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天大家都很累了,尤其是跟拍,扛着这么重的机器跟着爬山,多多少少大家都有些情绪,跟拍师傅说:“小刘,你就给指导指导,我走到这都迷糊,房子一模一样,天又黑了,确实难找。” 小刘犹豫过后松口。 他指指地图上的路标:“这两个口右拐,第三个左拐第二个口,就到了。” 边悦翻个白眼:“不早说。” “那就不耽搁了,继续吧。”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温幸也开始在意拍摄进度,她把保温杯递给助理。 “你冷就继续拿着暖手。”边悦快走几步,从助理手中拿过杯子给温幸:“这又没什么,拿着吧,等天黑更冷。” 助理也劝:“拿着吧,幸姐。” 上一期录制温幸呛水,感冒发烧好几天,还没彻底好利索,助理也担心温幸的身体状态,怕影响到后面工作。 温幸点点头,继续前行。 录制继续,一行人穿梭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被透题之后,明显走的顺畅多。 前面有家灯亮着,门口有老人。 “阿幸,我先过去看看。” 边悦冲在前探路,但走到门口又忽地停下,她转身,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跟拍大哥:“怎么了?” “大哥你先进。”边悦拽着大哥衣服把他往前推,合着这是把大哥当坦克。 跟拍大哥:“可是我也害怕。” 别说,当下这段场景还颇有些节目效果。 边悦躲在大哥后面,往屋内看看,就是两个老人和一个青少年。边悦打量几眼,觉得是农村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那种,戒备之心稍减,后面的大部队工作人员也跟着上来。 老人问他们:“你们这是?” 小刘上去沟通:“老人家好,我们是栏目组的,跟前跟您电话沟通过,晚上过来要录制个节目,很快,不会耽误太久。” “什么?!” 老爷子明显听力不太好,身后的老婆子眼睛红的厉害,看样子,是瞎子。 少年上前,眼中警惕:“你们有什么跟我说就行。” 小刘只好解释前后缘由,这期间,边悦和温幸原地坐着休息,说了半天,大家才发现这是一场乌龙,他们又走错了,从第二个路口就偏离原路线了。 大家纷纷叹气,走不到道了。 别组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受不了:“刘,要不就在这家拍吧,反正都是一个村的,也差不多,随便拍拍回去剪剪,总有能用的片段。” “可是——” 小刘话还没说完,就被边悦打断。 边悦步步逼近,她严声厉词地训斥道:“这个路是不是你刚说的,而且,你是不是也跟着上来了?你们不提前踩好点,就敢让我们上来跑一趟?我不知道这一环节如此拉跨,是不是因为你负责这块的原因,还是你们整个节目的策划都这么拉跨,稀里糊涂的给人折腾到现在,我觉得我今天脾气已经很好了,你自己说呢?!” “都消消气。” “刘老师,要不就这家吧?” “今天确实太晚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劝小刘改变方案,但原定的那家提前安排了不少小环节关卡,临时换,这段素材可以说就是废了。 就在这时,少年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变的慌张,他对节目组的人说:“反正这家里就这样,你们想拍就拍吧,但别打扰我们,误了见镜老爷的时辰可就不好了。” 小刘嗅到敏感:“这话什么意思?” 少年不再理他们,屋内没大灯,还是玻璃灯罩的燃油灯,发出的光泛着黄,老头老太太换了衣服,看起来像是某种祭祀服,他们端着坛水两仪镜火盆木炭急匆匆往最里屋走,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刘让摄影师跟在后面保持继续上去录制,少年看到了,但也没阻止。 “你们也可以进来。” 少年瞧见门口众人,他主动邀请:“这是我们村的星辰引导,现在还有一部分老人在迎,人越多镜老爷越开心,镜老爷要是被迎的开心了,就会从镜子透露先机。” 透露先机? 这词也太... 这四字,就是放在小说里,都是会大家鄙夷的词,落后了,当下,大家面面向觎,都知道是封建旧俗,但还是想看看,凑个热闹,反正人多。 少年看着摄像机:“关掉。” 工作人员放下机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他说的话,还是怎么,总觉的这屋里有些阴森,尤其是在这要灭不灭的蜡烛灯下,忽明忽暗的,再加上老头老婆子那自言自语的声音,挺瘆人。 边悦挺胆小,乔秋也没跟她。 “要不,我们走吧。” 她顾不上太多,直接凑到温幸耳边,握住温幸手的力度更是骤然收紧。 温幸挑眉看她:“你害怕?” “那倒也不是。”边悦尴尬笑笑,反正脸色挺不好看,她强撑:“我就是 ,就是觉得这有些神里神气,觉得我们身为公众人物,不好看这些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温幸助理小姚在旁插话,她嬉皮笑脸的:“可是边悦老师,镜头没开诶。” “你个小丫头片子。” 边悦被打趣后无奈笑笑。 姚祝福,温幸的生活助理,上一世她与温幸关系升温,友情以上,恋人未满时,姚祝福在中间帮了不少忙,尤其是当她惹温幸不开心时,所以,她还挺喜欢这小姑娘。 边悦不想失面子:“看就看。” “小何是吧?” 