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舔掉唇边沾上的奶油,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相当惆怅,他转身进了仓库,把打晕的那名员工从角落防尘布下拖了出来,重新隐匿去身形,再用力晃醒。 他已经替对方上了两三个小时的班了,这两三个小时的工资就用在这期间吃的两个甜品抵消,再继续替下去就不礼貌了。 那名员工在剧烈摇晃下很快苏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坐在了墙角,甚至脖子还有点痛,他明明记得自己是进来拿东西的,是最近太累了吗? 确认对方已经醒来,并且什麽都没发现的花言安心地离开了这家咖啡店,而那名员工则继续接上了之前没干完的事,从仓库拿了包咖啡豆回到吧台。 他刚回到吧台就发现原本空了的咖啡研磨机不知何时已经倒入了满满的咖啡豆,应该是有谁见他迟迟未归,所以自己去取了。 他见怪不怪地随手柄咖啡豆放在了柜子下方,回过头又注意到不知为何其他同事都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不至于吧? 他只是不小心在仓库打了个盹,应该不至于在背后悄悄蛐蛐他吧? 那名员工惴惴不安地凑了过去,试图听一下那些人在说什麽,然而所听见的内容却让他一头雾水,什麽是有极度危险人员在这里喝咖啡?什麽是刚刚一堆军警“哗啦”一下进来,把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压走了? 他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忍不住插入了他们的话题,“咋了咋了?到底发生什麽了?” 熟悉的声音让那名起初问候花言身体的服务员回过头,她心头冒出一抹疑惑,“刚刚你不是也在场吗?” “没有……”那名员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可能是太累了,不小心在仓库睡着了,好像还扭到脖子了,现在脖子还有点痛呢……哈哈……” 说着说着那名员工好像是联想到了什麽恐怖的发展,干巴巴地笑了起来,试图驱散恐惧,他下意识跟对方对视,却发现对方眼眸里也充满了惊恐。 后者艰难地问道:“那……那个说感冒了导致声线变了的也不是你……?” “不是啊……我没感冒啊……” 那名员工表情越来越惊恐,他下意识看向周围其他同事,却发现他们每个人面色都极度难看。 有人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那个在这里制作咖啡的人是谁啊?!” “我们到底跟什麽人共事了啊!” “是那名罪犯的同夥吗?!” “他不会来报复我们吧!毕竟那个人是在我们这里被抓的!他不会在怀疑我们之中有人通风报信吧!” 吧台内咖啡店员工恐慌的叫声很快吸引了咖啡店内太宰治与弗朗西斯的注意,后者喊了半天服务员都没人过来已经够不爽了,见到这种情况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我在那边喊了半天服务员点单呢,结果没有人理我,反而都在这里聊天,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吗?” 弗朗西斯抱着手臂站在吧台前,目光扫过吧台内的员工,意外发现那些人脸上都挂着惊恐,像是发现了什麽不为人知的惊悚事件一样。 “怎麽?该不会是被刚刚那一幕吓昏头脑了吧?” 里面的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中有些人欲言又止,但最终考虑到咖啡店的名声还是什麽都没说。 “抱……抱歉,这位客人,我们现在就为您服务。” 虽然很害怕,但工作还是要工作的,很快有服务员拿起本子。 “请问您需要些什麽?” 弗朗西斯现在没有点单的心情了,反而对那些人想隐瞒的事情起了几分兴致。 他回过头看向闻声走过来的太宰治,后者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什麽,露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温和地安抚那名服务员小姐。 “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果是为刚刚的事情,那麽已经不用害怕了,那名罪犯不会有机会再出来了。” “不……其实……” 后者见眼前这俩人的模样像是很了解这件事一样,她犹豫着开口说明了他们所发现的事情。 “是吗?同夥啊……”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头,旋即重新露出笑容,“这件事我会传达的,不用担心哦,即使有同夥他们也不会来报复你们的,安心吧。” 闻言咖啡店员工都安心了些许。 “那就再好不过了。” 太宰治唇边的弧度不变,脑海里却在思考在前不久在这里的究竟是费奥多尔的同夥,还是对此别有所图的第三方。 如果是费奥多尔的同夥,那为什麽对方对于费奥多尔被抓走的事情无动于衷?如果是未知的第三方,那对方特意来到这里伪装服务员的用意是什麽…… 不,不对。 其实答案很明显。 太宰治回头看向费奥多尔之前所坐的位置,那里有一杯咖啡正静静摆放。 弗朗西斯在听见服务员的话时已经想到了什麽,见太宰治看向那边,他率先迈步走了过去端起桌上的那杯咖啡。 “发现了什麽吗?” 太宰治眼眸中神色微闪。 弗朗西斯没有回答,他闻了一下咖啡味道,旋即自然地递给了太宰治。 后者也闻了一下,但并未察觉出有什麽不对,他瞥了一眼里面的咖啡,咖啡已经凉了,但上方由细密奶泡拉出来的精致图案并没有被破坏,似乎是不合口味,也像是察觉到了什麽而没有触碰。 没等他发现更多的信息,弗朗西斯又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杯咖啡,随手倒在了一旁的花坛里,风轻云淡地点评。 “很遗憾,什麽都没发现,不过看起来那位“魔人”先生还挺挑剔,这家咖啡店的咖啡没能合他口味。” “是啊。” 太宰治微笑着没有阻拦,弗朗西斯的举动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看起来确实有人买费奥多尔的命,那位近乎无所不知的算命先生也确实是受雇而来的杀手。 只是他没想到身为“组合”头领的弗朗西斯居然会帮对方扫尾……是与对方认识吗?还是与对方背后的雇主认识呢?
