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再... “你确定吗?”边悦着急求证:“你方便再摆一下你那个什么镜子阵法吗?我能再看一眼吗?” 小师傅摇头:“我不行。” “我爷爷奶奶已经先后去世了。” “但据我听他们生前所讲,镜中之间,是定数,也是命数。”小师傅垂眸,目光落在边悦因摔下床,而从衣领下跳出的平安扣。 边悦情绪急躁:“不可能。” 见边悦情绪不稳定,小师傅重重沉了一口气,他不再多说,留下私人空间给对方平静思考。 边悦喉咙哽的难受。 那意思,是温幸在二十八岁时,不会选择跳楼,而是在家中浴池割腕? 想到这,边悦全身脱水一样难受。 温幸现在已经彻底脱离温碧云。 也不再对苏蔓言听计从。 那,她想不开的理由是什么?是童年阴影,温碧云对她做的那些事?但上次已经挑明,温幸已经说出憋在心里的话,她释放了这些年遭受的不公。 “年纪轻轻的孩子,能懂什么...” 当她精神世界的支柱被人用莫须有的话‘诅咒时’,边悦心中对小师傅的信任悄然崩塌。 她不信... 也不想相信。 而边悦这种不安的心情,随着温幸的上山,而短暂被分散注意力,二月二,温幸带着姚祝福和元雹来玉平山了,接待的师傅下山时,边悦默默记下了时间。 她站在树后,一直躲着等。 直到看到温幸一行人站在牌匾门槛外,边悦看眼时间,比她上来时,能快了一个半小时,看来,积雪和薄冰处理消除工作有了成效,她没有白忙活。 快到饭点,边悦又去厨房忙活。 这两顿饭,都是边悦参与下厨一起做的,做饭的师傅见她又来,与她打起招呼:“来了。” 边悦笑笑:“跟您来学手艺。” “这话说的。”做饭的师傅笑笑:“我学会了你的炒山药,再教不会你这搅团的做法,我都不好意思了。” 边悦打下手烧柴:“我太笨。” 屋外又来了两个小徒弟帮忙,四个人在厨房一顿忙活,不只做给自己人吃,还有客房里的三位特殊来访者。 边悦坐小板凳,手拿削皮刀。 认真给莲藕刮着皮。 厨房内饭香飘起,做饭的师傅给边悦讲起所学心得,听着听着,边悦就猛地转身,总觉的身后有道目光驻足在她身上。 刚回头,就撞上窗沿外那双眼。 温幸直直站在那看着她。 边悦眼神瞬间变的慌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手下也没注意,直到小徒弟的声音响起:“你划破手了!” 边悦这才低头,血往外冒, 她一点疼都没感觉到。 “我这有创可贴。” 边悦站在水龙头前冲水,身后响起温幸愈发靠近的温清音,创可贴被递到她面前。 边悦接下:“谢...谢谢。” 自上次不和,任边悦怎么挽回,温幸一点沟通的余地都不给边悦,此时见面,边悦很心虚,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她木讷的连创可贴都不贴。 见她迟迟不动,温幸又从她手中拿过创可贴,被刮伤的中指搭在温幸掌心,边悦从不会因为受伤喊疼,但这一刻,看到温幸的神情被心疼浸透时,心中也会泛出委屈。 温幸轻握下被裹住的手指。 “这下好了。” 边悦低头:“嗯...” 她注意到温幸脖子上的围巾,边角处纹了一朵浅蓝又素净的山茶花在上面。 温幸侧身:“出去聊聊?” 温幸说完就往出走,边悦沉默不语的跟在后面,雪还是没停,走廊通风,很冷很冷。 边悦问:“你冷吗?” 温幸没理这个话题,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这几顿饭,那山药木耳,你做的吧?” 边悦低声:“嗯。” “这个嗯,是哪句话的回答?”温幸转身,目光清冷如薄冰:“我问了你好几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幸已经敏锐猜到。 十六口中那个晕倒的女人,应该就是边悦,她注意到边悦手上的冻疮,而且,眼眶周围皮肤似被冻伤,毛细血管红红的很明显,尤其是在一张白皙脸蛋上。 温幸:“不说是吗?” 这话淡淡,淡淡的威胁。 见温幸真的迈步要离开,边悦用那只被刮伤的手拽住温幸手腕,她说:“阿幸,别这样跟我置气。” 尊严也顾不上。 体面也顾不上。 一说话,边悦就致歉。 “上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不要和我生气了好不好?”边悦温声细语的恳求,她没有理由和温幸放着隔夜矛盾不解决。 温幸重复:“什么时候来的。” “上周三,比你早来五天。” 边悦心里很难受。 这一天,她们本来是约好一起上山的,但因为误会错开了,错开了温幸二十六岁生日。 本来错开生日,边悦没这么难受。 但一想到小师傅说的... 虽然她不相信,但也会后怕。 如果真的悲剧重演。 二十八岁... 说明—— 她跟温幸之间,只剩两年。 想到与温幸又要再也不见时,边悦眼里就想冒泪,哭的莫名其妙,她背过身,用手抹去湿润,眼周皮肤被蛰的生疼,隐形眼镜都要掉出来。 敏感如二氧化碳一样堵塞鼻尖。 边悦只觉缺氧。 温幸沉默过后,问她:“你手上的冻疮和眼睛周围是怎么回事?” “太冷了... 边悦呼出潮湿的水雾。 “冷就回去。”温幸将自己的手套脱下,塞到边悦兜里:“要是不想回去,就做好御寒措施,这么大人了,离开了团队,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了吗?” 