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的就是工藤新一、埃索伦和松田阵平三个人了,埃索伦坐在中间。 此刻松田阵平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埃索伦也低头看着工藤新一,知道这孩子心里有了怀疑。他摸摸工藤新一的头,回问:“为什么不是呢?” “和也哥当时的样子分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被肾上腺素激发出的亢奋的样子,而他事后特意靠在和也哥身上观察过,和也哥的心跳也平稳如故,身上也没有出汗,从头到尾没有激动的痕迹:“所以我不相信。” 工藤新一说的很诚实,他没打算要试探清和院和也,这是他的和也哥,就算身份不是人类,那也是他最信任的哥哥。 所以完全无需试探,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甚至工藤新一内心还有点小兴奋,他发现了和也哥的秘密的话,是不是就比黑羽快斗那小子知道的多一点了? 埃索伦笑着看他:“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爱你呢?所以才爆发出的平时没有的力量。” “那那些平时从来没有展现过的战斗技巧呢?” “那是我在夏威夷学到的,”埃索伦一本正经:“以前一起去夏威夷旅游的时候,新一不是也在那里学到了很多技能吗?” “和也哥,”工藤新一露出有些微不满的半月眼:“你就不能说真话吗?” “我爱你是真的。” 埃索伦看着工藤新一的眼睛:“我爱新一,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保护生命是埃索伦的职责,但起码跑过去的那一刻,他的内心里是为了工藤新一,为了这个他爱着的孩子。 “……” 工藤新一噤声了,他低下头,脸上烫的像火烧,一边觉得和也哥实在是太作弊也太过分,直白的好像完全不看气氛一样。一边又觉得没有必要问了。 埃索伦看着他轻轻的笑出声。 松田阵平掀起眼皮,也看了埃索伦一眼。
第75章 埃索伦从浴室里走出来, 赤着脚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抽屉,但暂时没动里面放着的吹风机。顺着小腿滑下来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板上,聚集成一块一块在地面上反光的小小亮面, 埃索伦手拿着布巾, 仔细擦揉着自己的一头长发。 做一个人类, 尤其是长发的人类,真是很不容易。 尤其是在过去的近一万年时间里,他都是一个根本没有头发存在的奥特曼, 也并没有养过带毛的宠物,对于毛发的清洗和护理当然就完全是知识盲区。 埃索伦现在还记得,当初他刚到地球时,被一头茂密的头发烦到想要把脑袋摘下来放洗衣机里洗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朝日旭朝的样子,甚至都不是长发呢!最多只能算略长而已。 当然, 他也只是想想,做不到真的把脑袋摘下来, 但当时确实已经烦到抽出了长官办公室墙上起装饰作用的未开刃武士刀,然后就被队长佐野木次郎镇压了,把刀放回去,然后压着他的脑袋到浴室, 亲自打水给他把头发洗了,并用吹风机吹干, 教育他不能让头发自然干,那样老了容易头疼。 现在想来, 其实按时间段, 那个时候的木次郎就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但是他还是关心的告诉他, 洗完头要把头发吹干才行,不然到老了会头疼。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 所以埃索伦那时候才会一直坚信自己的身份掩盖的非常完美,因为木次郎他们完全就是把他当做完全的人类看待——根本没有被特殊看待的异样感,又怎么会觉得有不对呢? 其实要到他老去,少说还有数十万年呢。 埃索伦不太确定,只能这么估算。他没在光之国见过严格意义上的老人——指随着年纪上涨身体机能下降明显的存在——他见过的那些,只能说,是“较为年长的人”。 因为活的时间长,而自有沉淀下来的从容和智慧,有些长了胡子,有些没有。但他们都没有如人类一般上年纪时会拥有的皱纹之类的,能够彰显老去的存在。 哪怕是十几万岁的奥特之父,其实如果没有胡子和披风,他看起来跟年轻人也没什么区别,顶多是因为身上花纹过于简洁而导致和近些年来流行花里胡哨的新一辈们有些许的格格不入。 埃索伦对于那种略显花哨的花纹和胸甲之类的没什么兴趣,虽然他身上的花纹也比老一辈颜色多点,但他的审美大体上还是偏向那种简洁流畅的样式。所以很遗憾的无法和回到光之国后认识的新一辈奥们一起去美容院之类的改变身体花纹,追逐最新潮流,去订做胸甲的时候往往也唯唯诺诺,看不懂时隔六千年后的潮流风向。 ……这算一种老去的标志吗?无法融入年轻人的潮流之类的,但严格来说他也还算在年轻人的行列里,只是辈分有点奇怪而已。 木次郎曾笑着说老去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坏,让他有机会的时候体验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埃索伦怀里正抱着木次郎的小孙子,看着夕阳之下木次郎的皱纹和白发,眼神无法挪开,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关于老去的记忆。 光之国当然也有老人,但那些老人看起来并没有老人的样子,他们只是因岁月沉淀而温柔,但无论是一如往昔的外貌还是未曾有明显下降的身体机能,都没有老人的样子。 寿命到了极限,他们当然也会死,只是不会留下尸体。他们会化为光点,飘散在空中,回归于火花塔。而不像人类一般,遗留下的空壳在泥土里慢慢腐烂。 人类死后,有关他们的存在就只剩下一方小小的墓碑,还有那些还活着的人脑海中的记忆。 