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柱]水生木 作者:DarkD 简介: 大概就是个重生聚聚辛勤工作顺便无意识宠哥哥的故事吧。 我要努力写成互宠! LOFTER-Dark·D 立意:就使劲吹千手兄弟呗 1|千手柱间观察日记 · 壹 破空飞来的石头准确击中了那柄从高处直刺而下的短刃,发出清脆的一声锵音,在在场的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之前,苦无和短刃都已沉入了南贺川清澈的水底,连同那两块依稀刻了字迹的石头。 千手扉间已经不记得那时身处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至少他看见了水面上那个被另一人挡在身后的银发男孩愣愣瞪大的双眼。 原来他也有看起来那么傻的时候吗? 习惯性抱臂的银发男人半透明地飘在空中,姿势看来似是居高临下,落下的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的。 眼前这原本在记忆里没什么亮点的一幕,在这些天被迫旁观了少年们短暂却又意外契合的点滴相处后,终于能被此时此刻的他品出那么点称得上决裂的痛意来,当然不是从他自己的立场,而是他的大哥,千手柱间。 风从林间穿过,大约该是带着凉意的,眼下无实体的千手扉间自然什么都感觉不到,所以他只是这么猜,从底下那个黑发男孩迫切而慌乱的挽留里,又或是随后蔓延开的沉默里。 新生的写轮眼隐没在一个转身与回头之间,年少的宇智波斑似乎也并没有和印象里那个危险至极的男人有相差多少,他好像永远都是率先斩尽一切转身离去的那个人。前些日子从彼此手中飞出的石块已沉入水底,一人既已将话说尽,被留在原地的那一个也只能眼睁睁看人离开。 但千手扉间知道有的人根本没有放弃,并且从今往后,都不会有哪怕片刻的放弃。 而这个人,将会是未来的忍者之神,木叶的初代火影。 从林间而来风鼓动着衣角和发梢,就像掠过了河边一株小苗幼嫩的青芽,假以时日会有一棵参天巨树于此拔地而起,茂密的枝桠足以挡住世间最酷烈的日光,偏又会用一种最为慷慨的姿态,欢迎着每一个愿意来他的树荫里乘凉的人。 千手扉间对此毫不怀疑,因为他早已见证过那样的未来,和那样的千手柱间。 但那些都只是未来。 银发红瞳的男人垂着眼,他年幼的大哥久久立在水面上,依旧固执地将目光落在前方,就在片刻之前,他理想王国唯一的共梦者宣告退出,即便他已下定决心坚持,也并不能安慰当下的落寞,因为他将要再一次孤军奋战了。 他是真的很难过。 那个时候的他,知道吗? 千手扉间分了一点余光给另一个自己,能看见那双熟悉的红色眼睛里有困惑并着思索。 他想了想,仗着没人看得见,去到了小扉间的旁边,蹲下身几乎就能跟人齐平了。男人抬起头,果然瞧见了前头那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背影,矮矮瘦瘦的,瞧不出半分将来某一天会有的高大,但即使如此,在这样的位置,这样的高度,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是了。 他不知道。 ——— 皱巴巴的被子撂在一边,床上的男孩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大剌剌伸展开的细胳膊细腿扑腾了几下,将本就纠结成一团的被子踹得更远了一点,然后毫无所觉地翻了个身,看是睡得极香。 小孩子睡起来就是没个形,千手柱间尤其。 夜已将半,除了巡守往来的零星火光,整个千手族地都被拢进了夜色之中。 屋子里看不见的人飘在窗前,他原本在床边的,只是看那一摊子的乱七八糟,有心想给人把被子拉拉好,结果一伸手直接穿透了被面,才又一次想起来自己当下这状态,是怎么也不可能把人摆正了再规规矩矩盖上被子的,干脆就飘去窗边看月亮,眼不见心不烦。 还以为这人今晚会睡不着,倒是他多虑了。 听着身后传来呼吸起伏的声响,他将目光放远,月色被近处的屋檐和远方的山林勾出了轮廓,即使是在战国,没有战争的夜晚也是安宁的,让人不禁怀念起多年后那个将被称作“木叶”的村落。 “怀念”二字放在这时也许不太合适,那就“憧憬”吧。 想到木叶,男人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未来的忍者之神在那里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好似已将没心没肺的特质由内而外贯穿到底,哪怕白天里刚跟他的天启闹了绝交。 不过这样也很好,总比那个笑着跟他说自己就要死了的样子要好。 这样就很好。 男人抱臂虚倚在窗边,放空了目光,他被绑定在这个年幼的大哥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人看得到他也没人听得见他,也许有人会被这种处境逼疯,但千手扉间倒是还算适应,只当是得了难得的清静,从前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怎么能让木叶更好,他习惯多思多虑尽量周道,所以查漏补缺永远不会嫌少,为此连睡觉前都能先想一遍当天讨论定的方案或是第二天会议要解决的问题,就连那一日起爆符在耳边炸响,他都还来得及懊恼一下忘记跟日斩提一句上忍带班制度新改的思路了。 这下好了,想也没用,不说眼下村子还连个影都还没有,即使有,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看热闹,最多自得其乐地给人鼓个掌了。 也不知道老天爷要他多走这一趟的意义是什么,总不会就为了让他亲眼见证一下未来的忍者之神和忍界修罗南贺川畔跨越家族鸿沟的打水漂情谊吧? 千手扉间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小小的大哥每天都兴高采烈地往外跑,迫不及待要去见他的新朋友,他们在河边碰面,心照不宣不通名姓的举动昭示了彼此身为忍者的谨慎与保留,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成了朋友。