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的刀,你是个宇智波。”它得意洋洋地凑过来,尾巴缓慢地收紧,好像在享受玩弄敌人的最后时光,“没有欲望的宇智波,多可笑啊。”
我想说什么,但是眼前黑了下来。
腹部传来比以往更剧烈的痛楚,让我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只是短短几秒。
“快醒醒!”
我听到波风水门的声音,他把我从一片湿淋淋的血海里拉回现实。
二尾近在咫尺,它俯下身,发出巨大的笑声。它正在逐渐消失,它的人柱力已经死了。可它为什么在笑?
一根尾巴穿透了我的身体,我甚至看不到血液流出。
“原来你还是个漩涡。”最后,我听到它说。
我在剧烈的痛苦中昏了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像被碾过一样疼。
有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好像是二尾的笑声。它不断地重复那几句话,像是嘲讽又像是夸赞,可无一不带着高高在上的骄傲。
零落的肢体和满天的星辰让我辨认出还是在原地,意识好像从深水里被拖出来只剩下一片零散的碎片,我晃晃脑袋,只觉得身体沉的可怕。
波风水门正在清除战场的痕迹,看到我醒了,才放下心来。
“它死了吗?”
说出口的声音也变得有点沙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
他一瞬间露出为难的表情,那头被风吹乱的金发也耷拉下来,良久他才回答:“没有,它在你身体里。”
“……啊。”我大致明白了目前的情况。
我动了动胳膊,被钻心的疼痛刺得皱眉。波风水门说不敢移动我,怕一碰就会散掉。
“其他的忍者呢?”
“我把他们引开了。”
我艰难地点点头,又闭上眼。身体在缓慢地恢复,但这次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二尾的查克拉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它仿佛把这里当做是游乐场,根本不想让我尽快恢复过来。
“你会封印吗?”我又睁开眼睛。
没有封印的人柱力,跟行走的一堆起爆符没什么两样,尾兽随时都可能破体而出。
他挠挠头:“会一点。”
我叹了口气:“我也会一点。我教你,我们先把它暂时封印起来。”
二尾在我体内又一次嘲笑。
我们两个用半生不熟的封印术做了个简单的封印,但它其实拦不住二尾。
我只是想让我的伤尽快好起来。
凌晨的时候水门带着我转移到了附近的营地,我们默契的没有提二尾的事。云隐方面应该还在寻找,如果没找到那就是人柱力死亡尾兽暂时消失。
我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个星期。
日向辉树和北野理奈在我这里哭的乱七八糟,直到医忍把他们一个一个拎出去以免打扰别的伤员。我伸出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我说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日向辉树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还有下次就永远别想吃他做的饭了。
我忍不住笑出来。
“可你上次还说要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伤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波风水门来看我,他身上带着点疲惫,但还是很高兴。
他叹气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然后你就上了战场。刚见面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不认识我才是正常的。
他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才三岁,跟母亲去玖辛奈大人那里串门。玖辛奈大人说我要是红头发就好了,就可以把我接回漩涡住。
波风水门说着说着就盯着我的头发看。
“止水,你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猫有什么坏心思?
第3章 宇智波一族
我看他撩起我一缕头发,长发只有末端是卷的,那搓卷的部分已经从几乎看不出来的暗红变成了火红色。
代表着漩涡的红色。那是生命力、漩涡、跟火一样的红色。
我茫然地看向他,他也茫然地看向我。最后他带我飞出营地找到了在大本营的玖辛奈大人。
玖辛奈大人在看到的时候就认出了我。
“小止水,你怎么……”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我也感受到了她体内的九尾。那她应该也知道我体内正在懒洋洋打滚的二尾。
水门双手合十,说着就是这样,拜托玖辛奈啦。
玖辛奈大人帮我重设了封印。
这期间二尾一直安安静静,就好像在我肚子里睡大觉,但我知道它其实醒着,它晃着尾巴问我:“你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不回答。
我不知道。
它又嘲笑我:“都死过一回了,还没开眼。”
玖辛奈大人看了看我的头发,说是濒死之际查克拉返祖激活了漩涡血脉,又说要是我想的话现在甚至可以把我认回到漩涡一族。
漩涡一族在涡之国的部分已经全灭了,现在玖辛奈大人就是本家族长,木叶剩下的漩涡大部分都战死在这场战争里。
我摇摇头,说我还算个宇智波。
二尾又压着嗓子低笑:“你算什么宇智波?”
