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张纸,眼神晦涩,带着些许阴沉,“果然和这个家伙脱不了关系。” 想到外面还在寻找他的奈亚拉特霍特普和雅伽蒂,狄更斯就有些烦躁。 现在埃什卡不在,不然那两个人也不会那么嚣张。 想到埃什卡,狄更斯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手指蜷缩,似乎想要将那枚秘银戒指包裹在手掌中。 他有些思念埃什卡了,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纵然他有很多时间,但是等待总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 “你知道的很多。”老约翰目光闪动,眼前的青年太过于神秘,而且似乎知道一些他都不知道的事。 如果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和这种人接触的,太过于危险,也太过于神秘。 狄更斯站起身,向外面走去,走出屋子前,狄更斯侧头看向老约翰,“大概吧,做好你该做的事。” 老约翰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不敢和对方对视,狄更斯满意的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之后,老约翰才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冷汗从鬓角滑落,浑身都在颤抖,显然刚刚被吓的不清。 刚刚那种感觉太过可怕,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和黑暗,即使仅仅只是窥探就足以让他崩溃失控。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约翰感觉自己的内衣已经完全湿透了,缓了一会,才从那种恐惧中回过神。 “看起来,这次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他咧开嘴笑了笑,看向木屋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在这里不知岁月,永远重复的生活早已经将他逼疯了。 虽然这里隔一段时间会有外来者,只不过那些外来者都会被杀死,成为血肉和养料供养着这里。 眼神凶恶的从地上爬起来,老约翰朝火炉里吐了口唾沫,“这鬼地方该结束了。” 李宏柏干掉追杀的畸形人,那张平凡普通的脸上溅落了猩红的血迹。将畸形人的尸体扔到一边。 他坐在地上恢复着体力,匕首上的血迹用草叶擦掉,抹掉脸上的血迹,李宏柏猛地转头看向灌木,哪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警惕的站起身,手臂有些脱力,体力也开始透支,小腿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这是趟亏本的生意,李宏柏目光冰冷,要是他能活下来怎么说也要翻倍涨价。 灌木被拨开,一个穿着登山服的青年灌木后走了出来。他看见了浑身是血的李宏柏,站定在了原地。 李宏柏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他的腰上还有一把枪,只不过子弹对那些畸形人伤害不大才没有使用。 如果对手是个普通人那就不一样了。 手指摸到了后腰的冰冷的金属,李宏柏鹰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如果对方做出任何威胁的动作,他都能第一时间干掉对方。 穿着登山服的男人看着李宏柏,抬起手,摘掉帽子,露出自己的脸,绿色的眼睛盯着李宏柏,“你好,我叫阿克曼·摩尔根,你好李宏柏。” 李宏柏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能叫出他的名字。 阿克曼将背上的登山包解下,扔到李宏柏面前,绿色的瞳孔外,一圈猩红的颜色若隐若现,“带我去找那个女人。” 李宏柏看着阿克曼,“谁?” “阿芙乐尔,这是主的命令。”阿克曼并不想和李宏柏打交道,如果不是接收到了主的命令,他根本不会去管阿芙乐尔的死活。 李宏柏打开包,从里面拿出绷带开始处理小腿上的伤口,“我能带你去找她,只不过我并不确定能不能找到。” 阿克曼点点头,“无所谓,去就好了。” 虽然主传来的信息很模糊,但是阿克曼还是读懂了主的意志。 处理好伤口,李宏柏从包里拿出面包毫不客气的开始大口吃起来,一边吃面包一边喝水,尽快的补充体力。 阿克曼站在一边,像一尊雕塑一样,等待着李宏柏。 很快李宏柏就收拾好了,背起登山包,大步向着阿芙乐尔跑走的方向走去。 阿克曼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他像一只猫一样,走路之间根本没有脚步声,除了偶尔衣服与树叶摩擦的声音外,李宏柏几乎听不见身后的动静。 余光扫过阿克曼,李宏柏判断出阿克曼任何训练过的迹象,能做到这一步…… 李宏柏扯了扯嘴角,想起了对方那诡异的瞳孔。 真是,令人称赞的神迹,不是吗。李宏柏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默不作声的在前面带路。 李宏柏顺着阿芙乐尔留下的痕迹一路寻找,不过很快他就停下了步伐,在原地转了一圈后,面色有些严肃的看着血迹消失的地方。 阿克曼走上前,“怎么了?” “痕迹消失了。”李宏柏蹲下身,用手指碾了一点血迹,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证明阿芙乐尔不久前才经过这里。 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李宏柏站起身,在周围转了一圈,这里是一片广阔的山坡,坡度很缓,周围也没有地下溶洞断崖之类的地方。 而那个重伤的,来拿走路都困难的人就在这一片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既然消失了,就停下吧。”阿克曼阻止了李宏柏的寻找,李宏柏转过身,看向阿克曼。 出钱的是大爷,既然对方说不用找了,那就不找了。 “有人会来找我们。”阿克曼扯起嘴角,冷笑着看着树林之中。 