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能从植物人状态醒来的例子,屈指可数。 看着医生满眼都想把吴邪抓去进行化验的表情,几个人连忙打包带走了吴邪。 好在这一年的时间,张起灵将吴邪照顾的很好。 肌肉没有萎缩,只是躺了太长时间,有些无力。 所以暂时要坐在轮椅上。 “害,我们几个人还在这里头脑风暴呢”瞎子说道“结果您自己就醒了。” 瞎子随手想抽根烟,然后就被小花抢了烟盒和打火机。 瞟了一眼吴邪,撇撇嘴,倒是也没拒绝。 “早说啊。” “不过这样也挺好”小花盯着吴邪看了许久,满意的点点头。 “怎么了?”吴邪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说话的时候,嗓子也是干涩的。 “这么一遭下来,换了个年轻的身体,不好吗?” 这点,还真是没办法反驳。 吴邪看了看自己漏在外面的手臂,没有任何的划痕。 并且之前在医院进行检查的时候,确定现在的这具身体,就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张起灵推着吴邪去西湖散步。 不知为何,周围路过的人都对着吴邪露出惋惜的表情。 然后,顶着一堆人的目光,吴邪在张起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次逞强,成功满足了吴邪的虚荣心。 后果就是,刚走了没两步,吴邪便觉得双腿发软,再也走不动。 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回轮椅,然后让张起灵推着。 人啊,主打就是一个嘴硬。 最终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一边吹凉风一边赏景色。 吴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张起灵突然说道。 吴邪一愣,转头看向张起灵。 “如果当时你没有回头来找我,然后被我拉下泥沼。” “那你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做什么。” 吴邪停顿了一下,张起灵则将背着的水壶递给吴邪。 是那种在学生之中很流行的,一打开盖子会弹出吸管的那种。 胖子也是跟风,顺手给吴邪买了一个。 喝了一口水,吴邪觉得自己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死”吴邪说道“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死。” “最开始在莲花塔的时候,我不是说那个雕像告诉我要怎么办了吗?” “就有种考试开始前被塞答案的感觉。” “不过就算是面对弥介巴,我感觉自己也完全不虚。” “好像冥冥之中被保护着一样。” “你知道我刚上不动船的时候,给我的判词吗?” “得玉面郎君之偏心,享千世万代之优渥。” 吴邪对着张起灵摆摆手。 虽然不明白,但张起灵还是走到吴邪的面前,然后蹲了下来。 结果吴邪突然笑了出来。 然后用手捏了捏张起灵的脸蛋。 “就是你吧,玉面郎君。” 看着吴邪嬉笑的脸,张起灵恍惚了一下。 “好像是”张起灵回忆了一下“如果那个判词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我。” “欧呦”吴邪一副恃宠而骄的表情“看样子是我占了大便宜呢。”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吴邪。 然后附身向前,蹭了蹭吴邪的脸颊。 如同爱人之间的互相依偎。 “我告诉你哦”吴邪用手指戳了戳张起灵的胸膛。 “我现在可是十六岁哦。” “小心我报警让警察叔叔抓你。” “说你拐带未成年哦。” “嗯。” 张起灵也不甘示弱,捏了捏吴邪的脸蛋。 嫩滑可口的质感,预示着其拥有者的年轻。 “我拐带你。” “那你要不要跟我走”张起灵问道。 “我都这样了”吴邪直视着张起灵的眼睛。 “还不是你要把我带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嗯”张起灵走到背后,推着轮椅“我们回家。” “小哥。” “嗯?” “现在的我,是十六岁的我。” “我知道。” “不是二十六,不是三十六,而是十六岁。” “嗯。” “我一直在想,如果在更早的时间遇见你,会怎样。” “嗯?” “我好像做了很多的蠢事。” “不蠢的。” “不过后来,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 “如果我遇见你足够早的话。” “嗯?” “那也就意味着,在未来,我也将陪伴你,更长的时间。” 第番外-岁章 玉面郎子君落地。 几度沾染凡间尘。 门前跪徒千万种。 不敌神明尘缘门。 “什么是玉面郎君啊?” “那是很久远的一个故事了,但这个故事的主角,却并不是这个玉面郎君。” “那为什么会叫做这个名字?” “因为故事的结尾,便是这个玉面郎君。” “吴邪,你听,是风声。” “吴邪!” 仿佛陷入了梦魇中,又仿佛一瞬间解开了梦魇。 吴邪猛然睁开眼睛,又因为脑中传来如海水咆哮般的怒吼声而闭上眼睛。 终于,在咆哮声消失后,吴邪才又一次睁开眼睛。 可那般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 吴邪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沙滩上。 纯白色的沙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无风自翻涌的海水,荡起了浅粉色的波纹。 