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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不能直说，自己跟姜离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只能抓着慕青的手来表达自己的立场。 “那就好……你……” “来，吃水果。” 姜离本来斟酌着用词，打算开口，结果被元冉母亲端着水果过来给打断了。 “好，谢谢阿姨。” “真是谢什么，到阿姨这来，就是到家了，跟自己家一样，你回来也不早说一声，我请人把你家收拾一下，现在只能委屈你晚上跟我一起住了，让你叔叔去书房睡。” “没事阿姨，我定了酒店。” “回家了，住什么酒店，就住阿姨这儿。” 元冉看不下了，看样子，她今天也走不了，要是让姜离真住这儿，就真成修罗场了，赶紧开口道：“妈，姜离需要自己的空间，别难为她。” 看似帮姜离说话，实则是把姜离隔离出去。 后者忍不住看了一眼元冉，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可惜元冉在看着她母亲，根本没注意，倒是慕青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了。 “这……也行，在阿姨这里吃完饭，晚上再去酒店。”被元冉看着的母亲只能放弃，转而让姜离留下吃饭。 “好，谢谢阿姨。” “哎呀，说了不要说谢谢了，都是一家人。” 嘶……，元冉只感觉自己的手被捏一下，刚刚还只是猜想慕青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现在可以完全确认慕青就是知道自己曾经和姜离的约定。 虽然那个约定很蠢…… “嗯，阿姨我想吃糖醋排骨。”姜离笑着点了个菜，瞬间拉近距离，她是看到元父在看到自己后，立马掉头去买的排骨。 “在做了，你叔看见你的时候，就去买了排骨。”元冉母亲应着，当即跟着坐下和姜离聊着天。 元冉借着机会，悄悄转头看向慕青，想要看看慕青是什么表情，她怕她妈妈对姜离过分热情，让慕青不舒服。 慕青怎会觉得不舒服呢，对于她来说，自己是元冉的女朋友，在元冉母亲眼里自己是家人，不需要这么客套，而姜离不一样，姜离是客人，热情一点没错。 “怎么了？”慕青察觉到元冉的目光，微微仰头对上元冉的眼睛问道。 “没事，就是看看你。”元冉眼睛上下挪动着，最后定在慕青的红唇上。 “好看吗？”慕青用很轻的声音问道，几乎是只有元冉才能听到。 瞬间元冉红了耳朵，慕青犯规，太撩人了。 “怎么不说话了？不好看吗？”慕青像是有意惩罚元冉一样，非要听到元冉的回答，不似平常的善解人意，看到元冉窘迫就不再追问。 元冉咽了咽口水，用更轻的声音回答：“好看的。”红润饱满，好想亲。 两人腻腻歪歪的这一幕全被姜离收入眼底，放在大腿上的手，来回换了好几个位置，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摆放，最后只能手指交叉，祈祷状地放在膝盖上。 元冉自然没有察觉，但是慕青却看了个清楚，目光深邃地看着元冉，伸手帮元冉把额前的碎发勾到耳后，又有意无意间用指腹轻轻触碰元冉的耳朵。 元冉的呼吸声慢慢加重，伸手把慕青的手拽着放到手心里，不让她乱动。 她知道慕青是故意的，只能用眼神求饶，祈祷慕青能放过自己。 慕青嘴角一勾，把手抽了出来，随即拉开和元冉的距离，元冉见状，赶紧追了上去，直接把慕青挤到边上坐着，根本没有给慕青机会，如果慕青还想远离，只能起身离开。 但起身的动作太大了，会引起母亲的怀疑。 “好好坐着，小冉。”慕青伸手抵住要靠上的元冉，这点习惯也是一点没变，缠人得很。 元冉闻言，伸手拽着慕青的手后，才坐直身子，目光落到茶几上的遥控器上，俯身去拿。 有了电视机的声音，气氛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元冉有意哄慕青，全程靠在慕青肩膀上看电视，电视里演什么她是一点没看进去，只闻到慕青身上的香气里，分明用的同款沐浴露，但是慕青身上的味道就是要好闻些。 姜离还在跟元冉母亲说着话，时不时往元冉这边看一眼。 时间过得也快。 “吃饭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 “去端菜。”慕青拍了一下元冉的膝盖，让元冉去帮忙。 后者很乖地起身去厨房帮忙端盘子，慕青也跟在身后去厨房帮忙。 姜离本来也打算起身去帮忙，却被元冉母亲给拉住了，说有元冉她们就够了，姜离听到这话心中更加酸涩，她已经被隔离开来了。 她是客人，客人不需要帮忙做事。 “走，去吃饭了。”元冉母亲拉着姜离的手，就往餐桌走去。 本来今日就是去给元冉买吃的，昨天以为元冉惹慕青生气了，给元冉的凉拌莴笋都给撤了，变成炒莴笋。 今天怎么都要给元冉补偿。 结果碰上回家的姜离，又转头给姜离买了喜欢吃的，但大头还是元冉喜欢的菜。 但是元冉心大根本就没有发现，饭桌上有什么异常。 只顾着低头猛吃，这次桌上没有虾需要她剥了，但她吃到一半，像是猛然醒悟一样，开始给慕青夹菜。 很快，慕青碗里开始冒尖。 “好了，小冉，你快吃自己的。”慕青侧身低语，后者抬眸看了一眼慕青，似在确认慕青的话是否真心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老父亲，欣慰地笑了，然后看向自己的妻子，像是在说，看我昨天教的，后者也嘴角带笑。 一家人和和睦睦。 姜离只觉得这一幕很刺眼，这或许该属于她的，慕青那个位置本该属于她的。 可是……她放弃了。 