就如他所言,一道高大的声音诡异的从树干后出现。灿烂的金发,英俊的长相,高大的身躯。 阿方索笑眯眯的看着阿克曼和李宏柏,李宏柏立刻戒备起来。 在保护阿芙乐尔这段时间他见过阿方索不少次,很清楚对方的棘手。 目光微动,李宏柏眼神晦暗,况且着不是他第一次接触李宏柏,在很早之前他就和对方碰过面,那也是唯一一次他任务失败的经历。 “不要那么紧张嘛,阿芙乐尔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就放你们走。”阿方索摊开手,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李宏柏握紧了匕首,警惕的看着对方,阿克曼倒是丝毫不在意,绿色的眼睛盯着对方,“你找不到她了,为什么会找不到她呢。” 阿方索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阴冷。阿克曼却没有丝毫畏惧,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手到擒来的猎物,现在却突然失去控制。” 李宏柏收回视线,看向身边莫名开始发疯的阿克曼,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走了几步,和对方拉开距离。 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还是让这两个家伙自己打吧。眸光闪动,李宏柏后退了两步。他可是很惜命的。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恐慌从心底蔓延,阿方索面上冰冷,“即使暂时逃离了,那也是轻而易举就能猎杀的猎物。” 阿克曼突然低下头,浑身开始抽搐起来,脸上暴起一条条血管,那些血管像虫子一样扭动着。 绿色瞳孔外的红色忽然膨胀,将整个瞳孔彻底吞噬,绿色的瞳孔消失,只留下诡异蠕动的恶红色。 短暂的沉默之后,‘阿克曼’再次看向阿方索,只不过此时的他,周身的气质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 神秘,危险,又清冷的气质萦绕在周身,似乎在刚刚的一瞬间,这具身躯里灵魂已经换了一个。 阿方索皱起眉,眼前的‘阿克曼’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阿克曼’开口了,完全不同的声音从嘴中传出。 李宏柏一悚,这个声音他很熟,是那个小老板。 目光一顿,那些仿佛被迷雾笼罩的记忆鲜明起来,他看向阿克曼。他也见过阿克曼,在那艘游轮上。 但是为什么,刚刚他根本想不起来。 【阿方索,真是可怜啊,直到现在都如此傲慢,不过无所谓了,你的死期将至。】 透过阿克曼的眼睛,狄更斯将阿方索的反应尽数收入眼中,看着对方僵硬的样子,狄更斯感觉到了愉悦。 阿方索笑了,他觉得无比的可笑,“杀死我?你根本杀不死我,我是被神眷顾的人!” 他无法被杀死,这是在着数十年时光之中,阿方索无比清晰认知的一件事,时间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死亡也无法终结他。 这就是神的恩赐。 【是吗?阿芙乐尔在最初一切诞生的地方,那是你的死神。】 留下这句话,阿克曼眼中的红色褪去,绿色的瞳孔还有一些茫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兴奋的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呜咽,浑身战栗,脸上是难掩的兴奋幸福。 李宏柏嘴角抽搐的走远了一点,他理解不了阿克曼的兴奋,并且感觉阿克曼是个变态。 阿方索脸色难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的可怕。 阿克曼回过神,嘲讽的看着阿方索,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可怜的鼻涕虫。 李宏柏收起了匕首,现在的情况来看,阿方索大概率不会在出手了,对方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黑暗吞噬了阿方索,李宏柏松了口气,他短时间内是不会想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收回阿克曼身上的控制,狄更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阿芙乐尔手脚敏捷的接近乔什的住所,她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乔什手上的枪现在就是一个很好选择。 虽然不知道子弹对那个家伙有没有用,但是总是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应该都交代清楚了,原本的阿方索确实是死了,被瑞雅杀死的。瑞雅的母亲加入的教团有那个标识,真实的情况是,瑞雅被母亲送上祭坛,成为了祭品,获得了邪恶的力量,但是精神分裂加上人格分裂,在她杀了阿方索之后,一段记忆扭曲之后扔给了‘阿方索’,也就有了阿方索看见的那些画面,自己被挖出,送上祭坛。所以他是不会死的,一个虚幻的人格怎么会被凭空杀死呢,奈亚子可不会那么好心,给信徒无限复活。(摊手)死在庄园的那个瑞雅,也是其中一个分裂的记忆,根据捏造现实之后产生的记忆。
第110章 聚集 房间里一片黑暗, 阿芙乐尔光着脚,轻盈的像一只猫,悄无声息的穿过客厅。 前面就是乔什的卧室,卧室前面的柜子上就挂着那把枪。 阿芙乐尔小心的向着我是敞开的房门内看去, 床上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包, 细微的鼾声从卧室里传来。 在确定了乔什已经睡的很熟后, 阿芙乐尔微微松了口气, 矮下身子快速走过张开的卧室木门, 从柜子上摘下腰包。 金属冰凉的触感在掌心中, 骤然之间, 阿芙乐尔似乎听见了什么,猛地回头向后方看去。 入眼的依旧是一片黑暗, 月光从窗户照进,隐约之间能看清周围的情况。目光一凝, 阿芙乐尔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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