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吐槽着,但苏枋隼飞倒是对灰羽列夫的态度很受用,“这才对嘛。不要说出什么要不要把这局让出去的丧气话了,比赛还没结束呢,从现在开始不可以提一个输字,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虽然他的心里只尊敬孤爪研磨前辈,但苏枋隼飞的话,他也是一百个不敢不从。 孤爪研磨对苏枋隼飞这番又是威胁又是哄骗的伎俩实在是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你何必呢,让他自己冷静会儿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苏枋隼飞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让他抬手的动作做得更顺畅一点,“灰羽同学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地,但越是这种性格的人,越容易敏感哦。这么紧要的关头,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会后悔死的。稍微让他放松一下,才能事半功倍嘛。” 他这套也不算歪理邪说,可孤爪研磨从灰羽列夫的身上,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来一点和“敏感”有关的东西。 他觉得苏枋隼飞的这套话纯粹就是拿来吓唬灰羽列夫,赶紧把他这会儿的小小犹豫给糊弄过去。 毕竟有一句话他是没错的。 太紧张地去打比赛,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句话,苏枋隼飞亲自经历过了,也不想再让别人经历。 只求一个在酿成大祸之前,解决一切的忧患。 暂停时间结束。 灰羽列夫重新站在网前。 高大的混血儿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有压迫力了,更遑论他现在信心倍增,一双宝石般的眼睛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网对面的每个人,哪儿还有暂停前的那个被打烂了的样子。 木兔光太郎指了指灰羽列夫,越着网去问孤爪研磨:“研磨,你是给他说了什么,恢复精神这么快的吗?” 孤爪研磨无力地挪开了目光,“又不是我干的……” 实际上做了这一切的苏枋隼飞默默地躲在了后面,深藏功与名。 他现在的轮换位置在音驹的左下角。 这个位置说不上好坏,因着已经过了发球轮,看计分板,剩下的轮次里,想要再轮到他发球已经难了,何况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得到他下次的发球轮。 那就只能看,他在这里能做到什么。 左路进攻对他来说算是优势的,但木叶秋纪也在对位的后排,直线进攻很可能会被他拦下来。 以接应这个位置需要的一传实力,木叶前辈绝对在他之上,苏枋隼飞也只能尽可能给一些力度足够的进攻球,加大木叶前辈的接球难度。 木兔前辈的手感正热,不是能破发的好时机,而他上到前排的时候,就要承担拦网的责任,同样的面对超级状态的木兔前辈,他也未必能比灰羽列夫做得好多少。 过了这么一大堆的东西,苏枋隼飞发现自己能选择去做的,也就只有静观其变。 这种战术放在这样的比赛上,除了大胆之外,也就只有无奈。 但幸好,他最擅长的就是静观其变。 灰羽列夫打了木兔光太郎一个一触,夜久卫辅及时补位垫球,这个球给的还算稳定。 而下一秒,一点预兆都没有的传球就到了苏枋隼飞眼前。 他也才刚起跳,居然就和孤爪研磨配合得分毫不差。 恰到好处的传球让苏枋隼飞从后排打了个左路快攻,快到木叶秋纪还没反应过来,只堪堪地伸手蹭到了一点,然后看着球无力地飞向了场外。 小见春树还想再补救一下,但奈何球速太快,木叶秋纪的手指垫的那么一点,不足以卸下球上的力道,直接飞了老远。 小见春树把倒在地上起了一半的木叶秋纪伸手拉起来,然后拍在了他的后背上,“真是的,给我用肉去垫球啊,再用指甲垫一个看看呢,都飞哪儿去了。” “你就是为了来揍我的是不是!那个球打得那么刁钻又快,你接一个试试看啊!你离得那么远!”木叶秋纪捂着自己的后背,揉也揉不到,苦不堪言,怎么受伤的老是他。 本也只是随口损一下,小见春树吹着口哨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他们两个接球的在这儿吵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来得及拦网的前排都还愣在原地,连赤苇京治都有点好奇地看着音驹那边。 木兔光太郎用了半秒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真是惊人,简直像在和影山打球一样。对吧,赤苇?” 赤苇京治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啊。那个球,完全没在看的。” 第181章 “刚才那球真实吓死我了。”苏枋隼飞拍着胸脯,好像真的惊魂未定似的。 孤爪研磨不上他的当,“有什么好吓人的,平时不是练习过很多了吗?” 那样的速攻,只要练习得足够多,有足够的默契,就是普通人也是有一定概率能够做到的。 就像稻荷崎的那对双子一样。 不过那两个人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天才就是了。 但他们可以在看过之后,就立刻去模仿,去学习,用他们的天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东西。 宫侑不需要太多的练习和汗水,就有把握让日向翔阳也打出一样的球。 但孤爪研磨不行。 他无法一直为日向翔阳打出这样的球,也无法做到每一球都精准如是。 