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平平安安溜达过了两个小镇,什么事都没遇到,身心彻底放松的应容许,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在林间小路上,撞到了械斗现场。 穿着邋遢头发蓬乱的男子正被一群黑衣人围住,听到马蹄声,众人齐刷刷看过来,应容许手里还举着粽子糖。 微妙紧绷的场面下,应容许放下粽子糖:“江湖事江湖了对吧,那个,我不打扰……” 被围住的男子:“快跑!” 几乎和他出声提醒的同一时间,两个黑衣人分了出来,手中寒刃直指应容许的脑袋。 我的妈呀你们江湖人!!! 江湖人脚踩轻功,一眨眼就到了近前。 应容许反手把糖包一扬,精准砸在黑衣人身上,白龙马踏步旋身,扬起后腿准备给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来个窝心脚。 【白龙马:纯白的美丽马匹,身负战马血统,是可以砸得人头破血流而我身永恒的金刚石花瓶马】 黑衣人险险避开,一前一后堵住去处,手里还拿着凶器,应容许扯扯嘴角,试图和他们讲道理:“我就是个打酱油路过的,你们要不要这么凶残说打打杀杀就打打杀杀?你们是黑道么?!” “他们不是黑道。”男人显然身手不错,少了两个人后也算和黑衣人们打的有来有回,嘴上回道,“他们是杀手!”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杀手!他们就快把‘我是杀手’四个字刻脑门上了!”应容许怒道,“看破不说破,不知道懂得少的人活的才长久么?!” 现在好了,谁家杀手会放任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活着离开? 男人一噎:“……是我考虑不周了?” 白龙马背上还驮着它的废物主人,四蹄难敌四手,不过数息,银亮的剑刃就趁它想要突围时抓住空挡,朝着脖颈划来。 “咚!” 一声闷响过后,那柄剑刃脱手滑落,咣当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没看清那把枪是何时出现在青年人手里的,它就这么猝不及防砸中了那黑衣人的头,一击制敌后,青年在马上下了个腰,长枪后扫,逼得另一个黑衣人不得不后撤。 那柄长枪按理来说无处可藏,他们却无一人发现它之前放在何处,这一手或许镇住了黑衣人们,但他们没有迟疑,当机立断又分出两个来,明晃晃表示出对宰人的坚定。 应容许咬牙,默念喊话触发技能的嘴皮子快冒火星子了:“咸鱼突刺脚踝碎裂者猴子偷桃黑虎掏心!” 刺、扫、挑、捅,应容许连自己技能有什么都不清楚,想到哪个念哪个,时不时还念错喊话,把背包和邮件喊出来挡自己视野。 他又乱又急,恨不得现场手搓核弹把这群杀手沾上鸡蛋液裹上面包糠全炸了! 其他人可不知道应容许的想法,系统既定的招式舞出来虎虎生风,一招一式都带着刚烈劲风,再加上战马相辅相成,一身书卷气的应容许此时威风凛凛,很有武林高手的气势。 其中一个黑衣人急于回去杀真正的目标,硬接了一式,立马被刚猛的内力撞了出去,心中一凛。 应容许见围攻他的人不仅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攻越猛,连忙道:“你们江湖上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平民老百姓,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他左支右绌,不知不觉移动到了男人身边,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被包围了。 应容许咬牙切齿:“我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他应对起来就那么几招,很快招式用老,被人抓住破绽欺身而上。 男人的武器是他的双腿,腾空踢飞那人,他道:“你不是说懂得少的人才活得长久么?” 应容许:“看见对面手里的武器了吗?我就差和阎王爷嘴对嘴了,我还怕知道的多么?” 男人噗嗤一乐:“他们是为了一个账本,一个可以掉许多贪官污吏脑袋的账本。” 应容许反应了一下:“你是警……捕快?” 男人笑起来,即便被追杀至此,他仍能笑得出来:“是,在下六扇门,追命!” 六扇门的四大名捕之一,老和尚的科普适时流过脑海,应容许心想,行,那我就不在心里咒你如厕总忘带手纸了。 应容许翻身下马:“追命捕头,你恐高么?” “什么?”追命尚未回过神——或者说,除了应容许,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见应容许一手持枪,一手揽住腾空施展腿法的追命蜂腰,往空中用力甩去,自己也足下一蹬,飞上了天。 他显然是要用轻功逃跑,但追命最为人称道的便是那双好腿,那双腿既是可硬可软、可长可短的兵器,亦是施展绝顶轻功凭借,追命这样的轻功好手,都被那群人围追堵截到了,更何况应容许呢? 他心中不可避免的升出一点质疑,但很快,那点质疑便被现实打碎了。 因为应容许飞身追上他高度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的手,凭空转了一圈,带着他空中一蹬,飞了出去! 四段的双人轻功,每一段都是在凭空借力翱翔天空,这在追命的认知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再高明的轻功也需要借力,就算是独步天下的楚留香也不例外,一片叶、一块石,借力的物品可重可轻,却绝无凭空施展的前例在。 追命在空中被应容许拉着旋转跳跃不停歇,尖利的眼神捕捉到周围丝丝缕缕的暗红气劲,和应容许挥扫长枪时的气劲一般无二。 