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张口说些什么,但面对着此刻表情晦涩不明的孤爪研磨、整个人宛如被封印般难以说出一句话。 孤爪研磨垂着眼,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猫又场狩满怀歉意、虽然心底依旧很想反抗,但还是强压着努力去表达自己不是故意的。 黑发少年小猫般试探着靠近,小心停留在孤爪研磨脸侧,轻轻蹭了下。 潮湿温热的气息近了、停留在面颊唇瓣,哪怕孤爪研磨没有抬起眼去看,都能明显感知到他的存在。 清浅呼吸浮动、温缓的视线犹豫着注视,根本不敢挪转开。 猫又场狩:“那、那个……要紧吗,研磨?”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 黑发少年肉眼可见地更加慌乱。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也完全是布丁头做得太过分的缘故,但刚刚那一下他完全没有收住力道、就这么实打实地撞上去,光是想了想猫又场狩都头皮发麻。 又不敢上手去摸、或者说什么“呼呼气痛痛飞飞”之类哄小孩的话,整个人僵硬着只能顿在原地。 良久的沉默,孤爪研磨慢吞吞抬起眼。 “……是报复吗,场狩。” 虽然他的确很想报复但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方式啊! 听懂孤爪研磨是在给了他个台阶下的黑发少年终于缓了口气、抑制住心底的吐槽勉强勾了下唇, “嗯、谁让研磨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那么做,我也是会生气的…” “抱歉。”布丁头毫无诚意地开口,视线直直盯着凑过来的猫又场狩, “还会有下次。” “……” “场狩,不要和我生气。” 低低微沙的男声轻且沉、刻意放低了语气口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过来。 与此对应的视线停留。 猫又场狩看着他、圆而亮的深黑眼瞳中倒映出其中人影。 既然是恋人…那么稍微哄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猫又场狩闷闷,“……不生气就不生气。” 孤爪研磨:“嗯。” 清浅气息浮动,他们凑得极近、两人对视着,眼中盛放着彼此,只需稍微一接触,就如落入柴堆内的火星,稍稍一碰撞就能点燃汹涌的火焰。 一簇接着一簇、在心底燃烧着,以或猛烈或平淡的情绪为养料。 暧昧气氛蔓延,几乎难以克制。 被蛊惑般、黑发少年轻颤着眼,那些在先前被在意的动作此刻存在感已经近乎于无。 如出一辙的欲//望交织,混合着彼此的心绪,一点一点攀升起的温度明显地表现在体表,面颊滚烫、泛上雾般的殷红。 薄且软的唇瓣压出一点小小的弧度,滚烫的呼吸溢散在鼻尖,眼睫微微颤抖着、似是一朵于掌中碾碎的花。 只待深入一丝、就能全数…… “场狩哥哥——!” “研磨哥哥——!” “我们带来了点心!” “……” 剩下的记忆猫又场狩已经不愿再去回想了。 虽然kiss是kiss了,但是kiss到一半被打断而且还被硬生生推开、被造成这种情况的另一方刻意忽略身体状态并且使用强硬手段冷静下来。 嗯、这么一想换做是他也会怨念满满。 而且,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个总是黏着他的小猫崽。 先前暧昧氛围已经全部消散,心底只剩下了疲惫和无奈的猫又场狩在孤爪研磨的视线注视与孤爪阿姨的挽留下毅然决然选择了告辞回家。 并且昏天黑地地睡了一整天。 直到次日,登上去往海边旅馆的巴士,直面低气压爆满的孤爪研磨,猫有场狩这才反应过来。 手机未读信息爆满,寄信人全都是统一的布丁头。 他似乎、不小心,给所有人都开了免打扰。 ……哈哈。 猫又场狩丝毫不敢动。 直直盯着前面人的后脑,他深感怎么会有人的后脑如此之圆。 真是很圆的一个后脑壳啊哈哈。 ……他真的知道错了,布丁头能不能别再盯着他看。 再看下去,他都要被戳成筛子了。 巴士轻微摇晃,热情丝毫不减的音驹众人偶然回头,就敏锐察觉车厢前半截和后半截截然相反的气氛。 而低气压的中心,正虎视眈眈。 “那个、怎么突然感觉那边有点冷……” “我也觉得,要不离他们远一点吧。” 除了这种很有眼色的人外,当然、从来都读不懂空气的单细胞依旧在稳定发挥, “场狩——!” 单细胞兴高采烈转过头,还没开口先感慨一句‘怎么有点冷’。 他挠了挠头,还是继续高兴道,“山田前辈说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能到海边旅馆了,待会儿一起去游泳吧!那可是海啊!!” 没给出回复,猫又场狩余光小心瞥着身侧。 说好的帮孤爪研磨提前练习游泳的计划,因游泳馆闭馆泡汤。 如果他答应了灰羽列夫去下水,那布丁头岂不是要一个人。 现在这个状态,再留下布丁头一个人的话…… 猫又场狩已经提前预料到黑暗的未来。 他果断拒绝,“不了,列夫。” “欸——为什么!” 没有等到来自猫又场狩的回答,巴士在旅馆门口稳稳停下。 坐在前面的黑尾铁朗张罗着大家下车,猫又场狩趁机略过了回答。 海边旅馆很大,暑期正是旺季,周遭入住办理的人很多。 音驹一行人进去,还是收获了不少视线。 山田给大家安排了房卡,办理入住结束,大家就纷纷开始换起了泳衣泳裤。 “海——海啊!