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两边的分数差就拉得更远了。 轮到苏枋隼飞发球的时候,整整有七分要追。 对这个结果,手白球彦多少是有点愧疚的。 这几分都是丢在进攻的时候,音驹的防守对木兔光太郎还是很有一手的,虽说不是那么的到位,但放在其他队伍里,这都不能算是错。 可球被送到手白球彦的手里的时候,他却没能带着攻手得分。 枭谷的拦网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每每都能猜到他的想法。 若不是他没能甩开枭谷的拦网,让他们家的攻手打的不顺,倒也不至于如此。 可偏偏就是这样了。 不管后方的防守给他做了多少的补救,也拦不住这一次一次的差一点,总归是会被人抓到问题的。 孤爪研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变得痛苦了起来。 “我说啊,今天可是五局制的比赛诶。枭谷这样打拉锯战,难道他们全员都是木兔吗……” 他松了两个肩膀,已经开始感同身受起来了。 这会儿轮换在外的灰羽列夫,单纯的家伙并不能理解孤爪研磨的意思,只是觉得,“诶?比赛不就是要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吗?” “那不是音驹的风格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先让手白替我了。”孤爪研磨想努力地挺起脊背,但稍微站直一点,他就觉得累得慌,在下面的时候还是让自己放松一点吧,“而且,就是要这样才看得更清楚啊。今天的枭谷,打得非常小心呢。” “小心?”灰羽列夫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场上,木兔光太郎身边的能量简直都要具象化了,一个发球失误让他们轮换,怎么看他都看不出来小心这两个字。 孤爪研磨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给灰羽列夫解释了。 要给这家伙解释清楚太耗费精神了,只是“嗯”了一声。 木兔前辈一直都是这样,小心谨慎的更有其他人。 一个光芒万丈的王牌,吸引去了场上所有的视线,让观众和选手都聚焦在木兔光太郎的身上,让大家下意识地认为,枭谷就是这样的队伍。 但不是的。 就像枭谷并不是一个完全个人秀的队伍一样,被蕴藏在王牌光芒之下的其他人,都有各自的打算和考量。 他们不是只会被木兔光太郎带领的普通人,豪门名校的正选,各个身怀绝技。 在音驹观察他们的时候,那些家伙也在观察着音驹,在不同的地方,引导着音驹。 看透那个新手二传手的实力。 赤苇大概猜到了,如果他们打满五局,那么手白球彦将会多次代替自己上场。 他并不轻敌,而是会好好地分析好这名替补二传手的风格和个性,针对性地准备给他专属的进攻模式。 孤爪研磨默默叹了一口气。 升级之后的赤苇京治,比之前更难对付了啊。 好痛苦…… 明明都是朋友了,就不能打得更轻松一点吗。 夜久卫辅转身的时候,刚好看到孤爪研磨的这个表情。 他掐着腰和黑尾铁朗说:“研磨现在一定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了。” “今天都要打五局了,你就原谅他吧。”黑尾铁朗也很无奈,这个情况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呢。 但听到他们的对话,手白球彦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他本来就没能让攻手们得分,还是靠着对方的失误才夺过来的发球权,这根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嘛…… 而看到苏枋隼飞准备去发球的时候,这种愧疚的心理到达了顶峰。 是苏枋隼飞第一个开口让他上场的。 他真的有对得起他们的期待吗? 苏枋隼飞注意到手白球彦的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觉得手白球彦平时呆呆地,但却很聪明。 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绝不会露出那样有些伤心的表情。 可他毕竟也是个普通人。 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一年级生罢了。 大家都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苏枋隼飞并没有安慰他,只是给他比了一个手势,让他放心。 交给他吧。 他的身后,是无数的同伴呢。 不过看着计分板上的分数差,苏枋隼飞还是有点紧张的。 七分啊,他怎么也可能追的过来。 枭谷对他的发球还是很了解的,没什么出其不意的机会,就算是那个全新的发球,他估计赤苇京治早就在看比赛和录像的时候研究个通透了。 他们休息的三天进行了一些查缺补漏,那枭谷自然也是一样,这一球的关键制发,枭谷很可能已经有了对策。 那这里就先不搞太多花哨的东西了,先中规中矩的来吧。 毕竟有时候,大力出奇迹,才是最有效的嘛。 苏枋隼飞的第一球是压线球,小见春树没有赌,直接接了起来。 不过面对枭谷的进攻,黑尾铁朗还是很有一手的,配合拿下了这一球。 “还是从自家出去的球拦起来比较顺手啊。”黑尾铁朗也有几回没拦下木兔光太郎的球了,毕竟防守方和进攻方的状态还是不一样的。 发球轮接的这一球,是思路和视野最清晰的。 “你别太高兴了!