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和[同谐]倒是和“仁慈”沾了一点边,但这份“仁慈”也不是寻常人消受得起的, 而[存护],祂一心就只有不断地挥起那巨锤、然后落下, 筑墙,筑墙,筑墙。 命途行者只是践行命途之人,别无其他含义,宇宙中多得是琥珀王的狂信徒走上了其他的道路,或是偏远之处都未曾听闻过存护星神之名的人因自己信念而得到了瞥视与祝福。 “不曾行存护之事者,”砂金对面前的男人判下了最残忍的刑法,他嘲讽地笑道,“不得祝福、不入乐土。” 杀人必当诛心,垂死中的男人眼神骤然暗了下去,砂金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男人不甘心地挣扎着吐出了最后的遗言,“不…我是…我都是……” 为了琥珀王啊! ! ! 第145章 行了“存护”之事, 便可以永入乐土吗? 不, 砂金不相信“乐土”的存在,但这并不妨碍砂金在男人脸上、得到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砂金的心情不太好, 所以他也不会让别人好, 公平一点, 也挺好的。 “朋友, ”丢下脚边自尽的尸体,砂金偏了下头, “总不会是我吓到你们了吧?要知道、我可是很无辜的,躲着不愿意和我聊天的话……我也是会很伤心的呢?” 听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人怕不是会以为砂金受了多大的委屈。 片刻, 巷外的不速之客还是叹了声气, “hiro,我就说这家伙不用我们操心的吧。” [zero,别这么说, ]另一道温温和和的话音在安室透的耳麦中揭了好友的底, [一路飞车过来的人也是zero呢。 ] 安室透哽了一下,自己的幼驯染、果然还是黑芝麻馅儿的。 外来的邪/ 教组织进入境内,安室透当然是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的人员之一,而且这不是安室透第一次和那些疯子接触了。 “早几年前,”安室透上前轻轻翻过尸体、确认着死者的相貌身份,“组织和这伙人有过合作。” 如果说安室透只是为了给自己上保险、才以神秘主义者自称, 那这伙人就是彻彻底底的、神秘主义的忠实信徒, 简单一点的概括,就可以只用两个字来形容——疯子。而像今天这样的自杀式袭击,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确定了尸首上的炸/弹残骸并不作假后,安室透看向砂金的眼神也更加古怪了, 班长……该不会是真的捡了个妖怪回来吧? 是的,相比较赤井秀一口中的外星人,隐约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魔女”的安室透、还是更愿意相信砂金是个妖怪。 安室透的接受能力一向很好,返老还童都出现了、再多个“妖怪”也没什么特别的。 砂金注意到了安室透的视线,眉头一挑,“怕了?” “也许吧,”安室透擦掉指尖染上的丁点血渍,“毕竟你是个不可控的隐患。”真要说怕,怕得也不是砂金这个人,而是对方可能带无辜者的危险罢了。 筹码的两面在空中翻翻转转,砂金继续道,“那你不再多对我做点什么吗?” “牢铐,电椅,私刑,审问……用尽手段来将不可控变得可控,朋友、你大可以再直白一点的去使用我。” ……果然是个“问题儿童”啊,安室透敲了敲耳麦,另一头诸伏景光的保持了静默,决定由安室透这位和砂金相处更多的人来和砂金进行决定了最关键一步的交谈。 “听起来,你已经很习惯面对那些了。”安室透继续道,砂金颈边的纹身在月亮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没办法,”砂金耸肩,“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嘛,不棘手的活儿、一般还落不到我手上。” “有没有人问过你这种问题,”安室透盯着砂金、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的情绪变化道,“你恨过、或者是想过要向这个世界复仇吗?” 人,总是要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目标的, 有时,安室透真搞不懂砂金凭着什么信念,才能这么随意地让自己过活着,活得既认真、又很敷衍。 那会是因为“仇恨”吗?想着砂金曾经透露过的支言片语的过去,安室透便那么问了。 “嗯,还真有。”砂金也没隐瞒,他对大多数人的大多数时候都很少说谎、更多都只是不言或修饰真言而已, 说谎的最高层次,是说真话。 “一个脑袋上长鸡翅膀的混蛋问过我,”砂金靠在了墙上,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再提起时也没了那么多的复杂情绪,“是否想过要亲手毁灭世界。” 长鸡翅膀? 这又是哪个妖怪? 安室透:“那你的回答是?” “我不知道。” 砂金重复道,“我的回答只是’我不知道’。” “嗯,再现实一点的说……”砂金向安室透示意了一下手中把玩不停的小物件,将对星期日说过的话又修饰了一遍、便开口问道, “假设你拥有一枚神奇的筹码,当你抛起它时,若其中的一面朝上、世界便会因此而毁灭,反之、不会有任何的事发生,你会选择抛起它吗?” “我会将它安全的那一面朝上、钉死在地上,并24小时不间断的监控着它,确保不会有人触动它分毫。”