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奖赏。娘亲说,只要我在学堂里好好念书,得了先生的表扬,就有奖赏。”
夏治已经三岁了,可以自己上桌吃饭,再不济也有奶娘喂着,哪里需要徐江菡亲自动手。可小孩子就是跟娘亲更亲近些,也喜欢被娘亲抱着,所以徐江菡就给了他这样的奖赏。
“大气些,吃饭吧。”徐江菡知道季王是个小醋包,动不动就乱吃飞醋,便拍了拍她的手臂,催促着她快吃饭,她夜里还有许多正事要问季王,不想看这父子二人在这里耗费时间争夺她的“青睐”。
彻底歼灭太子之后,季王先是回了北京城,皇帝召去的。可她在宫中还未待上两天,又被皇帝赶回了季州。按理说打了胜仗,解了民难,皇帝应该宝贝这个儿子才对,可现实情况与徐江菡所想大相径庭,她想知道这些当中有何讲究。
“王爷吃块肉片,慢慢吃。”
“治儿也来块,慢慢嚼。”
饭桌上,徐江菡一碗水端得很平,所以一顿饭相安无事地吃完了。
下人们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徐江菡将夏治带到一旁,耐心道:“治儿,你爹这次回府,给你带了许多稀奇玩意,娘已经命下人抬到你的房中了,整整两大箱,你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夏治毕竟是小孩,得到些奖赏和礼物,就能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走,高兴个大半天。
“谢谢娘亲!”听到两大箱的稀奇玩意儿,夏治的眼睛都亮了,小手作揖行了一个礼。
“该谢的是你爹,不过她现在如厕去了,明日来请安时记得同她道谢。”徐江菡已经默认季王一整晚的时间都是属于她的了,所以她不希望有别人来打搅。
“是,孩儿谨记。”
夏治走后,徐江菡在大厅里喝着茶等着季王回来,只是她茶都换了两壶了,如厕的季王还未归来,她觉得有些奇怪。
“来人,去看看季王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难不成是去别处溜达,忘了自己交代的了?
下人听令,立马前去查看情况,之后匆匆来报。王爷交代了他不要声张,只能让王妃一人知道,于是他附在徐江菡的耳旁禀报道:“王爷如厕出来之后,在外头摔了一跤,跌在花丛里,然后就起不来了,整个人都乏力无比。王爷让您过去看看。”
季王不声张必有他的道理,徐江菡也莫不作声,放下茶杯,没有带侍从,就带着方才的那个下人一同过去。
季王跌坐在地上,发现起不来之后,索性就不尝试了,用手臂将自己的膝盖抱成一团,脑袋埋在臂弯里,在那里静静乖乖地等待着王妃的到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季王能感受得到王妃的靠近,但她的头很痛,脑袋也抬不起来了,费了好多的气力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徐江菡扶起她的脑袋,掀掀她的眼皮道:“我看看。”接着又把了把她的脉。季王的脉象很乱,徐江菡无法判断究竟是何缘故。
“先扶王爷回寝殿。”徐江菡对下人道。好在这个时间点走这条路的人不是很多,她们回寝殿之时并未遇到多事之人。
“好了,你先下去,记住今晚之事莫要声张。”
“是,王妃!”
下人离去后,徐江菡便将门栓带上,此时的季王几近昏死。徐江菡预感这件事不简单,季王必定重要的事情在瞒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王妃有了新的身份——端水大师
第130章 下毒?
徐江菡解开了季王的衣衫,取来银针,在她身上的穴位扎下了几针。她身上的症状像是中毒,但又无法立马判断出是什么毒,徐江菡决定再观察观察。她现在要做的是解去季王的昏沉,让她快些苏醒过来。
一刻钟之后,季王醒了过来,脑袋很沉,双腿还乏力得很,除了手臂以外,其他部位都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支配。
徐江菡守在她的身旁,见她醒来,立马将她脑袋上的银针拔除,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累。”见是王妃,季王安心地眨了两下眼,扫去眼前的那些迷茫,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字。
徐江菡挨得离她更近了些,问:“你怎么突然坐在那儿起不来了?”
季王用手捏了捏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奈何脑袋中的一些沉重她怎么甩也甩不掉,她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没了力气。”
“先前有这样吗?”徐江菡担忧的眸子始终黏在季王脸上,她也明显地看到季王脸上的神情里有几分犹豫。
最后她道:“有,但没这次严重。”
徐江菡眼睛眯了眯:“以往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昏一下吧,缓一会儿就好了……”季王闭上了眼,又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再严重的,也就是睡一觉的事,我本以为是征战数年,现在放松了下来,身体还没有适应,但根据今日的情形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季王又用劲地抬了抬自己的双腿,发现还是抬不起来:“以前只是头昏,腿脚不会像这样用不上力。”
徐江菡:“最开始有头昏的症状是什么时候?”
