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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是的。”它看了眼黑泽阵的定位，排除了这个可能，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宿主，难道是坏人吗？” “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偷完东西就走的小偷。”威兹曼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脚步放轻，慢慢地向房内走去。 就连002也屏住了呼吸，虽然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它没有呼吸的器官。 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威兹曼距离房门只有一步，抬眸看了眼屋内，斜对着房门的视线内有一张木椅，椅背上搭着一张叠得格外方正的毯子。 本想问威兹曼需不要自己帮助的002只见青年看了眼那毯子后直接迈开步子，走进了房间之中。 与此同时，房间门“吱呀”一声缓缓关上，“已休息”的德意双语纸牌孤零零地暴露在夜色之中。 一身黑色西装配着橙色衬衫的男人压了压头上的那顶帽子，他的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只手枪，那只枪的枪口朝下，手指却始终放在扳机处，仿佛下一秒子弹就会朝威兹曼袭来。 他站在门后，一腿支撑在地，靠在墙边掠了一眼面前脸色平静看着自己的威兹曼，像是一把收了刃的刀，声音笃定，“你知道我来了。” 威兹曼打量了男人一眼，看起来很年轻的眉眼，二十岁出头，身上却仿佛浸润了血的洗礼，连他都觉得有些不适。 他走到椅子旁，手抚上那张毯子，笑了，“不是你让我知道的吗，还帮我叠了毯子，谢了。” 虽然在研究上面堪称一丝不苟，但是在生活上威兹曼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没有耐心。 他看书从来都是随地乱放，更不要说他怎么会去耐心地叠一张毯子了。 “该怎么称呼你呢，黑手党人还是？ “黑手党？”青年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声音带着磁性，“我只是一个杀手罢了。” 房间内静了几秒。 “所以…名字呢？”威兹曼脸色未变，微微挑眉，“这位可能被安排刺杀我的杀手先生，总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R这时才正色抬眼看向昏黄灯光下的青年，他的脸上是很温和的笑，让人下意识想倾诉什么。 青年扶着毯子坐下，哪怕穿着一身白大褂，也不像传闻所说的那样，不像个医生，像个包容坏学生的老师。 而站在这个老师面前的，是一位世界排名前列的杀手。 “第一次这么有人问我的名字。”R嘴角掠过不明显的笑，“你可以叫我R。” “R先生。”威兹曼点头，“你可以叫我威兹曼。” “威兹曼。”R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这几天在他耳边出现过最多次的名字，他用枪抬了抬帽子，露出一双眼眸，却说出了他最常听到的那个称呼，“银色的上帝。” 游刃有余的青年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一僵，等等这是什么称呼？ 这是说他的？？？ 002非常贴心地帮威兹曼科普了一下他近期的名声大噪，以及博洛尼家族在中间的宣传作用。 威兹曼：“……” 好吧，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近的人越来越多了，合着把他这里当博洛尼家族的另一个医疗站了。 威兹曼伸手示意R可以坐在他的对面，不过R并没有动，仍然靠在那里，他也没有在意，“要喝杯茶吗，还是现在就要动手呢，R？” 茶？ 本就没有杀心只是对面前青年产生好奇的R拿着枪走了过来，坐在了威兹曼对面：“可以。” 威兹曼本来是客套了一句，没想到这位杀手先生就这么干脆地答应了。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搬家到这里的时候邻居送的冷泡茶，从抽屉里找了出来。 过了几分钟后，两人面对面，一人手里拿着枪，桌子前各放了一个玻璃杯，里面漂浮着茶包。 “这就是茶？”R默了两秒，用枪指了指杯子，看着面前的威兹曼。 “勉强喝吧，只有这个能喝。”威兹曼拿起杯子低头闻了闻，又放下。看着R拿着杯子看了眼他，抿了一口，嘴角下撇了几个弧度，又抿了口才放下杯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位完美的杀手才有二十几岁该有的样子。 “有人想雇我杀你。”R说，“这位上帝先生。” “威兹曼就可以。”威兹曼无奈。 “就是这样，不过我并没有同意。” R见威兹曼眼神疑惑，嘴角掠起一抹笑，显得莫名冷酷，“杀手也不是任何生意都接的。” 他只是好奇被博洛尼家族认为是上帝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喝完这杯茶就走吧。”威兹曼看了眼墙上的表，“时间不早了，就算是上帝也该睡觉了。” 他可没时间来满足一个杀手的好奇心。 “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R看着面前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紧张或是其他情绪的青年，枪柄轻轻敲着桌面。 银色的上帝，博洛尼家族这么会拿青年当靶子，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威兹曼绝对不会他们能拿捏住的吗？ 就连他在看到威兹曼的第一秒都觉得这是一个无辜的人，他在心里摇了摇头，能让一个杀手觉得无辜，并不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先把这杯茶喝了。”威兹曼看了眼R抿了两口的茶，就见R不加思考地举起杯子将茶喝完。 威兹曼：“......” 果然，他不该低估一个杀手的好奇心。 “告诉我，你来这个地方有什么企图？” R咽下那并没有毒但味道过于奇怪的茶，盯着面前的青年，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一处的表情变化。 青年绝对是里世界的人，毋庸置疑。 与此同时，002也终于将R的资料传入到威兹曼的脑海之中。 会成为世界第一杀手的男人，嗯，现在因为好奇而私自闯入民宅，还喝完了一杯他的冷泡茶。 威兹曼低眸，伸出手将那对着他枪柄向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两人离得很近，他一抬头和这位杀手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而后是他的声音：“无可奉告。”