半个月后。
那片一直像是血一样的黄昏镀上了金色。
温柔的风从我指间划过,大地在名为夏日的季节里生出繁花。每一寸天空都平静而安逸,烟色的群山重新染上薄绿,而那些古老的村落里响起无人知晓的歌谣。
越靠近木叶,那个因战争受伤的倦鸟能回归的巢,就越觉得心安。
“三代大人在找你。”
我回到木叶,还没回家就有忍者在木叶门口拦住了我。他们穿着一样的忍者马甲,透露出抹不开的疲惫。
“我知道了。”
我向火影楼的方向走去。
火影楼背靠颜山,抬起头去看的时候能看到上面的三个头像,第三个就是三代火影宇智波镜。那些雕像沉睡在暖阳里,有飞鸟栖落于颜山顶端。
镜大人,我一般这么称呼他。
他是我的爷爷,木叶的三代火影,但我跟他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父亲跟他的关系并不好,母亲死后更是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知道他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站在火影办公室,低着头,一言不发。当初的火影和顾问几人组,如今只剩下他宇智波镜、猿飞日斩和秋道取风。他没穿火影袍,可是无形之中就是给人一种压迫力。
他看向我,我从他脸上看出时间的痕迹。
短短战争几年,他就老了。
就算是老了他也还是个宇智波,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开口说:“你父亲非要娶漩涡家的女儿,为此放弃了族长的继承权,你更好,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了人柱力。”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我确实成为了二尾人柱力,这也并非我所愿,是那只黑色的大猫一定要住在我身体里不走,而我还不想现在就去死。
他继续说:“我让富岳接任族长,可下一任族长还应该是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还是一言不发。
我听到二尾笑的打滚。它根本不在乎只有我能听到,发出欢快的笑声:“你们宇智波一族就没有一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你也是,他也是。那个早就化成灰的宇智波斑也是。”
宇智波镜从桌子后面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看到他伸出手,就闭上眼睛。
我撞到地面,脸上和伤口尚未愈合的脊背传来痛感。
“还有什么事吗,三代大人。现在还是战争时期,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有什么必要放在现在说吗?”慢慢地站起来,我面无表情地顶着他阴沉的脸色说,“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管管大蛇丸最近在做什么。”
他跟我对视了一会儿,就坐回到办公桌后面,用一贯冷静的语气说:“现在汇报任务结果,宇智波止水。”
窗外蝉鸣纷扰,夏季从未失约。
我离开火影楼,走在那些熟悉的街道上,穿过神情灰暗的人群走到宇智波族地的一角。我离开太久,门口落了一层薄灰,钥匙就放在窗沿。
“我回来了。”
我打开门,不出意料地家里只有父亲。他坐在书桌前的那把椅子上,拿着一张卷轴,看到我的时候向我点点头。
自从母亲死去,这个家里就越来越冷清,父亲也变了,他很少跟我说话。他在最后一场战斗里失去了一条腿,然后装了义肢,但也没法继续战斗了,只是日复一日地坐在那里看过去的记录。
但父亲也并不是全无战斗力。
镜大人不知道他开了万花筒。这个秘密也只有我知道。父亲用万花筒写轮眼将他所会的所有忍术和战斗技巧灌输给我,所以我才能一次次地在战场上生还。没有什么奇迹,我只是提前得到了答案。
“哎……有趣……”
二尾变得乖巧起来,可这乖巧又是带着刺的。它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打了个滚。
“一个开了万花筒的废物,一个没有感情开不了眼的天才。你们真是像模像样的父子。”
它说的对。
我没有反驳,也不想理它,向来当它不存在。可它总是乐此不疲地在精神世界里嘲讽我。
我掀开衣服催动查克拉露出肚子上的封印,饶是父亲也愣了一下。
“所以他打了你。”父亲冷笑。
父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我找了关于尾兽的卷轴,这件事始终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果云隐知道自己家的尾兽被人抢走,这场战争说不定又要增加不少伤员。
——可尾兽这种东西,谁抢到就是谁的。
我带着尾兽,就相当于带着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可木叶又不可能放弃这已经到手的利益。三代火影只能代表木叶。
父亲的眼里转动起鸢尾花一样的花纹,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没有人会去直视宇智波的写轮眼,包括宇智波一族自己。我唯一敢看的就是父亲的眼睛。
“开始今天的教学吧。”
因为我必须变强。
从父亲的幻术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父亲说有人给我送来了东西。我跳下床,在灰暗的街道背景里看到一个唯独鲜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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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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