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那瞬间,花锦簇又惊有喜。 饶是叶瑟浓的半个身体被木晴挡住,花锦簇仍是认出了她。 叶瑟浓满脸疲态,直到看到站在一旁的花锦簇,刚启唇想说些什么,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了下去。 花锦簇忙跑上前顺势扶住叶瑟浓。 木晴将木筷丢回原位,道:“没我事了。”说着就要回二楼休息。 “等等。”花锦簇笑眯眯道:“帮帮忙嘛。”虽然她自己也能搞定,但有帮手不用着实有些浪费。 “路东西,还有房间吗?”花锦簇问道。 路东西方才一直置身事外,听到别人喊她名字,她才应道:“有,有,二楼。” 花锦簇示意木晴帮忙扶住叶瑟浓的另半边身体,然后一起搀着叶瑟浓去二楼,谁知,木晴直接弯腰,攥起叶瑟浓的脚腕便往二楼走。 花锦簇大惊,忙托攥住叶瑟浓的上半身。 两人像抬一个物件似的,将叶瑟浓大摇大摆抬上二楼。 路东西看着直挠头,她转身准备回房休息,一回头却发现姐姐站在那里,吓了她一跳:“姐,你怎么醒啦?” 路南北道:“我听到声音便出来看看,没事我就放心了。” 第二日,花锦簇趴在床边看着叶瑟浓,这是有多累呀,睡这么久。她的目光落在叶瑟浓腰间,那锦瑟竟安然无恙的挂在上面。 她找来帕子,擦拭叶瑟浓的脸。 叶瑟浓感到脸上阵阵凉意,悠悠转醒。 花锦簇道:“你终于醒啦。” 叶瑟浓起身下床,拽上花锦簇的胳膊,道:“跟我回府。” 花锦簇被拽得猛得往前迈了一大步,她就这样被拽着来到茶舍一楼。 木晴道:“刚醒就走啊?” 花锦簇忙介绍道:“阿浓,这位是木晴。” 叶瑟浓瞄了木晴一眼,紧接着又看了一眼。 此时路南北走了过来,道:“马上晌午了,吃了再走也不迟。” 正在叶瑟浓不知是去是留的时候,茶舍的门被叩响。 路南北是茶舍的主人按理说应该是她去迎客,但她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开门,花锦簇小跑几步来到门前。 花锦簇一开门,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只见一把剑搭在她的脖间,她慢慢向后退去,退向屋内。 叶瑟浓见状,忙将锦瑟握在掌心。 花锦簇紧绷着身子,最近她是与门相克嘛?每次开门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路南北不慌不忙,道:“姑娘戾气好重啊,有话好好说。” 茶舍发生的事,好像和木晴无关似的,她依旧坐在窗边,背对着门口。 持剑之人展开一张画像,问道:“有没有见过我家主子?” 花锦簇一听这人只是来打听人,并没要人命的打算,心里松了口气,她忙闪身躲到叶瑟浓身后,道:“这位姑娘,烦请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剑抵别人脖子上,很吓人的。” 持剑之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活像一个提线木偶,花锦簇也不知那姑娘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那人收了剑,花锦簇将画像夺了过来,画像所绘之人身着华丽,头戴各种珠宝首饰,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花锦簇将画像递给一旁的叶瑟浓,对那人道:“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你家小姐怎么会来这儿?” 叶瑟浓扫了一眼画像,总觉得眼熟。 那人虽觉得花锦簇说的在理,但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一路跟着主子留下的标记找到这里,没找到主子,她定然不会轻易离开。 花锦簇道:“阿浓,你是叶府的大小姐,平时见多识广,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木晴突然侧身回头看向叶瑟浓。 出门在外,叶瑟浓并不想暴露身份,眼下既已被揭穿,须得尽快离开,以免生出别的事端,再发生马贼索命的事,毕竟上次遇险,是马贼在明知她身份的情况下,却依旧对她痛下杀手。 叶瑟浓道:“回首城这么大,我平时不喜与那些小姐们来往,并不是人人都认得,我们先回府吧,或许可以帮这位姑娘找找。” 木晴起身,道:“叶大小姐,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得见真人,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人突然跪拜道:“小国主!” 木晴淡淡道:“起来吧,萧萧,回头再罚你。” 萧萧道:“是。” 花锦簇瞠目结舌,道:“这个小乞丐是国主?” 叶瑟浓打量着眼前之人,心里对号入座了一番,道:“你是邘国小国主,木无荫?” “明人不说暗话,正是。花可爱,你说你是不是很走运?” 听到木无荫喊花可爱?叶瑟浓眉头一皱。 花锦簇心里有千言万语,却道不出。她一直以为木晴是个落难的小乞丐,没想到竟是邘国国主。可笑的是,她这个一穷二白的人,在某时某刻还同情过这个邻国国主。 路南北此时端着盘子走来,笑道:“没想到今日茶舍能迎来这么多贵人,真是让小舍蓬荜生辉啊。” 木无荫还没来得及说客套话。只见一匕首从盘子底下窜出,直击她的心口。 好在木无荫眼捷手快,用茶碗挡住了锋利的匕首。 叶瑟浓见情况不妙,右转锦瑟,剑身像舌头一般从木筒的一端吐出。 再加上有萧萧助阵,以三打一,路南北很快便失了先机。 木无荫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路南北,道:“只不过吃了你几顿饭,喝了你几口茶,何至于杀人?”