安室透回答着。 而砂金的指尖却轻轻将筹码弹起,“但我会非常乐意地去选择……” “赌一把。” 他回复的不知道……不是因为迷茫或是不忍的犹豫不决,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而已——硬币还没未落下,砂金当然不可能知道结果是什么, 自己想不想并不重要,砂金只看重母神祂允不允许罢了。 叮当……没被主人接住的筹码掉在了地上,圆饼状的硬币外型让它滚到了安室透的脚边,才因为碰到障碍物而停下偏倒。 “连这种事都要赌一下看看吗,赌徒。”安室透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对砂金无可救药的“赌性”已然无言。 “要看看吗,”砂金微微扬了下下巴,指指安室透脚边的筹码,“它现在是哪一面?” 这种时候,安室透都不知该不该庆幸砂金那自我意识稀巴烂、全听“命运”作安排的糟糕行事作风了。 安室透甚至都没有低头去看那枚筹码,干净利落地道,“无事发生。”也只能是无事发生。 不然难道让他看着正反都一个花色的筹码、对砂金说“呀、真不幸啊,我们掷到了毁灭世界的那一面”吗? 砂金是疯子赌徒,安室透他可不是。 砂金:“我想我们顺利地达成了共识。” “hiro,你可以撤退了。”安室透摘下耳麦,打开了外放,“我们有了一个麻烦的临时队友。” 远处的顶楼,早有预感这次谈话并不会谈崩的诸伏景光嘴角含着笑,将对准着砂金的狙击枪放下,同时对着另一头补充道, [zero想说的是,] 一向善解人意的诸伏景光为自家嘴硬的幼驯染补上了未言之意, [祝我们合作愉快。 ] …… “说实话,”砂金摸了摸下巴道,“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没有危机感的一次合作谈话,我还以为狙击手先生会先废掉我的腿、防止我逃跑后再开始谈话呢。” 安室透嘴角一抽,“难道你以前,每一次行动都要被合作伙伴们上一次刑,才能谋得到对方的信任?” 安室透还担心己方的试探会不会让砂金心生反感,毕竟他们早先就已经有过合作的基础、也算是“朋友”关系了,频繁的怀疑不利于他们心平气和的交流, 结果砂金这家伙反而还觉得他们做的还不够? ? ? “那不一定,”砂金漫不经心地道,“有时是我自己得先对自己开个几枪……呃!” 处事不惊的一双三重色眼眸猛的睁开,措不及防地被安室透抱了个满怀的砂金受到了小小的惊吓,“朋、安室透?你在做什么?” “这是我和hiro事先说好了的。” 安室透抱得爽快,松开得也爽快,留下砂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室透才继续解释道,“怀疑与试探是身不由己,但也是我亏欠了你的,我不会逃避……当然,我依旧觉得你是个麻烦鬼,所以,” “抱歉,” 我很抱歉来自我们的行为会对你造成伤害, “还有谢谢。” 也很感谢你的理解。 第146章 有什么好抱歉的? 又有什么好说谢谢的? 砂金愣在原地,不是很明白安室透这是在做什么。 类似的事,砂金经历过很多了,星期日、赤井秀一、安室透……砂金有预想, 之后这种事也不会少, 不过砂金并没有什么不满。 说是“理解”……砂金也没有那么会为他人着想,只是大家都是在工作嘛,他们没有谁可以单独代表着他们自己,他们得为身后的其他事、其他人而负责, 换了砂金……他也会那么去做——各种手段,都不过是利益交换中必须经过的一个环节罢了,他早就习以为常。 但因为这种稀疏平常的事而得到“拥抱”, 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砂金抿了抿嘴, 也便说了,“这没必要。” “对别人而言可能是没必要,但对你……”安室透挑眉,有了种搬回一局的快感,抬手拍了拍砂金的肩膀,“安心受着吧,妖怪先生。” 正是因为平时没有得到过,所以才需要得到弥补啊,笨蛋。 …… 离砂金和安室透有几分距离的角落里,平日里摆枪弄刀的手握得紧紧的, 指甲嵌进了自己的血肉里,最不喜欢疼痛的伯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血迹…… 不喜欢, 伯劳想, 他不喜欢, 不喜欢那些石头, 不喜欢砂金受伤, 不喜欢其他人接近砂金, 不喜欢砂金不理他, 不喜欢没有睡前故事, 不喜欢砂金总是把他放在计划之外, 不喜欢那么多人都想要和他抢夺主人, 不喜欢砂金信任别人超过自己, 不喜欢其他人…… 好多好多“不喜欢”,伯劳又想,现在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是以前没有过的,都是砂金教他的, 这些,他喜欢。 ——— “确定了吗……” 乌压压的人群前,站在高台上、身披着斗蓬看不清身影的人哑声问道,而在那人的身后,帷幕上硕大的盾牌型神秘符号隐隐发着光。 “确定了。” “肯定没错,我看了霍伦死前发来的视频,那种近距离的爆炸还能毫发无损……” “那种神迹,一定是神使降临!” “嘘,那不叫死、那叫魂归乐土,蠢货!” “神使他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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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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