第3章 寻找黑泽计划 正文： 世界第一杀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世人眼中，威兹曼尚不清楚，也看不到。 不过现在每天在他面前出现的倒是有一个第一杀手预备役。 “我猜你心里一定很想把我赶出去。”R倒了一杯威士忌，推到威兹曼的面前，继而盯着面前的青年。 第四天了。 从威兹曼说出的无可奉告的那天起，R成了这个简陋的小医馆每晚必来的客人。 能让他受伤的人显然没有出现，只不过这个意大利男人有行事标准，也被叫做另一个体面的借口。 每晚来都带上一瓶酒，有时候自己就能喝上半瓶再离开，房间里萦绕着酒的醇香。 威兹曼探出手来，第一次从R手中接过了杯子，抬手喝了一口，放在了自己面前，“但是你现在不还在这里吗？” 他其实很好奇R的背景，以及如何成为第一杀手。 只是有时候好奇心不一定非得问出来。 R笑了笑，也端起自己的玻璃杯，仰头之间橙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之中逐渐消失。 成为杀手这么多年，他见过许多性格乃至xp都十分古怪的人，威兹曼的性格在其中算不上突出。不然第一天就会掏出手枪，或是将他赶出去了。 他脾气很好，R在心中下了一个定论。 脾气好的坏人还是好人，这个还需要再观察。 “你近期不忙？”威兹曼问，“想雇你的人没有再打扰你吗？” “只有一个家族找过我。”R微耸了耸肩，“就是你知道的那个。” 塔库克家族，最近将触手迅速渗入到这片区域的新兴黑手党家族，也是想要雇R来杀了威兹曼的幕后黑手。 “那我真的是荣幸之至了。” “他们还会找机会杀了你。”R笃定道。 “只是因为我在这里开了个诊所吗？”威兹曼深表无奈。 一个新来的黑手党家族不先找博洛尼家族，倒是先找到他这么一个无辜的医生了。 看出威兹曼的想法，R表情坦然，手指不时地摸索着玻璃杯，“威兹曼，当你踏入这片区域的时候已经不无辜了。” 尤其塔库克家族像一只贪婪的鬣狗，更不会允许威兹曼这样的人存在。 却没有想到威兹曼听到这里，脸上浮现了并不明显却能被他注意到的笑意。 R：“？” 威兹曼看着灯光下的男人，或许不能称之为男人，他嘴唇边上的绒毛细小却可见。 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戴着一顶帽子，思考的时候手时不时拂过耳旁微卷的鬓发，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一个成熟却还并不完美的杀手。 “我在想你摘下帽子会是什么样。”威兹曼无辜地眨了眨眼。 R:“......” “你有办法保护自己？”R颇有些无语地打量了几眼威兹曼，青年脱下了白天常穿的那身白大褂，只穿了件棕色的修身衬衫，袖子不太规整地挽到手肘，露出白而瘦的小臂。 R忍着帮威兹曼重新挽袖子的想法，将视线移到了青年的脸上，这才舒服了不少。 威兹曼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 身上只有防护罩不能反攻击，琴酒也不在身边。 他摇了摇头。 “没有。”威兹曼看着面前难得没有隐藏表情有些愣住的青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所以靠你了，R。” 靠他？ “我只是杀手，不是保镖。”R佯装道，“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呢？” 作为一个杀手，R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要他去保护谁，还居然是当事人。 这在杀手界，也是闻所未闻。 威兹曼向后仰了仰，灯光落在银色的瞳孔上像是透明的琉璃，整个人仿佛被蒙了层神奇的薄纱。 他看向R，伸手举起青年给自己倒的尚未喝完的酒，轻轻地凑到R的杯子前倾斜一下，干脆的碰撞声在满是酒香的夜里响起。 “因为我接受了这杯酒，还有你的好奇心。” R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脸色平静的说出这话的青年身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片地方吗？” “宿主，任务不可以说。”002在心里小声提醒威兹曼，“不然会影响世界走向的。” 威兹曼回复了一声“嗯”，继续道：“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这算是交易？” “不。”威兹曼摇了摇头，弯眸，“这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友谊。” 得到了想要以及未想到的回复，R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挺拔而有力量的身躯在桌子上落下一片阴影，而后提议：“明天，喝伏特加吧。” 里世界的很多人只听过R的名字，却从未见过R的面孔。 这几天来威兹曼的诊所的人在见到R后还以为这是威兹曼新雇来的一个不太好说话的助手，随意打量一两眼后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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