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一直崇拜着的偶像。 烟斗被点燃,烟雾一缕缕地飘在诡异的空间之中,那个男人毫不客气地道,“你弄丢了你的华生。” “我……”工藤新一狼狈地佝偻着腰,他无法反驳自己的偶像,只能听着对方用一种冷漠至极声调对他说着堪称刻薄的话, “没有什么比只会耍些小聪明的傻子更令人厌恶的了。” 工藤新一熟读原著,甚至知道福尔摩斯的这句话出自哪一版哪一册的第几页第几自然段上, 但他过去满心推崇地一遍又一遍逐字品着那些文字之时,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句“台词”会被福尔摩斯用在他身上。 只会耍些小聪明的傻子吗? 针扎一般的言词让工藤新一发自内心地感到不甘,结果却发现对方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 “蠢货的吹捧听得多了,便忘了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真当自己是个’名侦探’了吗?” 是啊,他好像总是因为一点点成就便沾沾自喜,真的遇上大案件的时候、却连自己的华生都保护不好——自己丢了命不说,还连累到了小兰。 “观察,排除,拆解,抽离……你做到了哪一样?让我看看……呵,谋杀案的红线依旧埋在苍白的乱麻里。” 他一样都没有做到,工藤新一脸色惨白,染红丝线的鲜血中甚至还有着他重视之人的那一份。 “只是如此,便说不出话了?还是被死亡吓破了胆?”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他对工藤新一很是失望,他直白地对工藤新一下了死刑的宣判,“你,” “不适合成为一名侦探。” —— “Wataru!今天你正好休假,要不要一起去看烟花?” 满眼都是爱意的她正期待地看向伊达航,而另一边…… “Wataru,你不会回来了吗?” 另一位她听着殉职名单的通报、泪水打得伊达航他心脏也跟着疼痛。 美梦与噩梦,两处的爱人都需要他……而伊达航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只能选择一个。 一向义无反顾地走向爱人的脚步被钉在了地上,伊达航无法选择,不管选择谁、都意味着他抛弃了另一个。 将伊达航的沉默看在眼里,眼里的期待渐渐退去,美梦中的娜塔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握着烟花展门票的手无助地朝身后背了背, “没关系,”娜塔莉向伊达航笑了笑,一如往常那么善解人意、体贴温柔,“是要加班吗?烟花展也挺无聊的,不去看也没什么的,还是工作更重要。” 然而那勉强的笑意却刺入到了伊达航眼中,脚下犹豫不决、伊达航竭尽全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冲过去将对方抱在怀里的冲动。 “娜塔莉,对不起……”伊达航徒劳地发现,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几个字,却无法给对方任何的承诺。 “对不起什么?”哭泣的娜塔莉满心的绝望,“我一次又一次地等你回来,不是为了等着收到你的死讯的!” 伊达航知道,所以他才无法承诺…… 他心如刀绞。 ——— 轻巧的脚步落在地板上,笼在黑袍里的身影穿过走廊,静悄悄的基地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静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其他人? 自然是有的, 不过身影途径的所有人皆昏睡在地上,面上或带着沉沦的笑意、或是一脸的恐惧,无一清醒。 牢笼里被抓来的诸人也没有意外,黑影静静地看了一会被教众们关押的几人,摘下了兜帽,斗蓬下是砂金十分熟悉的一张脸——伯劳。 砂金用“开门”做谎言,欺骗了教众,拉着基地内的所有人进了梦境,却唯有伯劳是一个例外…… 因为,基石此刻正在伯劳的手上。 …… “基石的位置……是你告诉他们的吧,” 那日,送走了带着筹码离开的众人,砂金突然对一直沉默着的伯劳道,“你向那些人告了密。” 偷走基石的人不是伯劳,但基石被窃一事、和伯劳脱不了干系。 第152章 其实,砂金并没有证据,伯劳很会藏、他把自己藏得很好,所以砂金只是凭着直觉在试探对方罢了, 而伯劳沉默的态度告诉砂金,砂金这一次又没有“赌”错。 “伯劳, ”砂金问, “为什么。” 「砂金」说过, 砂金不是会养孩子的那种人, 哪怕有娜塔莉夫人在一旁帮忙也一样, 但砂金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亏待过伯劳, 来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责任心、善心和耐心, 他至少给了伯劳七成…… 说不上被背叛的痛苦、悲伤、或者是说愤怒,砂金心下很平静,早在伯劳弑杀前主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忠诚一词对伯劳而言并不切实, 他只是想知道、伯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伯劳, 还是说,有谁骗了他这个不怎么聪明的“信徒”? “因为……”伯劳的嗓子有点哑,手指紧张地又一次扣在了一起,“您说,要做没有被允许做的事。” 所以当那些人找上他时,他像将鸡蛋放进微波炉里一样平静地告诉了那些人、那些石头的位置——砂金肯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哈,”没想要生气的砂金听着这没头没尾没逻辑的话,差点被气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砂金要的是一个解释,而不是胡言乱语的敷衍。 “您说,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伯劳早便证明过,他记得砂金说过的每一个字,“’前提是你想,而不是为了满足我想’。” 伯劳时常空空荡荡的脑子里,始终装着那天砂金对他的回答…… …… 卷轴被一点点展开,砂金发自内心地对拉帝奥会写些什么东西而感到好奇,而两行许久没见的熟悉文字却让砂金神色微怔, 只见“医嘱”上留着两段短短的话语——梦中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 活下去。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 砂金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有些难以相信这会是那位喜好用数据说话、每次对他的“运气”都是一幅不信任态度的博识学会教授会说的话, 拉帝奥教授,什么时候也会信好运这种话了? 而且,还是对他说的…… 拉帝奥教授不是说……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物这种事、是最愚蠢不过的人才会做的自欺欺人吗? 砂金看不懂对方那颗聪明的脑瓜子里想了些什么,但这个情, 他领了。 “完蛋了,这下不止感谢了,”砂金说给自己听道,“回去之后,少不得要去给学会的负责人赔个不是了,这把人家的大宝贝带坏了可怎么办。” 口头上在小声抱怨着,但那张异常漂亮的脸上却渐渐地绽放开一个微笑,一旁的伯劳侧目注视着, 毒蛇收起了獠牙,狐狸歪着头晃着耳朵,孔雀抖抖尾羽、展开了屏……那笑容在伯劳看来,好看的过分。 伯劳也看不懂卷轴上的文字,更看不明白砂金为什么在笑,他就听懂了那几个字…… 回去之后。 “砂金,回哪去?” 伯劳问,砂金答。 “回家,当然是回家去了,”将手里展开的卷轴再仔细地卷好,砂金的目标从未变过,“可有人’求’着我活下去呢,我总不好让人家失望吧?” 伯劳知道回家这个词,同期的孩子里有人哭喊过——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妈妈——! 教官说,他们没有家了,回不去的。 “我……带上我,”伯劳小心翼翼地抓上了砂金的袖口,“一起。” 带上他,一起回去,好不好? 砂金正收拾着东西的手因为伯劳的动作而停了下来,砂金想和伯劳对视、但伯劳却躲着没敢看向砂金。 有些话……该和伯劳说了,砂金想到,“抱歉,这件事……我无法给你承诺,” 世界的屏障有多厚,砂金这个穿过一次的人也不知道,甚至连再回去这件事,砂金都要押上性命再赌一次,赌自己不会在回去的半路上就被撕成碎片、掉进哪个荒无人烟的绝境之中, 所以他不可能带上伯劳一起离开、一起去冒险。 “你属于这个世界,而我才是那个外来者,”砂金对伯劳道,“我也没有办法带走你。” “……”伯劳不想要这个答案,他收回了自己的手,“那其他人你会……”你会带走那些你更喜欢的人,而只丢下我吗? “我带不走任何人,” 清醒是一件好事,赌盘上不需要的东西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砂金将取出来的基石一块一块地放回到盒子里,“也没有任何人应该跟我走,” 细小的针顺着血管流动,扎进了心脏里,伯劳每每呼吸着、心脏跳动着,都能感觉到那股针痛感绵绵不断,他听着砂金说, “大家各有各自的道路,这些路或许会有所重合、或许又都会走向同一个终点——那就是死亡,但沿途的风景、同行的人,不可能永远不变。” 砂金对伯劳道,“你也一样,”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绘本吗,”砂金抱起盒子、将基石放回到原本的保险箱中,“我的离开对你而言只是一阵大雨,大雨过后、你依旧会生长发芽,” 咔哒、关上保险箱门,砂金说, “没有谁的一生离不开谁。” 纵使抗拒万分……命运依旧会带走将要离开的人。 …… 但伯劳没有明白砂金的深意, 砂金无法带走他,那……伯劳用他那贫瘠的智慧思考着想到,那他应该,留下对方。 “我确定,”伯劳说话间还带着些非人感的卡顿,但他说得很慢、却很坚定,“这次是……我想。” 他想砂金留下,他不想砂金离开,所以,他当了那个“叛徒”, 他的行为,完全出自自我的意识。 过去的子弹,在这一刻才落到靶上。 【我收回前言,】「砂金」拍拍卡卡瓦夏的肩,示意小朋友先去一边玩会儿,他和砂金有点私事要聊,【你把他养的不错。 】 这个“他”自然是指伯劳了。 砂金把伯劳养得很好,一个自我意识稀薄的人、反而把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养出了“私欲”,这能不算好吗? “留在这里,不好吗?”伯劳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会保护您,不让您受伤,我喜欢的都给您,我不喜欢的那些人您很喜欢,他们也在这里,不要丢下我,像以前一样生活……” “您不喜欢吗?” 伯劳就是个傻瓜、笨蛋、白痴! 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情绪突然涌到了心头,鼻子有点发酸的砂金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捂着脸,半晌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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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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