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咒术界高层下发通告命令。 1.对杀死「星浆体」,在审判时打伤高层、叛逃咒术师夏油杰死刑。 2.具有高度威胁性咒术师、曾杀死海中监狱中所有囚犯包括一名狱警的咒术师坂田银时,宣告已经自噬【死亡】。 3.坂田家族隐瞒其具有「禁令术式」,即刻将坂田家家主抓捕审判。 …… 一个月后,街角深处的拉面馆里。 叼着烟的少女坐在二人中间,“介于我不想惹麻烦的原因,请二位不要给拉面馆老板添麻烦。” 五条戴着漆黑的圆形无框盲镜,看着一旁那两个圆眼睛的小姑娘,扯了扯嘴角。 他探着身子,托着下巴,越过硝子,朝自己昔日形影不离的死党质问:“为什么要独自承担那件事的责任?” 夏油穿着五条袈裟,宽袖里拿出几个硬币,递给两姐妹,“去买可丽饼吃吧。” 狭长的双眼合拢,面带微笑,让挚友的质问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因为我认为那件事由我来做最为合适。” “啊啊对了。理子她现在过得很自由、很快乐呢,前两天还给我寄来了照片,要看看吗?” 哪里像一个被判了死刑、被通缉、高价悬赏的人。 “真不想听这些足够被高层老头们判处几次「死刑」的机密啊,”硝子两指夹着烟,无耐,45度看天。 “啊啊呃——脸上表情就像是在说自家「妹妹」一样的哥哥表情耶,呕——”五条嫌弃地嘴角扯了个恶劣的笑。 下一秒拉掉已经掉了鼻尖的墨镜,神色一瞬变得冰冷敌意。 那是他发动了术式的标志:“那次之后,你是不是还知道了什么?” 不然不会做出那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明明随便编个借口,说「星浆体」被神秘外星人带走了,也只是被质问几天几夜罢了,为什么要叛逃,为什么要离开高专甚至重建了那个充满了臭虫的「盘星教」—— 四周的一切都被「看」到,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 夏油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轻笑,转换了话题的性质:“欸?是说我还隐瞒了什么吗?” 五条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外。 夏油垂眸思索片刻,“悟是在说「盘星教」的新成员吗?那么介绍一下,这是我教的新成员——” 暖帘被人掀开一角,一个一身浅色唐装的少年扛着把与自己体型不衬的大伞走了进来,背后栓系着一根三股辫,因为自然卷炸着毛。 他扣着鼻孔,红瞳的死鱼眼了无声息。 “……我教的新成员——坂田银时。” 银时扣过鼻子的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朝两个惊掉下巴的人打招呼。 一个亲眼见过「坂田银时」的尸体、一个则是查看了「坂田银时」咒术的残迹,相信此人已经不在人世的人,摆了下手,“哟。今天是「一起吃拉面日」吗?”
第38章 小虎子! 或是在质疑自己来自家族中千百年不遇的「六眼」之力、或是在思考所学的医学教科书的权威性、或是思考怎么宰要请客的某五条姓氏。 总之在短时间内很是尴尬的,没人搭理银时。 沉默片刻,银时闷着一口气,一个大跨步在夏油边坐下,点了单。 为了显示自己的生气,坐下很大声。一群漫画角色后辈!真不给前辈面子!!阿银会在即将播出的动漫里狠狠恶搞你们的!!绝对会的。 四人相顾无言,一时间竟然动作整齐划一地嗦起了拉面。 “硝子!”五条第一个抬起头,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出了声,“我差不多相信「眼前」就是我们失踪了近2个月的一年级后辈了,不过怎么做到的呢?” 把瞒天过海、金蝉脱壳、死而复生说得像是刚打通关的电脑游戏。 “欸——?”硝子拉长尾音,语调平平淡淡的,“没猜错的话,这个相当于否认「六眼」的认知了?” “——否认…吗?”五条两手一拍桌子,神情兴奋,突然醒悟了似的,“就这种,像「咻—咻——咻!」的感觉!!” 硝子无语:……… 随即连连点头,“嗯嗯,是的,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拉面老板:…… 什么跟什么啊。 夏油没有接五条和硝子的话,狭长的眼睛笑成一条缝隙,转而朝老板道:“请再帮我打包四份。” 老板抬起头问:“是带给孩子们吃吗?”刚刚那两个孩子? “两份是给新员工的,两份给孩子们,麻烦您。” 老板点点头,开始忙活,但是视线不时瞥向夏油身旁的那位长银发的少年。 第一次见要把红豆饭跟拉面混在一起吃的人,还说着「不能破坏‘一起吃拉面日’的传统啊,只能混在一起了!」什么的,真是一群奇怪的……高中生啊——除了中间穿袈裟这位。 付完钱后,四人也很默契,没有再说一句话。 硝子两只手背在身后和两只手插兜大步朝天的五条行向一方,夏油和银时则行向另一方。 银时打着伞跟夏油并肩走出去很远。 大伞落下阴影,笼在银时面前,那双血色的眼睛遮下一片阴翳,“又要换地方了吧,早就说把老巢搬到国外,身为某一阶段的反派就是要隐在黑暗中伺机而动才行啊。” “咒灵们没有发现「特级」的痕迹,或许是之前获得「有个想要夺去【咒灵操术】的家伙」的消息有问题?”夏油两只手交叉藏在宽袖里,面上仍然保持一副冷静的温和笑容,“「高层」们那边…嗯…我认为姑且暂时没有出手的理由。至少今天的情况看,咒术界那边完全没有威胁性。” 