他只是在这一年来不断地练习和观察中,和苏枋隼飞一样,去模拟拆解他的动作,用好像酷似的动作和一起日夜商讨战术安排的默契,在枭谷的面前上演一场似乎如此的魔术。 苏枋隼飞的跳跃反向和挥手的姿态,都有他们早就定好的。 而为了不被赤苇京治发现,他们也没有定下任何的暗号,只是在左路进攻的时候,孤爪研磨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苏枋隼飞轮到左路的轮次很多,整整三场他们都没有用过这一球,但苏枋隼飞早就在这个位置准备过很多次。 他只是在等待罢了。 等到孤爪研磨想用为止。 他是一柄必须要出鞘而绽放光芒,吸引旁人眼球的利刃。 所以他必须永远做好准备。 他也确实做到了。 在这第三局末,在他们马上就要输掉的时候,完美地配合上了这一球。 在音驹的战术里,总是如此。 孤爪研磨是永远不会被人看透心事的,最狡黠的猫。 不过在这个关头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苏枋隼飞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会让他们觉得这不够普通吗?” “太小心谨慎才会被赤苇看出来吧。”孤爪研磨说,然后嘴角挑起一个有些狡猾的弧度,“而且都第三局了,也该给木兔个由头,让他发作一下了吧?” 苏枋隼飞先是愣了一下,便立刻反应过来,“研磨学长很坏哦。” “彼此彼此吧,你刚才打给木叶那个球更坏吧。极限到只能用指尖碰到,你计算好的?” 苏枋隼飞张大了嘴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嗯哼。”孤爪研磨哼了一声,“谁叫你成功之后的表情那么得意,太好认了。” “是吗?”苏枋隼飞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自己倒是对此无知无觉,“我的表情管理能力下降了啊。” “就不能是变得坦率了吗?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哦。” 这次是真叫苏枋隼飞愣住了。 他把孤爪研磨的这句话放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两句,也不知到底好在哪里。 但又似乎,从心底里涌起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确实在告诉他。 这样挺好的。 这么一球过去,看上去比赛的局势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音驹小追上来了两分,但也还没把枭谷超的那一分补上,第三局的胜负依然不知道会如何。 倒是他们在这儿你一分我一分的交替着,孤爪研磨的苦不堪言先不说,苏枋隼飞倒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点乌鸦嘴。 先前还说,这发球轮不一定能再轮得回他的头上,却没想到这么一分的一分的,他都已经轮到右前方的位置,再轮一次,就能去发球位了。 还真叫他给反奶回来了。 不过这对苏枋隼飞来说,倒是个能想办法把分数拿回来的好机会,可对孤爪研磨来说,这么来来回回地抻下去,可不算个好事。 所以,还是姑且先算是乌鸦嘴吧。 造成他们这一分一分轮来轮去,自然是枭谷王牌的不稳定之处。 起初,赤苇京治还没发现。 毕竟第三局末了,体力有点微弱的下滑也是常事,他自己也有些累,但这对枭谷来说,也不算什么,对木兔光太郎来说,更不应该算什么。 一点点的发挥波动是可以被理解的,木兔光太郎还能得分,赤苇京治就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这轮来轮去的,再怎么着也不该是这样。 但暂停的时间都用完了,赤苇京治也只能趁着发球轮换的时候问木兔光太郎有什么问题。 他家王牌的眉头都已经开始皱起来了,这一看就是马上要出幺蛾子的大大不吉之兆。 木兔光太郎捏着后脑勺,有些犹豫地说:“我也想试试刚才研磨和苏枋的那个配合啊,但是暗示了赤苇几次,你都没看见啊。” 完了—— 赤苇京治实在是没想到,这决赛打着打着,木兔光太郎刚才的那几个暗示居然是想要这个。 也怪他,还以为木兔前辈只是单纯的想要球。 但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木兔前辈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本打得也很稳,他现在也不是会随便胡闹的个性了,怎么就突然犯了老毛病了呢,已经好几场都没发作过了啊。 见赤苇京治没回应,木兔光太郎以为他是没理由,又继续说起来:“你看啊,研磨都做到了诶!赤苇你绝对不比他差的吧!我想试试影山和日向的那一球很久了,我们也来试试吗!万一就成了呢!” 赤苇京治很想告诉他,孤爪和苏枋的那一球绝对不是真的复制了怪人速攻这么简单。 为了震惊我们这一下,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刚看见的时候赤苇京治也觉得震惊,但冷静想一下,便知道这肯定是孤爪不知道怎么搞出来专门骗人的。 现在木兔光太郎这幅跃跃欲试的样子,赤苇京治更是确定他们绝对上套了。 这是个专门针对木兔光太郎的陷阱。 年前东京预选赛的时候,孤爪研磨输了他一次,这次就弄了更复杂的一个套子,套路了三局,这么把他们一起给套路进去。 木叶秋纪也发现了木兔光太郎的问题,凑到赤苇京治的身旁小声问:“他这是又犯毛病了,怎么办?给他个机会吗?” 赤苇京治也有些犹豫,如果答应下来的话,搞不好也会因为失败而让木兔前辈进入消极模式。 但如果直接开口拒绝,更是会直接陷入消极模式,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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