说到‘照顾’两字,边悦委屈。 呼吸变的长短不一。 一听到边悦呼吸变的絮乱急促,开始很用力喘气时,温幸立马从外套掏出药,在边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把东西塞到她嘴里。 温幸捂住她嘴:“往下咽。” 边悦也不知道嘴里吃的什么,只觉苦,但唇瓣被捂着,她照听温幸的话,嚼烂吞下去。 边悦:“阿幸。” “以后吃这个吧。”温幸把药瓶掏出来:“这个药效更好一些,也比喷雾更便携些,主要是起效快。” 边悦看着上面的英文。 是治哮喘的。 “阿幸,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边悦抬眼,眼里是忍不住的期待,期待温幸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温幸:“看不出来吗?” 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边悦心跳抑不住的加快:“是因为我吗?阿幸,你在关心我?” “之前录制综艺时对你的袖手旁观,这,算是表达我久违的歉意,对上次那件事。”这件事积压在温幸心中挺久,她终于说了出来,不想对自己在乎的人留有这种遗憾。 边悦:“没事。” 她怎么会记恨温幸呢? “不要再在这里给我做饭炒菜了,其实,你做的饭也没有那么额好吃。”温幸说:“对了,明天雪就小了,趁下山还方便,趁早下山吧。” 边悦小声:“我想和你一起。” 温幸:“可我不想。” “边悦,你除了黏着我,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吗?”温幸语气稍重:“你自己的人生目标和理想追求呢?难不成,你现在变成一个恋爱脑了?” “阿幸...” 边悦不喜欢温幸说这样的话。 她看出来,看出温幸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没有原谅她,所以,现在学着她,故意用她在意的点去戳她。 温幸:“别围着我转了。” “我不习惯有人这样在背后默默对我付出。”温幸坦言:“这样的行为,会让我有心理负担的,你做的,我没法对你做出去还给你,所以,请你不要再这样了。” “我们之间非要这样说话吗?” 边悦脸上的笑渐渐收起来,她感慨:“原来,我的行为会把你难为成这样?” 温幸正色道:“从小到大,好的坏的,只要是你愿意施加的,你都会这样为难我,不是吗?我不需要的,我不希望你为我去做,饭谁做的我都能吃,为什么你偏偏要窝在这里,自我感动吗?如果我没发现,你是要一直在这里吗?” 因为她发现,她带着创可贴来了。 她知道边悦不喜欢做饭。 “有意义吗?边悦。” 温幸神色绝情,很是冷漠。 灵魂似突然空了一块,边悦眼中失去色彩,她抿唇,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要辩解些什么。 边悦:“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 青山不复在,细水难长流。 临走时,边悦还不忘努力挤出点笑,温声祝贺温幸:“阿幸,生日快乐。” 没让温幸为难,边悦直接下山。 她连行李都没收就走了。 大雪漫漫,地广人稀,这里哪来的生日蛋糕,除非有人背着上来,但为轻装上* 阵,温幸叮嘱元雹和姚祝福,不要乱买东西,一切以安全为重。 所以,姚祝福现在正头疼蛋糕。 “温姐不是说了,不吃蛋糕,我们一起上山避世,就是给她庆生。”元雹坐台阶上:“再说,吃一口蛋糕得多胖,年后马上复工,我劝你不要生事。” 姚祝福用雪球砸元雹。 “你怎么这么冷血?” “温姐说不吃就不吃吗?她不吃可以,但是我们得准备,得让她看到我们对她上心啊。”姚祝福两手叉腰:“要不我们借厨房找点东西凑合做做?” 元雹答应:“行吧。” 在小道友的指路下,两人去了厨房,刚说出自己的诉求,掌厨的师傅就笑了。 “巧了。” 掌厨师傅打开冰箱。 “这刚好有一个。”师傅拿出一个包装完美的蛋糕:“要是不嫌弃的话,你们可以拿去用。 姚祝福激动:“真的?!” “这是什么惊天好运气,一切这么刚刚好啊。”姚祝福看着四寸的小蛋糕:“完全够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一会就去多捐点香火钱。” 师傅摆手拒绝:“不用。” “刚好小弟子里有过生辰的,小弟子们很多,每次买也就多买几个,怕他们不够吃,这刚好剩下一个,就给你们用吧。”师傅说:“别客气了,我这还要做饭,你们自便。” 元雹:“还真如你意了。” “这温姐看到,明年不得给我涨点基数。”姚祝福乐的小曲都要哼上。 温幸没在客房待着。 跟道友一起在侧殿研修学习。 每次看,每次都有新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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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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