季王:“两个月前吧。”
徐江菡低下头,心里算着,嘴里默念道:“那个时候你应当刚从边塞启程去京师吧。”这几年,徐江菡明面上对战事过问很少,但她其实有别的法子可以弄清楚。
季王想了想,道:“好像是。王妃可知道这是什么病?”
“现在还不能确认,我问你,打战的时候,你可有受过重伤?特别是头部这一块,有被重物袭击过吗?”
“重伤倒是没有,都是一些皮外伤,若说头……好像又被榔头锤过一次,”躺在床上的季王扬起了虚弱的笑:“被锤完,那叫一个天旋地转啊,我都看不清路了。后来在军营里躺了好几天。”
“有伤不早说!”徐江菡嗔道,接着将手探到她的脑袋下,去摸索她头上的伤。果真在她后脑勺的地方摸到了一处伤疤。
“不过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以前都没有不适,是最近才有的,应该与它无关。”
“若你这头上只有这一个伤,也就这一榔头能关联了,你翻个身,我好好看看你的伤口。”
借着王妃的力,季王转身,脸贴在软枕上,将脑袋翻转了过来。三年了,有伤口的地方早已结痂,褪痂,连那时剪去的头发都重新长了出来。
徐江菡放心不下,又拿了把小剪子来,将季王伤疤周围挡住视线的头发都剪了个干净。
季王后脑勺一凉,惊觉不妙:“王妃,明日府中有客,我这边缺一块头发,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官服一穿,官帽一套,他们看不到的。”徐江菡分得清轻重缓急,她仔细瞧了那伤口,发现伤口愈合得很好,又按了按,头骨也没有损伤,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她又将注意力移到季王的腿上:“那你这腿呢,可有受过什么伤?”
季王也知隐瞒不了王妃,便道:“有一些箭伤,刀伤,不过当时都穿着盔甲,也不严重。”
徐江菡面色凝重:“那就只有两种解释了,一是王爷自己内里的病,怪病。二是有人对王爷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下毒。”
季王眉头蹙起:“应当是下毒可能性更大些。回京的路上,人多耳杂,我吃喝又随意,可能被谁钻了空子。”
徐江菡看着季王,仔细回想着医书上关于类似病状的阐述,思绪很乱:“我记不起来有什么毒跟你这症状类似了,晚些我再去翻翻医书。”这些年在王府里,她将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夏治身上,医书都甚少翻,医术都退步了许多,最近一定要把它捡起来。
看着季王半睁的双眸,徐江菡低下了身子,柔声道:“王爷,睡一觉起来身子会舒爽些,现在便睡吧,明日起来便不难受了。”徐江菡抚了抚季王的脸,觉得事不宜迟,自己现在就要去书房翻找医书。
“王妃宽心,应当是没有什么事的。”季王看到了她眼中的急色,安抚道。
徐江菡起身,轻吻落在季王的眼皮上,像哄夏治一般哄着她入睡:“睡吧,明日醒来我便有治病之法了,往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嗯。”说完,季王便睡了过去。
王妃替她解去鞋袜,盖好被子,便脚步匆匆地往书房走。她的神情越发着急,想要快些找出治病之法。
期间,夏治来寻,站在门外声音糯糯地喊着娘亲,徐江菡不太理,敦促他快些去睡觉,她有要事要忙。
夏治被奶娘带回,徐江菡翻阅医书至天明,天迷迷蒙蒙吐出鱼肚白了,才在书房里歇上一歇。
季王在寝屋中柔软床上醒来,迷糊中伸手去抓身旁之物,却抓了空。她以为自己还在军营,佩剑就放在身侧。坐起身子缓了一回儿,她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家中了。
王妃呢?
宽大的被褥被自己一个人占据了,她昨夜睡得不是很安稳,翻来覆去,被子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枕旁,属于王妃的位置,却是冰冰凉凉的。看来,王妃昨夜没有回来。
“柳涟,王妃还在书房?”出了寝屋,季王逮住了脚步匆匆的柳涟。
柳涟答:“回禀王爷,王妃在大厅呢,有客来访,是季州的知府大人,和南直隶户部大人。”
季王没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尴尬地捋捋乱发。
“王爷稍等,奴婢去换些热水来。”柳涟奉徐江菡之令,守在季王门外,若是季王醒了,要立马同她禀报。可她见到季王没有梳洗便出来了,还是决定让下人去同王妃禀报,自己先伺候她梳洗。王妃说季王身子不适,需小心伺候。
“也不必,出来前,我试了那水温,还未凉。我去洗把脸就好了。”季王在军中待了四年,现在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你先去同王妃禀报一声,我随后就来。”
“是。”柳涟拗不过她,便作罢。
季王换好新衣裳,踏进大厅之时,正巧听到大厅里头的人在高声谈论皇储之事。她脚步一顿,眉毛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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