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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也不想知道，但是解雨臣已经在长沙了。”他看了我一眼，“你有想法我不打算管，但是自己和你爸妈交代去吧。” 我点点头笑着搪塞了过去，二叔垂眸喝口茶，之后抬眼看着我，“去陪陪你父母吧，陪他们吃个午饭。”我应了一声，和闷油瓶一起站了起来，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二叔，他依旧一副泰然自如的模样喝着茶，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情绪不好。深深吸了一口气，拉着闷油瓶离开了。 将车开到院子里的时候也是十点多，敲了敲门，我妈开的门我爸在沙发上看报纸。 “你们怎么来了？”我妈笑着问，将我们迎进屋，我将带来的东西放下，将茶叶拿出来，对我妈说：“喏，这不是前两天得了罐好茶叶吗，今天得空就拿过来赔给我爸。” 我爸放下报纸拿起茶叶看着，我妈听我这么说有些不高兴，“只想着你爸不想着你妈啊？” “妈，你说的什么话，你看看剩下这些东西不都是买给你的嘛。”我指了指茶几上的其他东西，“茶叶只是回来的由头，其实我最想看的还是您。” 这时候我爸冷哼了一声放下茶叶罐，我妈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我在一旁笑的得意。 “好了好了，一会儿你爸该恼羞成怒了，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我妈说着站了起来，我叫住她，“妈，不用忙活了，我们在家里讲究这么多干嘛，白开水就行。”我妈看看闷油瓶，他点点头。 “那行。”她说着进了厨房，我将拎来的东西放在他们房间，再出来我爸并没有恼羞成怒，收起了报纸和茶叶在和闷油瓶聊天，基本是我爸为什么他答什么，气氛比上次轻松了不少，我加入也跟着聊了两句，之后我妈就端着水壶出来了，闷油瓶坐在外侧的位置，很自然就接下了水壶，我看到当时我妈眼里满是欣慰，竟然感觉有些好笑。 四个人在客厅聊了没一会儿就到饭点了，闷油瓶去陪我妈做饭，我在客厅陪我爸下棋聊天。 吃完饭我说打算去看看奶奶，之后就告辞了，走之前我妈竟然还塞给闷油瓶一个红包，我简直可以笑一年，不过在车上他用一个吻止住了我的笑意，最后只剩喘息的份了，缓了一会儿才开始开车，在路上将“不要随便调侃闷油瓶”刻在了脑子里。 奶奶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我爸和我二叔都拗不过她，将她安排在一个僻静的老小区，请了个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我们之前通过几次电话，她身边都是同龄人，活得挺开朗，天天和老头老太太们打麻将、跳广场舞，身体和精神状态可能比我都强。 我们到的时候她特别热情的迎接我们，还兴高采烈的和周围的邻居炫耀说这两个帅小伙都是她的孙子，俨然一副老小孩的模样，弄得我哭笑不得。 进去后我只是隐晦的介绍了一下我和闷油瓶的关系，但是老人家活得通透的很，没多久就发现了端倪，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以后平平安安的就好，简直和我父母如出一辙，我点点头，之后陪她聊了一会儿，四点多的时候她开始打哈欠，保姆过来带她去睡觉，我们在她睡着之后走的。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吹风，说不上内心什么感受，我悄悄的和所有人道了别，又知道自己欠他们的永远都还不完。这辈子欠了很多人的，大概只能下辈子还了。 五点半左右到的西湖区，看到店门还开着，按理说五点一刻王盟就下班了，有一些好奇的成分在，也想给王盟告个别，就叫停了车子，和闷油瓶一起走了进去。 王盟正在擦展示柜，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到我们之后笑了笑，放下抹布走了过来。 “老板，你们怎么来了？” “我还没问你呢，怎么还不下班？” 他挠挠头，憨憨一笑，“这不是大扫除嘛，打算擦完再回去。” 看着他的笑容我有些感慨，摒弃掉那份时光流逝的哀伤，拍拍他的肩膀，说：“明天去我那拿个合同，你老板给你谋了份肥差。” 他迟疑了一下，好像有些想拒绝，我问道：“怎么了？” “老板，我不缺钱，继续留下看店就行，你可以随时回来看看…” 我打断他的话，“我们之后的一段时间打算暂时定居福建。” “福建…”他呢喃一句，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我锤了他一下，“所以当然要你来看店啊，我说的肥差只是个闲职，挂个名而已，你拿分红就行。”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强，接下来就听到他继续问道：“所以你们是来道别的吗？” “可以这么说，”我对他笑笑，“不过是暂定，以后住得不如意就回来了。” 王盟忽然笑了一声，笑容里满是宽慰和喜悦，“老板，你的笑容多了很多。” “是嘛？”我摸了摸脸，王盟看着我们笑着点点头，“是啊，之前你说回来之后告诉我你一定要去云顶天宫的理由，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不管你们以后在哪，都希望你们平安喜乐。” “行了，”我摆摆手，“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走，老板带你去楼外楼正经搓一顿。” “好啊，”一提到楼外楼他就来了精神，“你请过不少人吃饭，就是没请过我。” 我们一路闲聊步行去了楼外楼，之后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结束的时候西湖边多了不少散步闲聊的人，我们在喧闹中做了别。 回去后闷油瓶明显有些吃味，我陪着胡闹了好一会儿，才精疲力竭的陷入沉睡。 番外之胖子的告别 回到巴乃竹楼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一路上和不少人打了招呼。