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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羽生源忍不住摸了摸一脸茫然的年轻学生，“你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啊。”
是啊！他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幸村精市恍然大悟。如果他不能接受未来没有网球的日子，那他只有接受手术这一个选择。
做手术，他有20%的几率再也没法打网球。但是不做手术，他就100%不能继续打网球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幸村精市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老师，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开导。”
“感谢你自己吧，真正做决定的还是你，不是吗？”
大概是老天爷都不忍心让风华正茂的少年抱憾终身，幸村精市的手术非常成功，只要后续复建得当，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甚至还能参加关东大赛。
关东大赛羽生源亲自去看了，在幸村的带领下，立海大势如破竹，成功打败了一众对手取得胜利。
不过令羽生源颇感意外的是，在幸村精市都已经那么厉害的情况下，青春学院里竟然有人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
因为对网球不太了解，羽生源不能准确的判断形势，却也能看出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学生给幸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关东大赛回来之后，整个立海大网球部就进入了加紧训练的状态中。从切原经常性的叫苦里，羽生源可以看出他们训练的严格。
有压力是好事，羽生源没有在意他们的训练，只要不影响切原的成绩就好。这孩子是真的没有英语天赋，不过在羽生源的教导下，也勉强可以做到及格了。
“羽生老师，我好像陷入瓶颈了。”令羽生源没想到的是，一天放学之后，幸村精市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幸村精市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回这样做，他只是在路过羽生源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就想走进去了。或许是因为之前羽生源的帮助，他莫名的就想问问，如果羽生老师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所以说，你觉得你还在止步不前，而那天那个越前龙马还有极大的进步空间，有可能超越你？”羽生源总结幸村精市的困境。
幸村精市点点头，一向自信的网球部部长在靠谱的老师面前难得表现出一点茫然：“是的，他这次差点就突破了我的灭五感，那么下次呢？如果灭五感没用了，我该怎么办？”
后辈的进步速度太快了，让他也有些着急的想要进步。
“那不如试试呢？”羽生源推眼镜。
“什么？”幸村精市愣了一下。
羽生源重复了一遍：“试试，如果你的灭五感被人打破了会怎样。”
隔天，校外网球场上。
“老师，这就是你找的，能打破我灭五感的人吗？”蓝发少年看着比他高了一头的白毛男生，表情有些疑惑。
作为立志要走职业网球道路的人，他对立本网球界知名的选手可谓是如数家珍，怎么不记得里面有这样一个白发少年呢？
“哈？你是在看不起我吗？”五条悟摘下墨镜，桀骜不驯的扬起下巴。
羽生源轻敲了一下五条悟的脑袋，顶着对方委屈的神情礼貌的对幸村道：“悟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专克你的灭五感，应该没问题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有「六眼」在，哪怕幸村用了灭五感，也并不能让五条悟什么都看不见。而绝对压制的力量和速度，更是让他苦不堪言。
一力降十会，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五条悟的技巧远不如幸村，几乎是一窍不通。但偏偏他能接住所有球，打回去的力量又让人无法小觑。
“我输了。”幸村精市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网球。
“你无需和他比较。”看着因为年纪小，难掩失落的幸村，羽生源轻声道：“悟占了先天优势，不会和你站在一个赛场上。你真正需要比较的是会成为你对手的那些人。”
他把五条悟叫来，只是想帮助幸村突破瓶颈，可没有打击他自信的意思。
幸村精市到底是聪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的老师，谢谢你带五条先生来开导我。”
“想要感谢我的话。”羽生源露出笑容，“拿个全国赛冠军吧。”
说到这个问题，幸村精市立刻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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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辞职了。”在高专三人组邀请羽生源参加的小聚会上，羽生源突然再一次说出了重磅消息。
“诶？从立海大辞职吗？”硝子瞪大眼睛，“可是才一年吧？”