边悦挥挥手,让自己的助理过来,因为她脾气挺差,助理换的很频繁,跟每一任都没什么感情,有的甚至都不知道姓氏,来第一天就被她那破脾气骂走了。 边悦和温幸一行人站柱子后观看。 少年拿出阴阳两仪镜,镜上放着三清铃,镜前烧香摆白蜡,敞开大门,门槛前放了一坛水。 以坛水为媒介,以两仪镜开视野。 他们嘴中念念有词,像是迎咒。 外面忽地就起风了,迎着门呼呼而进,风很大,水面跟着波动,三清铃发出清脆响声,但镜前三根蜡上的红光就是不灭,这是什么原理?竟然吹不灭... 边悦越看越瘆,她也不装了,直接往温幸右胳膊上靠,她紧紧挽着她。 边悦眸中明显慌乱。 她是真的有些求救意思。 温幸垂眸,看着被挽住的胳膊,似乎是懂了些什么,她没说话,右手松了劲后,边悦一下就将她整个胳膊全部揽入,紧紧抱着,依偎在她怀中。 “别看了吧。” 风越来越大,边悦抬手捂温幸眼睛。 “这场面可是少见,出了这,可就看不到了,再看,就得看电视里的了。”这姚祝福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哪像边悦如此讲究惜命。 温幸一直没说话,她盯着看。 那镜子面对大家,曲面的,大家在镜中互相都能看到彼此,所以,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个人心事重重的表情,都跟各怀鬼胎似得,生怕看到什么被过往所行恶事报复的画面。 下一秒,狂风大作。 蜡烛灭了两根,瞬间黑了不少。 镜子不再明亮,昏昏暗暗的,随着一声清脆的劈裂声,刺眼光反折扫眼,镜中似乎里面真有人影一闪而过,接着,温幸不由瞪大眼睛。 她竟然在阳镜里看到了画面。 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含泪微笑,没有任何留恋的从高楼一跃而下,而那张脸,正是此时在她身边,抱着她,不停瑟瑟发抖的边悦。 边悦跳楼了...
第11章 眼中的厌恶让她止步 这样的画面太过诡异,温幸只觉一下被惊醒,她全身打冷颤,下意识扭头去看镜中人,却对上同样满脸慌乱正望向她的边悦。 边悦冷静两秒:“阿幸——” “你怎么...怎么了?” 温幸恢复理性:“没怎么。” “什么都没有嘛。”耳边是姚祝福的嘟囔声,她继续说:“浪费时间,看来还是不可信,就当看个热闹好了。” 边悦两手心出了汗,脸色很差。 本来还以为能拍到些什么,诡异气氛是足够了,但到最后,什么都没看到,只能靠剪辑了,节目组的人开始清点退场,他们给少年录制费用,少年只是摇摇头就走了。 等边悦反应过来,身边人已不见。 她来回张望找寻温幸。 枯井旁,温幸与少年站在一起,两人貌似是在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话? 边悦刚迈步,但想到镜中所见时,不由望而怯步,这时,少年却是回头看了过来,像是早已知道她在这一样,那种幽怨的眼神,莫名看的她唏嘘。 少年走来,温幸跟在后。 边悦困惑:“有事?” “没事。” 少年眉毛微皱,说话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活气:“我和我的家人要休息了,你们没事就快快离开吧。” “走吧,幸姐。”姚祝福在后背着大包小包追来,她指指黑暗下悬挂在山谷上的月亮:“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我们要快点下山了,谁晓得这山上有什么,怪阴森的。” 边悦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明月皎洁,在暗无边际的黑夜中是唯一的一抹点缀,指引着迷失方向的人如何走出当下这片阴郁迷林。 “看到月亮了吗?” “看到了。” “看到就好。” “这跟我问你的有联系吗?” “悦悦,如果有一天,月亮也会被墨染黑,我们的关系,或许会成为你说的那样...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或许就是最好的。” 月亮怎么会被染黑? 她们的关系也不会被认可。 但没关系... 天不变,那就人变,等边悦下次出现在媒体面前时,她脖颈正中的东西,就成了大家讨论的热点,对的,她纹身了,一轮意义非凡的弯月。 而这弯月,黑色的。 但最后,温幸看到也没有承诺半分。 - 一群人浩浩荡荡,将她与温幸隔开。 边悦走在队伍偏后,而温幸在前,她与节目组工作人员熟络,关了镜头,大家偶尔能像朋友似的聊几句,这也是为什么温幸口碑好的原因,她没有太多架子。 边悦在后默默注视着温幸的背影。 或许是走的有些热了,温幸的袖口微微挽了一截上去,白皙手腕...边悦的心忽地揪起,横着的切口,止不住的红。 不可能... 全是诡异论。 “边姐慢些。” 小何跟在后,追着边悦往前小跑的身影。 心中恐惧再次将她吞噬,边悦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看到那样的东西,太过诡异,她再次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她的癔症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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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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