第9章 且走且瞧 萧萧道:“小国主,看此人的身手像是邘国人。” 花锦簇心中更是疑惑,路南北既然是邘国细作,要杀也应该杀回首城的大小姐,为何要杀自己的国主? 叶瑟浓对着一旁打了个喷嚏,期间,仍没放松警惕。 花锦簇想到方才所想,忙默念呸呸呸,阿浓要长命百岁才好。 木无荫道:“邘国子民要杀邘国国主??你是我舅舅的人?” 萧萧厉声道:“说!是不是弓逐末派你来的?” “放过我妹妹,她还小。” 话落,路南北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木无荫道:“路东西,你当时不是为了给你姐姐治病而去骗花可爱的吧?” 路东西眼中含泪,哆哆嗦嗦的从角落里出来。 花锦簇不可置信的看向路东西。 路东西战战兢兢道:“姐姐接到消息,知道你最近几日会来此,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花锦簇一个外地姑娘,以为是你,所以......”路东西说完,羞愧的看向花锦簇。 花锦簇想到自己之前替路东西隐瞒一事,甚是觉得可笑,可笑至极。 念在路东西年龄尚小,木无荫没有杀她,只是阻了路东西回邘国的路。 花锦簇没想到,只是一次乔装出门,她也不过出门三五天,如今却感觉过了一年之久。 木无荫要启程回邘国,她道:“花可爱,叶大小姐,后会有期。” 半路上萧萧问道:“小国主,你此次来回首城不就是为了获得叶大小姐的支持吗?怎么没继续和叶瑟浓深谈?” 木无荫道:“那样太过刻意,反而会让对方觉得我们别有用心,这次我们能偶然相逢,多亏了那个花锦簇。萧萧,你去查查花锦簇。” “是。” 路过车坊,花锦簇租了辆马车,马车载着她们二人,直奔叶府方向。 花锦簇道:“阿浓,你怎么会去茶舍?” 叶瑟浓抬头看向花锦簇,花锦簇不提这茬还行,她一提,便点燃了叶瑟浓心里的火苗。 那日叶瑟浓回府后,发现花锦簇不在,便出来寻找,她以为花锦簇去找老板娘讨要锦瑟,结果到了客栈,满屋的血腥味儿,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萌生,之后,她又去客栈二楼瞧了一眼,却见老板娘的眉心插着一根血淋淋的筷子。她翻遍客栈也没找到花锦簇的影子,路上看到一家茶舍,本打算小憩一下,再寻。 花锦簇见叶瑟浓一直不说话,道:“阿浓,你是不是累了?” 叶瑟浓道:“客栈老板谁杀的?” 花锦簇道:“我以为是木无荫杀的,可她说不是她杀的,可能那老板娘仇家太多吧。木小国主真的好厉害,只要是趁手的东西,她都能拿来做防身的武器。” 叶瑟浓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愿入耳的话,靠在一旁,闭上双眼。 花锦簇自觉禁言。 行至回首城,叶瑟浓休息了一路,眼下也恢复了精力。 花锦簇道:“细作抓住了吗?” “故意放消息,让我知晓回首城来了细作,而此时木无荫又恰好出现在回首城,之前我还不确定放消息的人是谁,现在想来必是弓逐末。”说这里,叶瑟浓讥笑道:“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国主会亲自去邻国做细作,也不知她舅舅是真傻还是假傻。”弓逐末想借自己的手,以细作的由头抓了木无荫,好让他在邘国兴风作浪,她偏不让弓逐末如意。 花锦簇道:“他是木无荫的亲舅舅吗?” 叶瑟浓道:“亲到不能再亲了。就连平民百姓都会为了蝇头小利与至亲之人争个头破血流,更别说像木无荫这样的大族了。” 花锦簇道:“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和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争,就算赢了,他还有几年好活呀,还不如好好辅佐自己的外甥女呢。” 叶瑟浓道:“弓逐末虽是木无荫的舅舅,听起来大很多,但也只比木无荫大八岁,他不但不老,还颇为俊秀,邘国民间流传着他不少风流韵事。” 在花锦簇潜意识里,像舅舅这类的长辈都是老人,她之前住在休与村时,长辈与晚辈之间岁数相差极大,两人站在那里,简简单单看一眼,便知其中一人定是长辈,其中一人定是晚辈。 叶瑟浓叹了口气,道:“这邘国的地盘虽比回首城小,但里面的麻烦事可不比回首城少。” 花锦簇道:“那木无荫能坐上国主的位置,想必是有几分本事的。” 叶瑟浓抬眸,道:“你就那么看好木无荫?” 花锦簇道:“小小年纪,在亲舅舅的打压之下还能稳坐国主宝座,难道你不觉得她很厉害吗?” 叶瑟浓颇为傲娇,道:“且走且瞧吧。” 花锦簇眼睛落在叶瑟浓腰间,明知故问道:“阿浓,你的锦瑟不是丢了么?那你腰间所带之物难道是锦瑟的‘双生’姊妹?” 叶瑟浓道:“是老板娘良心发现,又给我送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哈哈。” 花锦簇道:“是吗,一定是老板娘的鬼魂半夜给你送过来的吧。” 叶瑟浓道:“对对,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锦瑟回来了,第二天醒来便发现锦瑟躺在我旁边,我的梦灵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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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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