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以酒名为代号,赤井秀一进入组织后的成果之一就是确认了莎朗·温亚德是“贝尔摩德”,成果之二是他自己获得了代号。当然他还拿到了一些情报和组织的动向,根据组织在日本的行动,FBI的专家可以辅助推断组织在美国可能的表现形式。至于赤井秀一拿到的其他情报,如果是对日本本土势力和公司动手,FBI作为非本地组织是不管的。 赤井秀一能这么快获得代号,也是利用了日本警方的卧底成果。 但美国人自然不会觉得这种“利用”有什么问题。 不仅仅是FBI,原本就已经派出卧底的CIA也借着这个机会又派出了卧底,但不知道是谁。FBI能得到消息,是因为他们一直盯着CIA,对这个老对头的作风一清二楚。 赤井秀一猜,这批进入组织的人里应该不只有美国特工。卧底计划失败导致损失惨重,却也取得了一定成果的日本警方大概率也会重新派出卧底。 但他不会冒着风险去确认这段时间获得代号的其他组织成员是否是卧底。 “组织没有明确的部门和组别划分,但成员们确实有公认的分工。”他对詹姆斯说,“和FBI之前获得的情报一致。” “我现在所属的行动小组还有另外两名成员,一个是狙击手,另一个是情报人员。”赤井秀一思考片刻,“如果要获得更有价值的情报,或需要等到组织给我更多任务。” “还有,詹姆斯。”他看着自己的上司,“我在组织的武器库里见到了美军专用的型号。” “不只是枪。”他露出微妙的表情,“组织可申请武器清单里甚至有鱼鹰。” 这是前些年才正式在海军陆战队服役的型号,赤井秀一自己在海豹突击队服役时都还没有。虽然听说鱼鹰在中东那边战场表现不佳,容易坠毁,但……但这种武器出现在一个犯罪组织里,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真的不打算把组织划分成恐怖组织吗?”赤井秀一说。 “……反恐那边没有插手的意思。”詹姆斯说,“目前对组织的策略还是以对犯罪组织为标准。” 他比了个手势,是组织被分级的犯罪组织等级。和组织的体量相比有些太温和了,甚至不如美国本土一些组织。 赤井秀一则从詹姆斯的反应中确认了他想确认的事。
第16章 组织不是纯粹的犯罪组织。 它拥有研发能力,手下有许多被控制的科学家,那么就必然有在政府掌控范围之外的私人研究所。 或许并不是在掌控之外,起码美国上层一部分议员,或者“家族”,是知道组织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的。 所以就算是FBI的调查计划也显得温和,甚至会允许探员远渡重洋,花费数年时间进行卧底计划。 赤井秀一收起枪。 他在瞄准镜里目睹了一次成功的威逼利诱。瞄准镜里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成功获得了硬盘,还拿到了一箱子现金,在男人对面的人甚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哪怕听不到声音也能感觉到那个人的绝望。 手机震了两下,是“任务完成”的信号。 赤井秀一隔着距离,通过瞄准镜和突然回头的琴酒对视。 他很快离开了狙击位,拆掉枪,收好零件,下楼离开。 这段时间玛格丽特的任务都差不多:架枪警戒,防止意外,等琴酒,或者伏特加拿到东西以后再离开。 赤井秀一并不急躁。 任务之余他也在逐渐摸索组织的行事作风和组织构架。 成为代号成员不代表他能很快查到组织机密,但他能接触的信息更多了,任务所涉及的范围也更广了。 非代号成员做的都是一些很没营养的工作:杀人,在不知道前情的情况下去某个地方踩点,从某个地方将不知名的东西带到另一个地方(通常情况下信封,硬盘或者箱子是不被允许打开的)。 所有为非作歹的证据都掌握在组织手里,而做下恶事的人许多时候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为谁工作。 拿到代号以后就不同了。有些任务能很明确感受到组织背后有政治力量——他们威胁市长的竞争对手,敲诈某些上市大公司,并且给某些人供货。 还有一些任务,看上去技术含量很低,不像是代号成员要做的任务,却出现在代号成员的任务清单中。 比如现在这个任务——它很寻常,好像只是在为琴酒做辅助。 但仔细思考这后面的逻辑呢?到什么级别的敲诈勒索才需要琴酒亲自出面? 也有可能琴酒就是个“工作狂”,只要是工作他都愿意干,但事实是非代号成员的任务反而不包括敲诈勒索的项目,最多被要求将勒索信以某种形式放在哪个地方,而不会知道组织打算对谁下手。 而值得被组织下手的,不可能是单纯的小公司,小企业家,背后必然会牵扯到更大的力量。 赤井秀一记住了刚才对琴酒下跪的那个男人的脸。 有两重身份,意味着赤井秀一能够利用组织两边人立场不同而获取信息差。他没办法以玛格丽特的身份去打听琴酒的任务,但以莱伊的身份去做,只要注意尺度就不会惹人怀疑。 “那应该是玛格丽特的任务。”他给情报屋这个理由。 情报屋则只给了他一个名字。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他语重心长对赤井秀一说,“莱伊,注意分寸。” 