第22章 花言坐在路边花坛再次惆怅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叹的第十一声气了,系统相当理解那种筹备了半天结果失败了的无力与挫败感,它安慰道。 【没事的,宿主,这只是一次很小的失败,我们下次一定能成功的!比如说进监狱,其实我觉得进监狱这件事肯定能成功,我这里很多数据储备,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全部都复制来给你……】 没等系统说完,只听对方愁眉苦脸地说出了真正原因。 [坐牢会留下案底,以后我是不是不能考公了。] 系统:? 系统再一次觉得自己宿主很难懂,它迟疑地询问,【但……但是宿主你不是不想上班吗?】 而且每个国家的标准不同,所以哪怕坐过牢,在这里应该也是能考的吧……? 不不不,更重要的是自家宿主不是黑户吗?黑户怎麽考公啊?! 系统大为震惊,不是很懂自家宿主奇怪的执念。 [……也是。] 花言沉默了一下,脑海里从“坐牢会有案底,就不能考公”,到“脑海里有个什麽都能复制的系统考试算不算作弊”,到“他真的要在这里当官方机构的员工吗”,到“这个世界的官方机构员工真的很稳定吗”,再到“万一刚考上就被福地的大电风扇卷死了怎麽办”,最终遗憾放弃。 那就先等“太宰治”他们完成委托回来吧,在这期间他顺便再吃点好的,比如说刚刚路过的帝王蟹餐厅。 花言清点了一下剩余的钱,沉痛地发现钱不太够,而他当流浪汉又没有经验,导致一直乞讨不到钱,在这种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怎麽想都觉得只能再次成为“算命仙人版雇佣兵”。 为了避免遇见上一任“雇主”发现自己任务还没完成又接新任务像个骗子,他特意换了一条街道。 花言精挑细选了一个不会太引人注意到被巡警驱赶,又不会被所有人忽略的位置,他百无聊赖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路过的行人中偶尔有几个会朝他投来一瞥,但却没有人为他驻足。 是因为没有什麽可以彰显自己目的的物品吗? 花言犹豫片刻,被斗篷盖住的手中逐渐凝聚起星星点点的光芒,那些光芒逐渐演变成一块长条形的模样,想要弄个牌子什麽的。 “嘿,我的朋友,你在这干什麽?”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美式日语的腔调。 花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光点飞速散去,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来人,后者那头灿烂的金发在光芒下闪烁夺目。 太阳光了,幸好他戴着墨镜,不然肯定要被刺伤了。 花言阴暗地往墙边挪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大概是在准备给有缘人算命。” “这也是你的爱好吗?” 挥别太宰治特意来查找花言的弗朗西斯闻言,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蹲在巷子口旁边两袖清风的青年,觉得对方这不像是在等有缘人算命,像是准备乞讨的流浪汉,如果再放个碗的话就更像了。 “算是吧,”花言语气忧郁,想到了即将要成为不法分子去坐牢的命运,“你就当我是在转移注意力安抚自己的情绪好了。” 弗朗西斯很是理解,他知道很多干这种危险事情的受雇佣者都会有些缓解压力的方式。 不过…… “你的手段有些青涩,他没喝那杯咖啡,看起来好像被发现了啊。” “是啊。”花言更忧愁了,旋即又反应过来了什麽,有些愕然,“你怎麽知道我做了什麽……” 他很快想到了那杯还没处理掉的咖啡。 他记得当时军警抓到费奥多尔后就全部都撤退了,应该不会再特意杀个回马枪把那杯咖啡也端走,所以是太宰治吗? 对方发现了什麽? 是因为他把那个店员唤醒的太早了?让太宰治发现了店员的异常,进一步检查了那杯咖啡? 咖啡里的药来源于港口mafia,太宰治曾在港口mafia工作过,对方会从药物联想到前不久港口mafia仓库失窃的事情吗?会告诉港口mafia吗? 他其实已经不担心被港口mafia知道是他洗劫了仓库的事了,这可能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毕竟他都已经要进默尔索了,那自然是干的坏事越多越好。 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港口mafia现在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他现在还没开始实施进默尔索计划,如果太宰治现在就把这个信息告诉了港口mafia,那他现在时间就变得紧迫起来了。 即使他有把握不会被港口mafia抓住,也有把握在与港口mafia正面起冲突的情况下获胜。可被港口mafia缠上仍旧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万一被港口mafia拖延住了脚步,又或者是被影响到了进默尔索计划的实施,他就很难再接触到费奥多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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