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 这个,无赖! 于念看懂了,褚休是故意逗她的,让她以为钱袋子都该放在这么保险的位置。如果她真信了,将钱袋子放进胸口中间,那褚休铁定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往里摸,然后翻来搅去假装找不到,半天后才把钱袋子从两团里面捞出来,再告诉她,“其实是放袖子里。” 见自家新娘扭过头不肯看自己,褚休笑着揉了下鼻子。 新衣服虽说不用改,可今日雪天穿着容易弄脏,于念想了想还是把衣服脱下来仔细折叠好装进包裹里,身上又换回来时穿的那件。 “还生气呢?”出了成衣铺子,褚休凑头看于念脸色。 于念脸往左边扭,褚休就站在左边看,于念脸往右边扭,褚休就站在右边看,耐心十足的围着于念转来转去。 于念哪会这么小气,在褚休再次跟着她转过来的时候,于念装不下去了,噗嗤一下无声笑了。 她眉眼弯弯,哪里有半分不开心的样子,显然是“报复”褚休关于钱袋子的捉弄,故意逗她的。 褚休捉住于念的腰,挠了两把。 于念无声耸肩笑,直往褚休怀里躲。 “我得去趟书院,之前只跟夫子告了三天假,这次再去多请两日,”褚休说,“而且我带回去的书都翻完了,准备再拿几本回去看。” 褚休领着于念往前走,“等我出来咱们就去买米面油盐跟大嫂要的黑线,书院不让生面孔进,你坐在……” 褚休寻了一圈,伸手指着书院斜对面的早茶铺子,“你坐那里等我。” 如今已经过了早上的饭点,早茶铺子简易搭建的篷布下面只有桌椅板凳没有人。褚休过去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示意夫妻俩帮她看一下媳妇。 不过是顺眼的事情,夫妻俩朝褚休摆手,“放心就是,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放这儿保准丢不了。” 褚休牵着于念的手,让她坐在长凳上,“你等我一下。” 于念抱紧怀里的包袱,朝夫妻俩点过头后,就乖乖坐在原处动也不动,唯有目光追随褚休远去的身影。 没多久,褚休竟又快步回来了,手里还捏着根冰糖葫芦。 于念视线先是落在褚休脸上,才慢慢往下落在糖葫芦上。饱满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汁,白里透红,光是看着就酸甜可口。 “拿着吃,回去可不能跟楚楚说,”褚休半蹲下来,手顶开斗笠,将糖葫芦递到于念手里,“她快换牙了,不能吃的太甜太酸。” 于念木讷的接过糖葫芦,褚休都走远了,她都没从这串糖葫芦上回过神。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塞了根小孩才能理直气壮拥有的糖葫芦。 于念抿了下唇,拎起包袱举起糖葫芦朝褚休追过去。 听见身后脚步声,褚休回头。 于念小跑几步过来,呼着白气,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 褚休疑惑的看着她,又看看身后。也没什么事情啊。 还没等褚休想明白,于念就红了脸低下头,拉着她的手腕朝书院旁边的一处巷子走过去。 褚休,“?” 褚休,“!” 书院旁边就有条巷子,原本墙头不高不矮,奈何有身手矫健的学子耐不住书院里的枯燥乏味,总是一个踩着另一个的肩膀翻墙溜出去。 有一次好巧不巧被山长抓个正着,不仅罚了偷溜出去的学子抄书,还让人把这墙头往上增高半米左右。莫说踩肩膀了,就是踩着矮点的梯子都翻不出去。 墙头增高苦的不止学生,还有这条巷子。 阳光被遮挡,就算是大晴天都不一定能见着多少太阳,要是赶上阴天下雨更是没有多少天光。好在不是条要紧的过道,放在这儿只是跟附近墙头隔开,见不见光也根本无人在意。 这会儿褚休被于念拉进了小巷子里,眼睛比夜里的蜡烛还亮,直勾勾的盯着于念的脸蛋瞧。 无人小巷,新婚妻妻,干柴烈火,蜜里调油。 褚休都后悔先前从成衣铺子出来时,没要杯热水将手洗干净。 褚休后背半靠着墙作为支撑,双腿岔开配合的往前支起,迎合于念的身高免得她踮脚,抬手将头上斗笠取下来,故意低声问,“怎么了?” 于念手里还拎抱着包袱,另只手捏着糖葫芦,犹豫了瞬间,将包袱挂在肘弯上,单手掀开斗笠,红着脸亮着眼往前半步,身体前倾,在褚休唇上亲了一口。 褚休呼吸都是烫的,热意几乎能融化落下来的雪花。 她克制的等着。 然后…… 就没了然后。 于念羞答答的低下头,只光天化日下的一个吻就把她臊的不行,正急着往头上戴斗笠,生怕巷子口有人路过被人看见。 褚休眨巴眼睛,就,就这? 于念费劲巴拉的扯着她过来,还特意寻了个没什么光亮的小巷子,就只这么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 要不是刚才的触感过于柔软,褚休都要以为是雪掉在她嘴上了。 “没了?”褚休看于念。 于念脸滚热,茫然昂脸。 显然是没了。 “那不行,”褚休不乐意,手握住于念的手腕拦住她往头上戴的斗笠,哼哼着,“我都没尝到甜头。” 还没等于念反应过来,褚休就反客为主,一手环住于念的后腰,一手贴在于念脑后,两人的位置瞬间反转。于念被褚休压在墙上,后脑勺磕在褚休柔软的掌心里,腰被褚休手臂带着往前,紧紧的跟她贴在一起。 褚休低头咬了一口于念举起来的糖葫芦,将裹在山楂外层的糖咬下,偏头对着于念的嘴巴吻了过去。 冰天雪地里,于念像块炭一样从里面先烧了起来,热意从鼻尖往下,痒跟难耐却是从下往上堆积。 