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那种——”武田川吉努力形容:“在一起度过很多年,经历过很多事。彼此心意相通,无需言语,一个眼神就能默契地领会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那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弥生:“……” 水原秋:“咳……” ——叔叔,你知道你某种程度上真相了吗? 武田川吉看了他们两眼,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弥生顿时有些紧张,紧绷着脸,问:“您怎么了?” 不自觉,连敬语都用上了。 武田川吉笑道:“我说错了,你们是‘老夫少夫’才对。” 都是男人嘛,而且弥生的年纪也还算小。 弥生:“…………” 久野弥生的心脏跟坐了过山车似的,一下飞起一下坠落,闹得他一时失语,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该出发了。”水原秋淡定道。 弥生倏地回神:“对!叔叔,那我们走了噢。” “去吧,路上小心。”武田川吉挥了挥手,在登机口的闸门外,看着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那两人渐渐走远。 高大的男人展臂揽着黑发青年的肩膀,两人姿势自然而亲密,弥生侧着脸,微微仰头跟水原秋说笑。 不知水原秋说了什么,青年故作恼火地瞪他一眼,上扬的唇角弧度却不见落下,眸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光,似乎非常期待这场旅途。 武田川吉静静地站了片刻,恍惚间,竟然从青年颀长的背影看见了一个女人的影子。 他当年也是这样,总是默默站在远处。送姐姐出国留学、送姐姐出嫁,看着姐姐从独自一人到身边多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陪伴她一生的丈夫。 时光飞逝。 他又站在了这里。好在弥生和姐姐一样,面上都洋溢着笑,幸福的笑。 “……真好啊。” 武田川吉感慨道。 等弥生和水原秋彻底走远,再也看不见背影,武田川吉才转身离去。 他也请了一天假,没有回警视厅,而是开着车,去了一趟横滨。 横滨公墓。 武田川吉捧着一束鲜花,拾阶而上,中途拐了一下,沿着小道,穿过数个墓碑,停在了其中一个墓碑前。 久野夫妇就沉眠于此。 “姐姐,姐夫,我来看你们了。” 武田川吉将鲜花在碑前放下,他半蹲下,公墓的工作人员会定期打扫,因此墓碑都很干净整洁。但武田川吉还是认真地擦了一下墓碑上的灰尘,把久野夫妇的黑白合照擦得干干净净。 而后,武田川吉盘腿坐在墓前,沉默了很久。 从东京驾车到横滨这几个小时,他打了无数腹稿,想说的话太多了,结果临到墓前,却又慌乱到不知该从何说起。 微风拂过,花枝摇颤。 哑然片刻,武田川吉抓了抓后脑勺的发,突然笑了。 “真是丢脸啊,又让你们看笑话了……其实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武田川吉语调轻快地说,“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弥生长大啦,现在过得很幸福噢。” ** 飞机上。 久野弥生在靠窗的宽大座椅上坐定,水原秋坐在他的身边。 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弥生偏过头,看着窗户出神。 水原秋摸了摸他的发,温柔地说:“不怕,有我在。” 久野弥生很轻地“嗯”了一声,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飞机滑行、起飞,穿过云和雾,在蓝空翱翔。 全程没有说话,神态平静,肩膀肌肉放松,除了在轻微推背感传来的的那一刻握住了水原秋的手之外,再没有别的异样。 弥生当然是不怕的,因为他并非一个人坐在这里。 只要他知晓自己并非孤独的,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等到开始平稳飞行后,空姐端来了饮品和点心。弥生看了几眼远处的白云,说:“好像棉花糖。” “到意大利,我带你去买。”水原秋说。 哪怕是私人飞机,条件也有限,做正餐、点心都可以,甚至有吧台能调酒,但棉花糖就有点为难了。 久野弥生笑吟吟地看着男人,拖长了嗓音,说:“妈妈以前不让我多吃,说会蛀牙。” 水原秋一怔。 弥生飞快看了眼四周,没人。他牵起仍旧与男人十指紧握的右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他的手。 “哥哥,等回日本……我们一起去见爸爸妈妈,好不好?”久野弥生小声问道。 万米高空之上,水原秋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手掌不自觉收紧了,紧扣住不让弥生松开。 “……好。”他哑声道,“我去和妈妈说,她会同意我给你买棉花糖的。” 弥生乘胜追击,说:“那他们也一起去,可以么?” 水原秋沉默:“……” 弥生倾身向前,贴近水原秋的面颊,在男人唇角落下一吻。 “好不好?”弥生问。 水原秋闭了闭眼,所以说,他真的不喜欢弥生跟着波本他们乱学Honey Trap,当初要弥生离那些乱七八糟的招数远一点,一点都没做错。 弥生贴得这么近,整个人都快坐到水原秋身上了。他们俩人的听力何其敏锐,正僵持不下时,突然听见一声压抑的惊呼,随即就是高跟鞋哒哒极速后退离开的声音。 