某种程度上能为咒术界那群高层「回收」或者「消除」「咒灵操术」威胁的,整个咒术界也就只有背后渐行渐远那个两手抄兜,看起来拽到天上的白毛了。 二人很快穿过街道,路过一处人流量不小的公园。 “银……?欸?”夏油皱起眉头。 他话刚说完,便发现身旁的那只白毛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转过头的夏油看向一旁堂而皇之横穿过绿化草地的银时。 银时一脚踩在柔嫩的青草地上,死鱼眼左顾右盼,一看就是在咂摸着些什么坏点子。 “…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传进耳中。 银时转着视线,四处看去,除了从正常小道走向自己夏油,没有再看到第二个人。 “这里,我在这里。” 银时感到一股不小的力量,拽了下自己的裤脚。 他视线朝下,看到了一个脑袋粉色的小男孩。 四五岁的年纪,上扬的三角大眼睛,眨了眨,举起一盒牛奶:“…我爷爷不见了,可以帮我找到爷爷吗?这一盒草莓牛奶当作谢礼。” “总感觉最近总是遇到小孩子呢。”难道阿银我散发着什么吸引小孩子的磁场吗? 银时头疼地挠了挠后脑勺,“本来想着好不容易当一次反派的说…可是丢掉道德和良心的感觉很不妙啊——” 夏油走过来,温柔地抱起小孩子,很明显有些许经验地问:“还记得爷爷的号码吗?或者名字?” “我叫作虎杖…虎杖悠仁…”他发音清晰准确,但眼睛里打转的泪水昭示着只是在强装镇定,抱紧怀里的草莓牛奶,“爷爷的名字不记得了,号码也不记得了……怎么办?” “感觉不对劲呢,不会是被遗——,”银时回忆起自己曾经孤身一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童年,住了嘴。 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像是这孩子监护人的人,他软着嗓音转移这小孩的注意力,“或者你还记得跟爷爷在什么地方分开的吗?” “在那棵树下,”小孩子揉着眼睛,想起来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的石椅,“爷爷为了见好朋友,带我一起到这里…记得爷爷有说、说遇到了长得很像「那个女人」…之类的话,就不见了。” 夏油的咒灵传来了好消息,一个老人正急切的这个方向赶来。 “爷爷很快就回来了,”夏油和银时一起安抚着这小孩子,在那棵茂密的大树下等待。 一个年纪六七十岁的老爷子快步走了过来,见到孙子还在原地甩掉额头的冷汗。 “感谢,感谢二位,”那老人长相坚毅倔强,道谢也是诚挚中带着些牵强。 道谢完,爷孙两人告别银时二人。 “小孩拿过的食物果然会有点咸啊,”银时喝着被强硬谢礼的婴幼儿草莓牛奶,“有感觉到什么吗?” “微妙的特殊咒灵残秽,很少很细微,施术者很谨慎,不过,”夏油身后的裂隙中伸出几只三指的咒灵,“应该不是这二人之一,而是所说的「那个女人」的。” “不如直接去问那孩子,‘还记得你妈妈的脑门上有没有一条黑色的缝合线吗?’”银时一只手在自己额头上比划了一下,他正蹲在石椅上,望着那爷孙俩的背影。 “不用那么麻烦,让咒灵跟着就好,”在夏油腰肩盘上了只紫色大肉虫子一般的咒灵。 “啊啊,”银时同意的点点头,“欸?你难道不应该说‘那不是应该跟小孩子开启的话题’吗?” 夏油放下打包的拉面,正坐在石椅上,两只手仍藏在宽袖中,脸上一如既往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缓缓睁开双眼,露出浅色的眼珠,笑容顿时温和凝固,“只是突然发现,偶尔稍微降低些道德底线,内心深处的嘈杂声会安静许多。” 半晌,夏油转向银时方向,很是认真的考虑起银时之前的提议:“不过以防万一,确实需要换一个安身之所了,乡下怎么样?”
第39章 大圆满。 夏末,一个晴天的早晨,某处乡下老房子门外,树影婆娑下,立着两个身影。 一个耳朵上挂着大鼻子眼镜的青年捏着嗓子,扛着摄像机将镜头对准了拿着话筒的双马尾主持人。可惜这位摄影师长相过于普通,无法令人留下深刻印象。 橘红色头发的女记者,穿着高开叉的唐装,毫无镜头感地趴在镜头前,“这里是「恶人一家亲」栏目组,大家早上好…阿鲁。” 木房子通透凉快,屋子里乌泱泱聚坐了一大群人,乱七八糟地正在聊着一些有的没的,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二位不速之客。 摄影师·新八和记者·神乐趴进草丛,将镜头对准这次的采访、啊不、暗访对象。 夏油盘腿坐在门外地板上,宽大的袈裟铺展在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茶香四溢颇有些悠然自在。 年纪轻轻单方面从咒术高专辞职,并快刀斩乱麻地成功创业。这不,黑眼圈都浅淡了不少,整个人仿佛遁入空门一般清醒顿悟。 “看来这位邪教组织的首领很谨慎呢,”摄影师捧读着自己的剧本,运镜结束后,转向记者,“咿——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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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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