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费劲心力锁在这里的人不见了,而且看起来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愤恨的将手里的脚铐扔下,亚希伯恩铁青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不管怎么样,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就算祂真的活过来又怎样,既然人类能够杀死祂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 女人刨开老妇人的肿胀的腹部,一只畸形的怪物从里面爬了出来。和从女尸身体里钻出来的畸形怪物没有差别。 此时正十分依恋的围着女人的小腿打转,只不过女人的脸色十分难看,手里的石质匕首将她的手割开都没有注意到。 地上的老妇人正是之前和黑袍人交谈的人,长着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却是个货真价实的老人。 不过此时的她形象十分凄惨,那张年轻的脸被畸形怪物活生生的撕下,身上除了腹部,被抓咬的血肉横飞,周围地上布满了被扯断的,蛇的尸体。 她的腹部此时也被刨开,一个畸形扭曲的怪物通过哪里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女人擦掉脸上的鲜血,将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腹部,祂曾经通过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是不是这次也需要。 脖子上的吊坠折射着美丽的光芒,女人目光炙热的握紧了匕首,高高举起,将那尖锐的刀锋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一只手毫无征兆的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地上原本围绕着她的两只畸形怪物,此时像是两只受到惊吓的奶猫一样哀鸣着,躲进了角落。 “你的死亡毫无意义。”冷淡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女人脸色一变,挥动着匕首想要狠狠的刺向背后人。 那只在她肩上的手抬起,轻而易举的阻止了她的动作,一双无机质的银灰色眼睛映入眼中。 神情疯狂的女人一愣,然后有些畏缩的颤抖了一下,手上的力量一松,石质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是……是您……”女人低下头,嘴里喃喃着,似乎很是畏惧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埃什卡将石质的匕首捡起,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真神是不会通过人类的躯体降生的。” 女人脸色苍白,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亵渎愚蠢。 她有些焦急,苍白的脸上,一双和狄更斯如出一辙的湛蓝色眼睛惶恐的看着埃什卡,“那,我应该怎么做?” 埃什卡的目光从匕首上离开,落在女人仓皇的脸上,角落里畸形的怪物发出一声声呜咽一般的嚎叫。 将手里的匕首递给女人,埃什卡那张冷漠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祭祀。” 女人懵懂的接过匕首,苍白的肤色衬托着那柄带着鲜血的漆黑匕首,娇嫩的皮肤与冰冷的刀锋紧贴。 畸形的怪物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它们躁动不安,在地上不停的转着圈。女人看着手里的匕首,“我明白了。” “没有人能离开这里。”埃什卡淡淡的说着,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沉入海底的古老神庙,埃什卡第二次踏入这里,第一次来到这里后他就已经知晓了一切。 现在再次到来,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脚下的沙粒里,原本不停蠕动的红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死寂一片。 顺着早就已经荒芜的小路走进神庙,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从神庙的最深处传来。 和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的虚弱已经截然不同。 或许,没有人能想到,作为祭品逃走的狄更斯会再一次回到这里,而带他回来的,就是所祭祀的对象。 铁链锁住的巨大石棺之中,逐渐强健起来的心跳声不断的传来,埃什卡站定在棺椁面前,伸出带着皮质手套的手缓缓拂过冰冷的石棺表面。 他能够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此时正在里面沉睡,现在还不到祂醒来的时刻。 良久的沉默之后,埃什卡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真是孱弱又无用,会被人类这种弱小的东西差点杀死。” 棺椁里的东西似乎意识到了埃什卡看不起祂,连持续不断的心跳声都暂停了一瞬,似乎是被气着了。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比起我们三个,你真的太弱小的,弱小的连人类都对付不了。”埃什卡嗤笑一声,“你的信徒因为你太弱小,转而向我祈求更强大的力量,呵。” “甚至连‘你’都成了‘祭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笑吗?” 心跳声变得有些萎靡,似乎对于埃什卡所说的一切无力反驳。如果以埃什卡三人的标准丈量,祂真的太过于孱弱,甚至于连那些眷属都比不过。 埃什卡拍了拍棺椁,“好好的将这里的一切都吸收干净,你的血肉恐怕这里和这里融为一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快结束了,然后就是阿方索那边了。
