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被捅穿了肩膀,阿紫的小腿骨折了。 要不要联系硝子医生? ” 「我像一个愚蠢的刽子手,自作聪明、自以为善良地为仍旧微小的幼苗打造一座温暖的棚子,却只是为了让他们在离开之后,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淹没。 但这雨避无可避。 这恐怖平等地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 」 夏油杰仍旧低垂着眼,“稍微治一下,确保不会落下残疾之后,让他们住院去调理一下吧。” “但是,夏油先生,凭您和家入医生的关系,她应该不介意,嗯,为孩子们治疗的吧。 ……您为什么? ” 咒术界本就缺少人手,家入硝子则是属于整个咒术界的财产,她能无差别用反转术式治愈他人,所以咒术师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 痊愈后的咒术师能更快速地投入下一份工作。 这是个好事,是个好事。 嗯,是个好事。 所以,当他再一次感受到彻骨的伤痛的时候,会想什么呢? ——属于我的报应,终于来了吗? 死于所爱之人的手下,死于自以为是的理想。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总以为少年的梦想足以跨越一切壁垒,直抵梦之所向。 但只有当他们被冰冷的刀刃刺入血肉,呼吸逐渐停止,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发现自己同所谓的群氓没有差别。 我把他们当成年少时候的自己,拼了命想去救下一个无辜的生命,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年少时候就已破碎的真心。 所以……你在怪我吗? 怪我将你们从群氓中救出,却没有能力拯救你们所有人? 是否只有合上双眼,捂住耳朵,闭起嘴巴,封闭心灵,将自己也泯然于众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该死……” 现实世界中,操纵“静佳”身体的“羂索”,此刻正满脸愤怒地半跪在地上,拼命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她手中的刀自刺入夏油杰体内的那一刻就无法动弹,是这具身体的残念在作祟。 屋漏偏逢连夜雨,许是回光返照,原本倒在后面的枷场菜菜子不顾满脸鲜血,艰难地举起手机,咬着牙说到。 “无论你是谁,休想……伤害夏油大人!” “蠢货。” 羂索哑着嗓子骂了一句。 死了就是死了,死躯的残念哪怕再强烈,也不过是断头的苍蝇,随手就可抹去罢了。 但她的手还是动弹不得…… 因为夏油杰死死攥住了她的手,然后,睁开了眼。 …… 我的人生,从加入咒术高专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启,不至于如没有灵魂的躯壳那般行走于世间,泯然于众人。 而这个人生结束过两次。 第一次是被伏黑甚尔打败,如废物般昏倒在薨星宫中。此后,我开始怀疑自我的正当性,怀疑自己所经历的是否只是茫然将死之人脆弱的梦。 第二次则是现在,被自己教养的学生杀死,生命走上了轮回。那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想,怀疑自己付诸的事业,是否只是弱者的自我感动。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无数哥人,无数张不同年龄、不同样貌的脸。我记得他们,他们死在正午的骄阳下,也死在幽深的黑夜,昨天还向我招手问好的人,第二天就可能死无全尸,于是我又想,这是否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那群怪物能扎根于人类本身,轻而易举就能自我恢复,不灭不休。而人,善良而坚定的人们,我的学生,我的朋友,却只能死在无人能见的幽冥? 可我在为他们哭泣啊,这哭泣本身有错吗? 谁人锚定世界的命运,谁人为我们扣上枷锁? 若这世界当真有情,又何至于让祂的造物苦苦挣扎于无法反抗的命运? “晚安,静佳。” “老师为你报仇了。” 或许,在觉醒反转术式的那刻,强烈的执念让他能够用以治愈他人。 夏油杰先为枷场姐妹治疗伤口,然后抱起静佳是尸体。 “夏油大人……” “不必自责,她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被取代了。” 这么想来,夏油杰沉下了脸。 按照目前体现出的情况来看,现行的咒术师系统之中必然还有敌对势力的暗线,不可不防。 几人踏上飞行咒灵。事情有点过于冗杂了,夏油杰急于赶往家入硝子所在的地方,但静佳的尸体需要处理,他也不想将菜菜子和美美子带到过于危险的地方。 就在夏油杰沉思之际,远处的大楼轰然倒塌。 …… ?什么动静。