他看着某人眨巴着眼睛对另一人贱贱地拨撩又放肆地大笑,天然黑的一面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出来,是与他印象里那种装乖卖蠢截然不同的生动和活泼,确确实实像男孩这会儿年纪该有的样子。 心里大概还是欣慰多一些的。 能交到一个合心意的朋友很难,何况还是在这个时代,千手扉间想,也许他该为对方感到高兴? 这实在不容易,哪怕如今他已经无所谓考虑家族立场,但那毕竟是宇智波斑。 毕竟,他知道结局。 ——— 破开地面抽出的遒劲枝干刺穿了甩尾咬来的龙形火焰,下一秒双方同时结印,热浪追着崩裂地面的树体爆开,逼得周围斗在一起的千手和宇智波们纷纷后撤。 这等层次的战斗,站近了的都有可能波及,两族斗了这么多年,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早不知打过多少回,早些年在南贺川畔尚显稚嫩的拳脚往来无人有幸得见,等后来这两人越来越往非人等级进化后,打起架来周围人们都会自动清场以免被殃及无辜,只等木枝蛰伏火光渐灭,再来探听一个收场的结局。 以前千手扉间也是其中一个,他当然不弱,如有必要他甚至可以是在场之中站得最近的那一个,只是也必须保持在一个随时能抽身的距离。哪像现在,即使豪火球迎面罩来,他也能八风不动地等着木遁如若无物地掠过他半透明的身躯,去与对面的火遁狠狠撞到一处。 天底下大概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近距离旁观过这两个人的战斗了,这成为了千手扉间在围观大哥日常生活之外的第二大乐趣。 不过今天他难得没有飘在千手柱间的身边。 当千手的二当家一日比一日接近未来木叶二代火影的模样时,某一天千手扉间发现自己不再局限在自家大哥的身边了,如果他愿意的话,一个念头驱使下他也可以去到“自己”身边。但除非出于特别的原因,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习惯跟着前者。 所谓特别的原因,比如围观自己第一次成功试验飞雷神。 再比如,围观今日将首次在战场上展露锋芒更一举败敌的飞雷神斩。 豪火球和水龙弹对冲出的漫天水汽里,带有飞雷神印的苦无自他面前飞过,用一种一往无前的速度射向了对面的宇智波,区区水汽并不足以蒙蔽那双写轮眼,始终抱臂旁观的男人看着对方微微偏过了头,嘴边绽开一个骄矜的笑,血色作底的眼瞳里勾玉轮转。 宇智波二当家咳出第一口血的时候,千手扉间想的是如果换作现在的自己,根本不会给人留下喘这么一口气的余地,飞雷神发动的时机若是能再逼近半分,配合更为刁钻的出刀角度足以一击毙命。 泉奈若死在当下,便等不及让他阻止宇智波斑的动摇,说不定能省下几天后大哥跟宇智波斑的那一战。 战场中心原本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的火与木忽然分开,其中一人头也不回地撇下了对手,直奔这边而来。 看着宇智波斑满脸焦急地接住即将倒下的人,千手扉间又否定了自己先前的假设。 怕是没那么容易,如果泉奈当场死亡,这个男人大概要疯,必定不顾一切发动攻击好杀了他为弟弟报仇,然后大哥一定会赶过来护住他,最终这两个人还是免不了抵死一战,依写轮眼的邪性,抱着万念俱灰同归于尽念头发疯的宇智波斑,未必能比后来换了永恒万花筒的那一个好对付。 血从他这位昔日宿敌的伤口里涌出,将宇智波深色的战斗服洇透,他站在一旁看泉奈拽住了身边人胸前的布料,连同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动摇一同拽留在原地,简直是用生命在告诫他的哥哥,要他别信。 别信千手,别信和平。 所以终归是死局,这人死了是,不死,也是。 千手柱间站在宇智波兄弟的对面,目光始终坚定。 千手扉间沉默地看着那只坚持伸出的手,这人怎么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天真地追逐着自己的目标,这么多年一日不曾有过退缩,那个梦想大概已经融进了他的血肉里,刻骨入魂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即使就连身边围绕的同胞都不能真正理解认同,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停下脚步。 宇智波泉奈一死,后面的轨迹便就此一路铺展开来,隐约能望见终结之谷的影子了。千手扉间知道那些后来的故事,那是构筑在暗流之上的和平,生与死都不再如从前那样激烈,即使有人离开有人留下,在那个名为木叶的地方,希望永远比绝望要多得多。 那是一种带着遗憾的美好。 木叶的二代目总是现实得很,好就是好,即使留有遗憾,他也会尽全力去维护。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没有看过那样的未来,如果他看过,是会为了那份“好”而欣慰,还是会为了那点“遗憾”而懊恼? 没什么征兆的,千手扉间莫名生出了一丝毫无道理的歉疚。 就好像有人怀揣着满腔的欢喜在憧憬一份礼物,而他提前偷偷看了一眼,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难免让人记挂着那一点抹不去的瑕疵,迟疑这究竟能否配得上对方从始至终全心全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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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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