羽生源点点头：“是要从立海大辞职。一年已经足够了，我只是想体验，又不是真的想长久的当老师。本来就在咒术高专就当了一年的老师，在立海大又当了一年，已经足够了。”
“那老师之后要去干什么呢？”夏油杰问出关键问题。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盼。
五条悟不愧是他的挚友，立刻接话道：“要不要回高专接着当老师？到时候老师就和我是同事了！”
兜兜转转，他最后还是决定留校当老师。
羽生源笑着拒绝，他总是有很坚定的目标，无论是谁也无法阻挡。
“接下来我要去环游世界。”
世界这么大，如果一直被困在一个地方，岂不是很可悲？
他无比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第117章 番外一
“这是哪里？”羽生源突然出现在一处奇怪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什么综艺节目的后台。他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四周，心里警惕值拉满。
前一秒他还在酒店旅馆里小憩，后一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电视机脑袋突然出现在他旁边, 用机械音回答道：“欢迎这位嘉宾来到我们《非诚勿扰》节目现场！我是主持人, 马上就到你上台了。”
“我根本没报过什么节目，也并不想谈恋爱。”羽生源皱眉道。
《非诚勿扰》这个节目，就算是不看综艺的羽生源也有所耳闻, 一档单身男女恋爱综艺。一位男士被众多女士挑选，配对成功即可离开。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报名过, 以他的能力，更不可能突然被抓过来。况且这个主持人真的是人吗？一个人怎么能有这样的脑袋？
“no！no！no！这是友情向《非诚勿扰》。”主持人僵硬的转动着电视机脑袋, 做出摇头的姿态，“而我们是元宇宙特别节目，随机抽取幸运观众参加。你不用担心, 这个节目不会有任何危险。等节目结束之后，你就会被送回原来的世界了。”
羽生源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但是以对方诡谲的手段，他目前只能选择暂时顺从。
想了想，他问道：“这个节目的嘉宾是随机抽取的, 那么观众是谁？也是随机抽选的吗？”
惊讶于这位参赛嘉宾的敏锐，主持人咳嗽一声, 模糊的说道：“没错，当然也是随机抽取的啦！不过反正观众是谁不是你能决定的, 有功夫关注他们，还不如关注关注节目流程。”
用春秋笔法误导大众, 给人错误的印象一向是羽生源的特长。他自然不会轻易被主持人含糊的说辞骗到。反而因为对方的故意模糊, 他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这个节目的观众一定有什么问题。羽生源垂下眸子, 心里肯定了这个猜想。
不过从主持人刚才的话中，羽生源也得到了一个隐含信息——它是不会骗人的。
否则主持人完全可以随便编一个观众身份来欺骗一无所知的他，而不是含糊其辞的跳过这个问题。
那么他之前说的“这个节目不会有危险”应该也是真的了。既然如此，羽生源对探究观众的身份自然没什么兴趣，他只想尽快回到现实世界。
“好吧，那请问节目的流程是什么？”他从善如流的问。
对于羽生源的上道，主持人显然很满意：“第一个环节是你需要在后台选取一位你最想结交的嘉宾，这个嘉宾会在最后公开。”
“第二个环节是个人介绍VCR，这个你不用担心，是从你潜意识里抽取得到的VCR，不需要你提前准备，当然，也就没了撒谎的可能。”
从潜意识里抽取？羽生源再一次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元宇宙节目比他想象的还要高科技。
“第三个环节是嘉宾提问，你需要如实回答自己的想法。注意了，我们的嘉宾可是很聪明的，撒谎可能会导致他们灭灯。”
说到这儿，他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忘了的东西，连忙补充道：“从第二个环节开始，嘉宾随时可以灭灯。灭灯的意思就是他不想和你做朋友。”
等羽生源点头，他才继续说：“第四个环节你可以从没有灭灯的人里进行反选。当然，如果只有一个人没有灭灯的话，那你们就会进行友情考验。”
“而通过考验的奖品，也就是我们的最终大奖就是——”他的语气非常激动，电视机显示屏里也出现一片雪花，“能满足你任意一个愿望！哪怕你想毁灭世界都可以！”
他仔细的观察了羽生源的脸色好一会儿，然后才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似的，不解的问：“额……你好像没有很激动？我没说谎，你真的可以实现任意一个愿望。”
“我知道你没撒谎。”羽生源淡淡的回答道，“毕竟都有这样高的科技水准了，就算能毁灭我所在的世界，应该也是轻而易举吧。”
“那你为什么……”主持人对面前这个人类的表现十分不解，怎么会有人在明知道可以心想事成的前提下，还表现的这么淡定呢？
羽生源耸了耸肩：“因为我没有想要靠别人实现的愿望。”
主持人难得卡壳了一瞬，随后试图激起他的愿望：“我知道你的异能力让你没有感情和欲望，但是你可以许愿摆脱这种限制啊！”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连带着语气都重新激动起来：“你难道不想摆脱这个异能的限制吗？只要赢的这场比赛，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感受情感了！这个世界会因为有了情感，而变得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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