我们来了!” “噢噢噢噢噢噢我来了!!” 以山本猛虎为首,灰羽列夫紧随其后,一脚踩在沙滩上一路狂奔。 操心的夜久卫辅无奈道,“我说你们……不要表现得那么夸张啊!” “嗨嗨——阿夜,就让他们玩吧~”黑尾铁朗笑了笑,在眼前搭起了凉棚眺望着。 他视线微动,瞥到旁侧挑了下眉。 面前迟来地投下一点黑影,猫又场狩默默抬起头。 抱臂的鸡冠头歪头道,“……你们这是?” 猫又场狩沉默。 代替他回答的是动作不停的孤爪研磨。 “防晒。” 猫又场狩点了点头。 巨大遮阳伞下,坐在垫子上的猫又场狩撩起T恤下摆,正背对着孤爪研磨乖乖地呆在那。 “噢……原来是帮忙涂防晒啊。” 黑尾铁朗的语气微妙。 “小黑,”布丁头声音很淡很凉。 鸡冠头:“怎么了研……” “你挡到光了。” 鸡冠头:“……” “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交谈过程中,猫又场狩一句话也没插入。 虽然有坐垫相隔,但是沙子的热度即使隔着垫子也能清晰传来。 头顶的巨大遮阳伞投下一片阴影,猫又场狩就这么默默地坐在这儿,抿着唇努力不发出点不该发出的声音。 ……忍住。 这是为了挽回布丁头好感的必经仪式。 如果是让猫又场狩来的话,他是绝对想不起来要涂什么防晒,毕竟晒晒更健康,而且晒痕也是夏日的勋章。 但是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孤爪研磨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大管防晒膏。 ……难道布丁头是什么哆啦猫梦吗。 虽然大概知道这个应该是孤爪妈妈另塞的,但是猫又场狩还是克制不住去想独自在抹防晒膏的布丁头。 粘稠浓郁的白色膏体经由手掌热度搓匀抹散,或许会因为挤得过多溢出掌心,附着在身体上被一点一点抹匀,颀长指节蹭过、而做这些动作的人正垂着眼表情冷冷淡淡。 “……” 猫又场狩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从巴士上下来,他和孤爪研磨之间就维持着一个微妙的氛围。 虽然不知道这个微妙氛围从何而来,但是无论是猫又场狩还是孤爪研磨,都莫名保持着沉默,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发生般。 一心决定破冰,猫又场狩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毕竟,无论怎么看,帮忙抹防晒霜都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试探着伸出第一步,“研、研磨……” 握着防晒膏的孤爪研磨慢吞吞抬起眼。 猫又场狩:“防晒膏……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研磨抹的。”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他。 莫名将猫又场狩看得有点心惊。 ……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在猫又场狩不断怀疑自己的话语中是否含有什么不妥当之词时,孤爪研磨微微眯起眼, “……好。” 孤爪研磨答应了,破冰行动开始了。 猫又场狩本该高兴的。 但是,如果被抹防晒膏的对象不是他,他会更加高兴。 不是、他明明说的是让他来帮布丁头抹,为什么现在被抹的变成了他? 猫又场狩一时想不通。 斟酌了下,他尝试开口,“研磨,应该是我来帮忙才对。”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抵回去,“嗯,之后换你。” 猫又场狩:“……” 他怀疑他被布丁头敷衍了,但是没有证据。 按照孤爪研磨的指令,猫又场狩背对着他,并自己撩起了衣摆。 虽然穿了泳裤,但是猫又场狩不习惯赤//裸上身,于是套上了件宽松些的T恤。 小腿腿腹贴着沙子上的垫板,他就这么随意坐着,毫无防备的坐在孤爪研磨的面前,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 T恤被拉高,露出一截白皙腰身,海边沙滩日光正好,这么倾斜着洒下,几乎白的晃人。 空气是咸湿潮热的,来来往往人群络绎不绝,喧闹欢腾声持久不衰。 孤爪研磨的心思并没有分予给那些,只是平静且沉默地停留在面前之人身上。 打开防晒膏的盖子,挤出乳白色膏体,黏黏地堆在掌心,手掌甫一接触那节露出的白皙腰身,掌下之人就颤了下,他似是想躲、但又在努力克制着,最后只是将自己送到掌心送得更深。 受到体温影响,防晒霜很快融化、挤得实在太多,在手指与其下皮肉接触处满满当当地溢出。 孤爪研磨垂着眼,看着那点从指尖缝隙溢出的融化过后的乳白膏体,手指微动、捏挤着那块腰侧软肉,堆出一点柔软的弧度。 低低的抽气声从身前传来,黑发少年在压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点克制与压抑落在恶趣味的野良猫眼中,就成了可以拨动的毛线球。 他伸出爪子,不轻不重地挑拨着。 温热的指尖覆盖着微凉的防晒膏,摩擦发出点热度,将凉意的膏体也浸上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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