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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这个赛车场，但是这个赛车场在我和夜翼毁了实验室之后似乎就被废弃了。”泽菲尔看着墙角的痕迹，有些担心这里是否还存在证据。 “嗯，没事，我来帮你看看这里还有什麽留下的东西，啊，这里好多铅层啊。”康叹了口气。 泽菲尔思索再三，决定去之前的交易车库去看看。 “超级小子，走这边，小心一点，不排除这边还有其他人。” “收到。” 两人走了一会，康突然小声开口：“小菲，你刚刚好严肃，我还以为刚刚是跟夜翼合作潜入呢。” 泽菲尔冲康扬了扬拳头，康假装害怕缩了缩肩膀。 两人警惕的进入了车库，泽菲尔那天在车库里发现了暗门，但是考虑到众多因素，他并没有进去，现在进去不知道是否是一个好机会，虽然自己在卢瑟的训练下掌握了一定的格斗技巧，但是他不确定里面是否有氪石，如果有，那麽这里的两个氪星人估计就会折在这了。 康在车库里查看。 “小菲，这里。”康指着一处血迹，“这里有血，似乎是人的。” “你带了什麽东西可以收集一下吗？” “夜翼的万能腰带应该会有吧，我找找。”康在自己的腰带上开始摸索起来。 泽菲尔一边打趣康，一边查找其他线索：“夜翼的万能腰带怎麽在你这里？” “嘿，昨天我出去了一趟，但是估计会用到我就带上了，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有备无患，干得不错，你先收集血液，我去另一边看看。”泽菲尔向着暗门的方向走过去。 暗门似乎有密码，泽菲尔并不知道密码是多少，但是他在密码上看见了指纹和汗液，看着几个最常被按下的数字，他皱了皱眉头，这似乎是莱克斯·卢瑟的生日，不会自己真的误打误撞找到卢瑟的实验室了吧。 他按下了卢瑟的生日，门发生了沉闷的声音，泽菲尔肌肉紧绷，担心有什麽机器人从这里出来，或者有什麽绿色的亮光。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门打开了。 泽菲尔走进去，饶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因此悲愤，或者，他永远会被黑暗所震撼。 “小菲，你怎麽开门了，小心点……”康的唠叨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门后的景象。 “拉奥啊。”他感叹道。 门后是人间地狱，泽菲尔在上次发现了赛车场在人体内藏超人药就大概猜到了这里会有一个实验室，但是他没有想到，无数无辜少年、少女的惨叫与哀嚎就永恒的埋藏在了厚厚的铅层之后。 实验室为了实验如何存放超人药作出了很多实验，但是这些实验的来源却让人无法接受。 泽菲尔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超级小子，”泽菲尔喊了一声有些震惊悲伤的康，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酸涩，“别想了，联系一下夜翼吧，我们找一下这里有没有这些人的身份信息或者这个实验室的遗留信息。” 康也用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的，我给夜翼发消息。” 泽菲尔走进这片死寂，他们的脸因为痛苦已经有些扭曲，但是他们的眉眼依旧清晰，不对，也有因为超人药过量而残缺的人，他默默的合上他们的眼睛，在寂静中，他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康的汇报声。 这里的仪器基本都被摧毁了，他在墙角看到了一支氪石注射仪，还有一些武器，其他，太干净了，那些少年少女连衣服都没有，都是统一的实验服装，他们来到了人间，最终却也是毫无尊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人世间。 泽菲尔一直认为自己的情绪波动不强，难以与他人共情，自己想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因为他们血脉相连，自己基于此负有一定的责任，在众人朴素的观念中，自己有为他们报仇的必要性。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要让卢瑟不能再进行实验，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宁，不仅仅是为了兄弟们的牺牲，更是为了更多人可以自由的活着，而不是在这阴暗、狭小的实验室终此一生。 他把找到的相关线索放在了一个角落，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康已经向夜翼汇报了，看着这一切默默的走了过来，拍了拍泽菲尔的肩膀。 “夜翼说他马上就来，他很生气，我们就待在这里不要动吧。” 泽菲尔刚想回答就皱起了眉，几乎是同时，康也向门口看去。 “好像只有一个人，脚步轻盈，没有武器，有点耳熟的脚步，我暂时想不起来。”康迅速汇报道。 泽菲尔倒是对这个脚步声很耳熟，是卢瑟的助理茉西。“你隐蔽，把这几个东西放进腰带里面，算是证据；我去把门口的密码锁拆下来。”泽菲尔把刚刚藏起来的证据扔给了康，自己则跑向门口。 他一咬牙，把门关上了，虽然这样会使自己听不见茉西的脚步，但是听刚才的声音，估计还有三十秒左右的时间，这扇门有一定的厚度，进来估计还需要十秒。够了。 泽菲尔拿着刚才意外找到的实验室器材开始撬着这个门锁，这个门锁上的DNA，门锁的技术、芯片，应该可以定位到卢瑟集团，再加上助理茉西，这次一定可以使得卢瑟遭受抨击。 只要可以挡住茉西的炮火攻击，那麽这里的一切都可以留下来。泽菲尔一边飞速的想着应对方案，一边撬着门锁。 他听见门被震动了一下，来了。 他把门锁抛给了康，他没有回头看，但是他知道康接住了，康在迅速的跟泰坦们发着消息，但是看起来大家都来不及赶来。