他见证了木次郎死去的全程,听到了他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看着他的家人为他收敛遗体,装进棺材,看着他下葬,最后被泥土淹没,大理石的墓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黑白的照片贴在上面,白发却更加显眼。 人的一生会有三次死亡这种说法,埃索伦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了,算起来他也没有多了解人类,总会有些细枝末节他不清楚。 埃索伦会活得很久,所以他确信木次郎他们也会存在很久。 埃索伦手上的动作没停,他拿起吹风机,把插头插到插座里,打开开关,慢慢的从发根吹到发尾。吹干之后卷发的发尾容易显得毛燥,于是埃索伦又慢慢的打上护发精油。 松田阵平曾经吐槽过他堆放在浴室的瓶瓶罐罐,说埃索伦总是精致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细节。 说曹操曹操到,基本就在埃索伦刚刚打理完自己的头发,拿着梳子慢慢梳顺的时候,松田阵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埃索伦接通电话,就听到了另一头松田阵平如同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阴恻恻的声音:“……你现在在干嘛?” 埃索伦不由得微微后仰了一下脑袋,停顿了两秒,才握着手机回答他:“……我训练完后刚刚洗完澡。” 确实刚洗完澡,他现在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呢。 他和松田阵平住的这间房子底下有个地下室,面积不小,被他俩改造成了健身房,平时埃索伦会在这里跟松田阵平对打来确保自己的技巧没有生疏,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也很乐意进行一些基础训练项目。 太久不动会让他的骨头痒痒,但这是和平社会,而且科技已经相对发达,他总不能隔段时间就飞到宇宙里随机找个幸运怪兽揍一顿。 容易被发现就不说了,他几年前来到这个宇宙的时候,甚至压根没发现过怪兽的踪迹。 很显然这个答案引起了松田阵平的极大不满,这个最近忙疯了的男人万分嫉妒:“你甚至还在悠哉悠哉的洗澡。” 而他却刚刚从那厚重到要把人闷死的防爆服里脱离出来,全身是汗,还只能少许休息,马上就要紧张的等待下一个指令,奔赴下一个场地,连打电话都只能忙里偷闲。 “没有只洗澡,”埃索伦回答:“我还在思考你老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是会变成帅老头还是皱纹多到遮住那双有神的眼睛。 松田阵平:“……你甚至有空胡思乱想。” 他的嫉妒已经难以言喻,似乎下一秒就要化身恶鬼把埃索伦拖过去分担他的工作,让他从臭汗熏天的环境里解脱出来。 埃索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意识到他大概有两三天没见到过松田阵平了——一方面是松田阵平最近加班很疯,另一方面是埃索伦作息过于规律,而松田阵平回家的时间段往往是半夜,他们两个碰不上面。 埃索伦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松田阵平,作为连衣服都不穿的奥特曼,虽然他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很忙,但是自主权很高,而且完全不担心弄脏,强韧的**让恶劣环境对他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因此不能理解松田阵平这方面的情绪不佳。 松田阵平诚然是个精英,但连轴转的工作和长时间紧绷的精神无疑让他有些暴躁,想起家中作息规律精神充沛还能时不时撸猫撸狗逗小孩来放松身心的埃索伦时,难以言喻的感到了嫉妒。 埃索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于是他只能诚实的说:“别这样,这又不是我造成的。” 在上次松田阵平休假陪他们去埼玉县看祭典结果遇到怪兽之后,似乎是开启了松田阵平倒霉的日子一样,市区内接连不断的发现炸弹,这些炸弹安放的地方毫无规律,有些十分明显的摆在墙头上,有些则藏到了路边的下水口。 这些炸弹带来的爆炸威力不大,但近距离接触的话少说也要受个重伤,而且数量繁多,出现的地方又毫无规律,连封锁消息都做不到,很快就引起了极大恐慌。 因此松田阵平所在的爆处组这些日子简直疲于奔命,连个整觉都睡不好,随时戒备着哪里又出现了炸弹然后抄家伙上。 “快告诉我你下午有什么行程,”松田阵平说,他和埃索伦闲扯,指望以此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精神,也希望听到埃索伦下午忙的不得了,好让他的内心稍稍平衡些许:“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收到了一个节目的邀请?拍摄时间就在下午吧?” 埃索伦对于参加这种节目最讨厌了,翻来覆去就是问那几个问题,还要注意别说错话,每次上完节目回来他都会对松田阵平吐槽起码半小时。 但很可惜埃索伦没有如他所愿,他说:“我拒绝掉了。” 好恶毒的五个字,松田阵平抬头看着天上的骄阳,感觉额头上的汗似乎永远也出不完。 埃索伦单手拿着手机,把腿伸进裤子里,再套上简单的薄毛衣和外套,出门的同时继续和松田阵平漫无目的的闲聊:“最近的猫好像很多。” “是啊,可能是那些从你店里跑出来的猫在到处乱窜。” “只是有些店里的猫失踪了而已,我已经拜托毛利先生帮忙寻找了。”埃索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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