阿贵好像比他离开是苍老了些，惊讶的出来迎接他，之后在竹楼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提着酒出去了，踏着晨曦和朝露，来到了自己曾经静坐颓废了很久的地方。 阿贵猜到他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跟上也没有阻止，胖老板已经够长情了，总不能将他束缚在这里一辈子。他望着云端的方向叹了口气，之后按部就班的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飞鸟略过苍穹、雄鹰划过云层，极致的苍凉与壮阔，胖子将酒放下，坐在曾经的位置看着远方出神，从晨起到日暮，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光，抬头看看云霞铺满半边天空，脑海里闪过长白山上吴邪看着天边出神的模样，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感受。 目光终于落在了他亲手刻下的墓碑上，笑了一声，拆开酒水洒在碑前，没有说话，只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许久不曾喝过巴乃的酒了，辛辣的口感熏红了胖子的眼睛。 最后一抹余晖飘远，四周一片安静与昏暗，胖子又拆开一壶酒，对着虚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随后猛灌了一口，辛辣的灼痛感弥漫开来。 “云彩妹子，胖老板要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去养老啦，你应该有印象，”胖子轻笑一声，“你当然会有印象，当初可是偷看了小哥好几眼呢。他们俩分别十年终于圆满了，胖爷我高兴、高兴。”说着又灌了一口酒，灌得猛了，又咳得满脸通红。 “我们要去福建雨村，你要是有时间记得给胖老板托个梦，这样我也圆满了。好了，”他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胖老板该回去了，以后…有缘再回来看你。”拎起几个空酒壶在墓前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身往回走。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中气十足的歌声在夜色里回荡，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一串熟悉的笑声，甩甩头，努力看清目面前的路。这酒的后劲儿真大醉得人泪流满面，胖子想着，摇摇晃晃的回到竹楼，倒头就睡了。 “胖…再…再见…胖老板…”谁在说话？声音失真的厉害，听不真切。梦里飘着很多云，却不见人，胖子感觉自己的感官迟钝的很，只能感觉到自己是在站着。 隐约又是一串笑声，之后耳边飘过一句清晰的：“胖老板再见。”他下意识回了句再见，随后睁眼看到的是刺眼的晨光。 坐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的阴霾拨云见日。 吃完早饭他到村头小卖部买了些东西，然后就在村子里溜达，见到大人小孩都像弥勒佛一样的笑着再给点告别礼，就这么来回几次小卖部的东西被他扫荡的差不多了，村民也差不多都告别完了。 中午吃完饭他订好机票，收拾收拾自己那为数不多的东西，就打算雇个车出村，一路上遇见的人都跟着他来到村头，到最后演变成了一群人给他送别，他来给这座村子告别，村民给他送别，真是奇妙的经历。 他抬头看看清丽的蓝天白云，最后看着或大或小、或高或矮的人们，豪迈一笑，摆了摆手制止住他们的脚步，中气十足的喊了声后会有期，就坐上了车。笑声飘到云层，大抵也会感染其中的精灵或仙子。 第二十五章 雨村 早上又醒晚了，王盟是九点来的，当时我们正在吃早饭。他进来之后简单的说明了合同里的内容，其实说是合同也就是走个形式，小花前天给我的时候就已经签好字了，只要他签上字就行。合同的事情解决好之后寒聊了两句，最后演变成他提前预订了带我们去雨村的司机一职，我思索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拒绝的必要，所以就答应了。 王盟走后我和闷油瓶继续吃早餐，经过我昨晚的不懈努力终于让闷油瓶知道我和王盟只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所以今天他的脸色并没有很难看，就让我少废了些口舌。 吃完饭没多久，十点钟左右胖子回来的，拿的东西不多，只有些衣服什么的，他说雨村是个新的开始，没必要留恋旧的东西。也的确如此，我也就没有强求什么。 胖子将东西放卧室之后出来商量出发的事情，保险起见我先给留在雨村的伙计通了个电话，在视频里看到三间卧室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过去之后置办些家具行了，所以我就将让他们回去了，毕竟吴家堂口已经变了天，他们需要回去适应一下。 挂了电话我们商量着后天晚上出发，租一辆货车开一宿车，到地方之后先去镇上拉些家具，我们三个合力布置出两个卧室来肯定不是难事，剩下的一个就当杂货间。所以这两天将要带过去的东西归置好，也要保证睡眠。 胖子说他昨天晚上在机场附近的宾馆凑合了一宿，之后又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回来的，但是竟然还精神百倍，决定好之后他撸起袖子就要开始准备，简直让我哭笑不得，我拉住他，看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就拿上车钥匙带着他们出了门，开车直奔宴西湖，之前胖子说的楼外楼、天香楼、宴西湖，现在都快要归隐山林了可不得让他心想事成啊，好歹是我们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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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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