所谓的分寸,即不影响组织任务,不暴露组织存在,以及,在自身能创造的组织价值不能远超两个身份总和时——不能无端对玛格丽特出手。 莱伊将自己对玛格丽特的关注和敌意摆在台面上,偶尔消失时也以“找玛格丽特”为理由。这种程度的“找麻烦”是被允许的。 他通过一个名字找到了和这个名字有关的几个企业,再通过企业的产业链去找到可能存在的敏感信息和敏感产业。 他跟着琴酒做了几次类似的任务,有的名字是通过情报屋的渠道拿到的,有的则是他插手了情报方面的工作自己找到的(为此在第一次见面就看他不顺眼的波本和他爆发了几次冲突)。这些名字背后的企业,产业在他的脑子里连成线,最终的落点就是最可能的结果。 他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引人怀疑的表面资料,也不打算让FBI的同事帮忙——这里可是日本,让FBI的同事帮忙,做的也是他现在亲自在做的事,还更有可能被发现蹊跷。 偶尔他会参与基安蒂的酒局。 从基安蒂那里他会了解不少组织成员的八卦。基安蒂是个直率的人,他甚至不需要额外套话就能知道不少信息。只是基安蒂本身知道的和组织有关的情报并不多……她更关心组织成员之间的各种八卦,而不是组织本身。 组织的不少据点都放在酒吧里。他熟悉这些地点以后,也会找时间自己一个人去喝酒。 这些作为据点的酒吧中,极少部分有分层,一层对外营业,另外的部分则专门提供给组织成员使用。另外的一些则就是普通酒吧,只是被组织所控制。 这天,赤井秀一刚调查完上一个任务的目标,找了附近的组织据点喝酒。他没去二层专供给代号成员的地方,而是就坐在外间,一边听小舞台上的歌手自弹自唱,一边回想起自己刚去美国时为了赚钱在酒吧拉手风琴的过去。 酒吧的客人不多也不少。晚饭刚过的时间点,东京许多人的夜生活还没开始。 赤井秀一还没吃晚饭。他给自己点了杯玛格丽特,打算把这杯对他来说算是甜水的调制酒喝完再去找地方吃点东西。 他听完了这首歌,也喝下了最后一口酒。 在他放下杯子时,酒吧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路带风,厚重风衣的衣角和他金色的长发被他甩起来,于是整个酒吧陷入了安静中。 仿佛他裹挟着恐惧占领了这个酒吧。 男人很快地扫了一眼酒吧,没有停留,直接通过通道上了楼。赤井秀一眨了眨眼,也站起来。他打消了原本的打算,跟了上去。 二层专供组织成员使用的酒吧比楼下面积更小一些,酒却更多,也没有“服务人员”。赤井秀一上楼时琴酒正从酒柜里翻出一瓶伏特加,这让赤井秀一想到了总跟在琴酒身后的人。 “伏特加不在?”他问。 刚才就看到他的琴酒没回话,而是在酒柜里找出其他调酒用的工具。 今天的琴酒看上去和往常不太一样——赤井秀一是这么觉得的,哪怕他其实也没见过几次琴酒。 琴酒没有答话,他也不觉得尴尬,只自顾自走到吧台边,干脆坐在了吧台后的高椅上。 琴酒的调酒技术很熟练。他将面前的赤井秀一视若无睹,只挑选自己想要的酒和“调味品”。 他看了一会儿,发觉这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以伏特加为基酒调出来的配方。 调酒。 赤井秀一突然从琴酒的这个举动中想到了什么。 组织成员都以酒名为代号,那如果将两个代号成员的代号酒调在一起……代表着什么? 是不需要联想就能和□□联系起来的东西,又多了一层朦胧的纱,大概是符合犯罪分子那么少之又少的浪漫情怀的说法的。 面前的琴酒倒没往伏特加里加其他酒,而是加了其他调味品。 不是赤井所熟知的任何配方,最后调出来类似鲜血一样殷红的鸡尾酒……像是伏特加犯了什么需要让他进审讯室的错一样。 赤井秀一因自己的联想而笑了笑。他不认为琴酒是这么幼稚的人,没有折腾伏特加本人,而是折腾伏特加的代号酒。这可是他自己要喝的。而琴酒也确实将自己调出来的酒一饮而尽了。 他对上琴酒有些阴沉的脸。 “要试试我的手艺吗?”他的手指在吧台上点了点。 他也没等琴酒回答,而是自顾自从高椅上跳下来,去了吧台后面的调酒区。 琴酒没有拦他,只是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来。 赤井秀一这时候有些遗憾自己的代号本身就是调制酒了。往玛格丽特里加其他任何酒味道都会变得奇怪。如果是莱伊的话……啊,如果是莱伊,倒是有更多可选配方。 既然没办法用调酒暗喻,那干脆做得直白一些。 赤井秀一拿起琴酒没用完的那瓶伏特加,又去酒柜里选了其他酒。 伏特加,辛辣苦艾酒,斯洛琴酒…… 按照组织的起名方式,辛辣苦艾酒和苦艾酒和贝尔摩德不是同一种酒,也代表不同的人,同样的斯洛琴酒和琴酒也会是不同的人(就像是黑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都是威士忌,却不是同一个人一样),否则这三个酒混合在一起会出现很奇妙的画面呢。 赤井秀一脑子里闪过伏特加,贝尔摩德和琴酒三个人的身影,想以前贝尔摩德和琴酒“调酒”的话,伏特加会不会被安排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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