，“那，什么时候能变回来呀？” 医生摘下眼镜擦拭，不紧不慢地问：“变什么？” “变回人。”向晴的语气有些急切。 医生指了下龙猫，不耐烦地说：“它不是宠物，你怎么不早说？给你开个单子，到隔壁去抽血化验。” “抱歉…” 向晴在进门的时候就说了，但是医生好像没有听见，她不想跟对方辩解浪费时间，拿到他开的单子后，抱着龙猫离开诊室。 看见向晴出来，冷湘从走廊的长椅上站起身，“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很健康，让我再带去抽个血。”向晴想起她小时候不能化形，突然没什么底气了，“不能化形的原因很多，或许…是遗传吧！” 冷湘从没听过这种遗传病，问：“这个还能遗传？” “我不知道。我小时候化形很晚，直到现在我还会出现不能控制化形的情况。上次中暑，我就没法自己变回来，后来也是莫名其妙变成了人。” 冷湘想起森杰说，向晴很小就被注射过抑制化形的试剂。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也没有解药，加上向晴一切都正常，她就没太在意。 如果向晴的母亲也被注射了抑制药物，那不是太奇怪了吗？没有任何威胁力的龙猫，就算是当年的反动物组织也不屑于屠杀它们。说到底，人类惧怕的还是危险性高的肉食动物。对于能变成人的猫猫狗狗，人类可是求之不得呢。 “先去抽血吧。”冷湘陪向晴走到化验室门口，送她进去后打电话给森杰，让他想办法调查一下向晴的生父。 森杰在电话那边挠了挠头，身为医生却总被要求做奇奇怪怪的工作，他很不理解地问：“您不是刚去拜访过，有什么疑问吗？” “我说不上来，你先查查看。” 森杰无奈妥协，说：“您手头有什么资料先发给我，这样查起来能快些。” “向晴对她的生父一无所知，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森杰扶额，说：“我尽力。” 向晴带龙猫抽完血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医生说，明天才能拿结果。” “能加急吗” “我没问…” 冷湘拿过她手里的单子，一个人进去沟通，没多久她又拿着另一张单子出来，“二十分钟出结果，我们去那边坐着等会儿。” 休息区的墙上有台电视，正在播报新闻。冷湘无意间一瞥，看到上面的字幕是“动物药物滥用”，她站在原地看起来。 向晴走到一个空椅子前，正准备坐下，回头发现冷湘没有跟上来，又折返回去跟她一块看电视。 “这是什么药？这么厉害。”向晴只看了后半段，看的一知半解。 “一种抑制动物化形的试剂，曾经在市面上大肆出售过，目前只有黑市在流通。协会组织过好几次调查，每次都慢一步。”冷湘把视线转向向晴，“你没听说过这种试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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