第80章 按照那些残党的想象,封印五条悟,使之无法掌控全局;囚禁鬼舞辻无惨,为加茂家的实验添一份助力;替代夏油杰,夺取其在凡众之中的势力与声望。 至此, 加茂家就能重新夺回对咒术界的掌控权, 而不至于龟缩在五条家之下瑟瑟发抖。 但梦总是美好的,事实上,在用他们完成计划的一环后,这群人就无用了。当初将他们藏在陀艮的领域内,除了隐蔽这一个功效外,就是为了在一切结束后能更加方便地解决这群人。 顶天了不过一级咒术师。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陀艮试图联系真人, 或者花御?漏瑚制造的火焰还在燃烧,应当没有问题。 但是另外两个呢? 意识到自己的家人可能已经遭遇不幸,陀艮皱巴巴的眼睛里也渗出了泪水。并且在这个时候,那群人类的话语就更显得叽叽喳喳,令咒灵烦躁了。 陀艮:愚蠢的人类。 为了完成如今的布局,咒灵们不得不借用这群人类的力量,如今也不指望他们能对五条悟一行人造成威胁。 既然如此,都杀了也无关大局。 已经处于领域之中的, 杀起来很方便。位于领域外的, 也没有多麻烦, 顶天了就是一群疏于训练的二级咒术师。 所以陀艮杀死了他们,就像海水吞噬了一片浪花。 希望他们来生能明白,一切的争斗都应该止于集体的内部。而面对外来的怪物,除了殊死抵抗,其余的任何选择,都只有粉身碎骨这一个结局。 陀艮从无如此急切地感觉到,现在要立刻去和漏壶集合,再联系里梅。花御那边针对夏油杰的行动估计也失败了,真人,还有真人,真人还活着吗? 一切皆因可恶的人类。 不仅抢占了咒灵的地位,还要对咒灵们赶尽杀绝。 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咒灵的怨恨,历经百千年而不休! …… 不久之前。 鬼舞辻无惨有些惊讶地看着手腕上流转的淡蓝色咒力,并凭借意念令其流转全身。 许是二人身上的咒力出于同源,也有可能是因为长年累月进食五条悟的鲜血,湛蓝色的咒力将二人连接。 耳边响起清澈的低语,好比情人间的呢喃。 “真的成功了。” 下一秒,以鬼舞辻无惨为中心,及其恐怖的咒力波动蔓延开来。 “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无所谓。” “毕竟,对我来说,对抗领域的最好方式,就是用领域对抗领域。” “准备好了吗?” 远处,相距千里的某处,孤零零的黑匣子死死贴着地面,周遭的大理石被轰砸出残破的裂痕,它的发动者对囚禁着最强之人的器物毫无办法。 许是故意折磨人,狱门疆内部的空间极为狭窄,苦了我们人高马大的五条老师。 五条悟背靠着墙,双膝屈起,为了不磕着脑袋,被迫弯着上半身,低垂着头。双手无处安放,一只掌心向内,贴着腹部,另一只搭在膝盖上。为了让脖颈不至于太酸痛,五条悟把额头抵在搭着膝盖的那只手的手背上。 五条悟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刺骨,像是从无尽的虚空之中传来。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刹那间,锁住鬼王的领域碎成千片。 地铁站里,冰凉的、融化的水浅浅地埋了一层,滴答滴答,沿着边线坠落。下一刻,空旷的场地回荡起清脆的脚步声。 一下,两下,直到有人立于狱门疆前。被困的秘境被五条悟破开后,鬼舞辻无惨立刻赶到这里。 那小匣子外壁上的眼睛猛地张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眼角向四周延展。 五条悟食指一抬,狱门疆从地上飞起,安安稳稳地落入了鬼舞辻无惨手中。 “所以,你在里面?” 血色的眸子同狱门疆之上的眼睛对上了视线,恍惚间,无数双眼眸开始颤抖,被撕裂,紧接着又疲惫地闭上。 “……显而易见?” 五条悟的声音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哼。”鬼舞辻无惨轻哼一声,他的声线一如既往,仿佛什么危难都未曾发生,“你似乎还挺轻松的,看样子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别啊,亲爱的……” 五条悟指尖一颤,右手指腹相捻,像是摩挲着那人柔软的卷发。 狱门疆,源信和尚圆寂后所所化的特级咒物,如今,它的内部囚禁着如今的最强之人。 鬼舞辻无惨将狱门疆握在手里,随即一个动身,躲开了袭击来的冰锥。 “试图拿走狱门疆,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里梅于暗处现身,寒意于她的掌心凝聚,带来一片死寂,她的脸上满是不甘。 她的愤怒得了鬼舞辻无惨一个瞥视。 里梅现在几乎要抓狂。 鹿紫云一并没有按照约定将虎杖悠仁带来,真人和万也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带来宿傩大人的手指。 他们被谁拖住了?咒术界哪来的这么多人? 为了制造能威胁整个日本的咒灵危机,这近十年来,加茂家在羂索几人的协助下,收集了三千多只不同等级的咒灵,只是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桎梏住五条悟。 结果现在,事实告诉他们。 这一切都是徒劳?怎么可能? 哪怕他们困住了五条悟,仍有人能站出来暗处阴影的侵蚀。 可是这不对!这和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有出入。 现在,他们手上唯一的筹码也要失效了…… 该死,该死!那家伙不是确定自己困住鬼舞辻无惨了吗? !为什么会让他出现在这里! 不行。 绝对,不行! 里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里梅恶狠狠地盯着鬼舞辻无惨,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思索的神色。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打开狱门疆?” 鬼舞辻无惨瞥了她一眼,在他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把刀。 是天逆鉾。 但这一幕却让里梅瞳孔骤缩。 “天逆鉾?这把刀不是已经被五条悟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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