难道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内力外放的高手了么? 应容许若是知道追命心中所想,指不定能乐出声来。 武侠游戏的大轻功,和武侠世界的轻功能是一个层级吗? 他们门派的大轻功特效已经是很朴素的了,换做耍剑的那群道士来,分分钟御剑飞行上演仙侠剧场,粉碎追命的三观。 不管是哪款武侠游戏,轻功都一定做得很不武侠。 四段大轻功足以把人甩到十里开外,想找到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有追命在场,武器就不好收到系统背包里去,事实上,要是不想被当成妖怪,应容许以后要么不把武器收起来,要么决不能在人前把武器凭空拿出来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选了这个门派,除了他们血御,剩下门派的武器不是刀剑弩弓就是飘飘欲仙的绸带笛子,哪一个都比长枪好拿。 在空中飞了一遭,追命的适应能力显然很优秀,他落地跺了跺脚,稀奇道:“小兄弟看着年岁不大,竟是能够内力外放的高手?” 应容许听得干笑:“哈哈,也就那样……武功这东西吧,我也就内力还能说道说道了。” 可不嘛,好歹是个满级号。 “不止,小兄弟的轻功也令我大开眼界。还未请教名讳。”追命道。 应容许这回报了真名:“应容许。” “应小兄弟,我们走了这么远,你那马……” “没事,它自己会找来的。”应容许不动声色看了眼回到坐骑马厩里的白龙马,“我家马看着聪明,实际也不傻,那群人宰了我都不一定能宰了它。” 追命被逗笑了:“要不是还有要事在身,真想和你进城痛饮!” 应容许对和警察同等的捕快职业还是很有好感的,他道:“那说好了,我准备去江南看看,有时间欢迎找我玩啊。” 时间不等人,追命很快离开,应容许望着对方的身影迅速消失,挺直的腰板顿时垮了。 手上一松,长枪重重落在地上,应容许向后靠上一棵树,垂首看向自己湿漉漉的掌心。 生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好青年,二十年多来见过最大的斗殴现场就是市场口几个大妈扯头花。 应容许打架的时候脑子都是麻的,此时只剩自己一个人,才后知后觉的怕起来。 这是对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敬畏。 在混乱中,应容许也靠着他乱七八糟的武学技能捅穿了一个人的身体,枪头刺入、拔出,不等他升起对喷薄血液的恐惧,下一个敌人又来索他的命。 求生欲和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应容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刚才看到坐骑系统里白龙马下降了的耐久,手臂不慎受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应容许倚在树上望着天空,用力咬了下嘴唇,才从背包里找出红药吞了下去。 药粉苦涩到难以下咽,应容许跟没有味觉似的用力吞了下去,召出另一匹纯黑马匹,继续向江南走。 他的坏运气大概一口气用完了,一路再无意外。 五日后,应容许风尘仆仆的到了江南。 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客栈钻了进去,洗澡。 正值盛夏,自他来的那天下了一场暴雨后再没见天阴过,应容许一介肉体凡胎,晒得就差析出盐分来,痛痛快快洗了一次澡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洗完澡换过衣服,应容许从容下楼,点了碗清淡的银丝面。 香喷喷的银丝面端上来,应容许拿筷子挑了几根面,盯着上面就飘了一撮葱花的面汤,半晌没喂进嘴里。 五天了,他顿顿清粥淡茶,再香的面条一看这清亮的汤头,应容许也没了食欲。 他面无表情的盯了一会儿,默默放下了筷子。 好像也不是很饿了。
第5章 且说那楚留香 不远处有一桌刚来的客人,嗓门大的出奇,声如洪钟:“小二!来三斤牛肉,再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端上来!” 点的菜太过具有代表性,不用问就知道,混江湖的。 应容许暗暗叹气,他算是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江湖人就像npc,走到哪都能刷新出来一批。 那桌喊的牛肉言犹在耳,吃了好几天素菜的应容许被带得不自觉脑补起酱牛肉的样子,卤成深褐色的牛肉刚从卤汁中捞出来,切成厚片,透亮的筋横在纹理中…… 脑海中biu的蹦出来食材原本的模样,当初他是从菜市场买的刚杀的牛,肉切下来时神经还在不住跳动。 “……”应容许脸绿了。 他把筷子拿起来,挑起面就往嘴里塞,吃相斯文中透露着凶恶:面挺好的,他就喜欢吃清淡的口! 那桌江湖人闲聊的动静也不小,一字字往耳朵里钻。 “来继续说——徐兄,你当真看见那楚香帅了?” “那还能有假!也是我运气好,路上盘缠不够便去接了个短工,跟着人去那员外府邸时,正正巧撞见钱员外面容惊骇,失声说:‘竟是那小贼’!李兄你也清楚,徐某生来好奇心就重,我老娘都说我是猫儿变的,怎能不留意?” 姓徐的江湖客说:“我倒也纳罕,知春镇地方不大,哪来的宝贝能把楚香帅引来?做活时留了个心,你们猜我听到什么了?” 同桌人捧场问:“听到什么?” 他压低声音:“楚香帅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听闻钱员外在密室中藏匿了一朵西域而来的宝石花,传说那可是给上面进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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