很美,美的像是梦境一般的地方。 而这样的地方,下意识让吴邪想到某处。 自己,怕不是已经死了吧。 抬起自己的手,白色的衣袖滑落,露出的手臂,年轻带有生命力。 这里是哪里。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 “唔。” 手臂处突然传来的刺痛让吴邪不自觉的收回手臂。 隔着衣服握住,却无法阻隔疼痛感。 像是有把刀,隔着自己的手,在胳膊上割划。 一下接着一下,一道接着一道。 待衣袖和半面的衣服都被血浸湿,手臂也因为疼痛感而变得麻木时。 那清晰的触感才消失。 不断做着深呼吸,缓缓抬起手,鲜红的衣袖上并没有任何破损。 咬咬牙,掀开衣袖,胳膊上横向排列着十七道鲜红的伤疤。 吴邪并不知道这些伤疤是为何出现。 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有些重要,有些不重要。 “谁?” 吴邪猛然回头,听着身后传来的方向。 那里远远站着一个人,白色衣裳随风舞动。 脸上的斗笠垂下纱帘,面孔在之后若隐若现。 那个人的腰上挂着一把刀,一把杀气十足,并不符合他气质的一把刀。 与此同时,他还背着什么东西。 被布包裹起来,圆柱一般的某个东西。 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走来,又要走向很远的地方。 “你是谁!”吴邪冲着那人喊道。 很奇怪,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吴邪并不觉得这个人会伤害自己。 久而久之,直到这个人走到自己面前,吴邪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应该躲避。 可下一秒,这个人坐了一个举动。 他撕下自己的半截袖子,抬起吴邪那只流血的手臂,缠绕上去。 白色的布料在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仿佛饥渴一般,吸收着全部的血液。 直到包扎完毕,原本白色的料子,却像是喝饱了血一样。 透露着诡异的红色。 “你到底是谁”吴邪又一次问道,这一次语气却缓和不少。 来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吴邪站了起来。 遥遥指向远方的某处。 有风吹过,带起他斗笠下的帘子,露出嘴和下巴。 看样子是个年轻的男人,可男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是吴邪听不见的什么。 “什么?”吴邪仔细辨别着嘴型。 “你说什么?”
第145章 (番外-路) 男人牵着吴邪,向着自己所指的方向走去。 脚步缓慢而又坚定。 一路向前,原本空旷的土地之中,一瞬间多了很多东西。 人,房屋,车,马,商铺… 无数的人从自己身旁擦身而过。 仿佛看不见自己一样,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 终于,在街道的某一处,男人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画摊,男人坐在摊位前,指了指一旁在竹椅。 吴邪不明白,但还是坐了下去。 然后男人便开始作画。 摊位旁已经挂了不少的画。 可以看得出来,男人的技艺高超,所画之物惟妙惟肖。 有很多人来找男人画像。 有些是情侣,家人,朋友等,路过就来画一张。 还有的… 吴邪看着坐在摊位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 她哭诉自己的丈夫,为国出征,又为国捐躯。 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死在了她这辈子都到不了的一个地方。 可悲的是,不是她的丈夫死了无人收尸,而是很快,她就要忘记自己丈夫的模样了。 “他是个嘴笨的人”女人微微眯眼,晃神的看向某处。 “但他总会将水缸装满水,将后院的柴火堆满。” “他干不了细致活,一根木头簪子,他磨了又磨,最后还是七扭八歪,只好缠上了布。” “衣服都是一个补丁接着一个补丁,可总给我买好看的布料。” 女人不停的说着,有时还会抬起手,比着什么。 而男人并没有搭话,而是专注的画着。 女人说一句,他画一笔。 女人流一滴泪,他便在画上填一处彩色。 “我记得他的所有,他做过的事情,他说过的话。” “可我就快忘记他了,我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女人低头擦泪,再抬起头时,一幅画像递到了女人的面前。 吴邪伸长脖子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 并不好看,脸横眉毛粗,双眼炯炯有神。 可女人只看了一眼,便直接跪了下来,还将自己带来的银钱全都放在摊子上。 有钱币,有碎银,还有一个材质不怎么好的玉镯,和一枚金戒指。 男人将包裹着钱财的布包推了回去,而后,指向女人的发顶。 那是一根已经弯了,上面还缠着布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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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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