第100章 活人 站在病房前, 阿芙乐尔通过门上窄小的窗户向里面看去。 比起疗养院中,其他病人居住的和普通医院没什么区别的病房,这间位于地下室最里面的病房可以说肉眼可见的怪异。 四周都是被刷的洁白无瑕的墙壁,刺目的白炽灯一直常亮。 阿芙乐尔低下头, 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又抬头看向了天花板那上常亮的灯, “无影灯?” 爱德温点点头, 此时他似乎精神了一点, 脸上的颓废和失落少了一些, 肉眼可见的变化。 “没错, 按照我祖父的说法,影子和黑暗会引来不详的东西, 而且我的父亲一直很畏惧黑暗和影子。”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错, 阿方索和那个存在似乎就是游走在黑暗与阴影之中。 脖子后面的那个印记此时开始隐隐发烫,阿芙乐尔面色不变, “你父亲还能正常交谈吗?” 透过病房那道窄小的窗户, 阿芙乐尔能够将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穿着白色束缚衣的中年男人呆呆的坐在白色的床上,原本冰冷的墙壁被柔软厚实的隔音棉覆盖。 固定在墙上的洗漱池, 散落在地上的几本书, 这是一个简单到极致的房间。 “不知道, 我以前尝试过和他说话, 但是他对外界的碰触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爱德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语气有些僵硬。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暴躁易怒, 嘴里永远说的他听不懂话语的父亲, 已经是他的童年了。 纵然他清楚, 这是有原因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对于父亲产生排斥和愤怒。 在祖父的要去下,他和父亲交谈过,对方完全没有给他过回应,只会用那双阴翳冰冷的,好似野兽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咽喉。 爱德温毫不怀疑,要是对方不被束缚着,下一刻,那个男人就会扑过来用牙齿撕开他的喉咙。 他或许已经不能算人类了,人类的理□□德温从未在对方身上见过,每一次来看望对方,有的只有疲惫和失望。 “我能进去看看吗?”阿芙乐尔抬起手,摸了摸后颈上的印记,这个正在发烫的印记似乎正在提醒她什么。 爱德温有些迟疑,看向阿芙乐尔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他很易怒狂躁,几乎无差别的攻击着身边的人,你会不会遇到危险?” 即使是疗养院专门请的护工都是成年男性,并且在每一次进入的时候都要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都严密的包裹在防爆服里。 因为曾经有一次,有一个护工没有做好准备就进去后,被那个男人硬生生的用牙齿撕掉了脸皮,差一点就被咬断咽喉。 负责救治的医生简直无法相信那是一个人类能造成的伤口,甚至于,那个医生以为护工被熊之类的东西袭击了。 从哪之后,爱德温就被强令禁止进入病房。 “不会有事的,我还是挺厉害的,而且。”阿芙乐尔安慰的笑了笑,冰冷的目光看向房间里,与中年男人阴翳空洞的视线对上。 “我觉得,他或许也很想和我说些什么。”阿芙乐尔垂下眼眸,脖子后面的印记此时滚烫的好像有火焰炙烤。 爱德温迟疑了一会,阿芙乐尔也不催促,淡淡的笑了笑,“没事的,我和你们是有点不一样的。” 至少现在的自己没那么容易死了。 虽然不知道那天的存在对她做了什么,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身体里那股邪恶又肮脏的力量,充满了亵渎的腥臭。 但是却充满了甜腻芬芳的诱惑气息,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断的引诱着她,蛊惑着她,企图将她彻底拉入邪恶的深渊。 目光微微闪动,阿芙乐尔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放在口袋里的钢笔。 她清楚,一旦她使用了那股力量,来自于这只钢笔的庇护就会彻底消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使用的。 现在的她还有机会摆脱,到那时一旦接受了那股邪恶的力量,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了,我去问院长拿钥匙,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爱德温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阿芙乐尔的想法,只能妥协了,如果现在不让阿芙乐尔和对方对话,爱德温觉得,以阿芙乐尔的性格绝对会偷偷来的。 那样就更危险了。 阿芙乐尔点点头,表示她会等爱德温回来,爱德温不放心的再三叮嘱之后才快步离开。 目送爱德温离开的背影,阿芙乐尔感受到了一丝邪恶的气息开始蔓延,警惕的后退了一步,背后坚硬的铁门突然发出响声。 巨大的声音吓了阿芙乐尔一跳,下意识将藏在口袋里的手枪掏了出来,转身对着发出巨响的铁门。 男人那张怪异扭曲的脸紧紧的贴在病房门那窄小的窗户玻璃上,透明的玻璃挤压着他的皮肤,但是对方毫不在意。 那双赤红的眼睛中,疯狂在其中蔓延,他紧紧的盯着阿芙乐尔。 阿芙乐尔紧紧皱着眉,她以为对方至少还有一点神志,现在看来,似乎一点都没有。 背后的灯光开始闪烁,阿芙乐尔转身警惕的打量着着四周,原本质量良好的无影灯从走廊的尽头开始熄灭。 明明是强亮的灯光,无影灯熄灭的地方却彻底的陷入了黑暗,就像黑洞一样,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 阿芙乐尔感觉自己的手心里有些潮湿,冷汗不由自主的从额头渗出。 黑暗的走廊之中响起脚步声,对方似乎很悠闲,皮鞋落在地板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之中,就像一个散步的人。 “好久不见,阿芙乐尔。游轮一别,你过的怎么样?” 黑暗之中,阿方索那漫不经心又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响起,阿芙乐尔目光一冷,没有回答,冲着黑暗直接开枪。 巨大的枪声回荡在走廊之中,子弹好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那片黑暗依旧在缓慢的前进着。 “嗤,真是有意思,阿芙乐尔,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手枪这种东西能够对付我吧。”阿方索被逗笑了,清越的声音带着笑意,阿芙乐尔紧紧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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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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