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啊。”苏枋隼飞扫了一眼宫侑,正和那双好奇的眼睛对上了,还略带威胁地冲着他挥了挥手。 宫侑:不敢看,不敢看 “这下没关系了。”苏枋隼飞邀功似的对孤爪研磨说。 孤爪研磨愣了一下,这想着日后若是东窗事发,可不要来找他,他是无辜的,“这下换你比较可怕。” “研磨学长这样我会伤心的哦,我这不都是为了保护你嘛。商店街的苏枋出手保护的话,报价很高的哦。” 孤爪研磨沉默了一下,一种莫名地勇气让他抓住了路过的梅宫一,“他有多贵?” 梅宫一没听他们方才的对话,孤爪研磨稍微解释了一下,他才明白,然后无辜地摸了摸后闹手,“诶?我们保护街区是免费的哦~” 疑虑的眼神,落在苏枋隼飞的脸上,后者却只是无辜地吐了吐舌头,“无价才是最贵的嘛。” 呵。 而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威胁”宫侑让他老实的,却是再也无从知晓了。 三天能补足的地方不多,音驹倒是趁着这个机会也多训练了一下替补们。 正选们这些天基本都是超常发挥,猫又教练不希望在这个关头,让他们在训练里发现自己太多的问题,反倒是影响了比赛的信心,让替补们学习一些更活泛的思路,却很有用。 三天而已,在他们的眼里就像只是眨了眨眼睛,期间能请到的陪练都请到了。猫又教练的人脉面子,此时就是孩子们最大的底气,但也挡不住是孩子们争气。 猫又教练都想不起音驹上次有机会摸到决赛的边儿是哪一年了,但回忆无用,眼下的机会就是最好的机会。 虽然这样的话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但在半决赛开始前的那个晚上,在所有临时抱佛脚都结束的那个晚上,猫又教练最后一次,平静地给这些孩子们说了这句话。 “接下来就安静的,像平常一样的,迎接明天吧。” 就像有魔法一样,那天晚上,大家睡得比平时还要好,甚至不如春高预选赛的时候那样激动。 半梦半醒间,苏枋隼飞想,大概是因为从这里开始,每一步都是对昨天的自己的超越。 次日。 春高半决赛,拉开序幕。 他们在走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碰到了一贯吵吵闹闹的枭谷。 这三天他们都没有碰见,各自为各自接下来的对手准备着。 “呦!研磨的身体怎么样了!”木兔光太郎还是那么有活力,远远地才看到那熟悉的发型冒出来,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等下别人都知道了给我们放水结果说我们胜之不武怎么办?”黑尾铁朗有点无奈,但朋友这个样子早就已经熟悉了。 “什么嘛,我这是关心后辈。是吧,赤苇?” “木兔前辈还是小点声,孤爪脸皮很薄的。” “哈……”缩在后面戴着口罩的孤爪研磨叹了一口气,被说中又不甘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大家都很了解研磨学长呢。”苏枋隼飞一句话带进去了两个人。 孤爪研磨无所谓地看着地板,“毕竟已经认识两年了啊……两年,也很长了。” 高中,也不过只是三年而已。 他们并没有在门口寒暄太久,还是要尽早进场热身。 枭谷排在音驹的后面,木兔光太郎激动地说要去给他们加油,“垃圾场的决战都约了,也和我约一下嘛,黑尾。” “哈?预选赛的时候已经打够了,没有那种执念了好嘛。”黑尾铁朗说是这么说,心里却也清楚,全国和区域赛的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稍作停顿,却也没有答应木兔光太郎的约战,任凭他怎么撒娇强迫,也坚决不从,潇潇洒洒奔赴战场去也。 木兔光太郎呆在围栏外面,鼓着腮帮子生闷气,“黑尾真是的,超级小气!” “我倒是能理解一点,黑尾前辈的想法。”赤苇京治站在木兔光太郎的身边,看着黑尾铁朗带领的音驹,就算是在场内,也能打打闹闹的热身起来。 一年以来,音驹的气质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的,这种变化并不突然,只是默默地,然后突然发现。 新添了两个气质不同的家伙,自然是更活跃了一些,连孤爪都不似他第一年见到的那样沉闷。 “有些时候,约定说出来的话,就会变成怎么也达不成的flag哦。” “是这样吗?但是我希望能更纯粹一点啊。”木兔光太郎略有些烦恼,在他眼里,排球应该是更纯粹的东西,才不会受这些说法的影响呢。 赤苇京治知道,这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和“明星”之间的区别。 他一辈子也成不了木兔光太郎这个心态,他只需要,享受最后的这两场比赛,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赤苇京治又自嘲了一下。 他是多么坚信枭谷能打进决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被影响。 音驹这个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啊,今天的目标,少打一场加时赛吧。”苏枋隼飞捏着水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孤爪研磨斜睨他一眼,轻拧着眉头,“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要总把我想的这么坏嘛。”苏枋隼飞很无辜,“我也觉得加时赛打起来很累啊,我们打架的时候,可用不了这么多脑子啊。”