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砰。”门被炮火轰开，卢瑟的助理茉西正冷冰冰的看着门内的一切，泽菲尔把门甩到一边，用阴影笼罩着自己的脸，害怕被这位为虎作伥的女士发现自己的身份。 但是他的担忧并没有实现，康一看见茉西就对上了她，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茉西自然没有对老板的儿子手下留情，没有把氪石拿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在康一脚把茉西踹出去的时候，康把手上的腰带给了泽菲尔：“小菲，你先走，你把证据都带上。这是卢瑟的人，他不会伤害我的。” 话音刚落下，茉西就冲上来了，一边用机械炮攻击康，一边用柔技控制住康，见康暂时没有动静，茉西就向泽菲尔发射炮火，一点也没有留情。 泽菲尔掏出万能腰带里面的蝙蝠镖抛向茉西，一边躲闪：“我似乎才是这位女士攻击的对象。” 茉西见泽菲尔一直躲闪，向泽菲尔飞速奔来，她的速度很快，泽菲尔没有使用超级速度，难以摆脱，这时，他在夜翼的万能腰带里找到了之前用的炸弹，他打开开关，在茉西近身的一瞬间把炸弹贴了上去，然后就着茉西的飞踢侧身躲过炸弹。 茉西在看见泽菲尔远离自己时就感觉不妙，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她的那只机械臂被炸飞了，她也被巨大的疼痛与冲击侧翻在地。 泽菲尔迅速跑过来，打晕了茉西，并将茉西捆了起来。 康在远处看得一愣一愣的，“小菲好厉害！” 泽菲尔又给茉西捆了一圈，并且确认她身上的利器已经被全部卸了下来，才坐在地上喘气，虽然喘气是装的，但是感谢昨天在夜翼安全屋看到了飞镖与炸弹，要不然今天就会被茉西抓回去给卢瑟。 泽菲尔摆了摆手，冲康问道：“泰坦到哪了？” 康看了一眼通信器说道：“夜翼被人口贩卖的事拖住了，预计和KF一分钟之后到达，其他人大概还有五分钟。” 泽菲尔想了想对康说道：“这个女人是莱克斯集团的人？” “是的。”康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泽菲尔没有管自己哥哥的伤春悲秋，说道：“你看看她的另一只手是不是机械的，如果是你来把她的手卸掉。” 泽菲尔刚刚仔细查看了，茉西的手竟然有振金含量，卢瑟真是大手笔啊。 康走过来，卸掉了茉西的手，随后，夜翼被闪电小子抱着赶到了现场。
第20章 氪星崽组队的第十天 闪电小子有点气喘吁吁，但是夜翼很快就注意到了被打翻在地的茉西。 “卢瑟的人？”他接着看了看周围的惨状，不再说话，而是开始调查取证。 他一边拍照一边对闪电小子说道：“KF，你给卡尔德他们发消息，要他们尽快赶来。我需要把这件事上报给正义联盟，这件事过于恶劣了。至于你们两个……”夜翼转过来看着泽菲尔和康，两个人在他的注视下默默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康一边发抖一边说：“这一刻，我就感觉看到了制冷机蝙蝠侠二号。” 夜翼多米诺面具下的眼睛飞了几个刀片：“你们两个擅自离开基地，没有后备计划和接应直接潜入调查，汇报和检讨两万字。” 泽菲尔不可置信的看着夜翼：“我不是你们的成员，我为什麽也要写？” 夜翼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康目光呆滞：“两万字，小菲，我会死掉的。” 泽菲尔也有点呆滞，等一下正义联盟就要来了，他需要把一切和盘托出吗？但是卢瑟会被怎麽样呢？自己呢？自己是否会被信任呢？ 他抿了抿嘴唇，决定把这件事押后，等他把卢瑟搞定。至于这段时间，就先用着夜翼的检查结果掩饰一下吧。 泰坦的成员们比正义联盟提前到达，但是正义联盟也正在赶来的路上，其他人正在用面容识别软件一一比对死者的信息，夜翼搜索一圈后，来到泽菲尔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泽菲尔楞了一下，把夜翼的万能腰带还给了他：“证据在里面。” 康也去帮忙比对死者身份了，这个角落就只有泽菲尔和夜翼两个人。 夜翼接过万能腰带，又拍了拍泽菲尔的头，“要你不要出来，现在好了，被吓到了吧。” 泽菲尔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迪克有些惊讶，探头过去望向泽菲尔，“小菲？你没事吧？” 泽菲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些无声无息的人们。 迪克看着泽菲尔的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睛氤氲着雾气。迪克看着那双眼睛，心里蓦的一抽，他很少看见泽菲尔又这种脆弱的情绪，虽然，他们才相识不久，但是泽菲尔对于罪恶——赛车场，一直抱有一种理智客观的态度，泽菲尔明白这种罪恶，也是符合价值观一般的厌恶这种罪恶，但是他不脆弱。但是，这一次，泽菲尔完完全全的被死去的人们裹挟了。 有同情心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迪克不希望泽菲尔因为这件事而自责，泽菲尔善良、明媚，但是不应被这些罪恶所侵蚀。 他走过去，把泽菲尔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小菲，你听我说，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场景，他们无辜，但是他们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人生。我难过、同情，但是我没有责怪自己，我在每一次的行动中我都尽力而为，没有失误，并将这些情绪化为愤怒与行动的动力，不至于难以自拔。小菲，他们的死，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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