弥生:“……” 他冷静了一会儿,还没说什么,空姐突然去而复返。这回连鞋跟的声音都收敛得近乎于无,要不是弥生经验丰富,此时又过于全神贯注,恐怕都察觉不到她的靠近。 充当空乘的Mafia小姐姐见惯世面,发出惊呼只不过是身为cp党当面吃到糖的惊喜。她低垂着眼,体贴地在两人身后的小茶几上放下了什么,头没抬起过,迅速倒退着离开。 “咔哒。”是门关上的声音。 这架私人客机很大,不同功能的舱室之间有隔断的小门。弥生他们现在待着的算是“客厅”,沙发、茶几、皮椅、电视都有。 久野弥生维持着半撑着男人椅背的姿势悬空着,腰很酸,但他不敢动。 水原秋问:“你怎么不问她拿了什么过来。” 弥生:“……”这他敢问吗! 水原秋闷笑一声,闪电般抬手一摁,弥生惊叫一声,跌坐在水原秋的腿上,双手改为扶着男人的肩膀。 弥生的脸顿时烧红起来,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水原秋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你早就成年了不知多少回,如今是时候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代价了。” “唔——” 男人圈扌包着怀中青年,那腰纤细得盈盈一握,水原秋的拇指划过衣摆。 他探手入内。 常年持刀握枪的手指并不细腻,枪茧使得指腹、虎口都略显粗粝。一旦微微用力擦过上好的绸缎时,便容易在那丝绸般的软布上留下痕迹。 弥生当杀手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一世还没有正儿八经地练过枪。水原秋曾经送了他一把纯黑色的捷克制,CZ-75,还有一副金丝边的咒具眼镜,为了防止万一可能发生的咒灵袭击。 眼镜什么的是没机会用上了。 但弥生在细细密密的亲wen中,深刻感受到了CZ75的硬度。 丝绸般的布匹光滑又细腻,可惜就是太脆了,拂过丝绸都要小心温柔才是。 不然丝绸的主人会颤抖着,欲哭不哭,眼泪要掉不掉。咬着下唇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水原秋,无声求他松手。 又或是在求一个解脱。 水原秋却在这时候,提起了另一件事。 “第十九周目的时候,你在浴室里瞒着所有人做了什么?” 久野弥生的思维都是断的。 他后仰着,试图躲避恶狼的撕咬。却不过是让自己落入另一个陷阱,比如脆弱而敏敢的喉结。 “嗯?”水原秋逼他开口,“这里隔音很好,他们不会进来的。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弥生总算松开牙关,他鼻音浓重,带着哭腔说道。 “撒谎。” 水原秋说:“我醒着,目睹了全程。” “你——”弥生愕然地睁大眼睛,黑眸里有莹莹水光,“你没有睡觉?那我喊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应?!” “应了怎么看你。”水原秋说。 “变态。”弥生骂他。 水原秋顿时笑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匪气。 “可你喜欢我。” 弥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水原秋是从他对恋人的幻想中诞生而出的男人,从外貌到性格,再到两人的相处方式,无一不戳在弥生的xp上。 弥生无比绝望:“我到底被多少人看见了私下在这样那样!” 救命,他还要脸,还想见人的! “你是问相原晴辉和沙利叶么?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沙利叶明明……” “恶魔的话你也信?” 水原秋不屑道,“他擅长灵魂搜索,拿关键词强行让你回忆起过去,是在骗你的。至于你在药妆店看着套……你情绪失控的时候经常放开记忆共鸣,无意中看见的吧。” “你当时为了完成特级任务,精力耗损极大,还受了伤,为了给你的精神力减负,确认安全后,他们都主动沉睡了,留我守着你。” 水原秋毫不客气,一点儿都不委婉地说: “如果他知道你喊着我的名字,射,他就会明白你的心意,早早识趣地放弃。” 弥生:“…………” 不要说这么直白的字啊啊啊啊啊!你不害臊吗! 水原秋贴在青年的耳畔,耳鬓厮磨,温柔添吻。 “再做一次给我看吧?好吗。”男人沉冽的嗓音比往日更加沙哑,落在弥生的耳里,蛊惑意味十足。 弥生沉痛地闭上眼,他真的没救了,他明明不是声控也不是手控,但水原秋随便说一句话,随便露一下手,他都觉得好听好看得要命。 偏偏弥生又知道,他怎么看水原秋,水原秋就一定是怎么看他的。 因为他们生来就该是对方的伴侣,爱人,无论是哪方面。 青年的手掌被强硬牵握着向下。 CZ75是半自动手枪,必须由木仓手通过火药气体带动枪机,推动套筒后退,周而复始,才能发射弹药。 一旦开始,弹药何时出膛,掌握在那人手里,弥生说了不算。 要由那人扣下扳机,才能顺顺利利地开出这一枪。 “松手——”弥生哭着求他。 “等我一起。” 水原秋不让,微微仰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黑发青年。 飞机平稳飞行,偶尔才会颠簸一下,这个舱室始终无人打扰,舱门紧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外泄,隔音确实很好。 直到顶端。 在极致的快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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