甜意随着搅拌在口腔里蔓延绽开,充斥着嘴里的每一个位置,她明明没有吃糖,但糖被褚休推进她的嘴里,又被褚休从她的舌尖勾起夺走。 呼吸像风一样变得粘稠急促。 褚休老老实实贴在她后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腰腹一路往上,手隔着衣服拢握住。 被小衣包裹住的软桃,分明没露在这冷天里,却格外膨胀坚硬。 于念本来不想的,毕竟是白天又是在外头,她的脸皮实在没那么厚。 可她被褚休压在墙体跟怀抱中间,整个人被笼罩着,小小的天地似乎给了她半分踏实感,竟不知不觉随着褚休的吻迎合起来。 她主动环着褚休的腰,背靠着墙,仰着头,…往前贴。 一吻结束,于念靠在墙上,红唇水润,色泽比手里的冰糖葫芦还要好看。 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掉在于念卷长的睫毛上,再随着她眼睫的轻轻起伏而上下颤动。 褚休,“我都想回家了。” 于念,“……?” 褚休眼睛不离于念,手还搭在于念腰上,“怎么才刚出门,我就想家了。” 于念,“…………” 她那是想家了吗。 于念控诉的眼神看过去,惹得褚休又抱着她啃了两口,吓得于念连忙垂眸不敢多看她。 褚休下巴搭在于念肩上,等于念平复也在等自己平复。实在是新婚,两人又这个年纪,干柴似的一点就着。 “我知道分* 寸,今儿个雪天本来人就少,加上这条巷子不见天光,更没人看见,要是青天白日我才不会这么欺负你,”褚休侧眸,唇瓣抿了抿于念冰凉的耳垂,“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就收敛些不这样了。” 示弱的声音低低软软在耳边响起。褚休软着嗓音说话的时候,带着股无辜退让的可怜调调,跟小狗哼唧一样,追着于念问,“是不是不生气啊,那我下次还能这样亲你吗?” 褚休,“还能吗。” 褚休揉着于念的后腰,手顺着弧度往下,捧握着身后两团将于念贴在自己身上,密不透风的挤在一起,“还能吗,那你喜不喜欢啊。” “喜不喜欢。” 于念被她磨的嗯唧一声闷哼,脸上耳边刚散去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 褚休才说半句话于念就心软了,怎么会怪她。 何况还是她非要挑个没人的地儿偷偷亲一口褚休,不然褚休这会儿都正正经经的进书院了,哪里会搂着她的腰在这里亲她脖子。 这会儿吻随着脖子又到嘴上。 浅啄两口,褚休捡起掉在地上的斗笠,抖掉雪又给于念戴好,“前面有茅房,我还带了点废纸……” 其余的话不言而喻。刚才胡闹了那么一通,又都是女子,不去趟茅房身上多少有些难受。 等于念单独抱着包袱再回到早茶铺子的时候,原本的夫妻俩显然已经收摊回去了,但放在桌上的凳子却给于念留了一把摆在桌下。 于念屁股挨上去,边小口啃糖葫芦边无声感慨褚休认识的人真是多,就她那性子,于念都怀疑附近的狗见着褚休都会摇尾巴哼哼两声。 脸上的热意还没散去,于念眼睫煽动,心说如果她是小狗,见到褚休也恨不得摇尾巴,何况就算她不是小狗,也对着褚休撅过屁股。 不知为何,想着想着昨晚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 于念连忙深呼吸把不该白天想的东西赶紧压下去,什么小狗尾巴屁股的,她一个举人的娘子,怎么能想这些。 于念望着书院紧闭的门,等褚休出来买完然后回家。 第17章 “褚休?” 褚休刚进了书院迎面就遇上熟人, 笑着扬手跟他打招呼,“裴景。” 裴景手里撑着把伞,瞧见褚休单手抬高斗笠跟他说话, 连忙快走两步上前,将伞罩在两人头上。 裴景知道褚休家境一般为人又特别节俭, 否则不会靠这身枣红色的冬袍度过几个冬季,也就没问他出门为何不拿伞,只腼腆笑着说: “你这回去一趟当真快活,三五日才想起来要回来, 我还当你不回书院直接在家过年了。” 像褚休这样的举人身份,早就不受书院对学子的约束跟规矩, 他要是想回家备考春闱, 书院也不会阻拦劝留, 只不过跟家里比起来,还得是书院的氛围更适合看书, 也让人静心。 他觉得褚休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才一直留在书院里。 “还是要回来的, ”褚休解开肩上蓑衣,抖抖雪, 直白感慨,“冬天日头短, 留在家里天天点灯燃蜡的,太费钱。” 在书院里就不一样了,书院里提供油灯蜡烛,褚休从天黑看到天亮也不用心疼钱的事情。 裴景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答案, 讪讪着竟不知怎么接话。他家境优渥,可能会因买宅买马皱过眉头, 但绝不会因为一夜多点几根蜡烛多费几盏油灯而心疼。 他小心翼翼观察褚休神色,想道声抱歉又怕这话说出口气氛更尴尬。 裴景本就比褚休矮上半头,握着伞时手臂尽量上抬撑起来,如今一低头,手臂跟着往下,伞面都盖到褚休头顶压着她束起来的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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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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