我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被你拦下了!”木兔光太郎握着拳头,为自己据理力争。 但黑尾铁朗只是对他吐了吐舌头,大声叫着苏枋隼飞的名字,“苏枋——这球连摸都别让他摸到啊!” “好好!” 说是这样说,实际操作起来怎么可能呢。 不过有了这样的前置,苏枋隼飞这一球发球的时候,直接冲着木兔光太郎发球过去。 因着黑尾铁朗刚才的那句话,木兔光太郎还在想是不是靠线的发球,提前两步往外挪了过去。 谁成想,这一球是直接怼着他原来所在的位置的脸过来的。 木兔光太郎的身体已经向场外跑去,只能临时拧着身体回来接,勉强接到这一球,人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木兔前辈起来一下挡路了。” 木兔光太郎那样接球,几乎没往二传的方向给,而是直上直下的,赤苇京治不得不迈步过来。 但上手托球是不行了,马上就要踩到木兔光太郎的手臂,只能下手垫球起来。 情急之下,他还是喊了一句,免得因为惯性磕碰到。 木兔光太郎自然是早就准备要起来了,“赤苇你这么嫌弃我的吗!” 这一球给的不稳,在黑尾铁朗的面前自然是不够看。 音驹的这一对矛与盾也是配合的相当好。 又丢了一分,赤苇京治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对木兔光太郎说:“木兔前辈就不能把黑尾前辈的话当耳旁风吗?” “抱歉抱歉!可恶,我绝对不会再受黑尾这家伙的挑衅了!”木兔光太郎把队服的短袖撸到肩膀上,信誓旦旦地他这次一定不会犯错。 不过赤苇京治也没指望就是了。 他们和音驹这么熟,就木兔光太郎那个脑袋,不上当才是罕见。 但至少,他们现在没有王牌会进入消极状态的风险,还是很可喜可贺的。 枭谷当然没让苏枋隼飞一口气就把分数给扳回来。 若真是如此,这老牌豪门的名头,也就可以洗洗干净扔了。 事实上,苏枋隼飞的发球轮只拿到了两分,这两分还是靠黑尾铁朗的配合。 他有些遗憾地换了位置,赤苇京治更是松了一口气。 “都别掉以轻心了,他的招数还没全使出来呢。” “好!” 两边都对彼此充满了防备,一来一回地谁都讨不到多少好。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打断,手白球彦的状态倒是好了一点。 苏枋隼飞时不时地给手白球彦一些暗号,引导他给球的方向和选择,也渐渐能甩开枭谷的拦网,让攻手实现得分了。 他轻轻和手白球彦击了个掌,“也没那么难,是吧?” 手白球彦抿了抿唇,只微弱地点了一下头。 他对自己的表现还不够满意,落下的分数很多,还要再追上几分才行…… 他这样想着,却看到替补席上,猫又教练叫了孤爪研磨过去,他的手上还拿着他的号码牌。 这是……要把他换下去了吗? 原来代替他,和代替别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代替他要被换走的时候,好像连舍不得的感情都不应该拥有。 苏枋隼飞看出他内心的五味杂陈,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别看了,多拿一分,就能多留一会儿,这才叫不留遗憾,对吧?” 手白球彦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你这么会安慰人,我也能安心毕业了,后继有人啊。”夜久卫辅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手白球彦,抹了抹被感动出来的泪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苏枋隼飞连忙摆摆手,“我这和夜久学长可不一样,空有技巧没有感情,交给我可真是太糟糕了,不如夜久学长不要毕业了留校再陪我们一年怎么样?” “你这混小子。”夜久卫辅作势要去踢苏枋隼飞的屁股,意料之中地被人轻巧躲开,只能半气半无奈地下了场务换灰羽列夫上来,“真是越大越不好管了啊这群人。” “夜久你也少惯着他们不就是了。”海信行接了夜久卫辅下来,给他递了一条毛巾。 夜久卫辅抽空喝了口水,苦笑着道:“这就是一群不省心的家伙,下一届可有的闹呢。这三个二年生,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他头疼的扶了扶额头,这仨个懒得懒,热血的热血,电波的电波,还不如指望他的好后辈。 夜久卫辅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芝山优生,“还是只能交给你了啊。” “诶?什么?” 芝山什么都不知道优生,突然被委以重任。 和枭谷的第一场比赛,孤爪研磨是在下半场枭谷二十二分的时候上场的。 彼时音驹已经追到了十九分,正处于一种努努力也不是不行,又确实有点困难的状态。 苏枋隼飞估摸着让孤爪研磨上来,也不是非要追平,而是让总决赛的第一场别丢在新人的手上。 毕竟是这么重要的比赛,人生第一次在春高决赛上做二传,要是第一局就丢了,后面还输了的话,孩子怕是要有一辈子的阴影了。 孤爪研磨一上来,就直说了:“能拿下就拿下,拿不下早点下一场算了,给我省点力气。” 横竖这么两三个半的分,除了保护手白球彦的心灵,另外也就是给孤爪研磨热热身。 在下面做了好久了,二传手还是要摸到球找找手感才行。 孤爪研磨的回归对枭谷反而是一种轻松事。 “最熟悉的音驹回来了,一鼓作气拿下这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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