吃过饭后，姜离又陪着元母聊一会天，随即便借口有事道别。 “小冉，你送小离去酒店。”元冉母亲直接开口让元冉去送。 元冉看了眼自己母亲，显然母亲并不知道自己与姜离的事，求救似的看向慕青，结果慕青也开口：“车钥匙。”还提醒元冉别忘了带车钥匙。 这下元冉傻眼了，慕青不吃醋的吗？怎么还上赶着让自己去送姜离。 看元冉没动，慕青自己去找了车钥匙，塞进元冉的手里，还拍了拍元冉的肩膀嘱咐道：“路上小心，开车慢点。” 拍一下，元冉抖一下。 心里发慌，但也能硬着头皮下楼开车送姜离。 —————— 车内，安静得出奇。 “小冉，最近过得真的好吗？”姜离分明问过一遍了，但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开场白。 “很好。”元冉想到最近的事，都要忍不住叹气，可面上不显，她这些事又不能给外人说，只能自己憋着，不对，她还能给慕青说。 “是吗？你的研究有结果了吗？”姜离的话，像是话里有话。 一个红绿灯，元冉停下车，侧头看向姜离，与其对视，眼中带着探究，姜离怎么忽然自己的研究，难道说姜离这次突然回来，也跟自己的失魂草研究有关？ 元冉想不明白，只能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顺便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姜离话说得坦荡。 “嗯，工作还顺利吗？”元冉听后，自觉屏蔽前半句，顺接话题到工作上。 “还算顺利吧。”姜离的话音刚落，绿灯便亮起了。 “那就好。”元冉踩下油门不再说话。 车内又再次陷入安静。 良久，姜离终究没忍住开口问道：“小冉，如果说当年我遵守……” “没有如果，姜离”元冉没有让姜离把话说完，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姜离闻言，侧头看向车窗外不断消失的街景，变样了，以前的老房子都被拆了，短短几年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看得她红了眼眶。 元冉把车停到酒店楼下，默默地看着姜离下车，看着姜离落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推开车门跟着一起下去。 酒店大厅内，两人相向而坐。 “……” “如果当年我没有选择出国，现在会不会不一样？”姜离还是问出了之前在车里的问题。 元冉看着姜离发红的眼眶，再次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那你后来也会出国。” “姜离，没有如果这种事，当年你的选择是对的，人都是最爱自己的，我也是，你不要把问题都怪在自己身上，我们当初没有喜欢对方胜过自己，你没有为我留下，我也没有为你出去。” “人本来就该为自己做打算，你没有错，不必怪自己。” 元冉的话，让姜离的眼眶更红了，她终究还是错过了。 “我先回去了。”元冉看姜离久久不说话，便起身道别。 姜离看着元冉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们之间真的没了，她感受不到元冉对自己的容忍，那种感觉很好，可现在没了。 她原本没打算回来的，甚至都拒绝了回国的工作，可当她看到那封匿名邮件时，她动摇了，不管邮件内容是不是真的，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次难得挽回元冉的机会。 她当即接下了回国的工作，并且第一时间来到元冉的父母家，也是自己曾经的家楼下，成功偶遇到了买菜回来的老两口。 可当她满怀欣喜地走进元冉家时，发现她身侧坐着个漂亮女人，两人举止亲密。 虽早有耳闻，元冉有了个女朋友，远没有亲眼看到的这般难受，元冉看向自己的眼神，自然熟络中带着点惊恐，转头看向慕青时却又那么赤诚火热。 不得不承认两人很般配。 —————— 开车回去的路上，元冉想不通姜离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毫无疑问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自己和姜离都是故意的，各自都有各自的骄傲。 她的记忆里，姜离只有在自己要去大屏山时，打过电话回来，劝自己不要去，说很危险。 工作吗？ 元冉手里的方向盘慢慢握紧，忽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 沈清鸿。 可沈清鸿人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让姜离回来。 但最近提起过姜离的人，只有沈清鸿。 一直到元冉回到父母家都没有想明白，姜离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想姜离的事，她发现家里没有慕青的身影，连带着她妈也不见了。 “爸，我妈和慕青呢？”元冉去书房里找到自己老爹后问道。 元冉的父亲，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随即开口道：“你在楼下没有看到她们吗？说去散步了。” 听到这话，元冉转身就把书房门给关上，下楼去找自己老妈跟老婆了。 只是楼下的小花园里根本就没有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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