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又调笑着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同伴们。 榆井秋彦没看懂这个动作,问樱遥:“苏枋哥这是什么意思?” “说他有病的意思。”樱遥随口答了一句,他哪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离得那么远,他又不会唇语。 但天真可爱的榆井秋彦还真信了,“真的吗?苏枋哥也病了吗,前两天不是还没事儿吗?生病的时候运动会发展成心肌炎啊……没问题吧?” “不……我是说他脑子有病。”樱遥小声地解释,但又觉得这样说好像越描越黑,尤其是当他看到榆井球彦瞪着那双圆滚滚的小狗眼,写满了担心地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造孽啊,“没有,我胡说的,他没病。” “太好了!” 知道自家师父健康得很的榆井小狗十分开心,挥舞着两只手给苏枋隼飞加油。 隔着这么远,苏枋隼飞也不至于连他们两个说什么都看得到,不过见榆井秋彦的反应,他大概也猜得到,肯定是樱遥又在逗孩子呢。 等下要不要去哄哄榆井秋彦呢,那孩子很可爱的啊。 “你还真敢在这个时候走神啊。”孤爪研磨戳了戳苏枋隼飞的腰,“要开始了,收心。” “我知道,都听着呢。” 暂时将可爱的家伙放在看台上寄存好,解决眼前的战斗,苏枋隼飞深吸一口气,转换自己的状态。 “比赛嘛,平常心就好嘛,我们什么样的对手都遇到过了,不是吗?” 高中排球能打的内容就那么多,大部分的选手都没有经过太多的雕琢,拼着天赋和身板。 天才他们见过了,绝佳的身体优势他们也见过了。 各种各样的进攻和防守,高中排球能见过的,能用的,能尝试的,大家已经烂熟于心。 到这里,他们和对方都是一样的。 能保持平常心,就好了。 打到这个层次的队伍,优势就只是个特色了,进攻防守都不会太差,决不能因为注意对方擅长的事情,而忽略了另一面。 所以音驹打得依然很稳妥。 开局用正常的二传手发球站位,但只要稍微一轮换,就是苏枋隼飞的发球轮。 在保证节奏的同时,强化开局的进攻性,避免大家意料之中的音驹开场白送一局的概率。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黑尾铁朗还跟猫又教练有所狡辩,“说什么啊,我们也不是次次都白送一局的吧?我们也零封过的吧?” 听了他这有理有据地争辩,猫又教练也是没给机会,直接搬出了杀手锏,绝杀:“有几次?你自己说得出口吗,木兔听了都要嘲笑你了啊。” 黑尾铁朗,惨败于他和木兔光太郎的损友交情之中。 回到说这个打法,对音驹来说确实是稳定。 发球是苏枋隼飞最稳定的进攻手段,比其他都要更明确得多,而现在多变的发球方式,也能在开局的时候给足对手压力。 当然,正常二传开局的站位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他们能够顺利换发。 “三球以内,别让对面打得太顺了也。” 这是猫又教练给他们的要求。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算很难完成,但也有着一点紧张感。 幸而选手们幸不辱命,也幸而这几天的特效练习,他们把一林的开局抓得很透彻,选手们微小的习惯都在两位大心脏的掌控之间,三球换发对他们来说确实不算难事。 顺利换发之后就是苏枋隼飞的主场,连解说都为他的发球轮而产生了许多期待。 今天的苏枋隼飞能发球得分多少? 绝对的得分武器,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发球永远能直接得分,也没人能保证发球永远不失误。 但这就是他的赛场,只属于他的时间。 不管直接得分,还是完成一个完美的攻防,这都是由他开始的绝对时间。 绝对的掌控。 今天的你能拿几分? 明天的你又是否站在这个赛场上。 激动的大人会说出许多疑问句,问孩子一个摸不到未来的抽象的问题。 但事实上,那些说了无数遍的话,并不是没有用。 苏枋隼飞把这一路走来的一切,都内化成那一句话,来强化自己的内心。 着眼于眼下。 未来?努力?结果?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学习的意义是什么。 向前进的意义是什么。 都不是那么重要。 肩负好眼下的责任,也是成为大人的意义。 事情就像所有都预计好的那样平常,第一局过半的时候,音驹甚至还领先了几分。 鉴于他们已经连续好几场没有开局和人家拉开过距离了,大家的内心多少还有点小激动。 “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啊……”灰羽列夫看着计分板,突然发出了如此深刻的思考,吓得夜久卫辅以为他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 “你可千万不要在比赛的时候吓唬我啊,我们还没结束呢。” “夜久学长怎么这样说我啊!我也打了好几个月的比赛了,我也是要有所成长的好吗!” 灰羽列夫和夜久卫辅据理力争,也只换来了夜久卫辅的敷衍。 赛中休息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大家打得都很稳,孤爪研磨的心理战术也在平稳的进行,第一局对音驹来说的重点在观察,观察并不熟悉的对手,更深刻地了解彼此,能赢固然好,输掉也不因此而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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